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海王穿进古早虐文后 > 分卷(18)
  罗里显然也看到了这件事。
  见他神思不属,罗里主动开口:
  别担心。
  我也不是很担心他喃喃几句,拧起眉,就是烦。
  对方是有备而来。罗里调侃道,虽然我私心上有点希望你就此和俞一承断了联系不过那样就真是如了他们的意了。
  别担心。罗里重复一遍,继续安慰,有空去和俞一承商量一下,把这事处理了,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我不太想和他联系。他撩了下额发,眉间略显厌倦。
  细想一下,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每次有点什么脱轨的事端,好像都离不开俞一承这个名字。
  没事。罗里倒是很真诚,这种事他应当见过许多你可以去和他聊聊,不要慌。
  刚刚他在和你发消息?没关系,着急的话你现在就过去吧,不用陪我。
  我还以为你至少想和我吃完这段饭?他复又露出点笑。
  惯常的,清清浅浅,又含着一点潋滟的笑。
  事有轻重,罗里正色,再说你这事我不好插手
  嗯?
  我母亲和俞家那边的分歧有一阵子了,他动了动嘴,终究没细说,反正,这也不一定是个坏事。
  谢祺心下茫然,只继续和罗里用完餐,再动身去俞一承那。
  转过各种走廊,终是来到俞一承那一间。
  岂料一进门,就见俞一承沉着一张脸:
  我早就说过了,你不听而已。
  是不知和谁在通话。
  见他进来,俞一承缓下语气,面色稍霁。
  谢祺在他对面坐下,并不打扰。
  刚刚进来那一下,着实惊着了他。
  他从没见过俞一承这样难看的脸色。
  也不是说难看反正就是有点吓人。
  面对别人的时候,对面这个男人一直脾气很好。
  如果我是一时兴起就不会回来,俞一承语气平而定,那边的后续工作都已经交接,就算我回去也插不上手。
  和他没有关系。平和了几句,他又拧着眉心,说了千百遍了,你不肯接受,不要怪无辜的人。
  他当然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在回来前就决定了。
  他们争执几句,就像两人撕扯橡皮泥,最终这泥团还是那个形状,白费半天力气。
  直到挂了电话,俞一承眉间仍萦绕着郁气。
  这是?谢祺声音轻轻。
  我母亲,他揉了下眉头,抱歉。
  这有什么的,谢祺望着他,是因为我和你那件事吗?
  不全是。对面的男人思索一会,眉心依旧未松,我们聊聊这件事的处理。
  他凝视这男人半天,忽地扑哧一笑:
  你这样好像在和下属开会
  别对我这么严肃。
  话语轻软。
  俞一承显然是怔了下。
  我没,他伸手把桌上的柠檬水往谢祺那边推,边喝边聊。
  你想怎么处理?
  别怕,不会有事。
  两个声音几乎一同响起。
  我没怕。
  这话是真的。
  他刚刚来时还烦着,见到俞一承后,想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逗逗这突然严肃的人。
  忽然就平和很多。
  大概有的人的确有让人镇定下来的气质。
  这件事有几个方法。
  嗯?
  对了,有个前提忘和你说了
  这个比赛实际上是几家公司联合举办的,俞家,邵家,罗家反正,几个家族关系密切,但也素有纷争。
  前几年我在这个比赛里算是决策层,细分一点,负责海外事务。
  但我回国时,已经向委员会递交了原来职位的辞呈。
  辞职?他眼里映着对面的人,不应该是转岗吗?
  像这种比赛,业内高层兼任领导,算是惯例。
  以俞一承的地位,回国后也只是顺势调整罢了,甚至还应该水涨船高。
  是我自己的决定。他好像不想多解释。
  应该没那么容易吧?
  谢祺抿了抿嘴,试探一般询问。
  本也没什么麻烦的,俞一承面色又不大好看起来,只是家里长辈不太赞同。
  他说得委婉,但看刚才的通话,估计没这么轻巧。
  这几个月我已经陆续把具体裁决权分散,他面色平淡,再者,今年委员会加强了改制,即使我没有卸任,也不存在影响公平的地方。
  只是没有卸任的话,不好澄清。
  是。俞一承提起这事就神色微沉,他们一直没有批准辞呈,不过这事之后,倒是可以催催他们然后可以直接发声明。
  这样啊你都想好要干嘛了,那急着叫我过来做什么?
  他忽然就很想这么问上一句。
  虽然这话语多少有点胡搅的意味似嗔非嗔的。
  我的确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过来。
  你?谢祺撇撇嘴,那我现在走了?
  别,俞一承不知怎的就被他逗笑了似的,温声道,现在我们有三个选择。
  什么?
  一,就此不再往来,声明之前只是公务。
  那挺好的。他斜姓俞的一眼,又冷哼一声。
  真这么想?
  对面的男人定定看着他。
  俞一承替他续了一杯柠檬水,向他推过来。
  他抬手握住杯子,两根洁白手指要搭不搭的,顺势轻轻放在俞一承手腕上。
  两人都没有动。
  假的。
  轻而又轻。
  二,公开关系,俞一承低声笑了下,不过你那套情人的说法就不行了,公开得是恋人关系。
  我选一。
  谢祺抽回手,尾音都翘了翘: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那就是朋友关系。互相欣赏,我和你在商讨与我名下公司签约的事宜。
  把你后面一句话去掉也完全没影响。他鼓起脸,你就要惹我不高兴是吧?
  我是认真的,俞一承稍显无奈,他们邵家和许家估计观感对你不太好,你以后还要自己开工作室,在这个行业里,单打独斗怎么好招架?
  他耐心解释:许迟要给你下绊子,那两家都会帮着他,你你还是有个背景比较好。
  邵家不是和你们家关系挺好的吗?谢祺不大高兴。
  不算是抵触。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在桌下就轻轻一踢,把俞一承弄得一愣。
  所以这样的话,他们就不会一心向着许迟了。
  俞一承的声音难得柔和:况且你木秀于林,以后又万一碍了谁的眼,都要自己解决,多麻烦。
  业内这些公司的关系说来复杂,但本也没必要压在你身上。
  不能让像你这样的人专心于创作,是我们这些人的失职。
  这话也太过了。他眨了眨眼,你又逗我开心。
  他现在还只是个学生,俞一承又捧他。
  你要相信我还是说你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那怎么可能?
  又是老生常谈的对话。
  反正谢祺就是不肯。
  俞一承面无异色,好像对这句话等待已久。
  只眼神蓦地深了,有种锐利感。
  我一直很好奇。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啦。感谢在20210814 00:13:46~20210815 00:03: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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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谢祺拧起眉,目光飘向别处。
  他对自己的抗拒始终避而不谈。
  眼见俞一承还想说什么,他轻轻开口:
  你呢?
  什么?
  你回到这里,卸掉以前的职务,还和阿姨吵架你在逃避什么吗?
  这回轮到俞一承无言以对了。
  你看他摊开手,我们本来也没必要对彼此这样坦诚。
  他有他的过去,俞一承亦然。
  俞一承的过问到底是越界了。
  他不想回答。
  我只是觉得可惜。俞一承吃了个软钉子,不动声色,你很有天赋。
  天才不锋芒毕露总是叫人觉得可惜。
  那你趁早改改这职业病。他不为所动,垂下眼,你都辞职了。
  气氛一时僵住。
  最后,还是俞一承打破了这局面:
  委员会已经发了声明。
  谢祺便张眼看了看。
  大意有两层,一是赛制盲审,无操作可能;二便是,俞一承本人早在数月前便已递交辞呈。下附详细评审流程和俞一承的工作交接时间线。
  下面评论多为科普不得不说,在比赛公正性这一块,这个比赛历年来都很有信誉,业内关注者众多。
  再就是看过谢祺作品的从业者,直言背后人用心险恶。
  少部分质疑下面的回复也相当平和。
  我是不是该发点什么?他犹自想着,一刷新又看到了俞一承的新动态。
  相当简单的四个字:
  青青子衿。
  配图是谢祺最近的几幅作品。
  以往,俞一承的个人主页里,除了他亮眼的各种头衔,就是一条条转发的动态多是他名下公司的年报之类。
  总之,看着像个机器号。倒是这一回偏生亲自发了动态。
  一看动态更新还以为股灾了,原来是为了漂亮小画手[doge]
  看评论,这人估计是和俞一承相熟的朋友,俞一承也只简单回了个句号。
  余下留言也是议论纷纷。
  青青子衿?俞总这是悠悠我心实锤了?[doge]
  楼上有点文化,看他配图明显是求才好吧?[汗]
  怎的,你光知道个曹操就觉得你有文化了?[疑惑][疑惑]
  吵个不休。
  这人倒很会舞弄文字游戏。
  他干脆把屏幕伸到对面的男人面前:
  这句是哪种意思?
  然后他的手腕被人圈住:
  我以为我表示得很明显,俞一承搭上他手腕的脉搏,低笑,难道不是兼而有之?
  谢祺端坐在他对面,从手腕到肩颈延伸出漂亮的线条。
  就这么微微偏着头凝视他。
  直至俞一承经不住他的目光似的,轻轻收回了手。
  两人神态自若,恍若无事发生。
  那我送你回家?
  嗯。
  等到俞一承把车停到拐角,谢祺将欲起身,手腕却又被拉住。
  他回头望望,目露疑惑。
  俞一承眉心紧皱,向不远处示意:
  摄像头。
  自从谢祺出了这档事,他就格外上心,过去被记者追拍的记忆似乎都复苏了。
  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谢祺顺势坐了回来。
  但他毫不在意一般:
  这有什么?让他们拍好了。
  说着他便拿起手机稍稍凑近俞一承,替他拍了一张照。
  等他再次出去时,俞一承已经看到了他自己的新动态。
  也是很简单的四个字:
  新朋友们。
  配图是一张张合影,还有一些他亲自画的小像。
  罗里、闻凌,以及工作室的同事们当然,还有刚刚匆匆和俞一承拍的合影。
  祺崽好像脱胎换骨了很开心。仍是一名忠实的粉丝。
  每个人都有亲手画的小像!我也想要呜呜我要闹了!
  也不,俞总没有小像。
  啊,好像真是,这,突然好笑[笑cry]
  俞一承捻了捻手指,在关屏幕前收到了海外挚友的消息。
  这是真的?配图是自己发的动态。
  我从不说谎。
  你加油,友情提醒,你家长好像要带着某人回来了。
  与我无关。
  他关上手机,神情冷淡。
  随后他看到几次闪光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偷拍也如此猖狂。
  楼上的窗帘应声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