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不去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乔斯冷笑一声,他们各自为营互不干涉,那人脑子不灵光也就算了,偏偏贪心不足,试图从他手里抢占资源。
不过只要不触及他,他也懒得趟浑水。自从觉醒后,他佛了不少。
那天后有多少人来?言白又问,他已经有了打算,婚是不可能结的,但典礼越盛大越好,来得人越杂他就越好逃跑。
定然人声鼎沸,全城同乐。见言白难得有兴趣,乔斯当即放话。
而两人不知道,在不远处一个人听着他们的谈话,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见过苏素后,小宝反而一蹶不振,言白知道原因所在。
他毕竟还小,父母亲在孩子的眼中是光辉般的存在,是他心里最坚实的依靠,所以小宝才契而不舍的要找回他的依靠。却不想心中的人早就变成了陌生的模样。
不得不说,环境对人来说太重要了,连言白听过她说的话都唏嘘不已,他尽可能的安慰小宝,放心,等改变了这扭曲的环境,你的母亲也会变回来的。
嗯。回到言白的房间,一直沉默的小宝这才抬起头,眼中蓄满了泪水只是倔强的不肯掉下。
他虽然沉默着,但心里一定难受害怕极了,言白安抚的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伴他入睡。
夜晚,小蛇照例从言白房间的窗户缝隙窜入。
言白和小宝已经睡着了,他有些疲惫的爬上床,缠绕着言白的手腕想凑近他的脸。
只有看着他,他才真实的感到自己和前世不一样了,不是那个带着人类战胜丧尸的最强者,也不是受人敬畏或厌恶的冷血疯子。
谢混蛋言白皱起眉突然呢喃了声。
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他,不知道他会担心吗?再忙就不能抽空回空间一趟吗?
缠着言白的手往上的谢殷突然一僵,小心的看向言白才发觉他是在说梦话,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蛇尾轻轻点了点白嫩的手心安抚着。
宝石般的鳞片上能看到些许浅浅的划痕,代表他这几天的不平静。
之后,每到晚上的时候小蛇都会来造访,它看起来很疲惫,也很乖巧。言白对他的畏惧有所减轻,起码它睡觉的位置从玻璃缸挪到了大床边。
白天的时候言白会带着小宝去庭院散散心,乔斯经常会来,他是个有分寸的人,相处时看出言白的不适,他会刻意保持距离,说话幽默风趣。言白逐渐也没那么讨厌他,如果不是之前的强迫,他们大概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被关在这里不知外面世事的看着日出日落,言白焦急的等待着三天后的到来。
*
谢殷,谢殷!内城谢坤咬牙切齿的低吼着,眼神阴郁恨不得把人撕碎。
怎么办?他居然还活着。谢深明脸色焦急的来回踱步,那小子天生一股狠劲,之前好不容易把他弄走,结果现在又杀了回来,还闹得整个城都人心惶惶。
爸!谢坤不满他父亲这么胆小的样子,怕什么?他再厉害也就是个锻体者,我堂堂一个返祖者,除了外城那些杂碎拎不清,谁还敢跟着他与我对抗?
说到这谢坤脸上难掩得意,纵谢殷家境殷实,最后不也是落到了他们父子的手中,总他有天大的本事,锻体者也无法与返祖者抗衡,这就是天意。
你说的对,区区一个锻体者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谢深明放松下来。
况且,就算乔斯不帮忙,我们也还有位厉害的返祖者,不肖我出手,霍逾就能解决他。谢坤自信的说。
啊
瓢泼大雨淅沥沥的打在树叶上发出啪嗒的声音,这是末世以来第一场雨,证明着末世的寒潮将要过去。
几个人惨叫着倒在斑驳的水坑中,中间的男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下一秒被一只黑色的靴子踩着狠狠压回了土里,服不服?
头顶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样,让人不自觉心生寒意。
雨水混着泥土涌入口鼻,男人憋得脸色铁青,身体激烈的挣扎,哭丧着说,我服,我服!
谢殷冷漠的抬起脚看向最后一个区,四个区近两万五千锻体者终于解决了,逐个感化的方式太慢,他急着解决完去找言白没那么多闲工夫。况且比起感化,他更崇尚压制。
除了晚上找言白的时间,他一刻不停的在对战。两万五千人各有各的想法,能劝说自主加入的人只占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人要么身为内城走狗,要么野心滋长想借此自建势力,要么安于现状厌恶打破平衡的谢殷。
归根结底是不服气,不信服。那么最快的解决方法就是用拳头说话,树立威望,不服就打到服气为止,不听从就进行管教。
那么接下来,谢殷看向高墙上站着的人们。
终于可以攻入内城了么?
怪物!霍大人,我们该怎么办?高墙上的异能者正对上谢殷的眼,被他的视线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这是锻体者!
如果一天前有谁跟他说锻体者对异能者可以一当十,他一定嘲笑他没常识,但现在是他没见识了。
第一个外城区叛出的时候谢大人包括内城的异能者都没有在意,以为锻体者翻不出什么风浪,哪知不过几天时间,这个人接连将剩下三个外城逐一收复,所有锻体者不是跟着他叛出就是被他的捉走,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现在的局面了。
异能者擅长远攻,他们在高墙上施展异能,试图杀死他,谁知这人身手诡异异能根本打不到,就算密集攻击偶尔打中了,对方也想没事人一样。
真是怪物!
别担心,我亲自去。霍逾跳下高墙,不急不缓的朝谢殷的方向走过去。
不愧是返祖者!
异能者看着霍逾不慌不忙的镇定模样,崇拜不已,霍逾大人可是返祖者,一定会把这个怪物打败,他们无需担心。
不过他的想法注定要被辜负了。
如果小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被吓到。霍逾看着眼前的人笑眯眯的闲唠,不过这才是真正的你。
他不会知道。谢殷随意的擦了擦被血染红的手,因为兴奋而变成竖瞳的眼冷冷的看着他,怎么?那些人可在后面看着你,不演出戏让他们安安心吗?
不用,我可不想和你打。霍逾摆了摆手,他敢肯定,打起来一定是他吃亏。不过他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不怀好意的看着谢殷,你可能不知道,乔斯说他找到了喜欢的人,明日就要举行隆重的婚礼了,听闻那人就被他娇养在宅邸里。
一开始听到这个事时霍逾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或者是告诉他这个秘密的叶祺脑子有问题,但叶祺说得有头有尾,言白和小宝的特征也完全对的上,霍逾才彻底相信。
叶祺想来想去,破坏婚礼只有一个办法。透露言白是薰衣草香的源头,让其他人在婚礼之时把他劫走。这个人必须和乔斯大人有同等的能力,何昱廖和大人关系很好,选他不妥善,谢坤和大人是对头,叶祺怕他趁机对大人不利,选来选去也只有一个人选,看起来温和无害的霍逾。
而霍逾也不负所托,把消息传给了真正该传达的人。
谢殷可没有把小白被乔斯拐走的消息告诉他们。
不过霍逾看热闹不闲事大,决定不计前嫌,大方的把这个消息告诉谢殷。
一边是心上人被抢,一边是和谢坤的最后决战,一定精彩极了。
谢殷的脸阴沉的可怕,他看了看天色,对霍逾说,告诉所有人,五个小时后行动。
霍逾:
果真着急了,原本一天的准备时间压成了五个小时,他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殷急匆匆的离开,他回去后那异能者眼睛放光,大人,您真厉害,不用打就把人遣退了,一定是您迷惑人的媚术又精进了不少。
霍逾拍拍他的肩,少说话,多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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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交战
天还未亮的时候,北侧内城的战斗悄然打响。
你们是傻子吗?凌晨,谢坤被从床上叫醒,听着前来汇报的异能者的话怒从心起,不过锻体者罢了,你们扔几个火球,挖几个土坑,再不济操纵植物也能让他们溃不成军,现在却来告诉我被他们攻进了城?
大,大人。跪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的说着,我们都试过了,他们纪律严明,异能千奇百怪让人防不胜防。有的隐身进入内城我们察觉不到,有的反应灵敏得像兔子,根本攻击不到。他们还有肉盾在最前面,到时间就更换一批人,让我们的攻击都白费了。
异能者回想当时的场景,数万人千奇百怪的模样顿时脸色惨白,他们根本不是锻体者,都是怪物!
该死的。谢坤暗骂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告诉城内所有人准备迎战。
我通知过了。算不得热的房间里,异能者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外面天降异火,很多人都被隔在了火外,不得入内。
什么?谢坤一惊,原本觉得稳操胜券的心多了几分不祥的预感,霍逾呢?不是说他昨天轻易就把人打回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霍大人他,他也不见了。
你说什么?
战事几乎呈一边倒的局势,原本高高在上的异能者终于在他们所看不起的锻体者面前露出了恐慌的神情,这一次彻底刷新了他们对锻体者的认知。
对上一个锻体者没什么好怕的,但如果是一群呢?一群分工有序的锻体者。
最外面是怎么都打不破的铜墙铁壁似的人,里面的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时时监视着他们的作战计划。还有突然出现的,身体拉长到变形的将他们精疲力尽的人带走。
他们对面的不是锻体者,而是一个巨型吃人机器!
锻体者们从未想到有一天异能者会对他们露出害怕的神情。他们越发兴奋和卖力,想到之前死活不乐意加入,非要挨顿毒打才消停的自己简直是愚蠢。
长时间的压迫让不少人对异能者恨之入骨,但谢殷下了命令,除非情况紧急,否则不许杀人。
所有人哪怕在怨恨都止住了手脚,没人敢违背。短短一段时间的灰暗记忆让他们对谢殷佩服之余更多的是畏惧,再刺的刺头在他面前都得掂量一番,不用说绝大多数人在压迫中习惯了逆来顺受。
只要听从安排,他们不会被随意虐待,不会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还能争夺自己的权力,比原先要过得好很多,何乐不为呢?
眼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一变少,谢坤终于坐不住了,出现在谢殷面前。
你还是找来了。谢坤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谢殷。
是返祖者。
锻体者们心中不安。
那可是返祖者,听闻谢坤的兽型是有着坚硬盔甲的巨鳄,粗大的尾巴一甩就能压死一片人,他们真的能对抗吗?即使能,大多数人怕是会交代在这儿了。
张深面色沉重的想,不过这样死了总比那么窝囊的活着要强得多,在这危机四伏的末世难道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肆意的活一天都是赚了。
老大,他交给我们,你放心去找小白!抱着无畏生死的大义,张深觉得此刻的他一定是光辉伟岸的。
你收买人心的本事倒是不错。谢坤看着乌泱泱的人,再看看自己身后寥寥几人,强装镇定的嘲讽,可指着别人冲锋陷阵自己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我都替这些背叛我的人感到心寒。
我抢了你继承人的位置,夺了你的家产,让你从天上摔倒了泥里,你很恨我吧?你不是自诩优秀,天之骄子吗?被我压了一头很难受吧。
越是底虚,谢坤越是叫嚣,这么多人他不能保证自己能赢,蚁多了还能咬死象。而且就算他把所有反叛的人都杀了,留座空城有有什么用?
喋喋不休的你一如既往的像只跳梁小丑。谢殷冷笑一声,挥退众人,不过,你的提议不错。
愤怒的谢坤听到谢殷的后半句心中松了一口气,那好,我们两个胜者为王,其他人不得干预。
好啊。谢殷无害的笑着。
他是激将法,别张深焦急的大喊,却被身后的人按住,他回头只见是几个陌生的男女,顿时大惊,你们不是刚才在谢坤身后的人吗?
嘘单新冬食指放在唇前,大大咧咧的拍着他肩膀皎洁一笑,别瞎嚷嚷了,破坏看好戏的感官。
众人:???
在所有人退离的时候谢坤就迫不及待的变出兽型,那是一条有一层楼高,□□米长的巨型爬行动物,巨鳄。他身上尤其是后背覆盖着一层黝黑的凹凸不平的狰狞鳞片,巨大的长鳄冲谢殷张开,露出里面的尖锐锋利的牙齿。
谢殷看起来渺小不少,长鳄一口吞下他都绰绰有余。
还好言白不在。谢殷心想,不然精神和心灵上将会受到双倍打击。
完了,完了。张深眼中充满了绝望,这怎么可能敌得过!
而且,他看看自己不争气的发软的腿,见到庞大生物的那一刻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壮志豪情,像个胆小鬼一样在庆幸幸好不是他。
他看看周围,其他人也一样。
诶,兄弟,小白在哪你知道吗?单新冬捅了捅他,怎么不见小白?她这些时日可是想念得紧,谢殷这家伙不会鬼畜到这时候都把人带在身上吧?
见张深愣神,她比划了下,嗯就是这么高,很漂亮的少年,他和谢殷总在一起的。
张深生无可恋,偏偏他旁边的怪人接受能力良好,毫不担心。也是,她是谢坤那边的人,当然不担心。他没好气的说,他被你们内城的人捉走当玩物你们不知道吗?
什么?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郭德、苟安和单新冬惊讶出声。
谢殷真完蛋!单新冬愤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