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阴暗的一想,男人的目光就变得愈发淫.邪起来,看着辛冉的眼神也越来越露骨。
“咱们进你家说,走吧。”说着,矮个子男人拉着辛冉就要往辛冉家里走。
辛冉察觉到那种令人生厌的目光,强忍着心里作呕的心情,四周观察着有没有人出现,力图寻找时机逃跑。
“你放开我。”辛冉拼命的挣扎,一边怒斥,还一边大喊:“有没有人,救命啊,这里有人绑架啊,救命。”
可她当初挑选就选了个人气并不旺的小区,就是为了躲避张子明,哪想到却便宜了这么个恶心人物,鬼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听到辛冉这么喊,男人也顿时生气了,心里邪火愈发高涨。
“贱人,是你约来,现在又想反悔了?这可由不得你,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现在想要走,没门。”说罢,猛地扑上前禁锢住辛冉上半身,试图强行带着辛冉往家里走。
辛冉被对方死死箍住,胳膊使不上劲儿。眼看着危机关头,她猛地一咬牙,穿着七厘米高跟鞋,朝着男人的脚狠狠的踩下去,还重重的磨了几下。
“啊……”顿时,身后发出一声惨叫,辛冉借机挣脱对方,赶紧回家关门,可又因为高跟鞋踉跄一步,狠狠摔倒在地。
紧要关头,男人也反应过来了,顾不得脚下的痛,赶紧走进辛冉房间,拽着辛冉新做好的头发,一边怒骂,一边喊:“贱货,敢骗老子,老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辛冉怕了,辛冉彻底害怕了,她被人死死拽着头发,疼的眼泪都下来了。从下到大,即便是张子明也没让她这么害怕过,她一边哭,一边大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救我。”
她觉得自己可能遇上真的变态了。
辛冉怕自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孤身一人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她拼命的扒着自己门上的门锁,整个人坐在门框前,试图用身子换取尽可能的时间。
可头发都被对方扯掉了一大把,对方也越来越着急了,连抱带拉的死活要把辛冉拉回家里。
“呜……救命啊……”辛冉眼泪横飞、瞳孔睁大,心中被巨大的阴影覆盖着,此时又被对方从身后紧紧捂住嘴巴。
因为时间一点点的消逝,男人害怕有人出来,赶紧抱着她的身子往后挪,所以辛冉大半个身子已经进入了房间里。现在全凭几根手指扒在门框上,死死支撑着。
就在这时,辛冉明显听到了电梯里发出的‘叮咚’声响,这意味着电梯门要开了,她顿时眼前一亮,再次大力挣扎着。
男人也满头大汗,心里也越发着急了,一边死死捂住女人的嘴,一边越发死命的把对方往房间里拉。
辛冉的几根手指根本撑不了多久,迅速被男人摆平,将她整个人拖到房间,并且顺手重重甩上门,那一刻辛冉只感觉全世界都要灰暗了。
一时间,她眼里没有了神采。
只是,
“先生,不可以这样对待一位女士哦。”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
-
时间回到沈音坐出租车来到605室的时候。
她到了605室门口,先敲了敲门,打算看看605室的主人和她的手机号码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于是她敲门过后就在外面等候着。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刚敲了门,电梯声响了,走过来一个男人,对方面相很古怪,浑身散发着一股违和感。沈音便不动声色离开了605室,假装路过,实在去了一个对方看不到的盲区暗中观察。
之后对方的举动越发让沈音疑惑,那人居然也来到了605室。同理,他也敲了敲门,没过几秒,门开了,走出来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
两人在外面争吵声音很大,沈音轻而易举就能听到,大概了解了一些事情,不外乎是男女之情。沈音偷偷打量了一下那女人,却骤然发现对方居然深陷桃花孽,且今日就是她的应劫日,那眉心浓重的死气,让她无法坐视不管。
不管那些电话是怎么打到她手机上的,从她来到此地,看到这一幕,发现了那个女人深陷桃花孽,就由不得她不管,若非大奸大恶之人,能渡一个是一个。
之后那女人关上了门,沈音的目光又落在了那男子身上,对方是那女人的桃花孽劫,这是不是说破解的方法也在他身上?
若是要沈音出手管今天这一死劫,那也很简单,但要破桃花孽劫这可不是沈音能管得。
之前应冰雯和张南越两人的桃花孽劫也不是沈音破的,而是应冰雯自己走出劫数,断了两人之间不该酿造的孽缘。
可今日这对男女就让沈音有些不知如何了,倘若只管一次死劫,但二人身上桃花孽不消,迟早还会继续应死劫,早一日迟一日都得死,还不如想个办法破了这劫数。
这么一想,沈音见男人打算坐电梯离开,也紧跟其后。
沈音跟在对方身后,琢磨着要改怎么入手两人之间的桃花孽劫,却始终不得其法。
小区里寥寥几盏路灯,灯光微弱,稍微给渐渐暗下来的天空点缀了一丝星火。只是,没走两步,突然前面的人停了,沈音顿时微微一愣,也停了步伐。
紧接着,就看到对方朝着沈音走过来,皱眉看着沈音说:“小姐,你一直跟着我想干什么?”
对方比沈音至少高大半个头,沈音看他需要微微仰头,她眼神眯成一条直线,目光游离在对方身上,打量了好久,才缓声道。
“先生,介意随便聊聊吗?”
张子明神色很不耐烦,以为对方又是一个想搭讪他的女人,“介意。”
说完,张子明就打算转身离去,可对方下一句顿时让张子明顿住了,“既然您都介意我和你聊聊,为什么自己要纠缠无辜的人呢?”
瞬间,张子明脸色大变,他转回身,看着面前本以为只是想搭讪他的人,他眼神渐渐阴鹫起来。
“你知道些什么?”
“至少刚才你和那位女士吵架的话我都听到了,而我又恰好路过那里,一不小心就听到了。”沈音微笑的说。
见面前的女孩这样说,一瞬间张子明更是厌恶。
“你知不知道偷听别人讲话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沈音面色如常:“先生,要是在公众场合说话声音小一点,那我也听不到。”
公众场合那几个字被沈音咬字重了许多。
被沈音这样轻描淡写的略过,张子明心里越发气闷,他连忙大喊:“你听到了又怎么样,我们俩之间的事又关你什么事?”
沈音长睫微微敛下,叹了口气,“先生,这件事不是关我什么事,而是关你什么事。”沈音别有意味的看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