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曾经没有被他们虏获,如果说对方不戴面具的时候没有被她撞见,那么今日见面肯定也不认识,或者说不识庐山真面目。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设,她认得这个人,还是宫溟背后那个重要的主导者,一直怂恿着这个人有着杀父之仇,唯有颠覆国家才能解恨。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甚至危险过了宫溟。一直是背后的那只黑手,一直在推动着所有的一切。
他看着宫溟的动作不语,手里拿着报信的花筒,看了看外边的天。
金水瑶猜想,他是在看时间。
时间一到,他的花筒就能暴射出信号来,到时候那隐藏着的人就会动手。
还是别动手了。
宫溟掐着她脖子的时候,窒息感便迅速的上来。那位也是看看后转头,对于一个陌生人闯上来,无论宫溟多么新奇对方的身份,他只关注于自己手里的东西,包括对时间的拿捏。
所以没有看到宫溟掐脖子的时候某人抬手,对着的正是他的头。
砰的是一声,宫溟转头,看着脑袋上出了一个黑洞的人,眼睛还在看着外边。可是他手里的东西已经掉在了,并没有发射出去。
随后他转过头来,脸部的表情有些狰狞。大概是想要站起来,刚才抬起的手却重重的掉在了桌子上,无法支撑他起来。
他的目光锁在了金水瑶身上,似乎是想要看清他,你似乎是想要杀了她,因为眼神里全是狰狞。
“你对他做了什么?”
看着武功不弱的人想要起来却做不到,依然保持着那个身姿,大概是椅背起到了作用,只是转过头来,身子不动看着别扭。
还是刚才转头去的那个身姿,一直保持着原样。
看了这一切宫溟紧张问她,显然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
“松开吧!”金水瑶眼神冷漠地看着他,显然是没有把他当成目标,否则死的就是他。
宫溟为未知感到不解,他绝对相信那个男人能动会过来杀人,可是他一动不动,仿佛是非常的痛苦。
“你到底是谁?”可饶是如此,他没有松手。但是随着声音走进来四个人,望着那个保持姿势的人还纳闷,直到看到对方头上有一个黑洞洞,渐渐的流出了血。
“老大。”四个人当中有一个喊到。
被称作老大的人眼神看着他,然后用眼神看着金水瑶,已经恨恨的说不出话来。
“五分钟不到这个人就会命赴黄泉,还不让你的人解决了麻烦?”
宫溟听着她扶耳的话语,“我为什么听你的。”
“因为他是个麻烦。”
金水瑶帅气的吹了吹自己的东西,真是好用的不得了。
一个身影闪过,那个老大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人,都死在了宫溟的刀下。
而且都是一刀毙命,干净利落的很。
“为什么……她是谁?”勉强问出了这句话,大概是真的不甘心。
“才想起问我呀,晚了。”金水瑶眼睛里全都是灿烂的烛光,灵光闪闪的看着他,一笑,“宫溟是一个很阳光的人,就因为遇到了你这个背后的黑手,才一步一步把他推向了深渊。”
对方艰难地看了一眼宫溟,大概是还想狡辩什么,可是大限将至的时候,只能带着疑惑与悔恨而走。
他没能问出来的话宫溟问,“你到底是谁?”
“一个问题反反复复的问,有意思吗?”看着他擦刀,说实话某些人有些胆颤,因为她的子弹再快解决不了三人。
好在自己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所以故作的镇定显得悠闲。
“让你的人把这两个人交给衙门,顺便宫王爷在帮着破获一个大案,如何?”
“不如何。”
“放心吧,牵扯不出来你什么。对于这个你还得感谢我,是我让你手上这么干净。”
宫溟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好像魂魄还没走呢,这个怂恿自己杀人的人还好意思这么说。
“他们不死,死的人更多。这是以小恶截大杀。”
“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宫溟不再听她的话。
“云帝再有一会儿也就进城了,在他进城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导演一下,甚至是说明你为什么能在禁夜出来。”
看着对方不理不睬,宫溟要用力了。
“你看,他彻底死了。”
仿佛脖子上缠着的不是一条要命的毒蛇,她还有心思看着别的。那是她自己的杰作,留下了别人破解不了的问题,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歉意的看着宫溟,“别跟我纠结这个了,那两个人可以给你利用一下,这个伤有点麻烦,你能解决吗?”
宫溟下了几次手都没下去,他认为自己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好多事情毫无头绪,他要弄清楚。
尤其是自己背后的人死了,这是和自己见面时候死的,他要么去给这帮人当头头,要么彻底的瓦解这个组织。
总之想到这一切,事情多多。
最主要的还是眼前这个人,和他打着太极玩着朦胧,确实把自己看得一清二楚。可是自己对她呢,完完全全的朦胧状态。
“我为什么要到他跟前讨功劳,我可以给你献给他的组织……”
“那你也不能完全的无责任,毕竟我认识你。”金水瑶推开他的手,然后背着手悠闲地走到那个垂死之人面前,道:“况且谁会信我这么弱小的女子会杀人,就像他一样。”
的确是没人相信,哪怕她打扮成了叫花子的样子,也只是一个俊俏的叫花子,让人想不出别的。
“你,究竟要如何?”宫溟咬牙切齿,“我不介意你带着所有的秘密走。”
“那你和长公主真的就有缘无份了,你舍得?”她反问。
宫溟还要说什么的事,那位在三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已经开始浑身抽搐,然后是嘴里吐着血沫,翻着他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去了。
这个曾经死在萧景手里的人,如今有了另一样死法。
但是究其所有不变的是,他的立场没有改变,依旧是作恶多端的人。
可宫溟却演绎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