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
北朔,瑞阳城,西府军大营里,一道急切中带着兴奋的声音传进了大帐之中。
紧接着,便见一道人影蹿进了大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装出歧阳关探查东祁大军虚实的阎铮,在经历了一番探查之后,马不停蹄的阎铮终于赶了回来。
听到阎铮的声音,坐在大帐内的邵迁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迎着进来的阎铮,兜头就问:“情况如何?”
“大将军神箭,凌千雪确实身受重伤,这会十有八九已经死了!”阎铮的回答里透着十足的兴奋。
“何以肯定?”听到阎铮的话,邵迁没有立马显出高兴的神色来,反而是十分谨慎地问了一句。
“为救凌千雪,东祁大营里请了一批又一批的大夫,末将带人自那些大夫口中探知,凌千雪伤的极重,箭伤已入心脉,一直昏迷不醒,虽用药吊着一口气,但已经没救了!”阎铮解释道。
“你如何能断定那些大夫说的是真话?”邵迁依旧很谨慎。
“末将也担心那些大夫说的是假话,所以暗中查了他们的底细,他们都是允州、阜州几城里医馆、药铺的坐堂大夫,在当地也都算是有些名气的,身份并非是假的,而且那些医馆、药铺也都开了好些年头了,就算是东祁要作假设计,也不可能将所有医馆、药铺的大夫都收买了。”阎铮道出了他查到的情况。
听到阎铮的一番话,邵迁垂着眸子,沉思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东祁大营现在是何情况?”
“东祁大营一直戒备如常,只是,无法混进去查探,单从外头看,却是看不出什么异常,不过,末将返回之时,倒是见着有快马从东祁大营离开,而且没再瞧见有大夫进进出出,末将猜测,凌千雪很可能已经伤重不治,只是东祁军中选择了秘不发丧,派了加急快马向东祁朝廷报丧。”阎铮不仅回答了邵迁的问题,还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听着阎铮的话,邵迁再度陷入了沉思,显然是在判断这其中的真假。
“大将军,凌千雪重伤,不管现在是死是活,都是我们出手的最好时机!”阎铮却是急着劝说起了邵迁。
邵迁却是依旧不说话。
“大将军,不能再犹豫了!”邵迁不说话,阎铮再度劝了一句。
“也罢,召诸将议事!”邵迁终于开了口。
“是!”邵迁一发话,阎铮立时应了一声,然后便传令去了。
……
“你是说,栾纲在其妻死后不久,便离开了吉州?”
“是!其街坊四邻皆不知栾纲去了何处,但按栾纲入京的时间算,他应该是离开吉州之后便直接来了京城。”
东祁,云京城,刑部后堂,陌宸轩正与刑部侍郎王骞说着话,言语间谈论的正是京中命案的凶犯栾纲。
在歧阳关这方战局依旧相持,未分结果之时,京中的命案却是有了些进展,刑部派往吉州的人查清了栾纲的身份底细。
栾纲其人,穷苦出身,无父无母,自幼孤苦,学过杂耍,卖过艺,后来被一铁匠师傅收作徒弟,才练了一身打铁的本事,在其师父离世后,便承了师父的打铁铺子,还娶了妻,日子过得也算幸福,可半年前,栾纲之妻方氏自缢身亡,让原本幸福的生活突然生了变故。
“其妻方氏之死可有什么蹊跷?”陌宸轩开口问及了方氏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