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何日到京?”
“回陛下,算着行程,约莫着初五左右到。”
“宁王归京之日,朕要出城相迎接。”
“臣等遵旨!”
东祁皇宫,宣政殿,皇帝正与几位大臣议着事。
“还有,春猎的事……”皇帝换了话题。
可话刚开个头,皇帝眼角一瞥,便见一内侍正与大内总管刘深低声说着什么,那内侍一边说,一边手还在比划着,声音也跟着有点大了起来。
皇帝见状,扬声问道:“刘深,嘀咕什么呢?”
皇帝发问,刘深转过身,快步上前,躬身道:“回陛下,是阚园来人报,说二皇子……又摔又砸的,嫌阚园破败,怨衣食供给差,还……”
听着刘深的话,皇帝脸色就是一沉,“还怎么了?”
“还不慎将十五皇子给伤了。”刘深答道。
“什么?”皇帝声音里透着怒气。
“陛下息怒,二皇子也只是一时失手,太医已经瞧过了,十五皇子只是额头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刘深赶紧解释道。
“哼!”皇帝冷哼了一声,“才刚出来几天就开始闹腾,还伤了幼弟。”
皇帝沉着脸,指了指刘深,“你去告诉他,朕让他出来是叫他看顾十五的,他若是照顾不周,让十五有个什么闪失,朕唯他是问,若他再闹腾,不愿待在阚园,那就给朕滚回无德殿去!”
“是!”刘深低头应了一声,便立时去了。
底下,几位原本正同皇帝议事的大臣听着皇帝这一番严辞,一个个对视了几眼,虽未说话,可心里却也都明白了些什么。
而上坐的皇帝缓了缓神色,看向几位大臣,开口道:“方才议到哪了?”
“陛下方才说到春猎。”兵部尚书张重阳反应最快。
“对,春猎。”皇帝点了下头,“此番春猎,便定在这月十二吧,务要尽心筹备。”
“臣等遵旨!”
几位大臣齐齐应声。
皇帝摆了摆手,“尔等退下吧!”
“臣等告退!”
几位大臣行了礼,便告退离开了宣政殿。
……
“十皇兄,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二皇兄的事啊!”
“二皇兄不是才从无德殿出来吗,他怎么了?”
云京城,醉霄楼二楼的雅间里,豫王陌宸祥与封阳平郡王陌宸庆一边吃着酒,一边说着话。
陌宸庆有些不信地瞧着陌宸祥,“你真不知道啊!”
“我这几日一直在府中未出,今个才被你拉来这醉霄楼,我该知道什么?”陌宸祥反问道。
陌宸庆闻言,点了下头,“也是,十皇兄如今眼里只有皇嫂和我那小侄女,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陌宸祥瞥了陌宸庆一眼,“行了,说吧,二皇兄究竟怎么了?”
陌宸庆压低了低声音道:“父皇今个动了怒,说二皇兄若是不愿待在阚园,就滚回无德殿去。”
“让二皇兄滚回无德殿?”陌宸祥讶然。
“二皇兄人幽禁阚园,因何会让父皇动怒,说了这话?”陌宸祥追问道。
“据说是二皇兄在阚园又摔又砸的,说阚园破败,嫌衣食供给太差,更紧要的是,他摔砸的时候,十五弟正好跑进了屋,被伤着了。”陌宸庆道出了缘由。
顿了一顿之后,陌宸庆又接着道:“父皇听到禀报,当场就怒了,直接就叫刘总管去阚园传话,说让二皇兄从无德殿出来,是叫他照顾十五弟的,十五弟若有什么闪失,就唯他是问,还有就是那句极重的叫他滚回无德殿去的话。”
听着陌宸庆的一番话,陌宸祥沉默不语,只微蹙着眉,思索着。
倒是陌宸庆滔滔不绝,“听说当时程相和朝中几位尚书都在,父皇是一点情面也没给二皇兄留,直接就当着几位重臣的面说的,如今,朝里朝外,因着这事可都议论开了。”
说着话,陌宸庆看了陌宸祥一眼,“十皇兄,你说父皇这是个什么意思?这前几日,父皇突然降旨将二皇兄从无德殿里迁出来,大家就好一阵议论,多少人以为父皇是有要赦了二皇兄的打算,可今个,父皇这一番严辞,似乎又全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