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光明点,打的就是你这种管不住几吧的混蛋瘪犊子玩意儿。
第二种,就是小偷,稍微好一些,但是也会受到排斥,小偷小摸成不了大事儿。自己没手没脚啊,不会干点正经的营生?
九指儿其实有十根手指头,他进监狱的时候,手指头是全的。可他进监状的第一晚,就让人把他小手指头掰断了。这就是监狱的黑幕,犯人殴打犯人,进去先脱一层皮。
九指儿也耿,自己找了一根布条把手指头裹起来了。可惜,伤得太严重了,没得到治疗,到最后手腕都跟着一起肿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等狱警发现的时候,是他高烧晕到。那时候,距离他的小手指被掰断,已经七八天了。
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他裹得还很紧,小手指不得不切了。
他出院之后,回到监狱,被分到邢彪的牢房。大嘴儿四瘸子小结巴他们都在一个牢房,邢彪也是苦孩子出身,聊天里知道九指儿的事儿了,对他挺照顾的。
问他,想不想跟我混,跟我混可有一个前提,不能再偷摸。
九指儿说,只要我能赚到钱,谁还做小偷啊。
这就跟了邢彪,牢房暴动,他们几个人打一群,结下的生死情谊。
九指儿一直在保全公司、夜总会来回的晃,哪里需要帮手,他就去哪里。打听点什么消息,还需要他,他常年在街头混,有不少线人。
他打架不如白桦,学历不如小结巴,手快可不是小偷公司,他知道自己的斤两,谁知道,彪哥跟苏律师把他分到南城,去管理石爷的场子。
九指儿苦了脸,他真的不会管理啊。
彪哥说,文哥的场子就在你附近,那地头我们平分了,虽然我不去,但是有事儿你可以找他帮忙。
省得他闲散地逛来逛去,终于有个营生了。邢彪明说,我给你一个营业额,你完成了,上交,多出来的营业额我都给你。每人都要有份家业,你这些年闲闲散散地存了几毛钱?别等到时候需要钱了,你没有。买房置地,你也该有个自己的家。
九指儿知道这也是邢彪的苦心,没办法,他为了自己,为了彪哥,怎么都要把这一摊撑起来啊。
文哥跟邢彪平起平坐,按着道上的规矩来说,文哥是有身份地位的,他是邢彪的手下,他到了那里,还是要去拜门的。
邢彪提前跟文哥打过招呼,九指儿过去了,照应着点。
文哥满口答应。所以,九指儿带着礼物来拜门的时候,文哥特别大方的把他迎了进去。
文哥开了赌场,就在九指儿管理的酒店对面,隔着一条马路。
一进去,哗啦哗啦的打麻将,还有玩梭哈,赌扑克的人好多。
九指儿皱了一下眉头,上楼了。文哥怀里搂着一个美女。正在打牌,打麻将呢。
“对门开店,会互相照顾的。你想过来玩几把,输了算我的,赢了你带走。只要你有事儿开口,我绝对二话不说。”
九指儿笑着。
“多谢文哥。”
“玩几把不?”
九指儿看了一眼,文哥身边的女人在文哥怀里腻味着。
“妈的,今天手气不怎么样。”
文哥骂了一声,九指儿突然笑了。
“好久没打牌了,我试试看。”
“你来,你帮我打几圈,这些筹码都给你。我去撒泡尿。”
文哥捏着女人的脸吧唧亲了一口,九指儿坐在文哥的位置上,他面前有将近百万的筹码,那个女人柔若无骨地靠在九指儿的肩头。
九指儿吧,长的没有那么高那么壮,不笑的时候,挺普通的人,瘦瘦的,经常带着一顶棒球帽,还是娃娃脸,显得人很小。一笑了,用白桦的话说,这小子笑容干净,让人忍不住跟他一起笑。特别有亲和力。
没看见他跟那个女人男人走得很近,闲闲散散地过日子。
所以这个女人趴在他的肩膀上,他看都没看,继续打牌。
其实,文哥这把牌不太好,三家似乎都在等着他点炮,还是一炮三响那种。
“我帮你抓张,九哥。”
女人吐气如兰,伸手去抓牌,九指儿盯着她的手腕看了一眼。这女人手腕上叮叮当当的带了不少的镯子。
“哎哟,是个没用的幺鸡。”
女人把手收回来,嘴一撇,就要把这个幺鸡打出去。
九指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正巧了,文哥提着裤子回来。
“这张牌我有用。”
扳着女人的手腕把这张牌抓过来,捏着女人的手腕不放,凑近了,对她笑着。
“美女手够快的,眼皮底下,你的老千出的好快。”
女人脸色一白,起身就要走。
“胡说八道!”
九指儿也不知道怎么动的手,快速地就在这女人身上抓出好几个麻将牌,啪的住桌子上一甩。
“刚才抓的明明是九条,怎么在你手里一转就成幺鸡了?跟老子比手快,你他妈的还嫩点。说,跟谁联手欺诈文哥的钱!”
九指儿一个大嘴巴子把这女人打翻在地。
文哥眼球都立起来了。
“关门!一个也不许跑了!”
牌桌上的三个人都吓得不出声,有一个脸都白了。
文哥一把揪起女人的头发。
“我说我今天怎么这么手臭,五百万输得就剩不到一百万了。妈个逼的你在这设计陷害我呢,臭婊子,老子的钱是那么好坑的?”
“说,跟谁设的局,老子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他妈的坑我啊。不说请楚了.老子找人把你轮了!”
“轮了?轮了他还爽了呢。直接送到泰国去当鸡不是更好?”
九指儿闲闲地坐在一边。
“幸好我兄弟看出来了。给我打!”
女人吓得都快尿了,一把抱住文哥的大腿。
“文哥,我就是贪财了,我没想陷害你啊,我跟你好几个月了,我真的没想陷害你。”
眼睛斜看着了那个赢钱最多的。
“文哥,估计你被人带了绿帽子了。”
九指儿都看在眼里,这些年他察言观色的可把人都研究得透了,这一眼,他就闻到不一样的味道了。
果然,赢钱最多的那个人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跑。
设局坑害文哥,给文哥戴绿帽子,这两样加在一起,没他的好儿。
文哥一个大嘴巴抽在这女人脸上。
“那个男的,给他注射雌激素,直到他长出女人的大胸脯,下边的萎缩了,再给我放出去。这女的,不是欠操吗?灌点药,把他丢到流浪汉最多的地方,轮死他。”
又指了一下一起打牌的那两个人。
“带着你们俩赢得钱,滚。”
屋里清场了,九指儿吃着桌上的水果,文哥咒骂几声,把那个野汉子的筹码都抓过来,推到九指儿的面前。 “谢谢你了,这些给你了。”
兑换的话,有三百多万吧,九指儿挑了一下眉头,不错啊,进门不到半小时,赚了这么多。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给我就要。
文哥坐在他身边,大咧咧地抽着烟,打牌谁不输钱啊,这算啥,就是这口气难咽。
“眼睛够毒的啊。”
“是他动作太慢。”
九指儿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
“他那样的,当小偷都不够格。行啦,就算是舒缓欲望磕炮,你也找个跟你一条心的,别乱七八糟的人都要,胸大屁股大的有很多,好好挑挑呗。”
“说起来,”文哥凑近九指儿,捏了他的脸一下,“我们虽然认识很久了,却没有说过话,今天也算重新认识了。刚认识你就这么出手帮我,你跟我是一条心啊。”
文哥比邢彪大几岁,很凶的一个人,面相上都带着凶狠,尤其是慢慢地逼近九指儿。九指儿屏住呼吸,他在反省,刚才他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被人戴绿帽子了。这话,就是对文哥的侮辱,那个男人都受不了被戴绿帽子,他大小也是个老大,面子往哪里摆?
文哥这么压迫性地盯着他,九指儿吓得都快成斗鸡眼了。粗粗的眉毛,又高又挺的鼻子,厚嘴唇,眯起眼睛,这样的文哥,九指儿感到危险。
手忙脚乱地从他的逼近下跑出去。
“嘿嘿,嘿嘿,我以后在这边接管酒店,还需要文哥多照顾,你是彪哥的好兄弟,那自然是一家人,一条心。那个啥,这钱我不要了,就当我孝敬您老人家的。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第二章 稳住地位,九哥也不是白给的
“找个跟我贴心的磕炮,这个建议挺好。我跟邢彪多年的交情,亲同兄弟。可我跟你不熟啊。你说,自然是一家人,我想问问,我们俩怎么成为一家人?贴心的你,用磕炮的方式,跟我成为一家人吗?”
九指儿是吓跑的,打定主意再也不来这里了,文哥不是个善茬子。
邢彪给九指儿派了几个贴心的人,九指儿能偷,但不能打,他要保护九指儿平安无事。毕竟这里是石爷的老窝,石爷残余的党羽都还在,名义上归顺了,谁知道背地里会不会捣鬼?
还真让邢彪料想到了,九指儿下来巡查,不管是哪边的夜店,邢彪的规矩这定着,不许有卖淫嫖娼的,不许有吸毒的。包括他这里,也不许有。九指儿把这两点列在员工守则里,跟手下的服务员、保镖、打手都说了,一旦发现这样的情况出现,店内的人开除,扣掉所有工资。不是店里的人,丢出去,给与警告,永远不许登门。
谁知道,他下来巡查,就在角落里,看见有两人女人跟客人在干那事儿,明显那个男人吸了粉,眼神都是乱的。再一看,妈的,这个男的还是夜店的保安队长。
九指儿暴怒,啪的一下摔了酒瓶子,不管场子里有多少人。
“给我带到楼上去。”
场子里的人没动,邢彪派来的帮手上来,一把按住保安队长,往楼上带。保安队长被抓住了,场子内的打手开始动了。
坐在对面卡座里的文哥推开怀里的女人,对手下打了一个响指。
手下人去了对面的赌场,很快就来了个打手进来,文哥双手放在口袋里,斜叼着一根烟,拽拽地往搂上走。
“我说过夜店里不许有卖淫嫖娼和吸毒的,你们不知道吗?斗大的字贴在那里,跟我对着干?”
那群人没有说话,低着头。
“给我往死里打,打完了丢出去,再也不许进到店里来。再有这种事情,都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