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媚儿可以劝住公子,上次公子喝多了,是媚儿劝住公子的,这一次兴许媚儿也能劝住公子。”下人急中生智,给易发出主意。
眼前闪过打扮的花枝招展,画着浓妆的魅惑的眼睛,易发脸一沉:“那个骚蹄子,心术不正。不能给她机会,魅惑公子。”
他望着水公子一眼,心里又犯难了,公子真是喝多了,借酒浇愁,愁更愁。
他牙齿一咬,抱着酒坛进去了,放到桌上,躬身对着水公子低声劝道:“水公子,夜深了,小的扶你进屋去歇息。”
“不睡,躺下去会做噩梦,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水芝寒猛的仰起头。易发吓了一跳。昏黄的灯光下,头发散乱的搭在额头上,遮住半边脸,公子头一抬,脸上的头发散落到一边,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俊俏的五官纠结在一起,一双寒眸充满着血丝,易发心里突然抽痛起来了,结结巴巴的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喝酒可以忘记一切。”眼睛充满着绝望,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着。
易发拿出一只小碗,给水公子斟满:“好、好、公子请喝酒。”易发也陪公子喝酒。”
啪的一声,他挥手把一碗酒挥到地上,摇摇晃晃的起身,身子前倾,一把抱住酒坛:“走开,我一个人喝酒。”
摇摇晃晃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压得嘎吱嘎吱直响,身子一歪,差一点从椅子上滑下来,易发急忙抱着公子健壮的身子,让他坐稳。
身子挣开了易发的束缚,挥手驱赶着易发:“走开,本公子要喝酒。”
易发松开手,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下人候在门边,见易发脸上凝重,忙迎上去:“易发哥,公子还好吧?”
“不好。”易发吐出一口浑浊之气,心里充满着担忧。
“易发哥,兴许公子心里有事,我们不了解,劝不住公子,依小的看,还是叫媚儿过来,兴许媚儿可以劝住公子,公子有事,我们都不好过。事不宜迟,你还是早作决断吧,小的听你的。”下人诚惶诚恐,显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劝说着易发早做决定。
易发沉吟了许久,头隐隐作痛,他无奈的敲打着额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媚儿叫来。”
“是”下人转过身子,刚才担忧的神情马上转为得意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站住”一声断喝在身后响起,下人双腿一哆嗦,坏了,事情败露了,他正准备扑通认错时,易发的下一句令他欣喜若狂:“记住,教她不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像个狐狸精。”
易发哥,你放心,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敢动那个心思,别说是你,如果她犯错了,小的第一个都不会原谅她,第一个要她的命。易发哥你放心,小的会看着她!”下人义正填膺的拍着胸脯保证着。
易发盯着他,没有发现其它的破绽,终于点点头,松了口。
“你去办吧!”
下人马上跑了了,经过一片竹林,媚儿看见他的身影,闪身冒出来了,下人打着手势,她心领神会塞给他一包银子,下人脸上堆满了笑容:“媚儿姐,公子喝多了,易发哥请你侍候公子。给公子做醒酒汤喝,让公子醒醒酒。”
“多谢小哥。媚儿已经准备好了特制的酒,包公子喝了就歇息了。”
“真的。”
“是的”媚儿返身走进了竹林里,端出了一壶桂花酒,给下人看。
“下人大喜过望,催促着:“快去,易发哥知道你还有这样的好手艺,保证他也不愁了。”
媚儿抱着桂花酒,喜滋滋的往院子里走,心里莫提有多高兴,许久没有看见水公子了,公子俊俏的模样始终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想见到公子的**,愈发强烈了,公子回府,她就暗中盯上了公子,悄悄的盘算着如何跟公子见面,请公子喝她酿造的桂花酿。
只是易发防她像防歹人一样,防着她,把她打发进入膳房,在膳房里做着粗使丫鬟,离公子远远的,不许她进入公子的房间半步,所以半年她都没有看见公子的样子。
现在,天可怜见,成全了媚儿的心愿。媚儿抱着桂花酒躲在竹林里,探头探脑注视着公子这一边的方向,她不敢贸然前往,怕被易发他们赶出来,所以,她就买通了刚才的那一位下人,替她做说客,说服易发容许她进去侍候公子。
今晚她心想事情,一切如愿了,媚儿心里高兴的极了了,但是,她脸上不敢露出一丝得意的样子,而是压住狂跳的心,收拾好情绪,抱着桂花酒,低眉敛目,打扮的朴朴实实,穿着一套碎花的半新半旧的衣衫,打扮的像府里的丫鬟,低着头,迈着规规矩矩的步子,来到易发的面前,声音如蚊子,小声得易发听不见,连估带猜,估计是:“易发哥,媚儿特意酿造了一坛桂花酒,送给公子品尝,此酒喝得不伤身子,喝完了这一坛酒,包公子睡个好觉。”
易发双眼紧紧盯着她,看见她不擦胭脂,不施粉黛,一张素颜,清清爽爽的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昔日的狐媚劲荡然无存,在易发的瞪视下,媚儿低眉顺眼、毕恭毕敬的站着接受易发的审视。
易发走到她的面前,小声警告着:“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不要有非分之想,记得自己的身份,做好分内的事情,否则,我易发第一个饶不了你,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易发凶狠的模样,吓得媚儿脖子一缩,唯唯诺诺:“易发哥放心,媚儿不敢有非分之想,会做好分内之事的。”
“好好侍候公子。”易发见媚儿吓得脸色发白,他得意的笑了,哼:骚蹄子,怕凶。
媚儿低着脑袋进去了,门咯吱一声关上了,易发脸上的得意笑容凝固在脸上,不知怎的,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他急忙凑到窗户下,捅破窗纸,看着屋里的情形。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三章 芝寒离府(三)
夜幕悄然降临,一灯如豆,倔强的火苗,散发出浅黄的弱光,散漫在这间屋子里,公子孤独的背影浸染在微弱的灯光之中。那悠悠的灯光微晃,水公子隐在暗处,看不见他的脸,他借助夜幕把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了。
门突然打开,一阵夜风灌进来,小油灯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忽明忽暗,媚儿急忙掩上门,她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她踩着自己的影子走过去,将灯芯小心翼翼地挑高点,屋里霎时亮起来。
耀眼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一夜之间,公子似乎变了一个模样,胡子长出来,脸上十分憔悴,神情有一些激动,他的身子摇晃着,媚儿从侧面看着憔悴的公子,心里不是滋味,觉得他随时有可能产生精神崩溃而倒下去,他在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倒下去。
他举起酒坛,喝了一口酒,眯着一双醉眼,眼前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口里含糊不清的喝道:“易…易……发,拿酒来。”
媚儿转过身子,来到公子面前,望着朝思墓想的公子,心里百感交集,她痴痴的望着公子,忘记了回答。
“易……发,愣……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侍候公子,拿……拿酒来。”他的舌头打卷,说话吐词不清,看见眼前的不动的人影,把她幻化为易发。
易发心里一暖,水公子在醉酒的过程中,心里一直装着自己,他突然,有一些后悔,不该让媚儿进去,取代自己侍候,这个狐媚子,直勾勾的盯着公子的眼神暧昧不清,心怀叵测,不还好意,他咳嗽了一声,准备走进去。
外面的咳嗽声使媚儿清醒下来了,公子醉酒了,把她当成了易发,公子心里装的是易发,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她没有料到,易发对她始终怀有戒心,不相信她。他还没有走,躲在一边监视她。
她如果稍微有一些不慎,露出对公子产生痴念的念头,容易露出破绽,被易发发现,她差一点露出马脚,暗暗责备自己太不小心了。
媚儿马上低眉顺眼、双手垂下来,摆出一副历来顺受的样子,温和说道:“水公子,易发有事耽搁了,他派媚儿过来侍候公子。我是媚儿。”
易发一愣。抬起的脚犹豫了一下,停下来了,暗暗咬牙:“这个狐狸精会给自己贴金。”
“谁……谁是……媚儿?”媚儿伤心欲绝,半年未见,公子连媚儿是谁都忘记了,他心里压根就没有她。
媚儿压住心里的哀鸣,尽量的用最温柔的语气,企图勾起公子的回忆:“水公子,就是在青楼里,媚儿受到泼皮无赖的欺负,是你伸张正义三拳两脚把泼皮打趴下了,把我救下来,我一直对你心存感激的那一位媚儿,事后郡主把我从青楼赎出来,安排我进院子侍候你的那一位媚儿。”
他歪着脑袋思索着,潜意识里好像有一个人,他曾经救过。潜意识里还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自己从来不轻易的出手救人,凡是被他出手救下的人,一定不是坏人。
“公子,这是媚儿专门为你酿制的桂花美酒,公子请你尝尝,味道如何?公子请喝酒。”媚儿双手将她特意为公子酿制的桂花酒捧给公子。
水芝寒接过酒,喝了一口,一股醇香的味道留在唇齿之间:“好…好酒。”
屋里传来了杯子摔碎的声音,他捏着小杯子,喝得不过瘾,就随手把杯子扔到一边去了,杯子滚到一边,碰在椅子脚上,摔碎了。
“水公子,好酒在于品,桂花酒要慢慢的喝,味道更醇香。回味无穷。”媚儿轻言细语的好言劝说着,她又拿出一个杯子,给斟满,递给公子,看着公子慢慢的再喝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她后退了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公子,一脚踩在酒坛上,酒坛咕噜咕噜的滚到一边,她差一点摔倒,她的身子挨着公子的身体滑下去,公子浑然不知,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自己伸手一把抓住桌子才站稳,她眼里闪过失落。
想起了第一次侍候公子吃胭脂果时,她也是采用这个方法。当时公子520小说一把把她扶住,使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可是,这一次,她采用同样的方法,不仅没有得到公子的扶助,反而,公子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在他的眼里只有酒,再无它物。
媚儿黯然神伤,转过身子拿起了扫帚清扫着满屋的碎瓷片。媚儿落寞的背影映在窗户纸上。
易发站在窗户边上,屋里的一幕让他喜出望外,看着媚儿受到了公子的冷落,媚儿深受打击,她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老老实实的拿着扫把在打扫卫生,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去找媚儿的那一位下人过来了,他挨着易发踮起脚尖,悄悄的观察着屋里的一切,手指尖触摸着媚儿塞给他的一包银子,他对媚儿的心思心知肚明,看见媚儿受挫,不知怎的,他心里一喜,希望媚儿检点一点,不要出现差错。
下人悄悄的对他说:“易发哥,你照顾公子,已经累了一天,我在这里候着,有事我进去侍候公子,你赶紧去小息一下,等公子情绪稳定了,你再过来把媚儿换下来,由你侍候公子。”
“有事情喊我。”易发想想也对,心里放松了一些,一阵倦意席上来,他连打几个哈欠,把酒坛递给下人,回屋准备小息一下,谁知他太累了,和衣倒在床榻上,合上眼眸睡得沉沉的。
媚儿见易发走了,装作没有看见,拿着扫帚继续扫地,将碎瓷片堆在一起,她从门后找到撮箕,把垃圾和碎片扫进撮箕里,轻轻把门打开,到外面去倒垃圾,见四下无人。
悄悄走到下人面前朝他媚笑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些碎银递给他:“这一位小哥你也累了,夜深露寒,去买酒喝暖暖身子吧,公子由我侍候请你放心。”
说完,她把碎银塞给他。
下人大喜过望,把碎银塞进了衣袖里,朝她施一礼:“多谢媚儿姐。”就离开了。
媚儿使出浑身的解数,劝导公子喝酒,喝到半夜三更,水芝寒终于不胜酒力,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过来,发现媚儿睡在他的身边,他大怒:“你害我。我要你死。”一掌把媚儿推下床,“啊”媚儿的身子像一张纸片一样,从床上飞起来。落在地上,脑袋撞在桌子角上,当场惨叫一声昏死过去了。
水芝寒披衣下床,愤而离府。
走到一棵树下,迎头撞上水公子,他脸色铁青,眼里喷出怒火,狠狠的瞪视了易发一眼,怨恨的吼道:“你做的好事。”
易发早早的起床,想到公子许久没有回府了,就亲自进膳房给他做了一碗瘦肉粥,端着早膳送过来,岂料公子见他的面就怒吼。
他预感到事情不妙,吓得心怦怦直跳,他压低声音挽留着他:“公子小的该死,没有尽责。公子,一大早小的亲自进膳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请公子用早膳。”
啪,手上的托盘被扔到了一边,瘦肉粥溅得满地都是,风送过来水芝寒充满怨气的声音:“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公子了,你好自为之。”闪身不见了。
易发吓蒙了,好半天脑子闪过媚儿的影子:“完了,大意失荆州,那个骚蹄子,骨子里就不安分!公子,是小的害了你。”他哀号着,赶紧朝公子的屋里跑。
冲进屋里。里面发生的一切让他无法置信,吓得手发抖,媚儿穿着内衣,露出雪白的肌肤,她躺在地上,眼睛紧闭,额上的血淌下来,流了一地。
这个狐狸精,色胆包天,既然勾引公子,趁公子酒醉,爬上公子的床,找死。易发怒极了:“我打死你。你这个狐狸精。我要你永世不得翻身。”
易发冲过去,抓住媚儿的头发,提起软绵绵的头,左右开弓的狠狠的抽打着她的脸颊,打得她鼻子,嘴角都在淌血。
易发的怒喝声惊动了院子里的下人,几个下人纷纷赶过来,看见这一副情形,也吓得六神无主,他们疯了一样扑过来,狠狠的打着媚儿。
混在人群中的那一位见利忘义的下人,见势不妙,悄悄的朝后退着,易发把媚儿一扔,指着惹祸的下人吼起来:“哪里跑,打死你。”
几名下人冲过去,围着他拳打脚踢的打起来了,那一位得到媚儿好处的下人知道自己已经闯祸了,就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媚儿的身上:“易发哥,我错了,都是狐狸精害的。”
“老实说,怎么回事。”易发厉声喝道。
下人一把鼻滴一把眼泪的哭诉着,把媚儿怎么收买他的经过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都交代清楚,从衣袖里掏出银子,托在掌中交给易发,易发一怒之下,拍掉了他手里的银袋子,银子滚落了一地,他也吓得不敢捡起,哀求着:“易发哥,你饶过我吧!小的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的侍候公子,绝不再犯一丝错误。”
正文 第五百五十四章 中计离府
“还有以后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了蝇头小利你害惨了公子,你毁了公子的前程,我要你为公子的前途陪葬,”易发绝望的飞起一脚,把所有怒气和怨气集中在右脚尖上,朝着他的腹部狠狠的踢了过去。
“饶命……”下人见势不妙,急忙跪下来抱着脑袋求饶,求饶的声音还没有说完,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踢飞了出去,他惨叫着从下人的头顶上飞过去,吓得人们大惊失色,身子一矮,赶紧往旁边躲闪。
他的身子没有任何阻挡,狠狠的撞在树上,滚落下来,在地上弹了几下,摔得七窍流血而亡。
“哼,害群之马死得好,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即使死了也难消我心头只恨。”易发狠狠的骂着,转过身子对着其他几个吓傻的下人厉声喝道:“谁敢对水公子不忠,他就是最好的下场,我第一个饶不了他!记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许对外面吐露一句,否则,我会要你的命。”
“是,易发哥。小的不敢胡言乱语,如果小的乱说,你割了我的舌头拿去喂狼,小的也没有怨言。”下人从惊恐中清醒过来,突然,恐惧充斥着他们的内心,他们意识到了事态发展的不妙,有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如果水公子被赶出府,他们也没有好日子过,他们面面相觑,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立马向易发表态,对水公子忠心。
易发走过去,踢着他的身子:“把他拖下去,连同狐狸精一起扔到乱葬岗去,喂狼。”几个下人上前,扯胳膊扯腿的,七手八脚的拖着媚儿和下人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去了。
易发把院子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以后,他站在原地,望着公子经常走过的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阵悲凉袭上来,两行眼泪淌下来了。
下人聚在他的身边,心里戚戚然。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一场灾难忽然降临在他们的头上,他们茫然和酸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易发,把他当成了他们心中的主心骨:“易发哥,怎么办?”
这个坚强的硬汉第一次在他们面前眼泪只淌,充满着自责,他捶胸顿足的责备着自己:“公子,我害了你。公子,你为何不骂我一顿,打我一顿,这样我会好受一点。”
“公子我害了你,千防万防,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狐狸精不安好心,骨子里坏透了,我怎么会被她的假象所迷惑,扔下公子跑去休息,我真是该死。”
他扬起双手,左右开弓朝着自己的脸颊噼噼啪啪的打起来了,打得脸颊肿了起来。
下人低着头,谁也不敢劝他,由着他发泄,他把自己打完了以后,哭泣着走进了公子的屋里,把自己关得紧紧的不出来。一天一夜。他就坐在公子曾经坐着喝酒的地方,呆呆的坐着,望着屋里的一切暗暗忏悔着,期盼水公子突然降临来到他的身边,责骂他一顿。
院子里的下人,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个个抢着做事,有的下人抢到了扫把,把院子的落叶都清扫干净了,还捏着扫把一遍一遍的打扫着院子,浑然不觉得累,反而通过做事,填充着空白恐惧的心灵,使飘远的魂魄归位。
下人个个闭紧嘴巴,沉默无语,谨言慎行,用自己的行动维护着公子。
纸还是包不住火,易发情绪失控,狠狠的惩罚了犯错的下人,动静太大了,惊动了其他的人,张谦派一位下人过来打听是怎么回事,下人过来恰好看见他们拖着媚儿的尸体往乱葬岗走,所到之处,地上留下了血迹。
府里都知道媚儿在下人中份位比较高,她是郡主亲自从青楼替她赎身的,专门指派她过来侍候水公子,按理媚儿应该是水公子的贴身侍女。现在,郡主不在,水公子出府了,媚儿出事了,这还得了?此事兹事体大!
他一直跟踪他们来到乱葬岗,亲眼看见他们把两具尸体扔到地上,还狠狠的踢两脚:“贱货!最好让狼把你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方才解我们心头只恨。”两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看见他们走远了以后,他猫着腰悄悄的过去,朝媚儿的鼻尖上一探,没了气息:“啊,她死了。”
他大惊失色,慌慌张张的赶到琪公子的院子,找到张谦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