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文森特的变化太大了,让馆长都有点不敢相信。
他不明白,文森特为什么会纠结于一个年轻女孩的任性之举,更何况原本也是文森特自己言语过失在前,才惹急了小姑娘呀!
德鲁克房跟前,安如意跟安德烈并排站在房子跟前,觉得这房子跟穷嗖嗖的古巴斯大部分建筑相比,显得格外的高大雄伟,而且门外还有卫兵把守,看起来很有安全感啊。
安如意和安德烈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这个地方还不错,能借住到这样的房子,也是运气了。
只是住在别人家里,跟在酒店里的感觉终归不一样。
在酒店里是花了钱的就是大爷,而在别人家里哪怕花了钱,也是欠了几分人情,所以两人在态度上就端正了,还提醒自己要格外注意不给人家添麻烦。
德鲁克家的管家热情地迎了过来,把安如意和安德烈的行李从后备箱提出来,径直朝屋里带:“尊敬的先生和美丽的女士,请跟我来,德鲁克先生早已为两位备下了温馨的房间,希望你们在这边能住得舒服,也希望我的服务能让两位感到幸福!”
两人很拘谨地跟管家道谢,然后跟管家一起去了他们的房间。
安如意推开门,有点惊讶,屋内富丽堂皇,软装十分豪华精美,整个房间的风格极具欧式,各种摆设又是充满了暴发户的气质,金光闪闪十分有钱。
两人看得目不暇接,好半天后安如意才问:“安德烈,你的房间在哪里?是不是隔壁啊?咱们去看看吧。”
安德烈朝外走:“我还不知道,一起去看看吧!”
结果,等管家把两人带到安德烈的房间,两人不由皱起了眉头。
不是房间不好,安德利的房间也很好,什么都一样,问题是两个人的房间相隔太远了。
安德烈立刻对管家说,“啊,对不起管家先生,我们俩的房间可以安排挨着吗?我想住在她的隔壁,这样如果我们无聊的时候还可以聊聊天。”
管家笑眯眯地回答,“很抱歉安德烈先生,德鲁克家族并非酒店的布局,这两个房间是我们家族为客人备下的客房,恕难满足您的要求。如果您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和安如意小姐沟通的话,我想我可以代为通传,替两位效劳。”
说完这句话,管家又看了安如意一眼,“不过我相信安小姐在德鲁克入住期间,应该不会感到无聊的。”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两人都听得一头雾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住人家房子,哪有人家表示为难还要强求的?两人急忙摆手,只是说自己询问一下。
等管家走后,安德烈坐下来对安如意说:“这房间相隔也太远了,隔了这么远,有什么事叫一声能听到吗?”
安如意摊了一下手。“不知道啊,要不咱俩试一下叫一声看看?”
安德烈瞪眼,“可千万别人,待会儿管家跑出来问怎么回事,咱们怎么回答?”
毕竟是别人家里,总不能真的你喊一句我吼一嗓子吧,说完这话两人都不由自主笑了,借住德鲁克先生家里已经是最后的退路,他们要求也不高。
而且他们家安保看起来挺好的,应该问题不大。
两人很乐观地对待接下来的借住日子,而管家也很周到地把两人带去了用餐的地方,让他们熟悉环境,同时给他们介绍周围的一些基本情况。
两人站在花园里,都感慨德鲁克家的花园很漂亮,就在两人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看到花丛里走来一个青年,一如古巴斯有钱人的风格,身上戴着各式夸张的金饰,穿着洁白的袍子,露了半个结实油亮的胳膊,肌肉在光阳光下看起来闪闪生辉泛着光,安如意一看就觉得这人还在胳膊上抹了油。
关键这人脸上的笑容跟他抹了油的肩膀一样油腻啊啊啊!
安如意和安德烈都觉得眼睛差点被晃瞎,除了胳膊上的油,还有他满身的金器。
哪有人到哪儿都带着那么多金器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金子是不是啊?也就是他家安保好,换个地方,信不信分分钟被人扯断脖子砍断手的被抢?
当然,安如意这时候也认出来,这个人不就是当初在遇见皇家宫廷宴会上的人?
她对这个人的印象除了满身的金器,就是他夸张的莎士比亚戏剧腔。
原来他们是住到了他的家里了呀!
这人还没开口,安如意想到他极具夸张意味的莎士比亚腔调,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毕竟,正常生活中是没几个人那样说话的。
“啊!我亲爱的客人终于来了!”小德鲁克用夸张的肢体语言展现着他的热情,“我就知道,我一定会等到两位的!我太荣幸了,有机会跟两位同处一室,简直是我的荣幸的!”
管家介绍:“这是我的主人德鲁克先生。”
说着,小德鲁克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安如意的手,热情洋溢道:“美丽的女士,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深深吸引,你真的像是一位降临人间的天使,激荡着我的心!”
安如意只觉得鸡皮疙瘩从自己全身上下跑了快速跑了一圈,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不但安如意,就连安德烈都跟着哆嗦了一下,什么鬼?这人这么夸张的赞美方法,多让人恶心啊!
安如意后退一步,客气地说:“初次见面,德鲁克先生您好!”
借着后退的劲头,她顺势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不刻意夸张,还不让主人尴尬。
毕竟自己的手被一个油腻男握着,实在是膈应得慌。
安德烈快速地看安如意一眼,“原来是德鲁克先生,您好您好,谢谢您愿意给我们提供房屋,非常感谢您的热心和慷慨!”
德鲁克顿时晲了安德烈一眼,毫不客气地说:“你不过是顺带的。”
安德烈:“……”
安如意觉得这人要么说脑子不好,要么是肆无忌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哪有这么直白地说不欢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