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莫一糖的，名字还有个糖字，但是整个人一点都不甜，干巴巴的还有些神经质。
沈枕叙没忘了那次视频她一脸笃定的模样，仿佛确信他一定会合作。
虽然后来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他就是不爽，从莫谷口中抢下了那笔合作也不爽。
因着这份不爽，之后他试着联系过那位莫一糖。
毕竟从他让人调查她，什么都没查出来，翻遍了全京城也没有一个符合的莫小姐。
他想试探两句，看看她到底什么身份。
结果那个女人可好，除了给他个地址让他寄画，其余消息一律不回，就连地址也不是个住址，而是个市中心的超市。
这还是第一次，被个女人避如蛇蝎，还用过就扔。
沈枕叙气结，才连带着对长得有那么一点点相似的唐以沫也看不顺眼起来。
这位姓唐的大小姐他也听说过，还在上大学就被男人搞大了肚子，听说还是个老头，之后更是进了精神病院。
现在出来了，嫁进了墨家，还不忘和他的小外甥黏糊，利用尚时慊谈生意。
那小子的眼神他看得清楚，满心满眼都在这女人身上，送去国外念了几年书，眼光倒是越来越不好了。
包间里，沉默了十来秒。
唐以沫没问，他也没说自己在想什么，只嗤笑一声，“先说好，喝酒可以，生意免谈。”
说完，他抬手，杯中一口饮尽。
唐以沫又倒了两杯。
“放心吧沈总，你不想签合同，没人能逼得了你。”
这倒也是，沈枕叙深表赞同。
于是更加放松，对杯中的酒来者不拒。
等尚时慊将其他人都搞定回到包厢来，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他灌酒的模样。
与其说是喝酒，不如说是发泄。
他脚步加快，眉拧了几分，“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沈枕叙理都没理他，这话自然是问桌上的另一个人。
唐以沫正贴心的替他倒着酒，自己杯子里的早就停了。
她一手晃着酒瓶，另一手撑着下巴，目光无辜，“不知道啊，借酒消愁吧，可能沈总最近失恋了？”
尚时慊无言的扯了下唇，毕竟是堂舅，更是朋友。
他上前拦下，“别喝了。”
沈枕叙不听。
不仅不听，他还将人拂开。
“你小子，就这么抠门，给女人花钱可以，请你舅舅喝几瓶酒都舍不得？”
舅舅？
唐以沫也惊讶，知道他们是亲戚，没想到这么亲近。
尚时慊给了她一个以后解释的眼神，当务之急是拦下人，“没不让你喝，你回家再好好喝。”
“你能带女人来这，凭什么不能让我在这喝酒？”沈枕叙护着酒瓶，瞪着他，“我跟你说，你想给那个唐氏牵生意，免谈！”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尚时慊也火了。
明明是他出尔反尔，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
当下，他抿唇，脸上难得露出些不耐，“你下午自己答应的。”
沈枕叙看着他的脸色，笑得更开心，“我不这样说，你怎么能在你心上人面前逞威风？你不逞威风，晚上又怎么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