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惊呼之声还未彻底响起,便被男人全数吞入了腹中。
宁薇徒劳的挥舞着双手,奋力的想要挣脱齐玄宸的桎梏,可她那细胳膊细腿,怎么可能是齐玄宸的对手?
不到片刻,她便无力的臣服在齐玄宸身下,任由他胡作非为。
齐玄宸扬起手拉过被子将两人牢牢盖住。
随后,一阵布天盖地的缠绵向宁薇扑来,震得她身子发软。
这下子,手脚当真是疲软无力了。
有些闷热的锦被之中,两人的气息相融,额角升起暧昧的薄汗。
齐玄宸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深吻,让宁薇感觉自己像一片轻柔的羽毛,飘飘荡荡,置身云雾,无法着地。
还以为齐玄宸会趁机好好占便宜,宁薇甚至在想,要不就让他摸一把算了,前世他睡觉都摸着,今生给他摸一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齐玄宸把她压在身下之后,没过多久便手脚僵硬,乃至全身僵硬。
雷声大雨点小,最终齐玄宸再次弓着身子,落荒而逃!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每次对着宁薇,他的邪念就像燎原野火一般猛烈,但理智又告诉他,宁薇还小,他不能做伤害她的事。
其实,小小年纪就失了清白的女子数不胜数,可齐玄宸不想让宁薇变成那样,他是最想保护宁薇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伤害她?
所以齐玄宸每每经不住诱惑靠近宁薇,又每次在欲望快烧昏头的时候,撤身而逃。
宁薇倒是无妨,他却是叫苦不迭。
明明世上唯一的美味就在面前,他却只能浅尝辄止,这种感觉要多折磨就有多折磨!
可即便明知最后要承受折磨,他还是忍不住一次次的往上靠!
齐玄宸火速套上衣袍,弓着身子走到床前,在宁薇额上印上一吻,又用幽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随后立刻转身离去。
再不走,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宁薇懵懂的躺在床上许久才找回理智,想起齐玄宸方才的模样,忍不住抿嘴偷笑。
活该!谁让你自己没事乱点火?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
宁薇前世今生只有齐玄宸一个男人,她不清楚,齐玄宸的自控能力在男子当中,已经是最为强悍的了。
若是方才换了其他男子,只怕她早就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亏得她还腹议齐玄宸不懂自控,当真是六月飞霜呢!
……
齐玄宸冲进广康院,推开向他迎上来的影,脚步不停,身影消失在浴房方向。
影自身虽没有相关经验,但是身为影卫他接触的此类事情不少,甚至就在昨夜,他亲眼观看了一夜的男女苟合,是以一眼便看出了齐玄宸为何会如此。
其实也不难看出,主子此时才回房,属下又说主子昨夜没有出府,去了哪里一目了然。
他想了想今日要办之事,点点头,暗道:主子这个时候才逃回来,看来昨夜是睡好了,起码今天有精神办事了。
一阵漫长的等待过后,影终于看见齐玄宸从浴房走了出来。
影正欲开口说话,齐玄宸挥了挥衣袖,率先问道:“那人与霞妃母子有没有关联?”
干瘦男子是折磨澈儿的主犯之一,他恨不得将那人立即挫骨扬灰。
昨日之所以强忍着没有动手,完全是因为想要知道,霞妃母子在这件事情当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大齐国严令禁止**之风。
一旦察觉有人好此歪风之人,必定会施以重刑。
但世上之人形形色色,苍苍烝民,各色人等应有尽有,人的欲望无限,即便律例再怎么严明,也无法全然禁止某些人在暗中苟且。
是以,坊间不免存在着一些隐蔽的肮脏之所。
这其中不乏以幼童待客之地。
但凡这样见不得光的地方,往往都极为难寻,他们行踪隐蔽,时常改变位置,纳客慎重,不是相熟之人不会招待,想要找到他们难上加难。
齐玄宸听宁薇说过澈儿身上的伤痕之后,便怀疑澈儿是被人送去了那种地方。
而那名干瘦男子,必定与那处脱离不了关系!
齐玄宸这次不止要将他一人挫骨扬灰,还要将京城暗中行此事之人连根拔除,为澈儿报仇雪恨!
而他之所以怀疑霞妃母子与此事有关,也是有些根据的。
在他看来,前世的宁沛芷的确有手段有心机,但她一直生活在侯府的护荫之下,不应该知道此等隐秘之事。
毕竟以齐玄宸对侯府的了解,侯府并未涉及**之事。
那么,宁沛芷是如何找到这等连他都找不到的场所的?
而且,不只是他找不到,就连当时已经称帝几年的齐玄瑄也找不到。
可霞妃一个毫无权势的后宫女子却找到了,若说她不知道其中内情,实在也太过荒谬了不是吗?
他很有理由怀疑,霞妃母子必定与此事有着莫大的关联。
他甚至觉得,恋童背后的正主,就是他们母子!
齐玄宸想到此处,眼中划过一道厉芒。
若是让他证明了澈儿之事与他们有关,他必定不容许他们存活于世!
就算是背上嗜兄之名也在所不惜!
他的杀意太过明显,影看着都觉得不寒而栗,他连忙将查出之事,禀报给了齐玄宸。
他道:“那名干瘦男子名叫朱黔,并非京城人士,从事丝绸买卖生意,每年两次从蜀地运来上等丝绸,以高价卖出,收益颇丰。”
“朱黔与贤郡王府并无直接联系,但属下查出,朱黔有一处销货的渠道,正是贤郡王府布料采购的其中一处。”
听到此处,齐玄宸的神色愈发冷硬。
影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贤郡王府采购布料之人名为丁海,他在那家店铺采购多年,却与供货之人朱黔毫无交集,就算遇到也从未有过攀谈,这一点很是可疑。”
“哼 ̄欲盖弥彰!”齐玄宸冷哼了一声,心中更加坚信之前的想法。
试问打理一府采购之人,哪个不是圆滑事故之辈?
他们这种人哪有不与供货之人攀交情的道理,毕竟搭上供货之人,其中的油水可是极其丰厚的。
这也是许多大户人家管事在人前如此风光的原因,乃不折不扣的潜在规则。
毕竟府中就算待遇再丰厚,也比不上他们随手捞回的油水。
懂得御下之人都明白,想要牛耕地就要给牛吃肥草的道理。是以大多主家对于这种事,见怪不怪,只要不过火,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曲起手指在桌面轻叩了几下,齐玄宸抬头看向影。
“朱黔此人除了做丝绸买卖,还有没有别的生财途径?”
顿了顿,继续问道:“还有他的银两去处又在何方?”
影原本就想说这个,见齐玄宸发问,立即拱手回道:“朱黔此人交友甚广,为人慷慨,只要身上有银子便大肆请人饮宴。”
“但众所周知,他家有悍妻,他又是个惧内的,是以他赚来的银钱,多数交给了妻房保管。”
“她有妻房?”齐玄宸眉峰蹙起。
影点点头,“他并无妾室,只有一妻,此女长相身段皆妖娆妩媚,他平日里极为疼爱此女。”
“有人说,因此女难孕,他经常买小儿玩意儿回府,以求哄此女安心,甚是贴心,此事在他交集的圈子里,传成一段美谈。”
听到此处,齐玄宸瞳孔微缩,沉声道:“继续说下去。”
影的神情陡然慎重起来,见齐玄宸如此反应,他意识到,此事或许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琢磨了片刻,继续道:“属下还查出,朱黔之妻也并非京城人士,她是被朱黔从蜀地带回的,来路未明。”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