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综合其它 > 徒儿要犯上 > 徒儿要犯上_67
  “你将虹满楼害得这么惨,茗香居然还救你一命……”
  左玄歌侧头看了看声音的主人,司徒凛月正用不太友善的目光看着他,左玄歌赶紧喝了口茶压压惊。
  “难不成她看上你了?”
  左玄歌一口茶喷了出来,幸而司徒凛月跑得快,否则就要被喷一身一脸了。
  “师父,不要乱开玩笑好不好。”
  司徒凛月伸出手,用袖子为他擦了擦嘴:“我没开玩笑。”
  “徒儿还没回答我。”司徒凛月紧盯着他,并不让他逃避。
  “挡一剑又如何,日后她们便知这是很划算的。”
  司徒凛月的脸拉了下来,拂袖背过身去,走至一半又停了下来,用极力压抑着的声音道:“我问的是,那位茗香姑娘若是喜欢你,你要如何?”
  “喜欢便喜欢呗,我又不喜欢她。”左玄歌答得坦坦荡荡。
  司徒凛月回身,面上神情终于好看了些,左玄歌又十分不要脸地添了一句:“这世间喜欢我的姑娘多了去了,每一个我都要纠结一番的话,只怕整个儿大好年华就都浪费在这上面了。”
  司徒凛月的面色又沉了沉,咬着牙道:“多了去了?”
  瞧着师父的表情不太对,左玄歌心想,师父总不是嫉妒自己吧,赶紧换了语气:“就算不是喜欢这这副皮囊,喜欢左大将军五公子这名头的人总是不少的,不说趋之若鹜,至少也是值得向往一番的嘛,所以师父你别灰心,若论起风度翩翩和个人魅力,自然是师父甩了徒儿一大截。”
  司徒凛月重新落座,坐在左玄歌身侧,郑重地道了声:“错。”
  “哪儿错了?”左玄歌自我检讨了一番,自问这话里里外外都是在夸师父大人啊,都说了哪怕有人喜欢他也是冲着他的身份而非个人,实在是把自己贬得够低了吧。
  司徒凛月却含笑望着他:“徒儿很好很有魅力,风度翩翩举世无双。”
  左玄歌差点又要喷茶了,幸好这次忍住了:“咳咳,谢师父夸奖。”
  被左玄歌打发出去调查黑衣人下落的野狼终于回来,他大喇喇地推门而入扯着嗓子喊道:“五爷,没查到消息。”
  范一心下暗暗嘀咕,没消息还那么张扬……
  左玄歌却丝毫不以为意,是他叫野狼速去速回的,无论有没有结果都要尽快来报给他,因为这个事儿有结果有有结果的解法,没结果自然也有没结果的解法。
  左玄歌轻轻扣在扶手上:“好个凤舞山庄,我没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倒是找上我了。”
  司徒凛月看了看他,对于这个结果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确定那批黑衣人与虹满楼无关,左玄歌就有八·九分把握这班人是凤舞山庄派来的,清一色的女子分明是要嫁祸给虹满楼,只是他们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虹满楼的茗香会救左玄歌一命,虽然左玄歌也想不明白茗香为何要救他一命。
  在风城里能获悉虹满楼的行动从而实施嫁祸的,肯定是有点势力的人,现在既然让野狼这样的追踪高手都无法在风城嗅到那群蒙面人的踪迹。
  整个风城除了凤舞山庄还有谁能做到?
  “公子,茗香姑娘醒来了。”范二从门外进来。
  今儿这一天实在是太多事了,左玄歌虽然已经很疲乏,却还是不得不起身跟着范二走,有太多疑惑等着她来给他解开呢。
  茗香素面躺在床榻上,左玄歌敲门而入时也只是略略偏了偏头:“茗香身上有伤,不能行礼,还望公子见谅。”
  “茗香姑娘救了我一命,又何必如此客气。”左玄歌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茗香这才发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肃容的司徒凛月。
  她带着点女儿态的娇羞:“茗香总忘不了初见公子时的境况,那日公子说要赠送玉佩给茗香,茗香便时时刻刻惦记着,若是公子当真感念茗香为公子挡下的这一剑,便将那玉佩赠与茗香留以想念如何?”
  如此字字真情,实在是闻者动容,左玄歌都觉得自己若再小气那一块玉佩也太说不过去了,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司徒凛月突然拂袖而去,他扭头时便只能看见师父一袭白袍在渐落夕阳的渲染下格外落寞。
  左玄歌淡淡看了茗香一眼,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以后再不要提这玉佩的事,你这一剑我不会叫你白挨,无论是虹满楼也好玉虹轩也罢,过往对我的一切行刺,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是……你们也别想打我师父的主意。”
  左玄歌的眸光渐渐转冷:“敢动他的话,你们试试?”
  左玄歌已经出门良久,屋内他那最后一句话留下的阴霾却久久不散,茗香暗暗叹了一口气。
  左玄歌追着师父一路到了观天楼外。
  “师父,师父……”左玄歌紧着两步跑上去,拉住了司徒凛月的衣袖,“师父,喝酒去如何?徒儿还欠你好几壶酒呢。”
  “好。”司徒凛月也不问他跟茗香谈了些什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两人一起走过了石桥,到桥的另一边顶有名的一家酒肆坐定,要了两坛上好的清心酿。
  作者有话要说:  某杨掐指一算,明天有大事要发生,宝宝们记得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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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色雪夜
  “你知晓了茗香为何要救你?虹满楼此番所为何事?”
  “不知。”左玄歌耸了耸肩,夹了一块卤牛肉入口。
  “那你怎么就出来了?”他那么急匆匆地赶去看茗香,难道不是为了问这些话么?
  左玄歌放下酒杯看着师父愣愣出神,也不想骗他:“我看师父似乎不高兴我与那花魁多说话,我便出来了。”
  “哦?”司徒凛月也跟着放下了酒杯,“我不高兴你做什么,你便不会做吗?”
  左玄歌想了想道:“这也看是不是徒儿力所能及的事啊,若是师父不高兴我吃饭睡觉如厕,那我可能就顾不得师父不高兴了,师父不想我与那花魁多说,定然是为了我好,虹满楼行事神秘,谁知道她们对我安了什么心呢。”
  “若我说我是存了私心呢?”司徒凛月看着他,眸中翻涌的情绪由淡转浓。
  “我相信师父。”左玄歌的神情却极为放松,似乎带着点四两拨千斤的味道。
  “你不想知道我的私心是什么?”
  “我不用知道。”左玄歌侧头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河面。
  司徒凛月看着他的侧脸被月华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河面的水光映入他的眼眸,漆黑的瞳孔在暗夜里闪烁着点点光芒。
  心里憋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那已经滚到喉头的话也落了下去。
  或许是他在逃避,又或许是他在逃避,总之没有人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夜渐渐深了,酒肆里仅剩了师徒两个,连老板都耷拉着要在柜台后面睡着。
  左玄歌摇了摇手中的酒壶:“没酒了。”
  “我这还有。”司徒凛月端起他的酒杯,杯中一湾碧绿澄澈见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司徒凛月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突然站起来,步履有些不稳,左玄歌连忙起身扶住他:“师父,你喝多了。”
  司徒凛月略略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在否认还是只为了让脑子清晰一点。
  左玄歌架着他一条胳膊扶着他往外走:“还不承认?大半的酒都到你肚子里去了,也不知道给我留点。”
  司徒凛月突然转了个身面对左玄歌,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额头几乎要抵上他的额头,夹杂着淡淡酒香的鼻息轻轻扫在左玄歌面上。
  左玄歌稍稍往后仰了仰头,眼神飘忽地望向一旁粗糙劣质的木桌椅:“师父……”
  他刚一开口,就被司徒凛月捧住了头,将他的脸强制扳正,司徒凛月正对他的唇压下,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将左玄歌神思震飞,整个人如坠云端一般轻飘绵软。
  左玄歌尚自怔忪,凉凉的液体自唇齿间流下,酒的醇香混合师父独有的清冽充盈他的口腔,而方才一语未毕唇齿轻启的左玄歌更是轻易便让司徒凛月直入牙关搅弄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