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没有走,依旧立在床边。
姜瑶瞅了他一眼,飞快别过眼神,怎么呀?
“我现在知道秦始皇的墓怎么打开了。”
哈?
姜瑶抬头看他。
两秒后,她反应过来,这是她好久之前问过他的事,在刚得知他人间的那一大堆身份的时候。
他还是面无表情,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的看着她。
她与他对视着,不敢相信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
对视着对视着,姜瑶一瞬间福至心灵。所以他也紧张吗?
神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镇定,对吗?
他害怕着,恐慌着,紧张着,和姜瑶一样无所适从着。
他还害羞。
醉酒的荒唐事,两个人没有提,不代表忘记了。
姜瑶一笑。
原来神还是神。
第59章 神秘爱人59
“那太平天国的宝藏呢?”姜瑶轻声问。
神抿抿唇, “不知道。”
姜瑶撇撇嘴,“哦。”
神顿了顿,“如果能确定宝藏里有什么, 比如某种瓶, 某件金器,可以找到。”
姜瑶笑着看他。
神反应过来, 姜瑶在逗他。
“所以我们在一起了,对吗?”姜瑶说。
神抿唇。
姜瑶瞪着他,“你要始乱终弃吗?”她脖子一扬, 露出右边一处红痕,那是某神在神之境乱吮的证据。
神目光一深, 往那处一盯,吻痕消失不见。
姜瑶从梳妆台上的镜子里看到吻痕消失, 不可置信看着他,“你还要毁灭证据!”
“不是。”他只是觉得不雅。
“你太过分了!”姜瑶不听,“你就是在毁灭证据!你不想负责!我们都那样那样了,你还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呜呜呜呜我好可怜呀……”
神叹息一声, “不是早就确定了吗?”
“不一样。”姜瑶瞅着他,“现在答应的和之前答应的不一样。”
一人一神的目光触在一起,神微微瞥开, 最终落回她脸上, 他神色严肃深沉, 开口道:“天狼这几日就会来找我。”
姜瑶仿佛知道一般,“哦”了一声,“所以呢?”
神不确定他能不能活着回来。
姜瑶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仰着头看他, “那我就变成第二座孤坟。”
神瞳孔一震,突然嘴唇紧抿,“不可以。”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姜瑶突然从床上蹭起,靠近他,目光亮丽,“你只能决定现在答不答应。”
两个人近在咫尺,神看着她的眼睛,那么亮,那么美,勇敢,坚毅,“咄咄逼人”,一下子忘记了忧虑。他开口:“早就答应了。”
两个人的目光粘在一起,静静地,谁也没再说话。
姜瑶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两个人的鼻尖即将相触,她闭上了眼睛。
神看着她,卷翘纤柔的睫毛,小巧精挺的鼻子,水润微粉的嘴唇……
他垂眼。
姜瑶嘴一嘟,身体一倾,直直朝床边栽去——
倾斜角度过大,姜瑶蓦地睁眼,发现神已经不在床边,同时,一股温柔而强大的力量托起她,姜瑶重回原位。
神站在柜子边。
姜瑶眨眨眼,不明白为什么。
神抿唇,“神之境说的话都是真的。”特别是现在,他神力充沛,别说亲吻,连碰一碰都不可以。
哈?什么话?光顾着亲了什么时候说过话?
姜瑶凝眉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亲吻前的恐吓,“亲了会死?”
神默认。
“那为什么在神之境没有事?”姜瑶一问出口就猜到了答案,“因为在神之境你是虚无的,对吗?”
“嗯。”
姜瑶傻了,“所以我们要谈一辈子精神恋爱吗?”
神看着她,“如果是这样呢?”
姜瑶气鼓鼓,“那你为什么要开这个头!没有尝过甜头就算了,你都……你都……”她脸突然一红,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你怎么这样啊!”她哀怨瞧着他。
神心口一热,像是被热水泡了一下。他有些受不住。
他声音微哑:“乖,我会负责的。”说完消失在房间里。
姜瑶被“乖”字撩得面红耳赤,又被他突然消失弄得一脸茫然。
走……走了?
和神谈恋爱节奏这么陡峭的吗?
-
更陡峭的是,晚饭后三个人竟然坐在花园里斗地主。
姜瑶望着提议的东榑,有些懵,“没有牌。”
东榑微笑,“稍等。”
下一秒,他的左手变成一截树木,右手一抬,咔嚓咔嚓咔嚓,五十四张薄片码成一排,光影一闪,木片上四种花色迅速成型。他上手洗牌,哗啦哗啦,发出纸牌的声音,木片柔韧富有弹性,和真正的纸牌别无二致。
“好了。”
姜瑶不由自主朝旁边望去。神盯着纸牌,面无表情。
姜瑶捞不准他的意思,试探着:“打吗?”
神盯着牌,竟然没有回答她。
姜瑶懂了。她心里觉得好笑,嘴角忍不住扬了扬,又怕被他看到,赶紧往下拉了拉。
他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的?
姜瑶咳了咳,“我讲一遍规则。”
“不用。”
“不用。”
一树一神异口同声。
姜瑶再次抿唇忍笑,“哦。”
三人看牌。姜瑶和神是农民,东榑是地主。
姜瑶一看自己的牌,在心里“卧槽”,这什么意思?!她抬眼飞速瞟了一下东榑和姜旸,两个人神色镇定,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是姜瑶有史以来拿到的最好的牌。四个三,四个四,四个五,四个六,加一个小王。也就是四个炸弹加一张单牌。
姜瑶不敢相信能在现实世界里拿到这样的牌。她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东榑微笑,甩出第一手牌,“四个七。”
姜瑶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看着自己手里满满当当的炸弹,虽然都是炸弹,但全是小点炸弹,比不过东榑的四个七,含恨咬牙:“过。”
东榑敢第一手就干放炸弹,说明手里剩下的牌也好得很,她想,东榑手里不会刚好是五个炸弹吧……
“四个二。”神声音沉沉。
姜瑶惊了,脱口而出,“这是最大的牌!”理论上来说双王炸弹是最大的牌,但是姜瑶手里捏着小王,所以这一把不可能有双王炸弹了,顺延下来最大的就是四个二的炸弹,以此类推。
东榑的四个七不值得用这么大的牌打。
姜瑶叹息一声,“算了,第一把打个经验。”
东榑和姜瑶说了“过”。
神长指一伸,放下四张牌,“四个a. ”
哈?
姜瑶懵了。
东榑微笑:“过。”
“四个k. ”
东榑微笑:“过。”
“四个q. ”
东榑微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