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珈蓝有些后悔给纪浩打这个电话了,觉得有点多余。
到了公司以后,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不过几个董事却等在厉珈蓝的办公室里,几乎都是一水儿的愠怒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行了,她这不正好伸了脖子让人家去砍吗?平时都等着找她麻烦呢,这回她一下午还没进公司,这不是更给人家借口发飙吗?
厉珈蓝难掩疲倦之色的同那几个董事打招呼。
那几个董事,其中一个李董事更是霸占着厉珈蓝的位置,一脸凶相的瞪着厉珈蓝。
这情况下,厉珈蓝只能强装笑脸,说也奇怪,其实她眼前的这几个董事,还是前世当总经理时,面对的那的几个人,为什么嘴脸就不一样了呢?前世的时候,她可是从未见到这几个董事,对她有过恶面相向的时候,甚至夸张一点说,连个难看的脸色都不曾给过她。今世她只不过换了一副皮囊,人还是那个人,还是在同样的位置,面对同样的人,为什么却不同了呢?她还是一样在为玺林集团的利益,而投入着她全部的心力啊。
指责,一通指责,全都是在数落着厉珈蓝多么的失职,玩忽职守,总之能用得上的恶劣字眼,都用上了。一群平均年龄都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却对着厉珈蓝这个女孩子大飙其火?他们真的觉得那么心安理得吗?
纠结了半天,只不过还是旧事重提,还在叫嚣因为雨灾而工程停滞的事。而且据说还为此等了她一下午了。厉珈蓝无奈的苦笑,他们几个大男人也是公司的决策者,要是用等她的这么长时间,去商量决策,也早该有个方案了。
耐着性子听完他们的一通数落,厉珈蓝全程笑脸相陪。她重生后,性子也真是变了,学会了虚假;学会了隐藏;也学会了柔和。戴着面具的同各类人群打交道。若是在以前,遇到事情谁敢对她发飙,她不找人麻烦,就那些人就该庆幸了。
厉珈蓝这一刻也突然在想,南心悦和华严凌两个人将以前的她,喊做罗刹鬼,是不是就是因为她做事果决,作风狠辣,才有如此的绰号。那样的话,也就真的不难理解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道理。
好不容易等到几个董事发完飙,走人,厉珈蓝脑子也乱成一团浆糊了。拿起文件又放下,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神办公。
躺在椅子里,厉珈蓝花了半天才让精神苏缓过来。揉着太阳穴,让自己昏沉的头清醒一些。然后开始看文件。
这时候,厉珈蓝还真的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苦笑一下,原来她还真习惯了身边有纪浩了。以前所有都是纪浩将所有文件都帮她整理出来,那些只需要她签下字,那些需要她做一下决策,都分类的清楚。
厉珈蓝感叹,看来她真是要快点找个好助手来帮她了,不能真是要辛苦死了。
“怎么样?被那些吃闲饭的人数落一顿,感觉一定挺爽的吧。”熟悉的男人声音,让厉珈蓝猛地抬起头。
是纪浩。他——怎么来公司了?
差一点,厉珈蓝就将这句话说出来了。此时看到他,心里真的滋味怪怪的。可能是她心虚一点吧。明明已经答应了纪浩,给他时间追她,她却出尔反尔,将他直接开出公司。
厉珈蓝低下头,假装继续看文件,只对纪浩说了句,随便坐。
望着办公桌上那厚厚的一摞文件,纪浩挑挑眉,“打算加班了吗?”
“嗯。“厉珈蓝瘪瘪嘴,这么一堆的文件,不熬夜加班真是不行,不只是她素来不是喜欢拖沓,还是因为明天会有明天的事,叠加起来,她更摆不平了。
纪浩白了厉珈蓝一眼,抱起一摞文件,放到一边的茶几上,他则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整理文件。
厉珈蓝有些谄媚的为纪浩沏了一杯茶,眼睛已经看到纪浩在帮他,嘴里还多话的问了一句,是不是要留下来帮她?
纪浩斜了厉珈蓝一眼,低下头继续看文件,对着厉珈蓝说着,他今晚上要吃哪一家的店的订餐,什么菜色,订餐电话是多少。厉珈蓝忙一边应着,一边跟个小秘书似的,将纪浩说的记下来,然后打电话,将两个人的晚饭定下来。
这时候,能有纪浩帮她,她真的是求之不得了。要是放在前世,她根本都不会这么寄望别人帮她的,什么事都不会假手于人,现在这一会儿,确是不同了,她病着呢,还被那些讨厌的董事数落了半天,脑子都乱成一团麻了,真的收集不起她平日里的那种精爽能干了。
“好点了吗?你?”纪浩看了厉珈蓝一眼,眼神里有担忧之情。
“嗯,好多了。”厉珈蓝坐回位置,开始拼命集中精神工作。有了纪浩帮她,效率真的快了不少。
纪浩那边除了和厉珈蓝谈些文件什么的,也不和厉珈蓝废话。即使订餐送来了,他们也都是边吃边工作。就这样不知不觉,一直工作到半夜。
好不容易弄完了,厉珈蓝松了一口气,偷偷的瞄了纪浩一眼,心里也在遗憾,若不是她不得不为了避忌感情这样的事,纪浩这样的得力助手,她真的舍不得失去。
这回可好,不但送了谢煊夜一个能干的助手,反而还欠了他一份好的的人情,她真是得不偿失。
“加班费一个打字也不能少,听见了吗?”纪浩放下最后一份文件,紧绷着脸,口气恶恶的对厉珈蓝说。
第四十二章 中年美妇
第四十二章中年美妇
“好的。”厉珈蓝接受了纪浩的帮助,这一刻自然是不能说别的。她此刻的心情极复杂,有点尴尬又有点心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纪浩。她已经答应纪浩给他机会追她,却出尔反尔。不管她的意图是什么,都已经伤了纪浩。所以她此刻无法面对纪浩。
“你怎么过来的?”纪浩揉揉太阳穴,然后抬头扫了厉珈蓝一眼。
“打车过来的。”
“看样子,我们两个都要在公司里过夜了。这么晚,你打车回家也不安全。”纪浩看到厉珈蓝眼里有些惊慌,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放心,你在你的办公室呆着,我去会议室。别把我想的太小人,好吗?”
纪浩这样一说,厉珈蓝更不安了。尴尬的说了句没多想什么。
纪浩冷哼一声,说,“真的是没多想什么就好。”
厉珈蓝擦一下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纪浩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走出办公室,也走到门口了,又停下来,回头对厉珈蓝说,“南心悦是你的亲姐姐吗?”
厉珈蓝愣了,不明白纪浩为什么这样说,“你见过她吗?”这一点应该是肯定的,若不然纪浩怎么突然想到南心悦了呢?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
“如果不是亲姐姐,那么一些事情,就能够理解了。如果是亲姐姐,有这样的亲姐姐,我真为你感到悲哀。”说完,纪浩就走出了,不给厉珈蓝继续追问的机会。
其实不用问,厉珈蓝也基本了解了,纪浩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定是去过南家吧,然后见到南心悦。至于那个死丫头对纪浩说什么了,用脚趾头想也应该能想到,肯定是没说什么好话。
厉珈蓝心里稍微有些不悦,不过,也倒没什么。她不怕那个臭丫头怎么陷害她,因为纪浩并不是她在乎的人。
再说,她以前也利用过南心悦,两个人算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觉得亏。
第二天,在办公室沙发上苦挨了一夜的厉珈蓝,早早的醒来,或者说她是一夜都没怎么睡吧。办公室又不是家里,沙发用来坐的,不是躺着睡觉的,必然的不会达到最好的休息结果。这会儿,厉珈蓝腰也疼,背也疼,满身的不舒服。
只是这可能都比不上接下来她要面对的问题,让她觉得难办,那就是纪浩。
还好,等她走出办公室,发现公司里根本没有纪浩的身影。
她下楼离开公司去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点,然后折返回来,又开始新的一天的忙碌工作。
快到中午的时候,厉珈蓝给谢煊夜打了个电话,问纪浩有没有过去上班,那边答,没有。
厉珈蓝再给纪浩打电话,那边却已经关机。厉珈蓝依偎到椅子里,最后还是决定不再为纪浩的事情烦心,该尽的心力,她已经尽了,剩下的事,就是纪浩的事了,他要是不领情,那么她也只能说无奈,随他去吧。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得到纪浩的消息。厉珈蓝被忙碌的公事淹没,也就慢慢忽略了纪浩的事。直到谢煊夜打电话过来问她,为什么纪浩一直都没有来上班?
厉珈蓝再给纪浩打电话过去,那个号码却成了空号。
纪浩离开番阳市了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厉珈蓝真是觉得解脱了。
纪浩的事,刚放下,另有别的烦心事,找上厉珈蓝。一直被法院羁押的温若儒,要二度开庭审理。
南靖生为了温若儒可是花尽心力,不要将他的那个宝贝儿子,从囹圄里救出来,他就誓不甘心吧。他一直在按照温若儒曾经所说的,认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温若儒。在他的考量范围内,还是没将厉珈蓝当做怀疑对象,一心将矛头对准了李征宇。因为温若儒说,他只有两次疏忽没看清文件,就签了字,那两次签字都在同一天,拿文件给他的人,除了厉珈蓝,就是李征宇。
李征宇已经被厉珈蓝安排到她的公司里做事了,要是南靖生死抓着李征宇不放,最终也是查不到什么真相,却能将厉珈蓝独立开公司的事,暴露出来。
这时候,厉珈蓝或者应该惊慌了,但事实上,厉珈蓝是有恃无恐的。南靖生找不到李征宇的。即使李征宇现在就是在和玺林集团的人打交道,那又怎么样呢?这一切南靖生是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他能知道的,也就是李征宇已经在番阳市消失了。
华严凌那边是有黑势力在帮她,如果她要是帮南靖生找人的话,也许真的能找到李征宇,然而华严凌恨不得温若儒死了才好,他们之间的怨恨,又不是一天两天的,这时候华严凌不落井下石,温若儒就该庆幸了,别期望其他的。
这世界上没有翻不了的船,这样的道理,厉珈蓝能想得到,为了保险起见,厉珈蓝还是以让李征宇专心公司的管理工作为由,避免让他再到工地上去。
这次温若儒开庭的时候,南靖生提前通知了厉珈蓝,让她放下一切公事,陪他一起去法院旁听开审。
“若儒毕竟是你的亲哥哥,在他关着的时候,没去看他也就算了,你忙着公事,这都第二次开审了,你再不去,就太不近人情了。”南靖生如此的对厉珈蓝说。去就去吧,有什么呢,去了正好去看热闹啊。
厉珈蓝心里冷笑,倒是真该去看看她的这个大仇人了,看到他不舒服,她就会很痛快。
重生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了,厉珈蓝那副脸上的假面具,已经修炼的极为精致。去了法庭,在下面旁听席坐着,等到温若儒一出现,她的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下来了。哭的似乎是真心疼,还想着冲到法庭上去见温若儒,被法警拉住,南靖生也吓坏了,怕法官再给厉珈蓝一个扰乱法庭的罪名,将他这个好女儿再关起来。
“别冲动,别冲动。”南靖生安抚着厉珈蓝看似极为激动的情绪。
来的时候,厉珈蓝以为自己真的只是来看热闹的,看她的那个大仇人,如何的凄惨;如何的狼狈,她在心里是如何的开心。
然而当她真正的看到温若儒的时候,心情却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开心。甚至连轻松的感觉也没有。在受审席上,那个曾经俊美潇洒的温若儒,这时胡子已经蓄起来了,头发也长了,挡住了他那双最漂亮的眼睛。昔日的光鲜神采已经不再,除了落魄就是颓废。
见到这样的温若儒,厉珈蓝的心里还是“咯噔”一声,仿佛被一块石头砸到心里,她凌乱了。更有一种她这个曾经被温若儒残害的人,不该有的同情。那怎么也是她爱过的男人,至少,她真的做不到她想象中的那么绝情。
开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演戏演出来的,到后来,就变成真的了。
一阵低低的啜泣声,突然在厉珈蓝的背后响起。厉珈蓝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她不明白,除了南靖生,还有人真的对温若儒现在这样子,感到心痛吗?她之前是听说季伟琪,已经回到英国去了,所以她才会这样以为。
没想到她回头看见的人,正是季伟琪,不过哭的人不是季伟琪,而是她身边一个优雅高贵的妇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那容貌几乎和温若儒一模一样,只是因为是女人,容貌更为的娇媚罢了。
这是温若儒的母亲吧。厉珈蓝已经从她和温若儒相似的容貌上,得到这样的结论。一阵惊艳感,在厉珈蓝的心头掠过。对方纵然已经人到中年,依然美艳不可方物,可想而知,她年轻时候何等的风采,绝代芳华。
只是这么漂亮的人——,厉珈蓝往坐在她身边的南靖生身上扫了一眼,她是不明白,温若儒母亲这样的绝色佳人,南靖生当年是怎么舍得抛弃她的?
“怎么了?”南靖生看到厉珈蓝看他,眼神还很怪,微微疑惑的低声问厉珈蓝。
厉珈蓝往后指了一下,南靖生顺着厉珈蓝的手指,回头望过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马上回过头,隔了几秒钟,又迅速的回头,一种相见面又怕见面的纠结心态,彰显的特别清晰。
能遇见温若儒的母亲,厉珈蓝是真的感到意外的,同时也充满了庆幸。温若儒已经倒了大霉,现在判决没下来,可是温若儒被羁押着,沦陷了自由,这情形已经和下地狱没什么区别了。所以她对温若儒的复仇也算是就此住手。然而,她还有一个更大的仇人,没让他得到罪有应得的下场呢,那自然就是南靖生了。
她一直无从对南靖生下手,找不到对付他的最好办法,现在眼前峰回路转,让她终于等到了契机。
这温若儒的母亲,外表一看,温柔善良的样子,要是被厉珈蓝的仇恨之心当做利用的对象,似乎不但无辜,更倒霉,可是厉珈蓝对她真的不愿给太多的同情心。她的亲生母亲,亲生父亲,难道不是无辜的人吗?就是因为她养的好儿子,让她前世的原身,死的那么凄惨,让她的父母遭受到那么重的伤害,想着不让厉珈蓝将仇恨从温若儒和南靖生的身上,转嫁到温若儒的母亲身上,很难。
如果她伤害到了温若儒的母亲,那么这个女人,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嫁了那么一个丧尽天良的丈夫,更要哀怨自己的生了那么一个毒辣无情的儿子。一切伤害,都是她的那个歹毒前夫,和心狠手辣的儿子所间接带来的。
那边,温若儒的母亲并没发觉厉珈蓝和南靖生,在看她。一个身为母亲的女人,此刻眼睛里关注的只有她的宝贝儿子。她没察觉,季伟琪却察觉了,对着厉珈蓝狠狠的一个颜色瞪过来。
季伟琪讨厌她,厉珈蓝早就知道,季伟琪的这份对她的讨厌,还是她自己设计出来的。
只是,厉珈蓝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季伟琪可以出卖她这个多年的挚友,并将她最爱的男人,都拿出来跟她分享,却受不了,她已经变成温若儒妹妹的身份,和温若儒表现的亲近点呢?这也太矛盾了吧。除了说明季伟琪够病态,再没别的解释。
厉珈蓝心里冷笑下,她还是挺佩服季伟琪的,爱温若儒爱的这么彻底,这么深,纵容他的背叛,此时温若儒身陷囹圄,也依然对温若儒不离不弃,这个女人的爱真的很执着,爱了就爱到底,决不放弃,让厉珈蓝这个同样为了爱,可以粉身碎骨的人,都感叹不已。
面对季伟琪投过来的厌恶眼神,厉珈蓝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过去,别人越生气,她就要越表现的开心,气死人不偿命,这可是最不需要负担责任的办法。
季伟琪看到厉珈蓝的笑容,果然气的在那里咬牙切齿的。
哼,你不舒服,我就真的开心了。厉珈蓝在心里这样对着季伟琪说。
看到厉珈蓝还是在不断的看她,季伟琪黑着脸,将脸半侧着,试图躲开厉珈蓝的关注,也不再和厉珈蓝的眼神对焦,厉珈蓝觉得无趣了,自然也就是不再看她,转回头,专心的听着庭审,认真听一下法官是怎么审案子的,控辩双方又是怎么争论的,还是有好处的,让厉珈蓝可以了解到案情发展,要是出了什么纰漏,也好及时防备。
庭审结束的时候,那个中年美妇在温若儒即将被法警带走时,对着温若儒边哭边喊的扑过去,被法警拉住。南靖生也及时的冲过去,抓住中年美妇胳膊。嘴里喊着,温芸不要激动,不要这样子,若儒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救出来的。
起初那个中年美妇——温芸,因为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没注意到南靖生在拖着她。等到了嘶声力竭的喊着“妈”的温若儒,被法警带下去,温芸痛哭流涕了好半天,才平复下情绪,也发现了在她身边一直安慰着的人,是南靖生,她立即嫌恶的推开南靖生,脸色苍白,身体摇晃着的,闪远南靖生好几步。根本不领南靖生这份情。
“伟琪……,我们走……赶快走……”温芸声音里还含着抽泣的对季伟琪说,季伟琪急忙扶着温芸,匆匆的离开法庭。
南靖生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厉珈蓝还故意问他,“那个漂亮的阿姨是谁啊,爸爸认识她吗?”她是存心这么问的,故意要揪出南靖生的心病。
南靖生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那是你哥哥的妈妈。”
“哇,是啊,怪不得哥哥长得那么帅,原来完全是遗传他妈妈的容貌啊。那阿姨,真的好年轻,好漂亮哦。光看外表,如何能相信她有哥哥这样大儿子?比我妈可真是年轻多了,也漂亮好多呢。”厉珈蓝真是故意的,故意刺激南靖生。
“好了,别说了,走吧。”南靖生的脸乌青乌青的。
放着那么漂亮优雅的前妻不要,却娶了华严凌那样的泼妇,男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动物。
等他们离开了法庭,到了外面,南靖生再三嘱咐厉珈蓝,千万不要将在法庭看到温芸的事情,告诉华严凌。
“为什么?温阿姨是来看哥哥的,正大光明,爸爸有必要这么在意妈妈知道吗?”厉珈蓝不以为然的说着,似乎是猛然间又想到什么似的,厉珈蓝继续说道,“爸爸,怕妈妈误会什么呢?你们两人只不过是在法庭上见面而已,又不是专门见得面,身为哥哥的父母,去听儿子的庭审,很自然很正常的呀,爸爸真的没必要这么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