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图书馆到家已经是傍晚,周翊然本想让她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家,程母却给她打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这位大小姐心血来潮想下厨。
她只得回家,周翊然让她在图书馆又休息了一会才送她回来,她精神都有点萎靡了,困得恨不得直接在图书馆睡觉。
本来十分钟的走路路程周翊然愣是打了车送她回来,还想送她到她家楼下。
她怕得很,缩着脖子摇头,在小区门口推他让他赶紧回家。
他还是不放心,“你要是走不动路了呢?”
她无语死了,“那不还是得走回家,谁叫某个魂淡叫停都停不下来。”
他垂眼看着她抿唇,长睫低垂时看着倒是很听话,“对不起。”
她看他这么严肃也不再开玩笑,捏捏他的手背。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不过你那些桃花真该收拾收拾了。”
两个人因为学校和家庭原因没有在学校公开关系,他们俩又低调,在学校里做过最过火的事情不过是在公共场合一同出现说说话,就这样程意都差点得成广大小姑娘们的公敌了,那次在篮球场周翊然让她帮忙拿衣服的事对她来说仍旧印象深刻,毕竟那段时间只要在校园里就会有小姑娘悄咪咪瞅她。
她可是被搞怕了,再叁和周翊然强调在学校里不要和她表现暧昧,他一开始对此颇有微词,以为是她对他不满意,后来她一再坚持他也就乖乖听话。
流言蜚语是少了,毕竟学校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八卦,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男朋友的桃花也会因此继续存在。
害,真是难搞哦。
他回握她的手,“我知道了。”
她其实没觉得他能用什么法子解决这个问题,就算两个人公开了关系喜欢他的人一定也很多,但听他这么应了也就点头。
“你别担心了,我回家啦。”
根本不是程母心血来潮想做饭,而是程父回国了。
她跑到卧室将书包放下蹬蹬蹬下了楼,程父在厨房里给程母帮忙。
程母很会做饭,只是懒得做,程父也很会做饭,只是没有机会做。
她坐到沙发上晃腿,想着晚上又有好吃的了。
程父程母的习惯很好,吃饭时不会讲话,所以在晚饭后才跟她提到正事。
昌慈寺这段时间会办规模盛大的水陆法会。
程母信佛,许多年前就拜了昌慈寺的一个年轻的小师父,小师父很小的时候就出家了,聪明而有灵性,但如今也已有叁十多岁,偶然间提到昌慈寺这次的水陆法会将会非常隆重。
水陆法会本就难得开办,又是很久难一遇的盛大规模,程母得知消息后当即打了电话给程父。
程父受程母的感染也信佛,刚好手头的工作不算太重,很快就赶了回来。
程意因为课业无法参加全部,程母就计划在法会开办前的周末带她去,彼时宋易年会和宋母一道去。
宋母也信佛,两个孩子算是耳濡目染下长大的,程意对程母的决定并无不满,况且她尤其喜欢昌慈寺。
千年古刹,对于从小就去的她来说早已心中的净地。
昌慈寺不在市区,和陵市间距离相当远,所以平日里清净而容易让人心神安定,她本就不喜人多的地方,法会前的周末去意味着人不会太多,她自然乐意。
商量好程母就电话宋母沟通,她就上楼写周末的作业。
英语稿子差不多写完了,还有些细节需要完善。
她站起身将带到图书馆的包打开,看见里头的支架的手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许少儿不宜的场景。
她脸红了红,打开手机看存下来的视频,从一开始录她认认真真写稿读书再到后来她被周翊然解开衬衫,捆着绑带的胀鼓鼓的奶子毫无保留的映在视频里。
视觉冲击强烈,她抿着唇平息呼吸,将视频往前进。
周翊然染上欲色的脸被完整得映在了视频画面中,虽然她脸上的渴求显然比他外露得多,她仍然很满意。
总算把他这副模样记录下来了。
她鼓了鼓嘴,开了电脑将视频导进隐私文件夹,随机一键删除手机上的视频。
干脆利落。
脑海中他沾了情欲的神情挥之不去,她又打开来看了看,脸红心跳地关上,拿出手机想给他发消息。
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想逗他。
她还是忍住了,计划当面逗他。
那样不更带劲。
周末结束后再遇上周翊然时她已然忘记了这么件事,直到几天后周五和他一起去小卖部找阿橘时才想起来。
阿橘扒拉着她胸口薄而清透的校服,被周翊然很不爽地抱开了。
她觉得好笑,“猫猫的醋你也吃?做个人吧你。”
他皱着眉看她,“我记得它是母猫,怎么会……”
他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人格魅力好吧!我迷人到都能吸引小母猫了,你注意着点别哪天我跟谁跑咯。”
他淡淡瞥她一眼,“嗯?你想怎么样?”
她不说话了,缩了缩脖子拿了火腿肠逗猫,阿橘吃完一根就眯着眼睛在周翊然腿上趴下了。
她想到了什么,直起身来看他:“上次的视频想不想看?”
他愣了瞬,抬头时已经想起来,“没删?”
她有点惊讶,“为什么要删?”
他敛眉,“留着不安全,删了吧。”
这次轮到她愣住了,“怎么不安全了?我又不外发。”
“被人看到总归不好,你要保护好你自己。”
她不以为意,“我都把文件夹锁住了。”
他正色,“还是不妥,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保险一些,这种隐私性这么强的东西还是删了好。”
“你怎么跟个老古董似的?这有什么的?”
他抿唇,“你要懂得保护自己,当时觉得刺激没关系,但要为自己留安全保障,跟我是不是老古董有什么关系?”
她无语了,“你好无聊哦,怎么这么没有情趣呢,你看看跟你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都比你有情趣。”
他直起身看她,眸色沉沉,神情中暗含警告。
“嫌我不够有情趣?”
她撇撇嘴,“我哪敢哦。”
嘴上说得乖巧,神情早已出卖了真正的答案。
他难得去一次昌慈寺。
外公生前常常带他来,老人和这里德高望重的老主持说法,他就在旁边读书写字,心里除了始终烦扰他的事再无杂念。
一个星期后这里将开办水陆法会,他遗憾将无缘参加,老主持却安慰他缘分如此,不必强求。
他在老主持那里和老主持喝了会茶就提出要去进香,老主持便随他去了,他离开时老主持还叹息时间过得太快,转眼间稚气的小男孩已成长为气质卓然的少年,昔日的老友也已与世长辞。
他同样在心里叹息,出了僧人的住处去了大雄宝殿。
昌慈寺坐落在华林山上,僧人住处恰是地处高处,能看到低处巨大水池里的白玉观音像。
他垂眼向下看,却看到意想不到的两道熟悉的身影。
程意和宋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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