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沫没有看到墨聿迟脸上的复杂。
她的余光刚好看到手术室的灯突然暗了,随后,匆忙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
她连忙要迎上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批人从走廊尽头走过。
为首的中年男人步资赫赫生风,周身萦绕着一种年纪沉淀的威严!
他的身边,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小步赶着脚步,风韵犹存,保养的非常好。
两人脸上表现不同程度的着急,步伐匆匆。
而他们的身后,跟着一队的人马,看起来训练有素,威风阵阵,不像是普通保镖。
但唐以沫只来得及打量两眼,便被墨聿迟拉住了手腕,从另一个方向带离了楼层。
“你做什么?”
进了楼道,唐以沫一脸懵比。
她急着想知道冷砚手术的情况,越过他便想重新出去。
墨聿迟一手拉着胳膊,另一手啪嗒一声,按在了墙壁上,将她牢牢困在了两臂之间。
“冷砚是因为你而受伤,你猜他的家人此刻想不想看到你?”
唐以沫:“……”
的确,现在最着急的是他的家人,如果知道了是因为她而受的伤,哪怕不会怪罪,心中肯定也会不舒服的。
她抿了抿唇,没有反对他说的话,双手往他胸膛上撑了撑。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
胸口上女人的力度,如同小猫的爪子挠了挠。
墨聿迟喉间微动,挑了挑眉:“撩我?”
???
唐以沫忙不迭收了手。
楼道里的灯光昏暗,大半的日光被遮住。
密闭的环境,耳边的声音好像更像明朗。
她听到他衣衫摸索的声音,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的鼻息,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涌来,一时间呼吸都便急促了几分。
这样近的距离,隐秘的角落,甚至还能听到外面医生说话的声音。
等等,怎么竟有种偷晴的感觉?!
唐以沫头脑一甩,丢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身子一矮,灵活的从缝隙里钻了出去。
“小叔,请自重!”
故意咬重的丢下一句,她迅速顺着楼梯溜了。
墨聿迟唇角一弯,喉间滚出一分愉悦的笑声。
还是不能逗,一逗就着急。
他阔步也往下去,昏暗的灯光里,一前一后的身形很快并起,双双离开。
楼上,冷砚被推了出来,转入术后观察室。
他的麻醉刚醒,便看到床边站着的两人。
“妈……”
唤了一声,嗓音粗粝如裹着沙。
“你别喊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冷母在儿子醒来前满脸担忧,等儿子醒来了,却是冷呵了一声。
而她的身边,冷父的表情同样不好看。
冷砚从醒来到现在都没看过他一眼,也未曾唤过他一声。
冷父寒着脸站在那里,眼中却不自觉的暗淡了一分。
“别生气了。”冷砚清了清嗓子,脸色苍白而清冷,面对自己的母亲,声音有些无奈。
冷母瞥了他一眼,顿了顿,倒了一杯水用棉签沾着喂他。
手上的动作细微小心,她却冷哼了一声:“想让我别生气,下次就别做让我生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