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小白原本是想要说,都想你想的快要死了。
只是小姑娘太着急一不留神就省略了中间的几个字。
她觉得这样,对面的阿姨也能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而小白的话,显然比简清枫的更具有说服力。
阮凉溪心里咯噔一下,“小朋友,小孩子是不能的说谎的啊。”
小白晃着小脑袋,“小白才不撒谎,小白从来不撒谎。”
秦北浔看了小白一眼。
你从来不撒谎?
呵呵。
他就要抢过手机。
然而,阮凉溪那边已经挂断了。
秦北浔拿着手机,问小白,“关伯伯什么时候快要……”
小白抠着手指甲,“简伯伯说关伯伯想漂亮阿姨,每天都想,每天都想,都快要想死了。”
秦北浔:“……快写作业,一会我回来检查!”
小白弱弱的举起手,“小白申请,让麻麻陪写作业好不好?”
秦北浔默了默。
揉了揉小白白的脑袋,“麻麻要辅导阳阳,阳阳怕粑粑……”
小白:“那小白也怕粑粑好不好?”
闻言,秦北浔揪住小白脑袋顶上绑的一个丸子头,“你怕我,我也辅导你!”
小白:“……臭爸爸,乖粑粑,没人性的坏蛋秦北浔!”
一边嘟囔着,一边继续写作业。
喋喋不休,“小白就那么小小一点点,就要写这么多这么多的作业,到底还有没有人性了???”
秦北浔:“……”
他想了想,还是拿着手机出去。
打电话给了关予白。
那边还没有接通,秦北浔又先一步挂断。
还是打给简清枫好了。
简清枫秒接,“奶爸怎么有空找我?喝酒还是陪聊?”
秦北浔正经问道,“你知不知道阮凉溪和关予白怎么回事?”
简清枫:“嗯???”
秦北浔就把刚才阮凉溪打电话,突然询问关予白怎么了的事情和简清枫说了。
闻言,简清枫一句哎呦卧槽,立刻靠边停车。
忙问道,“你怎么说的?”
提到这里,秦北浔又气又笑,“小白接的,说什么关伯伯快要死了,这孩子其实是想说想阮凉溪想的快死……对了,这话是你教小白的?”
简清枫简直要给小白跪了。
这小家伙怎么就那么可爱。
一不留神就变成了神助攻有没有?
他激动的和秦北浔说道,“你替我告诉小白,今年过年我一定给她包一个超级大超级大的红包。”
秦北浔:………
真是莫名其妙。
*
一周后。
孙茜来少年宫接孩子,在少年宫门口看到阮凉溪吓了一跳,“你最近来例假了?看起来怎么那么憔悴?”
阮凉溪苦笑着摇摇头,“失眠,睡不好。”
孙茜关心的问道,“没有去医院看看,长期失眠容易造成神经衰弱的。”
阮凉溪叹了口气,“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孙茜不放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要是需要我,尽管说哈。”
阮凉溪笑着点点头,“快回家吧,孩子也饿了。”
孙茜这才带着心心离开。
阮凉溪要转身进去少年宫。
向前面,侧方,不经意瞥了一眼。
忽然看到了关予白。
他正背对着自己站着,在斜对面的西餐厅门口,和老板不知道说着什么。
这个认知过后,阮凉溪忽然有些想笑。
她竟然可以仅仅凭借一个背影就知道是他。
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阮凉溪挪动着微微酸痛的双腿,转身。
走进少年宫。
负责人过来,探头向门外看了一眼。
神秘兮兮的和阮凉溪说道,“以后不要去对面那家西餐厅吃东西了。”
闻言,一头雾水的阮凉溪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出什么事了吗?”
负责人点点头。
看大厅里已经没人了,才低声和阮凉溪说道,“前几天,那里吃死了个人,听说在餐厅吃了饭,都没等到回家就不行了。”
阮凉溪恍然大悟。
大概是提起了诉讼。
关予白不知道是哪方律师,正在处理这件事。
不是都生病了吗,怎么还要工作?
身体不要了?
负责人看阮凉溪走了神,又说道,“你也不用太害怕,也可能是意外……反正这种事情也只能尸检才能检查出来,估计过几天就要开庭了。”
阮凉溪呐呐的点点头,“嗯,是啊。”
负责人八卦完,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阮凉溪回到楼上办公室,拿上外套,包包,打算回家。
步行去地铁站的路上,一辆车从身后跟上来。
阮凉溪下意识侧眸。
关予白也刚好抬头看她,“能不能……送你一程?我刚好要去公寓拿点东西。”
阮凉溪沉默。
她继续慢慢的走,关予白继续慢慢的跟着。
半分钟后,阮凉溪停下脚步,“谢谢。”
她上车。
坐在了后座。
关予白神色莫名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笑容尚未收敛,关予白忍不住痛苦的咳嗽了几声。
最近天气骤然变冷,流感侵袭,病毒肆虐。
他也被传染了。
工作繁忙,一直拖着没有去医院,看情况是越来越厉害了。
咳嗽声音逐渐喑哑,显示出他的痛苦。
阮凉溪就坐在距离他不过三十厘米的距离。
听着他的咳嗽声,心里下意识揪了下。
等到恢复平静,她状似不经意间问道,“生病了?”
关予白打死都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关心自己。
受宠若惊之余,忙说,“没关系,小病。”
阮凉溪突然就想问,小病小病,那什么是大病?
可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吞咽下去。
这不是自己的立场。
还是算了。
沉寂之下,是莫可名状的情愫在隐隐浮动。
关予白唇瓣抖动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声音,“你……最近怎么样啊?”
阮凉溪平静的回答,“就你看到的这样。”
关予白哦了一声,“我看你气色不是特别好。”
阮凉溪勾了勾唇,没说什么。
两人似乎再也无话可说。
一直沉默到了公寓。
阮凉溪下了车,“谢谢。”
关予白笑了笑,“不客气。”
疏离客气的好像是,他捎了个陌生人一程。
让阮凉溪惊讶的是,关予白没下车,而是调转车头离开了。
一时间,她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说要来取东西?
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