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半夏看着她那害羞的样,也不管她,背过身去,自己脱了自己的衣裳,连肚兜和褒裤都脱了下来,看得李静一愣一愣的……
没一会儿,阮半夏就把自己做的泳衣穿在了身上,一转身,李静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啊……阮姐姐,你……”
“我什么我啊!”阮半夏朝她走进两步,把她的手硬是扯了下来,“看,这样穿着多舒服,一会儿下水之后更舒服。”
“我……我……”李静使劲摇摇头,“我不要穿成这样!”
别说手跟大腿都露在了外面,就连那胸……这也太明显了吧,天啊……
李静真是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穿成了这样,那该多丢人啊!
阮半夏眯了眯眼,“你不穿?”
李静赶紧摇头,“不穿,不穿!”
“不穿算了。”阮半夏撇了撇唇,笑着朝水边走去,“我不管你了,我自己玩去喽。”
说完,她一下跳进水里,在里面欢快的游了起来。
李静站在岸上看着阮半夏穿着那衣服在水里,倒是毫无束缚,而且出水时,那衣服贴在身上,倒是甚是好看。
她站在那,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自己把自己的褒裤和肚兜脱了下来,然后拿起另一件泳衣看了看,刚才阮半夏是怎么穿来着?
阮半夏在水里看着李静一副纠结的模样,笑着上了岸,从李静手里拿过泳衣,教她穿,“这个是从这里穿进去的……”
李静穿好泳衣后,忽然觉得浑身轻松无比,竟比平时那些繁琐的衣裳穿在身上舒服多了。
“阮姐姐,这个东西真好。”
“可不是!”阮半夏嘚瑟的挑了挑眉,“你一会儿下到水里,这个东西就更好了。”
说着,她转手,又跳进了水里。
李静早已经忍不住了,跟着就跳了进去。
两个女人在温泉里泡着,游着,玩的好不开心。
“呵呵……阮姐姐,你昨天说的好玩的就是这个吗?”
“对啊!”阮半夏拍着水,笑着问,“怎么样?可还满意?”
“满意!”李静使劲的点点头,“简直太满意了!”
阮半夏游到李静身边,脸色一下沉了下去,“可我今天叫你来这里,不是让你来玩的。”
“嗯?”李静愣了一下,“那是……”
阮半夏抿了抿唇,“这水底有一种黄色的东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一点上来。”
话音刚落,阮半夏一头栽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李静才看见阮半夏从水里出来,她连忙游过去。
看着阮半夏手里的东西,她好奇的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吃的吗?”
吃?
阮半夏忍不住大笑,“静静啊静静,你怎么成天就想着吃啊!”
李静不好意思的嘟起嘴,“哪里是我成天想着吃,而是阮姐姐你,每次搞什么新奇的东西都离不开吃。”
看着那东西,她伸手去摸,“到底能不能吃啊?”
“不能吃!”阮半夏把东西交给她,“这个可是个宝啊,你帮我拿到岸上去,在包袱里藏好了。”
搞得这么神秘……
李静瞬间有一种被委以重任的优越感,用力的点点头,“好,姐姐你去,我来藏!”
阮冬青他们回来的时候,阮半夏和李静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岸边玩了。
阮冬青瞅了眼李静她们的衣裳,干的,他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好奇,但当着几个男人的面,他也不方便问,便举起手里的野味凑到李静和阮半夏的面前邀功,“看看,给你们抓了什么好吃的。”
李静看着阮冬青手里活蹦乱跳的野兔子,惊喜的笑了一声,“兔子!”
阮冬青笑嘻嘻的把兔子递给李静,“给,抓着玩玩,一会儿下山咱们就把它宰来吃了。”
“啊……?”李静两眼一搭,不高兴的看向阮冬青,“为什么啊?这么可爱,宰了多可怜!”
“这……”阮冬青回头看了紫月和明月一眼,回来的路上,这两人一直在商量怎么吃这只兔子,最后他两达成协议,一半红烧,一半油炸,现在李静不让吃了……
看着紫月和明月接触到自己的视线,就赶紧转过脸的动作,阮冬青嘿嘿的笑了一声,“好,不宰,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李静高兴的笑着把兔子放在了地上,伸手拍了拍它的小屁股,“快走吧,别再让人给抓住了。”
看着兔子从自己眼前一蹦一跳的跑过去,紫月差点就没忍住,真是恨不得拿剑一下刺下去,然后扎起来烤着吃!
阮半夏把包袱递给阮冬青,“接着。”
阮冬青一拿,顿觉这个包袱重了许多,“姐……”
他低头看着包袱,在手里垫了垫,“这里面是什么啊?”
阮半夏拍了拍手站起身,“没什么,咱们回去吧。”
从村里回来,阮半夏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除了出来做饭,就再也看不见她的人影。
李静闲的头发都给抓掉了,拉着阮冬青问,“姐姐什么时候才有空陪我玩啊?”
阮冬青倒也不是个不懂事的,他抬起手摸着下巴,“估计姐姐又在研究什么新奇的玩意。”
一个月后,冷羽带着大梁使臣进京,住进了驿站。
身为太子的夏钧尧倒也不是端着架子没去城门口迎接,而是确实太忙了。
议事厅里,林远航,叶枝桥和几个文臣武将坐在下面,为难的皱眉,“太子殿下,这魏经年家底深厚,这些年在官场埋下了不少的眼线,我们最近的一些小动作,全部都给他化解了。”
这话说起来,还真是难办。
搬倒夏墨言并不是夏钧尧的目的,他真正的对手其实是魏经年。
魏经年早年早已暴露过想要自立为王的野心,听到风声,说他在暗地里培训了一支精兵部队,战斗力惊人。
虽然没人亲眼见过,但这些事都是无风不起浪,想要真正搬倒那只老狐狸确实没那么容易。
“不过……”叶枝桥抬眸,看向叶卿尧,“工部尚书王献之与那魏经年勾结多年,如果能够瓦解他们的关系,估计对我们会有好处。”
工部在朝廷里那就是一个肥差,好多银子从工部流出去,如果能从这里面下手,抓到魏经年的狐狸尾巴,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林远航听见叶枝桥的话,眼睛忽然一亮,立刻笑道,“确实,还是太傅眼光毒啊,想那王献之的手上一定握有许多魏经年的罪证,只要咱们……”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所有人心知肚明。
大家相视一笑……
唯有夏钧尧的眉头始终没有纾解开,他沉声道,“想要瓦解他们的关系那真是难上加难。”
“这倒不是难事。”一直不说话的镇北侯,这时候突然开口了,“那王献之与魏经年狼狈为奸多年,他生性好钱,但魏经年又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狮子,在分钱上面,王献之肯定心里多少都是不满意的,现在殿下贵为太子,那肯定就是以后的皇帝,这个时候,如果殿下亲自出面,想那王献之一定会忍不住抱上殿下这颗大树的。”
“确实!”叶枝桥赞同的点点头,“王献之并不傻,未来的皇帝和丞相相比,孰重孰轻,他心中自有定夺。”
林远航这时候忍不住也跟着一唱一和起来,“说的没错,给王献之一点甜头,他肯定倒戈!但问题是,要怎样的甜头才能让王献之心甘情愿的倒戈我们?”
这话一出,久经官场的这些人心里顿时明白了,全部将视线转到夏钧尧的脸上,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夏钧尧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他们的暗示,他眉头一皱,断然拒绝,“此事行不通,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
“殿下!”林远航一下就急了,“现在最好,最快,最有利的办法就是如此,又有何行不通?”
叶枝桥附和道,“是,殿下,王献之有一个女儿,今年年芳十六,一直没有嫁人,之前就听说是打算和夏墨言结亲的,现在夏墨言倒了,王献之便留着这个女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这时候,殿下登门,迎娶王献之之女为侧妃,想必……”
“够了!”夏钧尧厉声一喝,顿时让底下的人都闭了嘴。
他沉了口气,抬起头,却是将视线转到叶俊生的脸上,像是承诺,也像是在跟所有人表达自己的决心,“本太子只有太子妃,绝不会娶任何侧妃,今日之事,不必再议!”
叶枝桥看着夏钧尧悠悠的叹了口气,帝王最忌讳动情,一旦动情,就让人抓住了把柄。
更何况,古往今来,皇帝怎么可能会只有皇后,而不要后宫三千?
娶大臣的女儿那也是拉拢大臣的一种手段,也是最有效的手段,可是到了夏钧尧这,他真的要为了阮半夏打破这条古来不变的铁律吗?
叶俊生迎视着夏钧尧的视线,眸中翻滚着一股暗潮,波涛汹涌,最后却被他一闭眼,全部盖了下去……
晚上回太子府时,夏钧尧没见阮半夏像往常一样的给自己端来吃食,问了丫鬟一声,他便抬起脚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
轻轻的推开门,他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不见阮半夏的人,却见从里面传来的灯光,他进去,轻轻的关上门,然后抬起脚,朝着里面的房间走去。
忽然,“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房子都跟着颤了颤,夏钧尧心里一惊,抬起脚就跑了进去,见阮半夏脸上戴着一个面具,身上黑乎乎的坐倒在地上,他赶紧走过去,伸手把阮半夏给扶起来。
“你在做什么?”
阮半夏抬起手扇了扇面前的烟,用力的咳了两声,才把脸上的面具给摘下来,“没什么,就是做着玩的。”
“做着玩?”夏钧尧皱眉看着一地狼藉,眉毛都拧了起来,“太子妃玩的可真是高兴,是想把本太子的太子府都给玩进去吗?”
阮半夏尴尬的笑了两声,转身,双手勾住夏钧尧的脖子,嘟着嘴撒娇,“哎呀,不是还没炸嘛,你着什么急嘛!就算真的把太子府给炸了,我出钱,再给你盖一座新的呗!”
“夏夏!”夏钧尧脸瞬间阴沉下去,凌厉的视线一下扫到阮半夏嬉皮笑脸的脸上,“太子府炸了就炸了,可是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这么大的人了,这种事还要让我教你?”
“不是。”阮半夏低下头,在夏钧尧的胸口用力的蹭着,“我没事的,这种东西,我之前玩的多了,只是现在少了一点材料,所以一直没成功,你放心好了,我对剂量心知肚明,这点还炸不死我的……”
炸不死!?
夏钧尧忽然抬手,一把掐住阮半夏的脸,用了狠劲,“阮半夏,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第111章 :好你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哎呀,疼!疼!疼!”阮半夏疼得直敛眉,伸手就去拍夏钧尧的手,她捂着小脸蛋儿,抬起那双清亮的眼眸盯着夏钧尧,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知不知道这样掐着很痛的?”
夏钧尧沉着的脸色微微动了动,终是给忍了下去,“这样就疼了?”
“讨厌!”阮半夏转过脸去,不想再看夏钧尧那张生气的脸。
每次她做个什么,他都像个老太太似的在她耳边不停的念叨,念叨,念得她都烦死了,她也跟他说过,也保证过了,一定不会出事的,就是不相信她!
一双大手从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夏钧尧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嗓音轻的像一阵风,“夏夏……”
软软的,有些讨好的味道。
阮半夏嘟了嘟嘴,“干嘛!”
夏钧尧将她的头转了过来,认真的看着她,“冷羽今天已经进京了。”
“进京了?”阮半夏心底一沉,“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