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天准许她一个愿望可以实现,她可以抛弃享受荣华富贵的愿望,而直接干脆的许一个愿望,那就是让厉珈蓝立时被雷电劈死。
“怎么了?我妹妹骗了你的钱了?还是骗了你的人了?如果是被骗了,到个没人的角落里,愿哭就哭,愿恨就恨,到这里找她是没有用的。别的男人比你还厉害呢?结果怎么样?被骗了,也只能骂自己蠢,自己笨,若不然还能怎么着?被人欺负可以找人替着打抱不平,但是自己要是瞎眼看错人,活该苦水自己吞去。”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像对她那个妹妹有什么怨恨似的,南心悦挺乐的火上浇油的。不管他和她妹妹之间是什么关系,只要能让世界上多一个人恨她这个讨厌的妹妹,她就像中了巨奖一样的开心。
纪浩听着南心悦这样说,似乎话里有话。这个女孩子就在厉珈蓝的家里,衣着靓丽的样子,应该就是南家的大女儿南心悦了,可是她这么一个做姐姐的,为什么这么说自己的妹妹?
第四十章 探病
就在纪浩在南家里的时候,上午和某公司协议签约的厉珈蓝,趁着中午的时间正在医院打点滴。输液室的人满了,她只能坐到走廊里输液。
她很期望自己的情况能够快点好起来,连日的暴雨,让玺林集团的建设项目停滞,因为暴雨冲刷,排涝不成,很多工程材料都糟了水泡,损失不小。现在很多的麻烦,要让她去着手处理。
而南靖生那边还在一心的忙已经开审的温若儒的案子,法院的一审正在持续进行中,南靖生根本没有心思管公司的事,心中信任他这个能干的女儿,根本不能为厉珈蓝分担些什么。
公司的那些董事,平时拿着红利嘻嘻笑,等到有事的时候,不出头也就罢了,还落井下石,纷纷指责厉珈蓝监管不利,更是有人直接指着厉珈蓝的鼻子说,你这个总经理是怎么当的,那么重要的位置让你坐着,你却利用董事们的信任玩忽职守,早点下台滚了算了。
此时,玺林集团分明是遭的天灾,别说玺林集团,整个番阳市都不知道有多少企业,多少家庭因为这几十年不遇的暴雨而损失惨重的,得到暴雨预警信息后,厉珈蓝已经交代手下对各工程驻地,做好防灾准备,城市排涝无力,又其实她能左右的了,厉珈蓝再有本事也不能和老天叫板吧,如果她能同老天叫板的话,那么估计她现在坐的就不是玺林集团总经理的位置,而是庙里那金漆覆身的神像,坐待的位置的了。
对于董事们的刁难,厉珈蓝根本不理。这世界总要有那么几个吃饱了闲饭,再指手画脚的显摆着,期望被别人重视,别被捂到角落里遗忘发霉的人,要不然这个世界上的是非,是怎么生出来的?
手机铃响了,厉珈蓝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上面是谢煊夜的名字。
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谢煊夜的声音,“怎么样南大总经理?你一个电话,我就将事情给你办妥了,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中午这顿饭,是不是该请了?”
“好啊,你定酒店,不过,我怕是过不去了,你约几个朋友一起去吃,差不多的时候,我过去买单就行了?”厉珈蓝捂着话筒,好不容易平息了一阵咳嗽,然后才对电话那边的谢煊夜笑着说。
“太没诚意了吧,我让你请客,你反倒不去,这叫什么请客?”谢煊夜不满的说完,听着厉珈蓝这边的咳嗽声,才意识到厉珈蓝似乎是身体不怎么好了。“怎么了你?女铁人?你不是都是钢铁铸成一样的吗?也有生病的时候啊。”
厉珈蓝这一下就被谢煊夜逗笑了,虽然边笑还边咳嗽。“谢少爷,钢铁铸成的那是钢铁侠吧,拯救世界那样伟大的事,我可没能耐承担起来。”
“不开玩笑了,你在哪儿呢?既然知道你病了,就真该趁此机会好好的巴结巴结你这个大名人?”谢煊夜那边的声音里有一些的关切。
“你自己都说不开玩笑了,还拿我开玩笑,我算什么名人?”厉珈蓝边说边咳嗽的更厉害了。
“说你在哪里呢?瞧着真是病的不轻,我马上过去。”谢煊夜的声音里有点焦急了。
“在第一医院呢,不过你还是别过来了,我得了肺炎,会传染给你的……”厉珈蓝的话还没说完,谢煊夜那边已经挂断电话了。
半个多小时后,谢煊夜就赶过来了。看着脸色苍白的厉珈蓝,深蹙着眉头,“你是猪啊,怎么照顾自己的?还说你是什么女强人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笨蛋,算是什么女强人啊?”
厉珈蓝撇着嘴,翻了个白眼,“那你又是什么呢?女强人是你自己给我封的耶,我又没自己说。这倒好,说我是女强人的是你,说我是猪的也是你。”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是不是头猪来着?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猪。”谢煊夜恶恶的说着,不过眼神里对厉珈蓝充满的都是担忧之情。
谢煊夜抬头看看输液瓶,里面也没多少药液了,再注意了下输液管是不是正常的滴着,然后坐到厉珈蓝旁边的位置上。
厉珈蓝见谢煊夜就靠近她坐着,心里害怕自己待会儿咳嗽什么的,再传染病菌给谢煊夜,就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谢煊夜看着厉珈蓝挪开了,脸上显出一点尴尬和不开心。
厉珈蓝看出来了,也明白自己的举动会让谢煊夜怎么想,解释道:“我还是离你远点吧,要是将你传染上肺炎了,那罪过我可担当不起。”
谢煊夜听着厉珈蓝并非嫌隙他,才躲开他,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不少。直说,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娇气?肺炎也有好多种,不是每一种肺炎都会传染人的。
“行了,不管你娇不娇气的,你都已经来医院看过我了,那么就赶紧回去吃饭吧。等我好一点了,一定将欠你的人情补上。”厉珈蓝不想让谢煊夜在医院里多呆,谁能保证她真的就不会将病菌传染给谢煊夜呢?
谢煊夜坐着不动,转而问厉珈蓝昨天让他收的那个实习助理的事,岔开话题,“那个纪浩是怎么回事?怎么你舍得将你手下的人才,送到我身边了?”
厉珈蓝斜了谢煊夜一眼,“你就没怀疑他是不是我派过去的间谍啊?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
谢煊夜哈哈一笑,“我倒巴不得那是你派过去的间谍呢?你不知道的吧,我最擅长的就是反间谍,到时候,借力打力,吃亏的反而会是你哦。”
“坏事了,那么我真是后悔了,别暗算你不成,再将我自己载里面了。”厉珈蓝表情夸张的说着。
谢煊夜又是连声哈哈大笑,他大笑时候的样子,厉珈蓝总是觉得那灿烂的笑容很像霍焰,有那么一瞬间,她失神了。
“我脸上长什么了?这么看我?”谢煊夜注意到厉珈蓝对他凝视的眼神,眼底掠过一种复杂的情绪,嘴上却在打趣。
“没……”厉珈蓝急忙收回眼神,脸上有些尴尬的泛起了红晕。
谢煊夜低笑着将厉珈蓝的这一抹娇羞收进眼里,眼底有一抹复杂的色彩变得更深了。为了打破这样突然间变得有些诡异的气氛,谢煊夜接着问纪浩的事。
厉珈蓝自然是不能说出实情,将一部分事实抹掉了,“前几天,我带着他还有公司的几个主管,去应酬,我被人灌醉了后,有个家伙,还想对我灌酒,要不是他挡着,我那天真会被那些人灌酒灌死。所以我感激他。可是就是因为他帮我挡酒,得罪了一个小科员,还将那个家伙痛揍了一顿,结果弄得那个案子波折百出,公司的主管对他表示极为的不满,弄得我也没办法留他,就这样将他开了,又觉得对不起他,所以只能求到你头上。”
厉珈蓝的话说完,那边谢煊夜脸色大变的,“砰”的一声,一拳头重力打在墙上,吓了厉珈蓝一跳,不明白他为什么打墙,瞧着他脸色好难看的样子,更是疑惑了,他这是在生谁的气呢?
“怎么了你?”厉珈蓝有些心惊肉跳的说,她认识谢煊夜也时间不短了,第一次看他这么生气的样子,尽管他长得挺好看的,但这会儿生气的样子,还是超难看,超吓人的。
谢煊夜克制了一下情绪,看到厉珈蓝吓得满眼的都是慌乱,强迫自己缓和下脸色,还勉强的笑了一下,说,没事,可能他突然抽风了。
不说实话!厉珈蓝斜睨谢煊夜一眼,不过也没必要非追着问原因。
“这个纪浩还真是个爷们儿,行了,你放心吧,到了我那里,我一定会好好的栽培他。”
第四十一章 患得患失
厉珈蓝自然是赞同谢煊夜对纪浩的评价的。
那天的那几个陪她一起应酬的几个主管,眼见着她这个女人被甲方的人灌得酩酊大醉,却都冷眼旁观,唯独纪浩肯出面保护她。所以她感激这份情。若不是纪浩挡住,并狠揍了那个小科员,她真的会被灌酒灌得酒精中毒而死。心里知会纪浩的人情,所以她不会那些主管的指责,硬是留下纪浩,下暴雨的时候,才会担心他。
因此她对纪浩会那么关切,只是没想到却由此让纪浩对她因为感动而衍生感情。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情感防线是最薄弱的。纪浩回对她有感觉,她也能明白这是很自然的事情。甚至纪浩在她高烧昏迷的时候,唐突了她,她都忽略不计。她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她的风格。
同样,有仇报仇,也是她的特色。
那个案子虽然搞砸了,但是厉珈蓝也没让那边好过。一手对方受贿的材料,她已经派人悄悄的递到纪检委了。她目的性,不会那么强烈真想着置对方于死地,让那边没那么舒服就行了,最后的时候,她不会真正的较劲儿。除了还要和官面上那些人继续打交道,另外要是真正的追究起来,她这行贿的一方,说实话也会没什么好果子吃的,给那边一个教训就行了,不必赶尽杀绝。
“那么纪浩的事,真的就麻烦你了,这份人情记下了,以后再还。”厉珈蓝无比真诚的面对谢煊夜。
谢煊夜有些邪恶的笑了,接着厉珈蓝的话茬说,“大恩不言谢,那么就以身相许如何?”
“啊哈,你何时变得这么重口味的了?”厉珈蓝睨视着谢煊夜。
谢煊夜挑挑眉,没明白厉珈蓝这句话是怎么说的?疑惑的问,怎么这么说他?
“一头猪对你以身相许,你也愿意,不就是口味重,是什么?”厉珈蓝调皮的对谢煊夜眨着眼睛。
谢煊夜哈哈大笑,伸手揉乱厉珈蓝的头发,轻咒他倒真是望了,原来堂堂的女强人,居然是头小母猪啊。那他真是不能接受小母猪的以身相许,倒贴也不能考虑。
厉珈蓝轻啐谢煊夜一口,笑骂他想到美。
和谢煊夜相处真的很愉快,愉快到厉珈蓝都能忘掉所有烦恼似的。
输完点滴,两个人离开医院。
“你这会儿一定没什么胃口,我带你去个地方吃些清淡的。”谢煊夜诚心相约。
厉珈蓝表示同意。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不舒服,不想吃,还是要强迫自己吃些东西,要不然怎么有精力工作呢?
两个人去了一个叫“素食主义”的地方,餐厅属于中高档价位的,味道倒是真的挺不错。厉珈蓝这样根本都没食欲的人,还是吃的很开心。
买单的时候,厉珈蓝想着由她去的,哪知道谢煊夜将脸一绷,说她想什么好事呢?今儿这顿饭,就想着将欠他的人情抵消了啊,想的美儿,帐要由他来结,让厉珈蓝等着下一次,好好的被他宰一顿。
厉珈蓝自然是明白谢煊夜故意这样的说的,笑着说,好呀,那么下次请他说地方,她将现金银行卡什么的都带上,以防到时候再结不了帐,从餐厅出不来,被人家当蹭饭的再收拾一顿。
两个人在轻松快乐的气氛下,共享了一顿午餐。离开餐厅,谢煊夜送厉珈蓝回家的途中,厉珈蓝在车上睡着了。她这一睡,就一直睡到下午四点。
她醒来的时候,谢煊夜坐在驾驶座上,正在审阅文件。
“几点了?”厉珈蓝从放低的座椅上坐起身,揉揉眼睛问。
“醒了?”谢煊夜望着厉珈蓝淡淡的微笑,“四点了。”
“天哦,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也没叫醒我呢?”厉珈蓝看见谢煊夜手里拿着一堆文件,这时居然在车上办公?
谢煊夜放下文件,伸伸懒腰,然后才说,“要是平时,我哪怕打你屁股,也要将你打起来,今天却不同,你生病了,所以优待你一回。”
厉珈蓝往车窗外望去,外面也不是她的家,像是间公司的地下停车场。“这是你公司的停车场吗?”厉珈蓝反应的相当快,看到他们呆的地方,加上谢煊夜手上的文件,立即明白,谢煊夜不想叫醒她,所以将车开到他们公司的停车场,在车上办公处理文件的吧。一时间厉珈蓝的心里暖暖的。
“聪明!孺子可教也!”谢煊夜跟个老夫子似的拽文起来,说话间,拿着手里的文件,猛地敲了厉珈蓝的脑袋一下,“瞧你睡得多香,嘴里都往外直流哈喇子。将我的车都弄脏了,等会儿你给掏钱洗车去。”
厉珈蓝一阵尴尬,“我睡觉的样子,好难看的吧。”
“嗯,何止是不好看,简直是超难看,超恶心的。跟个小母猪睡觉时候的样子,一点区别都没有的。”谢煊夜斜睨着厉珈蓝,脸上的表情极为夸张。
这讨厌,那么怎么不叫醒她呢?厉珈蓝更觉得窘迫了,在心里咕哝着,懊恼着。
看到厉珈蓝羞窘的样子,谢煊夜哈哈大笑,仿佛作弄了厉珈蓝,他就能开心的直接上天似的。
这家伙,看着外表挺儒雅的,骨子里原来这么顽劣呢。厉珈蓝瞪了谢煊夜一眼,对着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臭丫头,骂我呢?”谢煊夜用他的手指给了厉珈蓝一记爆栗子,用的力气还不小呢,弹得厉珈蓝疼得直皱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爆栗子了。厉珈蓝低声抱怨着,说谢煊夜,不知道她已经够傻的了吗?还打她的头,要是将她打傻了,她非要将他也传染的进精神病院去。
谢煊夜低低的笑着,“没听说过精神病还能传染啊。那么这样的话,我还是小心点了,连精神病都能传染的话,那么和你这只小笨猪在一起时间长了,我是不是也要变成猪了?”
“啊哈,你放心吧,你是绝对变不成猪的。变成孙猴子倒是有可能的。”厉珈蓝撇着嘴说。
“你是不是想说我猴精猴精啊?”谢煊夜果然聪明,立即消化厉珈蓝的话。
两个人一起玩笑着,气氛变得极为融洽,谁说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友情,她和谢煊夜此时就是了。厉珈蓝心底微笑的想着。另一种说法,谢煊夜是不是可以算她的蓝颜知己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还有公事要忙吧,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快进公司忙去吧。”快乐的时候,时间都是短暂的,在厉珈蓝的心里,此时突然有种不想结束这种欢乐的想法,可是就像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样,到了曲终的时候,就该是人散的时候了。
“嗯,好。对了,你的手机有电话打过来,我帮你接了,有几个是你的公司里打过来的,我直接问了有没有极为重要的事,那边回说没有,我告诉他们你不舒服,迟一点再回公司处理。另外还有一个电话,打过来之后,听到我的声音,就直接挂断了。是不是你男朋友啊?我回过电话,想着解释一下,但是那边直接关机了。”谢煊夜交代了一下厉珈蓝睡着期间发生的事情,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眼睛里渲染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有些歉意的对厉珈蓝说,“我是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又怕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耽搁了,所以才擅自接听你的电话,你不会介意吧。”
厉珈蓝脸色一绷,“当然介意。”她这样说,谢煊夜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原本明亮的眼神,顺间变得黯然了。厉珈蓝看到谢煊夜紧张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是好介意的。所以你要负担我生气的后果。不过,我也是好宽容的,自然要给你赎罪的机会,那么就惩罚你,将你的车洗干净去。”
她的话一落地,谢煊夜立即释然的笑了。
“哎呀,我可是真损失大了。”谢煊夜夸张的大呼小叫着。
厉珈蓝拽拽的说,“活该。”说完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突然不舍得和你分开了呢。”厉珈蓝下车的时候,谢煊夜低低的说了这样一句,厉珈蓝没听得太清楚,“啊?”了一声,问他刚才那句说的是什么来着,谢煊夜笑而不答,对厉珈蓝挥挥手,再见。
打车回公司的途中,厉珈蓝拿出手机查看通话记录,在她听到谢煊夜说有个人听到不是她接听电话,就挂断电话的时候,心里还真的“咯噔”一声,她心里隐隐的在期望,那个电话会是霍焰打过来的,就算霍焰因为谢煊夜接听她的电话,而产生什么误会,她心里还是会感到欣慰的,因为他会打来电话,至少是证明他还是在乎她的,只要有这一份在乎,就算她仍和霍焰走不回当初,她也能知足了。
然而,她翻出电话记录,并没有发现霍焰的手机号码,哪怕是半个国外的电话号码,甚至连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都没有。
原本在厉珈蓝心里浮起来的希望,蓦然间摔到地上,碎了一地。
厉珈蓝苦涩的笑着,原本和谢煊夜在一起时候的欢乐心情,这一刻彻底一扫而净。
微微的叹息一声,厉珈蓝拨通了纪浩的电话,谢煊夜说的那个挂断的电话,应该就是他吧。
电话通了,“喂,纪浩,你给我打电话了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嗯。”就这样一句,可是已经听得出来,纪浩的声音相当压抑。
“算了,明天再说吧,我现在快到公司了。”厉珈蓝是觉得再说下去,也是尴尬,尤其在电话里,通常有些事情是讲不清楚的。
“嗯。”纪浩那边应一声,立即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