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恢复原形?
他就对她一个人凶过,而且还是她自找的!
就算不是她自找的,也是她主动惹他的……
“还疼吗?来,让我看看。”懒得跟她解释,因为他知道就算解释再多她也理解不了,于是干脆揭开她身上的被子,欲给她检查检查。
只是,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这种检查不是逼着他犯错么?他要能把持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了!
他喉结滚动,眸光比之前还炽热,才歇下的火来势汹汹,他根本按耐不下去。
“彩儿……”
“嗯?”
“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呃……不……唔……”
看着他压下来的俊脸,吕心彩刚想大叫,但已经晚了……
…
丽日——
夜颜醒来,发现身边男人还在,她揉着眼睛惺忪问道,“你今日没去早朝吗?”
“皇上昨日与群臣喝到夜深,今早派人来说免朝一日。”
“呃……”
她正想坐起身,又被他搂回怀中。
“陪我再睡会儿。”
“这是在宫里,别赖床。”
“无妨,其他人也不见得会早起。”
“……”
夜颜无语。
昨日祁滟熠和吕心彩成亲,他们一帮人都到宫里来了,祁曜跟她爹娘、还有吕素畅聊到很晚,他们也不好说回魂殿,于是全都在宫里住下了。
想到什么,她又推了推他,“既然我们在宫里,那就去给太后请个安吧。”
“不用。”
“为何?”
“心暖和昕蔚被接到泰和宫去了,太后没空见我们。”
“……”
夜颜再无语。
她正想着接下来要做何,慕凌苍突然翻身将她压住。
“你干什么呀?”
“你说呢?”
看着他眼眸中暗藏的笑意,她顿时红了脸,抵着他胸膛示意他注意外面,“别闹了,外面人多着呢!”
慕凌苍拉开她的手,欺上她柔软的唇瓣,“我动作轻些便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夜颜羞窘的想扭头躲避,都还没洗漱呢,她都不好意思让他亲。
可是她越是不愿,慕凌苍越是扣紧她后脑勺,直接深入纠缠。
由于平日里要早朝,与她欢爱的机会少之又少。正因为如此,他特别期待早晨的缠绵,只要有机会,几乎都没放过她……
…
直到他们晌午起床,夜颜才发现他们真不是起得最晚的。
她原本想叫上季若婕一同去泰和宫的,但派去的宫女回来说她人还没醒。她都不用猜,也知道昨晚蓝文鹤肯定在‘报仇’。
在去泰和宫的路上,正巧碰上祁滟熠带着吕心彩也从东宫出来。
作为新妇,去跟庞太后这个皇祖母敬茶那是肯定的,她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晚才去。
今日的吕心彩跟往日有很大的不同,最明显的就是她的着装打扮。
孔雀蓝的华服让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那种小家碧玉的气息全变成了典雅端庄的贵气。一头秀发挽在脑后,俏丽的脸蛋变得温婉柔美。
不得不说,这样的她真的很迷人。
只是这气色……
恹恹无力,就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特别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还有明显的浮肿,很明显是哭过后造成的。
就连她走路,那裙摆摆动的弧度都有些不自然。
她和慕凌苍相视一眼,见他薄唇淡淡的勾了一下,她也忍不住暗笑。
都是过来人,要是这都不理解的话,那也白过了。
说起来,她还真是没资格笑话别人。想当初,她也没一天是轻松的,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不用管其他人都想法,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因为魂殿里没长辈。
“心彩,你们也去泰和宫吗?”
“颜颜……王爷……嗯……我们去给太后请安。”吕心彩小声应道。
“那我们一起去吧。”夜颜朝她走过去想牵她的手。
可她还没碰到吕心彩衣角,祁滟熠先将人拉回他身侧,然后朝她微微一笑,“走吧,同去。”
“……”夜颜愣了愣。
她朝吕心彩看去,只见她先是朝祁滟熠不满的瞪着,还不想让他牵,紧接着祁滟熠回瞪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越发收紧。
然后……
然后吕心彩低下了头,话都不敢说了。
她眨了好几下眼,表示有些看不明白了,“怎么了?”
祁滟熠朝她和慕凌苍笑了笑,“新妇害羞。”
说完,他牵着人先朝泰和宫的方向而去。
夜颜抓了抓头皮,然后朝自家男人看去,“怎么回事?心彩好像很怕他?”
“走吧。”
慕凌苍依旧只是勾了一下唇角,上前牵着她的手也往泰和宫去。
…
看着吕心彩给庞太后敬茶改口,庞太后将执掌后宫的凤印亲手交给吕心彩,夜颜一点都不惊讶。
之前他们就猜到祁曜和庞太后的打算,眼下的一切只是证实了他们的想法而已。
再说了,吕心彩现在是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凤印交给她也是理所必然。
只是,从庞太后的这一举动,无声的向他们透露了一个讯号……
祁曜随时都会退位。
对吕心彩这个孙媳妇,谁都看的出来庞太后是真心喜欢她,不停的交代祁滟熠要对她好。
别人或许不知道原因,但他们却是清楚的。之前假祁曜和假凤玲作祟,吕心彩为了保护她,天天跟贼一样的藏在宫里,既要防备着别人加害庞太后,还要提防自己被人发现。
这跟有没有本事无关,主要是这份心意,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不信问问祁滟熠以前的女人,她们敢为了庞太后去拼命吗?就因为祁滟熠差点做不了太子,她们一个个都担心受连累,果断的与他断绝关系,指望她们去拼命,那不是扯蛋吗?
如果庞太后不喜欢吕心彩,那都说不过去。
吕心彩除了跟庞太后说话打起了精神外,其他时候都是恹恹无力的,夜颜一直都有观察她,也一直看不明白。最后她朝慕凌苍暗递眼色,示意他把祁滟熠拖住,然后找了个借口把吕心彩给带去了外面花园。
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她才迫不及待的问道,“心彩,到底出何事了?怎么今日感觉你怪怪的?”
吕心彩还没说话眼泪就啪啪往下掉,紧接着扑向她将她抱住,“颜颜,那家伙又跟以前一样欺负我!”
夜颜诧异不已,“怎么会呢?”
难道祁滟熠有人格分裂症?
吕心彩抬起头,很笃定的道,“是真的!他一晚上逼着我‘这样那样’,还不许我跟你们说,他说我要是告诉了你们,他会加倍‘这样那样’。”
夜颜眨了好几下眼才明白她说的‘这样那样’是什么意思,顿时忍不住喷笑,“你这丫头,是故意来跟我秀恩爱的吧?生怕我不知道太子宠你?”
吕心彩一听,惊讶中带着更多委屈,“颜颜,你想哪里去了?他没有宠我,而是对我用酷刑!”
夜颜真想给她跪下去,服死她了!
“心彩,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都找不到词来说你了。”她抓着她肩膀,哭笑不得道,“你不是一直说想要孩子吗?你们不‘这样那样’,那孩子从哪里来?我跟你讲,你刚刚说的话可不许再跟别人说,要不然别人骂你傻瓜,我可不帮你哦。”
“生孩子就要‘这样那样’?”吕心彩刹住眼泪,一脸的懵傻。
“对啊,要想有孩子,就得‘这样那样’。”夜颜很认真的点头,看来祁滟熠还是没让她明白男女之事,那她只好自作主张帮忙解惑了,“女人第一次都这样的,不是他欺负你。”
“他也这样说过……”吕心彩低下头,声音渐渐变小。
“那你怎么不听他的?瞧你这样,我都知道你肯定惹恼了他。”
“嗯。”
“那就对了,也不怪他欺负你,换做是你,他要是如此不信任你,你敢说不会发火?”
吕心彩低着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夜颜也不跟她玩笑了,因为知道她不是装,而是真的不懂。扫了一眼四下,确定无人后,她才靠近她耳朵压低声音道,“没事的,除了第一次以后都不怎么疼的。而且夫妻行房这种事,不能只让男人出力,女人也要配合,这样对你们以后的关系才有好处。”
吕心彩懵懂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真的假的?”
夜颜剜了她一眼,“我骗你有糖吃吗?我要不是不想为你们好,我干嘛要撮合你们在一起?”
吕心彩再一次说不上话来。
不过她眼里的委屈渐渐没了,脸颊还悄悄泛出一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