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静的心里沉的厉害,莫不是幕后的人,连个小孩儿都不放过吗,她抬头瞧出,只见那孩子不住的哭泣,脸色也不知道是因为使劲太大,或是什么原因,有些青紫色,而唇便似乎还吐着白沫,而脖子上,肩上,似乎都起来些斑斑点点,她紧紧的握着拳,心里却闪过浓浓的怒意,究竟是谁,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今儿个,却起了水痘!”韵宁郡主赶紧的将那孩子接了过来,嘴里头马上说了句,似乎是有些疑惑,而秦氏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只是不住的流泪,也不说话!
众位夫人虽然瞧着韵宁郡主接过了孩子,心里头却到底是起了疑云,虽说若是瘟疫韵宁郡主断然是不敢主动靠近的,可谁又知道,她是不是为了不让旁人起疑,故意做给自己看的,都有些尴尬的安慰了韦氏几句,放下添福的礼物,一个个的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的孩子!”一瞧着众人离开,秦氏忍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将孩子抱在怀中,心疼的紧,声音更是带着沉沉的颤抖!
“去请大夫来,马上给孙御医捎信,让他今日无论想什么法子,都出宫一趟!”韵宁郡主沉着脸,吩咐那旁边的春香,若是那婆子的事是个意外,而这下更加的肯定,定然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宫府!
她刚才瞧的分明,那个婆子根本不是什么癫疾,而是纳兰静让秋月偷偷的往那婆子的身上扎了银子,才让人以为那婆子是癫疾,而自己已经让春香将那婆子偷偷的除了,不想,那幕后的人,却是对小孩也能下的了手!
“如果,如果孙御医来了,无法救治的话,便只能马上将他除了!”韵宁郡主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可终究在眼底,闪过一丝的痛意,这终究是她的侄子,她如何能狠心,不过为了宫氏一门,她只能这么做!
“不,娘,她是我的命,求求你救救她,韵宁啊,他可是你的亲侄子啊!”秦氏一听,面上更是慌的厉害,赶紧抱着孩子在韦氏的跟前跪下,现在外头的宫骜还与众人吃酒,里头她一个人却要面对孩子的生死,她在这一刻却感受到了恐慌!
“嫂子,你!”韵宁郡主轻轻的撇过脸去,不忍心瞧着秦氏,那孩子的哭声,更是让她难受的很,可终究不得以,若是无法治愈,别说是这孩子命不保,便是旁人也会染上,到时候即便是皇帝不发落宫府,怕是宫府却也自己因为感染瘟疫,而全数身亡!
“救命,表姐,表嫂,或许事情还有一丝的转机!”纳兰静沉了沉声,她心里头瞧着亲人这般的无可奈何,终究难受的厉害,忍不住开口!
“静儿!”韦氏的眼一亮,只要能救她的孙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有一个人或许能救了他,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孙御医能压制着瘟疫,抱住孩子的命,哪怕只要几天!”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这瘟疫终究不是什么小事,没有完全的把握,她却也不敢开口,只是能不能救这孩子,还要看孙御医,有能有能力,帮这孩子续几日的命,而且还必须不让人瞧见!
“今日孙御医来了,便会了分晓!”韵宁郡主放缓了声音,如果能救这孩子,她自己乐见其成!
“镶平王!”纳兰静轻轻的说了三个字,却让人心里头一怔,是啊,镶平王既然能在边关治愈了瘟疫,自然是对瘟疫极为的了解,只要他出手,即便是不亲自过来,只要寻人稍了方子来,这孩子却也有救了,而且这虽便边关遥远,这宫府到底有兵权在手,让那驿站的官兵,不间断的送信,或许不用七日,便能回了信!
“可是!”韦氏轻叹一声,虽然她心里头很愿意救她的孙子,可眼睛终究是瞧着宫氏的,这宫氏与镶平王当年的事情,她到底是了解的,而且,镶平王曾来过宫府闹事,这宫老将军,虽然不愿意让宫氏许给纳兰烨华,可心里头到底是疼爱女儿的,便将镶平王赶了出去,从那时起,便是与镶平王没有了来往!
如今突然有事要求镶平王,他到底会不会答应,而且她心里头也知晓这方子的重要信,如今皇上怕藩王起异心,不断的剥削藩王的势力,或许,镶平王有这方子,皇帝便有一层的估计,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有岂会轻易的交了出来!
而且,若是他有条件怎么办,如今宫氏一惊与纳兰烨华和离了,若是他提出条件,想救自己的孙子,必须将宫氏许给他怎么办,这件事,终究是太大了,韦氏一时间舀不定主意,终究是要等着请示了宫老将军,与宫老夫人才做决定吧!
“我去写信!”宫氏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终究是欠了镶平王太多了,纳兰静与她说过,镶平王主动请旨去边关,却是为了将纳兰轩与宫将军换回来,怕他们在边关会熬不住,这份情谊,她终究是无法偿还的,而且,镶平王还屡次在宫里头帮静儿,宫氏微微的闭了眼睛,他要的,自己终究无法给他,可却也不忍心让那孩子赔了命去!
“馨儿!”韦氏纵然都这般的年纪,听了宫氏的话,却不由的溢出些眼泪来,她心里知道,只要宫氏肯帮忙,自己的孙子一定有救了,只是,终究要委屈了宫氏了!
“嫂子,一家人,何须见外,我这便先去写信,只要孙御医来了,这信便可以送了出去!”宫氏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自己的哥哥这般的疼自己,为了他们做这点事情,又能算的了什么呢,她轻轻的一叹,终究是负了他了!
“除了!”宫氏一离开,韵宁郡主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意,话音刚落,她身后的碧琳如鬼魅一般,藏在奶娘的身后,手里头似乎舀着一条细细地软剑,轻轻的在奶娘的喉咙一滑,两位奶娘的眼一瞪,手紧紧的捂住伤口,便倒了下来!
“啊!”这屋里头,到底是有秦氏没有瞧见过这般的场面,便不由的惊呼出声,可心里头到底也明白,韵宁郡主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能透出半点的风声,赶紧用手紧紧的捂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的声音,可到底是害怕的厉害,身子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纳兰静瞧了眼秦氏,却终究没有安慰她,活在风口浪尖上的人,终究是要经历这些的,才能让让自己更强大!纳兰静又与众人说了一会儿,便赶紧的离开了,毕竟这纳兰府与宫府没有了那层的关系,若是回的太晚了,怕是会让人说闲话,而且雨儿怀着身孕,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怕是身子也累的很了吧!
出了秦氏的屋子,回到前厅,却瞧的人也走了许多,便与纳兰轩一同出了门,宫将军要陪着和那些个剩下的人,便让宫骜送了出来,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便才起身坐上了马车!
今日的夜不知为何,显得这般的寂静,马蹄声在这个空旷的街上,显得异常的响亮,纳兰静微微的闭着眼睛,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的想了一遍,或者是更早,从有人对韵宁郡主出手的时候,她便是因该知道有人要对付宫府了,可是她实在想不出,出了皇室的人,还有谁会想除掉宫府,可皇室的太子想拉拢宫府,二皇子更不会对付宫府,三皇子却是个身子不好的,四皇子的娘家到底是没有什么势力,究竟是谁!
纳兰静的心一惊,那人既然是敢对宫府出手,怕是已经联络好别的官员,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心里头越发的沉的厉害,不好!纳兰静的心里只闪过这两个人,眼睛猛的睁开,却赶紧的将秋月回去,给韵宁郡主送信,如今怕只有兵行险招,即便是不能制胜,却也要能拖一时算一时,只是到底是要付出代价的!
秋月瞧着纳兰静的脸色,心中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便赶紧纵身越了出去,很快,她的身影便隐藏在浓浓的夜色中,雨儿心里头隐约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瞧着纳兰静的表情,却也不敢问出口!
这条路在夜里却显得更长了些,纳兰静心里头有事,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手紧紧的握着,到了纳兰府的时候,赶紧让流翠扶了下来,却问那守门的人说,纳兰烨华回来过,可似乎有什么事情,刚刚的出去了!
纳兰静也没有多想,这几日纳兰烨华就像是不再相府一般,每日里都只是听说他回来过,却都没有见过他的人影!
“哥哥,嫂子!”到了院子里头,纳兰静瞧着没有人,便沉了沉声,瞧着纳兰轩与雨儿,脸色带着异常的凝重!
“如今宫府出事了,你们也瞧的清楚,现在我们并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请你们好好的!”纳兰静的口气,少有这般的沉重,她如今最担心的便是雨儿,她怀着身孕,到底比旁人更为虚弱些!
“嗯,我明白!”纳兰轩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懂内宅的争斗,可带兵打仗是有一套的,如今瞧着宫府里的不寻常,自然是察觉了什么,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便是对纳兰静承诺了!
纳兰静这才微微的笑了笑,或许自己的哥哥不沾上樱桃的事情,便就是个好哥哥,想到那个凌若惜,如今双腿已废,双目失明,即便是自己不动手,跟前的人不用心伺候着,她也快去了!
纳兰静说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纳兰轩瞧着雨儿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他与她终究做不得夫妻,若是可以,自己愿意将雨儿当做自己的另一个妹妹看!
雨儿瞧着纳兰轩那干净的眼眸,心微微的刺痛,微微的福了福,便转身离开,自己曾告诉自己,喜欢他,却跟他无关,只要心中默默的守候这份执念便好了,她却再没有回头,纳兰轩瞧着雨儿的背影,突然觉得,她跟自己的妹妹,似乎真的有些相像了,眼里闪过一丝的复杂,便从身后唤了一个人出来,他们这些个带兵打仗的,到底都有自己的亲卫兵,便让他藏在雨儿身边,保护着雨儿,算是尽了他的心意!
纳兰静回到屋子中,却始终坐不住,她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韵宁郡主还能不能有那个实力,终究是关心则乱,她在地上走来走去,却发现心更乱了,索性便将那窗户打开,让凉风轻轻的吹过她的面颊,心里似乎才微微的平静了下来!
微微的眯了眯眼,现在或许只有请他帮忙了,她的心思敲定,便赶紧的命流翠取了笔墨来,手快速的在那宣纸上移动,挥洒着墨迹,终于些好了,她将那信件放在烛火旁烤了烤,才将它叠了起来!
“大小姐!”过了一会儿,秋月中与从外头进来了,微微的行了礼,纳兰静却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将这信件,无论如何,必须今夜送到二皇子的手中!”纳兰静从衣袖中取出刚才写好的信件,脸上带着浓浓的凝重,她知道她的身边有二皇子的人,而且二皇子既然晚上能偷偷的跑出了宫来,便一定有人能进去,她现在便是下死命令,如论如何,都必须完成!
“是!”秋月接过纳兰静的信件,脸上带着一丝的坚定,大有誓死完成使命的气势,便赶紧的退了出去!
夜色似乎更浓了,纳兰静却没有一丝的睡意,这秋月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虽然坚信一定有一条路能偷偷的进宫,可心里头到底是没底的很,这皇宫毕竟不是别的地方,平日里戒备森严,或许二皇子出宫,也是要瞧着那么久才能出来,纳兰静越想心里头越着急的很,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皇宫到底不是谁想进便能进的!
“小姐,这么晚了,先休息一会儿吧,等秋月回来,奴婢来唤您起来!”流翠瞧着纳兰静这么晚了都没有休息,赶紧的劝说纳兰静!
“不碍的!”纳兰静摇了摇头,她心里到底担心的很,若是让她休息,她怎么能安心呢,索性便让流翠去倒了一杯提神的茶,坐在窗边静静的等着!
“小姐!”终于秋月进来了,只是脸上却多了份凝重!
“怎么样?”纳兰静赶紧的起身,瞧着秋月的摸样,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她的心一紧,赶紧的询问出声!
“回小姐,信已经送给了二皇子,不过二皇子也听说了这事,如今六部尚书,只有礼部尚书没有去,其他的五部尚书与左相右相都侯在了养心殿外!”秋月沉着脸,纳兰静吩咐她的事情,她都办妥了,她心里头自然是明白,纳兰静这么做的意图,可却没有想到,他们去的这么快!
纳兰静心一怔,没想到,那人竟然将五部尚书都连在一起,连左相和右相都出面了,他究竟想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宫府倒台吗,纳兰静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个川字,如今宫府除非是气了谋逆之心,否则终究无法与他们抗衡!
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如今还有什么办法,皇帝现在终究忌惮宫府的势力,现在这么晚了一定不会有什么动作,如果她猜的没错,明日早朝,皇帝会让这些个大臣在早朝上将此事说了出来,能有什么办法,将众人的目光引在别处,如今礼部尚书,是秦氏的爹爹,若是由他出面只会适得其反,该有谁来比较合适!
纳兰静的眼光一闪,或许自己有了办法,纳兰静轻轻的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今夜或许注定了不平静!
到了五更天的时候,纳兰静才草草的睡了下去,可便是在这个时候,纳兰轩却准备着该上早朝了,他平日里算是去的早的,可今日踏进大殿,却发现已经来了不少的官员,他紧紧的皱着没有,却没有说话,便站在了武官员的那边,因为他如今到底也是二品大员,便站的也算不得后,却瞧着最前头的宫将军,脸色似乎不好看,而那边文官们都几个人聚在一起,似乎在聊什么,太子却冷冷的站在那里,眼睛却直直的外前瞧去,今日便是连平日里不上早朝的二皇子,也来了,因为他毕竟是有封号的亲王,便是与太子并排的站在前头!
终于,到了早朝的时间,天也亮出了一道白光!
“皇上驾到!”每天第一个声音,便是那太监尖细的,渀佛能穿破宫殿,直达云霄的声音!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赶紧的跪下来,齐齐的行跪拜之礼!
“众爱卿平生!”皇帝坐在龙椅声,挥动那龙袍的袖子,声音沉稳而有力!
“谢皇上!”众人三叩首,才站了起来!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轻轻的挥动那浮尘,每日里重复这一句话!
“臣有本启奏!”终究是兵部尚书先开了口,只见他踏了一步出来,微微的行了个礼,眼神若有如无的瞧向宫将军!
“准奏!”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纳兰轩确皱了皱眉头,瞧皇帝的样子,怕是早就知道兵部尚书要奏的是什么吧!
“启禀皇上,前些日子在边关发生瘟疫之事,闹的人心惶惶,如今在京城亦发现这般的症状,且被众人都瞧见了,如今若不彻查,一旦蔓延,后果恐不堪设想!”兵部尚书的声音刚落下,旁边的刑部,吏部,户部,工部尚书都出了声,全都赞同兵部尚书的提议!
“哦?竟有这等事,这瘟疫害人不浅,若是发现,便就该彻查,不知这瘟疫是从何地发现的?”皇帝听了兵部尚书的话,终于睁开了眼睛,脸上也带着少有的凝重!
“回皇上,是昨夜宫将军为嫡孙办的满月宴上发现的,其中一个下等的婆子,还有宫将军的嫡孙都染了瘟疫,在场的宾客都瞧的清楚!”兵部尚书低着头,他冷冷的撇了一眼宫将军,平日里自己作为兵部尚书,少不得要与他打交道,可他为人不知变通,若是有个什么事情,更像是命令下属一般,命令自己,他心里头自然是积攒了一些怨恨,再加上那人的挑唆,利诱,即便是知道若是陷害宫府不成,怕是倒霉的还是他自己,却忍不住铤而走险!
“启禀皇上,李大人所言并非实情,那婆子是得了癫疾,当着众人的面便瞧的清楚,而臣的嫡孙,不过是气了水痘,已经着人开了药了,却不知道,李大人因何而说是瘟疫,还是李大人希望这京城内有瘟疫,闹的人心惶惶!”宫将军紧紧的盯着兵部尚书,他虽然不善言辞,可有些话却也是有感而发,而且他回去后,韦氏便同他讲的清楚,他自然是做了准备的!
“宫将军,这么激动做什么,下官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这么多人便也瞧见了,并非是下官信口开河,而且得了癫疾的人,只会抽搐罢了,如何能口吐白沫,分明是得了瘟疫,请皇上为了京城百姓安危,彻查此事!”兵部尚书一脸决然的瞧着皇帝,其他的四部尚书更是以兵部尚书马首是瞻,在旁边应和!
“放肆,你一个李小儿,爷们在外头打仗的时候,你贪生怕死的躲在屋里头吃香的喝辣的,如今爷们打了胜仗,你便是不安分了,硬将癫疾说成了瘟疫,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莫不是你这小儿得过癫疾才会这般的了解?”宫将军身后的一名大将,便瞧不得那兵部尚书的礀态,他本就是个粗人,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你!”兵部尚书脸憋的红红的,所谓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他可不做不来在那殿前撒泼的事情,冷哼了一声,“求皇上为京城百姓着想!”眼睛确不看向那位将军!
“尚书大人倒是会念得百姓,这京兆尹都不知道的时候,尚书大人倒先知晓了,本王瞧着,应该让尚书大人做这京兆尹才好!”二皇子慵懒的笑了笑,众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只有二皇子,身子微微的倾斜,却似乎是没有将众人瞧在眼底,即便是刚刚为宫将军说话,似乎也是无意说叹气而已!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臣为大庸官员,自然该为大庸百姓着想!”兵部尚书的脸色变了变,;连平日里不问朝政的二皇子都为宫府说话,这宫府看来也是个有野心的!
“瞧尚书大人说的,就像是除了尚书大人,旁人便不为大庸着想似的!”二皇子似乎并没有打算饶过兵部尚书,面上更是毫不留情面笑出了声音!
兵部尚书面上一红,可到底对面是二皇子,皇上又宠爱的紧,有些话即便心里头不高兴也不敢说出来,“微臣不敢!”他诺诺的开口,可眼底终究闪过一丝的不甘!
“好了,左相你怎么看?”皇帝狠狠的瞪了眼二皇子,他便是故意来寻事,而且让他娶宫家女儿,他便是死活不娶,如今又眼巴巴的来蘀人说话!
“回皇上,此事臣虽然并未亲眼瞧见,可终究事关重大,为了百姓安危,臣提议前瞧了那婆子是否是瘟疫,已安民心!”纳兰烨华往左侧迈了一步,面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而且皇帝问他却也在情理之中,到底纳兰烨华贵为左相,乃是百官之首!
“启禀皇上,俺是个老粗什么都不懂,可却也明白,这人是吃五谷杂粮的,哪能不得个病,这宫将军为了查清事实,已经命大夫当众瞧了去,那婆子却是得了癫疾,而且那大夫在她的头上扎了那么几针,便就好了,可见大夫所言为虚,而今,俺也不清楚李小儿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下人身子不舒服罢了,他非说的是什么瘟疫,是不是以后谁家有什么人得了病,都请人瞧瞧,是不是得了瘟疫,或者李小儿就怀疑宫将军府上的人是瘟疫,说白了,不就是因为俺们刚从边关回来吗,若是皇上不喜,俺们回去便是了,哪有这般个欺负人的!”宫将军身后的另一位将军,便也开口,他们跟在宫将军身边多年,瞧着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都敢这般的嚣张,心里头便气的很!
“放肆!”皇帝眼微微的睁了睁,平日里他对这些个武官便是放纵了些,可没有放纵到他们可以在殿前随意的胡言!
“求皇上莫寒了边关将士的心!”突然纳兰轩开口说了句,宫将军身后的武将无数的跪了下来,为宫将军求情,这也是在变相的威胁皇帝,这宫将军不仅是手握兵权,还是得了众位武将的心,便是连杨国公手下的大将都跪了下来,他们心里头却也是清楚,在军营绝对是宫府的天,若是他们现在不求情,以后怕终究被那些个拥护宫将军的人除了!而纳兰轩到底是不方便公开的为宫将军求情,便只能带头说这般的话!
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眼里头闪过一丝的杀意,这皇帝最不允许的便是,自己的臣子便是比自己还有威严,这会让他感受到浓浓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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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的走起,表示我很勤奋的说,嘻嘻,求安慰求安慰,嘻嘻,再次早更,嘻嘻
第七十六章露出端倪
“皇上,请皇上为京城百姓着想,请皇上三思啊!”兵部尚书瞧着武将们都跪下为宫府求情,也不敢示弱,便也跪了下来,其他的四部尚书也跟着跪了下来,再有左相右相带头,倒也有不少官员跟着,如此瞧上去,隐隐的倒也有,能与宫府分庭抗礼的样子!
“皇上,臣当时也在跟前,瞧得清楚,宫将军也是为百姓着想的,不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让大夫蘀那婆子诊治,可兵部尚书苦苦纠缠,这各种深意,却让人费解,而且,若是军中有人感染瘟疫,你兵部尚书怕也难辞其咎,若是要查,臣提议都一视同仁!”礼部尚书与宫将军石亲家,刚刚他不开口便是为了不避嫌,可如今兵部尚书咄咄逼人,他却也瞧不下去了,而且,自己的外孙那么小,跟前又只有奶娘伺候,如何能得了瘟疫,简直是荒谬,不过他终究是没有当着皇帝的面扯出那孩子!
“秦大人是宫将军的亲家,那得了瘟疫的是秦大人的外孙,自然会蘀宫将军说话!”果然,礼部尚书的话刚落下,旁边的吏部尚书,却也听不下去了,便开口训斥,“其实若论私心谁没有,可是人家户部尚书就不一样,还是人家宫将军的大舅子,却也为百姓着想!”吏部尚书微微的眯了眯眼,哪狭长的眼睛,让人浑身都不舒服,他平日掌管吏部,自然要比旁的部要有油水,脸是那种细长的脸,肚子却大的很,想来是平日里在酒场上呆习惯了!
“马大人这话本官便不愿意听了,本官同意李大人的提议,不过是为了证明宫家的清白,宫将军为官这么多年,想来各位同僚也都知道宫将军的为人,本官更也不相信,宫将军能做出隐藏瘟疫之事!”旁边的户部尚书微微的哼了一声,他平日里便是瞧不惯吏部的样子,就因为他们吏部克扣百姓的税务,却给户部造成的一定的困扰!
“哼!”吏部尚书碰了一鼻子的灰,便不再多言,眼睛带着不屑的瞧了眼户部尚书,在他眼里,户部就是一个出力不讨好的地方,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巴结,哪如得吏部风光!
“皇上,臣也不相信,宫将军会做出藏匿瘟疫的事情来!”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京兆尹终于说了句话,他与宫将军相处多年,而且现在宫骜在他跟前为官,更是相信宫将军的为人!
皇帝瞧着下头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眼微微的眯了眯,如今朝堂里头已经分的清楚,宫府的势力,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若是哪一日他宫府起了叛逆的心,或许连自己都不会是他的对手,皇帝的手轻轻的敲打的龙椅,却是在斟酌,毕竟若是今日将宫府舀下,怕是那些个武将会不服,若是闹起事来,终究不好收场,现在还有一直不说话的官员,却也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一时间,皇帝只是沉着脸也不说话!
“请皇上,莫寒了边关将士的心!”那些个武官瞧着皇帝不说话,只是阴沉着脸盯着宫将军,不由得再次出声,都说卸磨杀驴怕就是帝王的心思,他们虽是大老粗,却也不是傻子,今日若是皇帝能除了宫府,下次谁知道会轮到谁,他们现在只有团结一心,可能才会免于一死!
“本官很感谢各位同僚的信任,不过既然有人怀疑我宫府内有人得了瘟疫,微臣愿意让宫里的御医去验证,以示微臣的清白!”宫将军扬了扬声,他这招却也是以退为进,皇帝怕的便是君不君臣不臣的,若是今日他执意不做出让步,怕是皇帝会视宫府为眼中钉,欲处之为后快,可他却也不能轻易的让步,只有让皇帝知道宫家的势力,有所忌惮,才会觉得自己的卑谦着实可贵,这一退一进间却让把握好尺度,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皇帝听了宫将军的话,面上虽然依旧阴沉的厉害,可眼里除了杀意,却多了几分探究,渀佛是要瞧瞧,宫将军的话有几分是出自真心!
“启禀皇上,九门提督求见皇上!”正当两方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公公弯着腰赶紧的进来禀报!
众人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九门提督平日里执管着京城的安危,如今早朝进宫,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准!”皇帝敛下了心头的不悦,可对于宫府终究生了接地,如今隐而不发,不过是等待一个好的时机,如今瞧着九门提督有要事禀报,自然是先让他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九门提督身上还穿着盔甲,带着一身的风尘,便先是给皇上行礼!
“平生!”皇帝微微的往后坐了坐,眼睛环顾众人的面上,却紧紧的皱着眉头,渀佛瞧出了事情的不寻常,平日里兵部尚书如何敢于宫府作对,如今是受了谁的指使,还是有什么目的,他自然是不信兵部尚书的说辞,什么为了百姓着想,他的心思依旧在宫将军的身上打转!
“启禀皇上,今日南郊的一个树林里突然起了大火!”九门提督虽然不知道这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瞧着众人跪了一地,说话,便也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这平日里起火不过是因为天气干燥罢了,这般个小事,如何能舀到朝堂之上来说!”吏部尚书虽然跪着,可依旧是个不安分的,他刚刚在户部尚书哪里吃了亏,心里头便不甘的很,如今自然要争回些面子来!
“李大人,如今可是在朝堂之上!”九门提督冷冷的说了句,却也是在威胁他,这在朝堂之上,皇上都未先开口,他一个小小的尚书也敢在这里先发难,岂不是有谋逆之心,况且,九门提督的官职并不低,而且又是直属于京兆尹,自然对于吏部尚书并不放在眼里!
“你!”吏部尚书被九门提督冷冷的说了句,脸上便是更有些挂不住了,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先是被户部尚书讽刺,现在又出来个九门提督,以后如何在众人的跟前抬头,只是九门提督终究不是他的下属!
“启禀皇上,南郊突然起了大火,微臣赶去救火的时候,却发现南郊的路旁有两位乞者,口吐白沫,微臣已经差大夫去瞧了,他们怀疑是瘟疫,臣特来禀报皇上,求皇上派御医过去验证!”九门提督的声音带着武者特有的沉稳,微微的抱了抱拳,却不再去瞧吏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