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昏到傍晚,宋军又赶到10万人,联军总兵力已接近200万,包围圈也越来越厚,但众将都认为还不到最后跟金兀术摊牌的时候,剩余的宋军还没到齐,项羽的30万人马还在路上,最重要的,朱元璋答应我的70万人可是个重头戏,如果说现在还只能算是两军对峙,那么当我们凑齐300万人马的时候那就是绝对的围剿性质了,从量变到质变有时候就在一线之差。
深夜时分,西南方再次涌现大批人马,看其行军风格应该是目空一切的楚军——他们硬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唐军和宋秦联军的空隙中插了进来,好在秦琼等人已经有了一定的适应性,而王贲则认识这位新到的统军将领:荆轲。
二傻以其一贯的执拗风格在联军中占好了位置,这才一个人跑来见我,我见他第一句话就抱怨道:“人家嬴哥的人都来了你怎么才到啊?”
二傻不好意思地说:“嘿,我把口令后一句给忘了,就记得五毛俩了。”
我纳闷道:“那你最后怎么进来的?”
二傻自豪地说:“我蒙的,才蒙到第10句头上就对了。”
看来刘老六他们当初的设定还是始料未及了,他们单知道一般人想不到这么变态的口令,可怎么也没想到有人派了个傻子来带兵……
我问:“就你一个人来的?”
二傻道:“章邯也来了。”
我顿时头大如斗,他一提章邯我想起来了,项羽派给我的30万人马里有20万章邯的部队,他们是秦国的降兵啊!我忽然意识到这么一个问题:如果章邯带的都是秦国的老兵,那么嬴胖子的军队里会不会有他们年轻的前身?这一老一小见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像金2见金1似的消失掉?
我忙说:“轲子,你赶紧领着你的人从西边绕到北面蒙古大营去。”
二傻道:“为什么呀?”
我敷衍他道:“北边吃紧,需要你们。”
我可不想打着打着仗莫名其妙就少20万人,还都他妈是隐形战士!
安顿好楚军,吴用兴奋难抑道:“总算到了三分之二了,等朱元璋的人一来就万事俱备。”
一人愤然道:“等他干什么,就咱们现在的实力从四面把狗日的金兀术这么一夹,还怕他成不了王八馅儿的汤圆?”正是秦舞阳。
我愕然地看看帐门,说:“刚才你没在啊?”
秦舞阳道:“我刚进来。”
……那么他是刚好没碰上荆轲,我们这个大本营里从育才跟来不少闲杂人等,每天乌央乌央的。
这时一人诵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事儿要和平解决,和尚愿做回说客。”我们一看是玄奘,都恭敬道:“陈老师不能以身犯险。”
玄奘笑道:“不碍的,我就不信那金兀术还能把我个老和尚怎么样。”
我们又七嘴八舌地劝了半天,玄奘脸一沉道:“你们非要我说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类的话才肯答应吗?”
众人:“……”
宝金和邓元觉同时道:“我陪陈老师去!”
我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要么去一个要么去俩,你们风格不一样啊。”
一人站起微笑道:“我看还是我陪陈老师去比较合适。”我们一看这人均点头——这是一位职业说客:毛遂。
毛遂来到我跟前笑道:“小强,这可能是我为你干的最后一件事了,本来我要早走几个月你去找我的话我还能帮你说服几个战国的诸侯出兵帮你,可现在也就这点能力了。”
我紧紧拉着他的手再三嘱咐道:“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可千万别威胁人家,那金兀术打你富裕……”
毛遂道:“放心,有陈老师在,我不会造次的。”
两个人穿戴整齐,未携一兵一卒,轻身前去金营谈判,我们站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进了金营,一个多小时过去还不见出来,吴用不住张望道:“看来有戏?”董平哼了一声道:“也可能是彻底没戏了……”
又过了半个来小时,只见毛遂和玄奘颠儿颠儿地在前面跑,后面跟着十几个金兵用棍子追打,我们同时勃然大怒,等跑到近前,庞万春们(?)和花荣一起放箭射伤几个金兵,玄奘和毛遂才得以解脱,我怒道:“我这就叫李元霸去他们门口叫阵,非再砸飞他们几个不可。”
玄奘拦住我道:“不要冲动,金兀术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
“什么意思?”
玄奘把我们拉进帐里,缓缓道:“我们一开始进去他们还是挺客气的,可怎奈就是说不对路。”
我问毛遂:“你又拿烟灰缸砸人头了?”
毛遂无辜道:“没有啊。”
玄奘摆手道:“听我说,那金兀术说话的语气里已经有退兵之意,但他就是不相信咱们的目的那么简单,现在他一面骑虎难下,一面还得用两个女孩子好使我们投鼠忌器,轻易放人那是万万不肯的。”
“那他们也不该打你们啊。”
玄奘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对我们太客气了就会动摇军心,好在那几个兵丁也没有真打我们。”他倒真能替别人着想。
我叫道:“那怎么办啊?”
扈三娘甩手道:“围着吧,多暂把丫围崩溃了多暂拉倒。”
吴用把我叫到一边道:“看来咱们的威慑力还是不够呀,你问问朱元璋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我边掏手机边忿忿道:“是啊,这小子答应借我兵的时候就贼眉鼠眼的,别是骗我的吧——喂,朱哥,我说你的兵怎么还没到啊,人家秦朝那边的人都来了,你可不能晃点我啊。”
朱元璋信誓旦旦道:“怎么会呢,我第一批人都打发出去老半天了,你再等等吧。”
“你还分批呢?”
朱元璋道:“你以为将近100万人说凑就能凑齐啊?离着近的都已经给你打过去了。”
我嘿嘿笑道:“真要是那样就多谢你了朱哥。”
朱元璋忽然神秘道:“最后一批人马也快出发了,我送给你一个大惊喜,不是我吹啊,我这批人一到,你那所有人都得乐开花。”
我压低声音道:“你给我整了一批营妓啊?”我个人觉得从古至今比较靠谱的军队都不兴搞这个,再说,他把明朝的女人弄过来,万一和秦朝的士兵生了孩子那这孩子算哪朝的?
朱元璋鄙夷道:“你怎么那么龌龊呢,反正你等着吧,绝对够分量。”
我把电话一扔道:“等着吧。”
秦舞阳道:“要不我再去一趟金营——小强你放心,这回我绝对不会掉链子!”
我失笑道:“这事用不着干你们这行的,还有,没掉链子那个也来了,你可不许抓着以前的事不放。”
秦舞阳愣道:“你说荆轲?”
随着他话音,荆轲一撩帐篷真的进来了,秦舞阳希奇道:“荆轲,你没死?”
二傻笑嘻嘻地说:“你不也没死吗?”
秦舞阳张手道:“不对,我死了一次了。”
二傻道:“我也是。”
秦舞阳闻言上前一步亲热道:“原来你也……诶不对啊,那我怎么没在小强那见过你?”
我知道这事要让二傻解释会越说越乱,只好三言两语把真相告诉了秦舞阳,秦舞阳反应了几秒钟,勃然道:“姓荆的你阴老子!”说着就要冲上去跟荆轲拼命,一帮人忙拦腰的拦腰抓手的抓手,秦舞阳在众人的怀抱里一冲一冲地怒吼:“姓荆的我今天跟你没完!”
众人忙又劝,秦舞阳挥舞着手臂道:“都起开,今天谁说也不行!”
混乱中玄奘一把拽住秦舞阳的手,眼神灼灼道:“我就问你一句话,前两次你是不怂了?”
秦舞阳回想当初刺秦情景,讷讷道:“我……”
玄奘厉声道:“我就问你是不怂了?”
秦舞阳气馁道:“我是怂了,可是哪来的两次啊?”
玄奘道:“你以为你就上回怂了?你去问问在场的列位谁不明白怎么回事,第一次你更怂!”林冲小声把秦舞阳和荆轲上上次正版刺秦的事情告诉了他,秦舞阳沮丧道:“你说真的?”
众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秦舞阳知道无假,带着哭音道:“我真的怂了两次啊?”
我忙安慰他说:“我觉得你第二次已经明显比第一次强多了,谁不是慢慢成熟的——爱因斯坦那么大科学家,做个板凳不是还做了三次吗?我相信要有第三次你绝对会是条硬汉!”
人们赶紧跟着说:“是啊,你第一次基本上就相当于路人甲,第二次已经好多了。”
秦舞阳:“我明白了……可是我是不是比他多死一次啊?”
二傻定定地看着他说:“现在六国的人都说咱俩是英雄了,可我见不得光。我倒是很羡慕你,你要不高兴可以杀我一次,省得我难受。”
秦舞阳明白这里面肯定是二傻出于内疚帮他正名出了不少力,叹道:“我自诩不怕死,可你是从没把生死当回事,你姓荆的确实比我有种啊,服了。”
玄奘这才放开秦舞阳,为众人讲解道:“你们看,有时候戳人的痛处才能让他清醒,这是另一种当头棒喝。”
毛遂擦汗道:“我的水平跟陈老师一比就比没了。”
我笑道:“不一样,你是专门挑起麻烦的,陈老师是调节矛盾的,术业有专攻嘛。”
这时探子慌慌张张跑进来报:“来了,来了……”
我问他:“谁来了?”
探子上气不接下气道:“不知道,从咱们后边来了几十万人马,服色不明,番号不认识……”
我起身道:“应该是朱元璋的人来了。”
为了以防万一,吴用仍命人全军警戒,我们来在梁山后方一看,只见黑夜中无数人马在影影绰绰地向我们接近,看不出他们是想偷袭还是想干什么,我回身跟一直充当文书的山涛说:“记下,联军没有统一旗号这个问题一定得优先解决。”
经过几次试探性接触,我们终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确实是朱元璋的明军,这次带兵的是一个叫胡一二一的副官,听名字就知道是苦孩子出身,光有个姓,不过听名字他爹他娘应该是老来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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