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断喝令他们停止了侵犯:“住手。你敢动。”
南宁手一挥,两位侍卫知趣的退回来站在她的身后,霍鸣也过来护着她,南宁使出狠招终于逼着紫薇动手了,霍鸣悄悄的调派人手过来保护南宁。
两大郡主之间的战争升级了。
大家的静观着场中的变化。
整个空旷的场地,静悄悄的,偶尔传来瀑布的声音。
人们屏住呼吸,生怕吐出气息,影响郡主的较量。
打狗还要看主人,南宁分明是拿着向阳在泄愤,借机在抽紫薇的耳光,让她难堪。
紫薇横着眼睛,指着南宁的鼻子喝了一声:“我府里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你有什么资格管本郡主府里的事情,本郡主府里的事情,由本郡主说了算,是杀是剐,本郡主来裁决。”
紫薇威风凛凛,迎着秋风,眼里露出坚定的神色。
桃花眼露出鄙夷的目光,鄙视着她:“妹妹,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一对奸夫淫妇拿着屎盆子往你头上扣,你咽得下这一口恶气,姐姐就不信。”
“你胡说,无凭无据凭什么诬陷他们?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对人,郎有情妾有意,他们的婚姻是天作之合,全锦城的公子和百姓都可作证。本郡主也同意他们交往,现在,我再一次当众宣布,本郡主把月月小姐许配给向阳做妻。连城事毕我会送一份大礼给一对璧人,作为聘礼,本郡主亲自做主婚人,赐婚与他们,即日完婚。”紫薇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怨气,一股脑儿的倒出来,堵住南宁的嘴。
“你……简直成了笑话!”紫薇的几句话堵着南宁心里难受,一场好戏就这样被紫薇化为无形,破坏了她最初的预期。桃花眼里的嘲弄转化为讶异,她伸出戴着指套的手指,指着紫薇,完全不相信的对她呵斥着。
紫薇豁出去了,她咬着牙齿,咬牙切齿的骂得:“本郡主的事情不用你费心,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恶行,你可知谋害朝廷命宫,罪责难逃。”
场中的众人都呆了,他们谁也没有料到紫薇会利用围魏救赵的方法,令自己脱困。
紫薇和南宁是启国的两大郡主,谁输谁赢,场中众人自有判断,毫无疑问,紫薇反戈一击很快令场中的形势发生了逆转,无论是她的胸怀气度还是谋略,远远胜于南宁几筹。
南宁除了心狠手辣,胡搅蛮缠。就是拿着鞭子用自己的身份逞强斗狠,压制对手,让他服软。
紫薇当场把月月许配了向阳,使得南宁哑口无言,霍鸣眼里滑过一丝讶异,最后变成了一丝难以言述的嫉妒。
场中最难受的应该是向阳,霎时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冒出来,顺着脸庞往下淌,他的脸上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白,一会儿变青,在很短的时间内,他的脸色变换了几种颜色,犹如晴天霹雳一样,震得他的脑袋发蒙。
手和脚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了,许久,他口吃起来了:“郡……主……!”后面的话噎在嗓子眼里,呛得他眼睛直翻的,怎么也吐不出来。只是用不信的眼光向紫薇求证着。
月月听见紫薇的厉吼,她也是吓得不轻,毕竟是她不对,太固执已见,她明明知道向阳是紫薇的夫侍,紫薇是向阳的妻,她还是一味的相信天作之合的命运,不死心的跑来寻找向阳,在粥棚里,她发现了向阳的身影时,就一直悄悄的躲藏在一边,痴痴的望着他。
当她发现向阳和紫薇在粥棚里一起为难民熬粥施粥时,她心里凉了一截,开始怀疑她当初的执念是否错误?(首发:)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五章 相思有毒
相思是一副毒药!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月月望着窗外的星星,心里就闪过向阳的影子,她心里产生了悸动,整个心思都放在向阳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她眼前闪现,她拥着被子再也无法入眠,被相思折磨的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翻滚着。
“向公子。”口里反复念叨着向阳的,伸手在枕头旁边抚摸着绣球,把绣球搂在怀里,用脸颊轻轻的在绣球上摩擦着,凉凉的触感使他的心更是难以平复。
今晚无眠,又一个晚上失眠了!
天刚蒙蒙亮,她悄悄的披衣起床,梳洗一番,避开管家悄悄的来到粥棚附近,躲在一棵树后,在通往粥棚的地方,守候着向阳。
当她看见向阳和狩琪和紫薇,三人一前一后,从客栈出来,他们披着朦胧的月光,踩着地上的碎影,月月的目光就直了,她远远的看着高大的身影,摇曳着朦胧的月光,她的心里充满了温馨,以解相思之苦。
她在树下走着,纤弱的身子隐在暗处,躲躲藏藏的尾随着其后,观察着向阳。
当她发现向阳主动走过去,与紫薇肩并肩,两人有说有笑在路上不时嬉戏着,从她身边走过去,留下了两人的说笑声。
她的身子依着树干滑下来,一屁股滑坐在地上,心随着身子渐渐坠落,悲鸣的情绪涌上来:哎!她和向公子终归福浅命薄,缘分尚浅,他和她只是路人。
紫薇郡主有两大夫侍,一位是琪公子,一位是向公子,两大夫侍各负其责,琪公子是内侍,向公子是郡主的贴身侍卫,专门负责郡主的安全,他与郡主朝夕相处,日夜不离。
向阳终归是属于郡主的,她想明白了这一些道理以后,也不敢存有非分之想,她只想在人群之中偷偷的看他一眼,以解相思之苦了。
默默祝福他,她就心满意足。其它的她不敢有奢望!
就这样,月月远远的跟在向阳狩琪和紫薇的身后,看着他们在粥棚里熬粥施粥,然后再跟随着霍大人和师爷来到了霍府,他们进入霍府以后,她就隐身在树林里,藏起来。等他们从霍府出来以后,她就悄无声息的、跟着进入了树林,找到地方躲藏起来。
谁知,紫薇遇袭,向阳过来救她,她就心就揪起来,紧张的盯着场中的变化,突然,她看见三把尖刀直直的朝着向阳射过来,他躲过了两把尖刀,最后一把尖刀无论如何他都躲不过时,她急的脱口而出,提醒向阳,已经晚了,关键的时刻她挺身而出,她本能的扑过去救他。
此举,没有想到令她绝处逢生!
紫薇郡主不仅没有责骂她不要脸,反而当着众人的面,把她许配给了向阳,她完全被戏剧性的一幕惊呆了,许久,她才清醒过来,忘记了伤口的痛疼,悲喜交加的抽泣起来了:“向……公子。”
低低的抽泣声猛的使向阳卷起来的舌头伸直了,喉结上下滑动,他费力的吐出了心里的话,无奈的说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心一沉,双手一抖,月月从他怀里滑落下来了,月月脸上挂着眼泪,还没有从惊喜中回过神,就被向阳弃掉,她眼里挂着眼泪,张口惊呼:“啊,公子!”
“救命。”
一袭蓝色的衣衫应声而落,快速的往地上坠落,下摆在地上来回扫荡着,月月大声呼救着,伤口的痛疼一波一波的袭上来,使她惊惧万分,眼泪吓回去了。
一双含泪的眼睛充满着惧怕,直挺挺的往下坠落,她担心还未愈合的伤口受到重创,撒裂开来,她凄惨的唤着:“公子!救我!”
双手一空,怀里的月月滑下去了,向阳的眼里充满了绝望,他的神情有一些哀怨,双手还呈现着环抱的模样,呆立在原地。
一袭白衫衣抉飘飘,快速的闪过去,微凉的双手托住了坠落的身子,模糊的看见一个白影在眼前一闪,把自己救下了。
她的脚尖已经擦着地了,月月惊魂未定呼出:“啊!啊!啊!”
她的心里产生了绝望,眼泪唰唰的淌下来,模糊了自己的视线。她不敢说什么,她只是会哭泣。
修长的双手把发颤的身子托给向阳,狩琪温和的开导着他:“向公子,这里危险,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有话以后再说,你现在速速带着月月小姐离开此地,这里有我,你放心。”
“……有我,你放心。”狩琪的话给了呆滞的大脑注入了一注希望的灵光,他抬起头,错愕的望着他,声音沙哑:“琪公子,你知道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向公子,你的事情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走吧。你走了,郡主就会安全了。”狩琪没有留他,催着他快走。他见向阳还在犹豫,张口想向紫薇解释着。
伸手推了他一把,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他的身子飞起来,他凭着身体的本能,借助此力使出轻功,快速的从侍卫的头顶越过去。
这一些侍卫没有得到南宁的指令,他们也不敢随便的干涉紫薇郡主府里的家事,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向阳抱着月月从头顶上,跃过去了。
“啪,混蛋,抓住他们。”南宁一直在欣赏着向阳的囧态,她就是想看向阳出丑,他越是出丑,她越是得意,还没有等到她得意多久,狩琪就使巧劲把向阳推出去了,摆脱了南宁的纠缠。
这一下激怒了南宁,她恼羞成怒的,不由分说,举起鞭子朝着侍卫统领抽去,侍卫统领脑袋一缩,肩膀硬生生的挨了这一鞭子,鞭子一收,他马上提气跟着黑炮追过去了。
“笨蛋,还不去追。”咒骂声,使其他的侍卫清醒过来:“站住,不准跑,快束手就擒。”十几名侍卫大声吆喝着,拔腿就跑,跟随在侍卫统领的后面去追赶着向阳。
“大胆,你是什么人,本郡主的事情岂容你插手。”南宁瞪着冒火的眼睛望着一袭白衣的背影,此人一直是背对着她,当时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在向阳的身上,一直在等着看向阳的笑话,她折磨向阳,其实就是间接的折磨着紫薇,让他出丑抽打着紫薇的耳光,使她羞怒不已,最好一头撞死在石头上,扳回自己的颜面。
谁知这个不知好歹的歹人,竟然公然与她对抗,跑出来坏她的事情。
“南宁,有完没完,你怎么像一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本郡主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如果你敢伤本郡主一根头发,我要你连本带利一起尝还,我就会告你一个谋害都察御使,妨碍赈灾的罪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紫薇柳眉倒竖,用身子挡住文质彬彬的狩琪,不想他卷入事端,跟这位恶女缠斗,有损风度,得不偿失。
“笑话,你以为本郡主会怕你,你看看你,孤家寡人一个,你拿什么跟我斗?”南宁手里握着hotsk拳头,预示着她已经稳操胜券。紫薇的命操纵在她的手里,要她生,她就生,要她死,她就得死。
“你个恶毒的女人。”紫薇气急败坏的骂起来了,确实场中的情形对她很不利,潭水边只有她和狩琪两人,南宁身边还有几十名侍卫虎视眈眈的围着他们,已经让他们插翅难逃,无论她怎么想办法,今天的劫数难逃。
南宁已经摆好了龙门阵,把她的人围住各个击破,恐怕向阳和月月也难逃魔掌,他们凶多吉少。
突然,紫薇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她的眼里闪出了绝望。
紫薇指着南宁,喝道:“南宁,你别胡来,谋害都察御使,皇上会让你满门抄家的。”
“笑话,死到临头还信口雌黄,你去吓唬三岁黄口小儿吧。”南宁眼里闪过一丝鄙视:“哼!你也有弱点,原来怕死!”
“哈哈哈哈!有趣,杀人的游戏就是好玩。”侍卫们大声的喊起来,凑起了热闹。
“放过他们,我做赌资如何?”狩琪缓缓的转过身子,霎时,南宁的目光就定住了,她一眨不眨的望着耀眼的新星,一袭白衫带着儒雅的气质缓缓的移动着。
树下的暗影难掩一袭白衫的飘动,他仿佛高悬于空中的一轮明月,透出皎洁与柔美,又仿佛是一块美玉,在他的身上找不出任何的瑕疵,无论在哪里都无法掩住他的光洁,动人心魄。
他神情温润,一双黑眸亮如星辰,晶莹而璀璨,厚薄适中的唇角挂着温润的柔和的笑容,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偶尔被风吹起的一角,如百合花盛开在身后飞舞。
他像一颗耀眼的新星在闪耀着,牵引着南宁的目光,她的目光像天上的云朵,飘来飘去,反复不停的在他身上游弋着。
“妹妹,这一位莫非是琪公子,难怪他能成为五公子之首,好一位神仙似的人物,妹妹,姐姐真是嫉妒啊,这么好的一位神仙公子怎么被你雪藏的那么深,姐姐真是嫉妒啊!”南宁一改本郡主的口吻,和缓了情绪,亲切的与紫薇拉起家常。
她从椅子走下来,不知不觉的被那一双黑眸引过来,痴痴的呆望着,她就像中了邪毒一样,深陷在黑洞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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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 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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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发现架势不对,马上站在狩琪的面前,用自己娇小的身子挡住他,逼视着南宁:“你个恶女。你想干什么?”
“呵呵呵,彼此,彼此,妹妹也不必损姐姐了,我们是一路的人,你损了姐姐,就等于损了妹妹。”南宁厚颜无耻的反过头嘲笑着紫薇,说得紫薇有口难辩,她气得脸上涨得通红,狠狠的瞪着南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哈哈哈,姐姐终于明白了,为何向阳失宠了,那样粗俗之人怎么会入妹妹的眼?原来你有了琪公子,两位公子相较,两人风格迥异,真乃天壤之别。向阳除了一身武艺,毫无过人之处,琪公子文武双全,内外兼修,简直就是一块美玉,毫无瑕疵,令人赏心悦目。”
“左一个向阳,右一个向阳。“南宁直呼其名,流露出对向阳的鄙视,压低向阳,对狩琪尊称为公子,可见狩琪在她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走到狩琪的前面,眯着桃花眼细细的端详和打量着,满脸带笑,笑容里参入了嫉妒的成分,她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这么俊美的公子不何不是自己的人?
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游弋着,白净秀气的手指捏着扇子,慢悠悠的摇着,扇子上的风景与眼前四周的风景融为一体,他的风华和气度显得大气天成。
挺拔的背影,耀眼的白衫在树下闪耀着,轻薄柔顺的衣衫贴服着身子,随风飘荡着,勾纳出完美的曲线。
狩琪慢悠悠的摇着,十分好听的声音落在南宁的耳里,差点使她的骨头都酥麻了:“南宁郡主,你看,本公子有资格吗?”
桃花眼里闪出惊喜,她看着他,真是越看越爱,越看越喜欢,不仅春心荡漾起来,她压制不住内心的窃喜,想亲近他,她用十分温柔的口气说道:“琪公子,本郡主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人。琪公子,只要你开口一切好说。”
狩琪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拉着紫薇的小手轻轻的把小手捏了捏,示意紫薇安心不要太担心,他自有分寸,紫薇叹息了一下,知道目前的形势容不得她再任性,如果她任性起来,会坏事的。
她就后退了一步,把狩琪推向前台。她熟知狩琪的个性,只要他愿意出面当赌资,意味着他已经考虑到了破解僵局的策略,说不定会把死棋下活,把被动的局面扭转过来。
狩琪终于站在南宁的面前,与她正面开始接触:“南宁郡主,狩琪知道南宁府富可敌国,府里的好东西应有尽有,珠宝翡翠已经引不起郡主的兴趣,所以,郡主才喜欢玩杀人的游戏取乐。杀人不眨眼。”
南宁脸上愣了一下,举起软鞭朝他甩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打得霍鸣吓一跳,琪公子是紫薇郡主的管家,第一次与南宁郡主相见,他怎么会对南宁郡主的喜好了如指掌。
他多方打听,都无法打听到这一位琪公子的身份和背景,紫薇的下人对他讳(首发:)莫如深,直到现在府里的人对他的过去和现在无人知晓。
他知己知彼,一出手较量南宁就输了一筹,所以南宁迁怒与他,是他在献计时,没有思考到这一点,回府必然会找他算账的。
霍鸣作为南宁府的管家,气度和谋略明显的输了一筹,他暗暗的咬牙切齿的骂着:既生瑜何生亮。
还没有等他想好对策,狩琪又开口,始终占据着主动的地位,引导着他们跟随着他的思路旋转:“南宁郡主,杀人的游戏玩多了也腻了!不妨我们换一种玩法,打赌如何?”
“不可。“霍鸣马上否认,他想起了南宁与紫薇的打赌,输的一塌糊涂,这一位琪公子来路不明,就贸然接口与之打赌,必须会吃亏,説不定他设好了局等着南宁郡主钻套。
南宁一愣,她知道,霍鸣一向在她面前循规蹈矩,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她与外人在谈话的过程中极少插嘴,一般他都是站双手垂立,低着脑袋,站在她的后面,默默的支持着她。
而今日未等她答应,霍鸣一口回绝,莫非这里有什么名堂,被他洞悉了。南宁抬起头,桃花眼里闪过疑虑,霍鸣露出一张笑容,讨好的望着南宁:“郡主深思,不要上当受骗。”
“明人不做暗事,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每一个人出一个题目,如果我们两人的题目的内容差不多,请南宁郡主出题,我们开始下注。如何?”黑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始终对南宁谦谦有礼,体现出君子的风度。
“好的。”
“此计甚妙。”南宁和霍鸣两人同时出口,只要是题目由南宁出,最后必然是南宁占据着先机,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死。
霍鸣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探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瓷瓶,往南宁面前一摆。“啪”的一声,小瓷瓶重重的放在桌上,晃了晃,南宁捏在手里了。
府里的侍卫见到瓷瓶大惊失色,有的侍卫吓得连退了几步,离这个小瓷瓶远一点,而有的侍卫竟然双腿不由自由的打起哆嗦,像是看见了鬼一样,脸上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