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聊砂爷的病情,今晚危险期就要过了,砂爷可能半夜就会醒来,朱烨于是十分犹豫要不要把朱砺的事情告诉他,说了,怕刺激到他,万一造成二次出血,情况会很严重;但如果不告诉他,砂爷以后还不提防朱砺,朱砺再玩什么花样的话就防不胜防。
“我看还是告诉他吧。”墨斛说,“朱砺太危险了,而且外公明天就到,肯定要问一些问题,爸爸自己也会察觉什么的。”
事关重大,朱烨实在无法取舍,想了想道:“等他醒来,医生检查过以后再说吧,如果情况好,我们再一点点告诉他,如果不行……”凤眼眯了眯,眼角杀机隐现,“只能釜底抽薪,先控制住朱砺,或者……直接做了他。”
不愧是大佬,果然凶狠跋扈!墨斛赞叹地想,作为一个三观紊乱的魔族,丝毫没觉得自己老婆弑叔有什么不对。
凶残的夫夫俩商议已定,一起回病房去看砂爷,一进门就看见小葵花趴在沙发上,抱着ipad玩保卫萝卜,小胖腿无意识地一蹬一蹬,因为泡了水,十个脚趾头白生生的分外可爱。一个铁制小盒随意被丢在茶几上,盖子开着,里面闪着幽幽磷光。
“卧槽!”墨斛一看见铁盒就脸色大变,扑过去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掌心一数,冲儿子吼道,“臭小子你又搞什么,龙鳞呢?怎么少了五片!”
“唵?”小葵花回头,腮帮子一鼓一鼓,口水滴答道,“什么龙鳞呀?”见他拿着铁盒,恍然道:“噢,你说糖糖吗?被我粗掉哒!”
“吃……”墨斛咔嚓一声将铁盒捏成了铁疙瘩,脸都黑了,“你吃掉了龙廿九的妖灵?夭寿啊!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吃货!那可是妖皇的近卫,她最亲信的手下啊,你爸爸的!我烧个她的妖田她都追到了人间界,差点把老子的家都给拆了,你现在吃掉了她五条龙,五条龙!”
小葵花被他歇斯底里吓到了,爬起来跳到朱烨身后,抱着他的大腿探出头来:“干嘛这么生气嘛,我问过爹的呀,他说我打死它们以后可以粗一点尝尝的呀,很甜的爸爸,你要不要尝一尝?我给你留了四片哩,爹不爱吃糖我就没给他留。”
“你特么的倒是一片孝心,可老子都要被你坑死了!”墨斛一个头两个大,“谁告诉你它们死掉了?它们只是被我打回妖灵而已,回去练一练还是九条龙啊,你就这么把活生生的五个妖灵给当糖吃了,你是mt吗?专门给老子拉仇恨来的吗?”
“快吐出来!”朱烨对什么龙廿九没兴趣,听说儿子吃的是妖灵,立刻扒开他嘴巴看,半天只从舌根底下抠出半片指甲盖大的鳞片来,丢在墨斛手里,焦急道,“你先别管那个了,他吃都吃了,赶快想办法让他吐出来啊。”
“吐什么吐,妖灵本就是灵丹中的灵丹,吃一个顶十年修为,你儿子现在比老子的修为都要高了,随便练一练就能冲破五重魔修!”墨斛气急败坏道,“当初为了保护妖族,我们三界专门订立誓约,食妖灵是死罪啊!儿子你的三观呢?你怎么能吃人家的妖灵呢?”
小葵花舔舔手指,嘟哝:“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是我爹让我吃的。”
连三观都抬出来了,说明这件事真的很严重啊……朱烨头一次在墨斛面前有点心虚,犹豫了一下道:“不知者不为怪,他还小,不懂那么多规矩,以后不乱吃就好了,就原谅他这一次吧。”又沉下脸斥责儿子:“你好歹也是朱家的大少爷,能不能不要像个饿死鬼投胎一样,见什么吃什么,啊?!”
墨斛瞪一眼朱烨,到底舍不得说他,再说“朱家大少爷”云云也算是间接承认他这个“大少爷的爹”的地位了,于是三观什么的在短暂的出场之后闪电谢幕,色厉内荏对儿子吼道:“臭小子听见你爹的话没有!”
“呃——知道哒。”小葵花头一次遇上爹妈二人的联合双打,蔫了,抱着朱烨大腿怯怯道,“那我以后吃不认识的东西之前都会问爸爸,这总可以吧?”
“养你这么个吃货真是夭寿!”墨斛恨恨将剩下四片龙鳞装了起来,拎着儿子丢出门,“去找牙兽给你洗澡睡觉!”
“我要和爹睡!”小葵花扑腾着叫,“我要爹!我要香香!”
“滚蛋!乱吃东西罚你一个礼拜不许和你爹睡觉!”墨斛假公济私凶儿子。
“我不!我要爹!呜呜呜呜……”小葵花伤心了,一头扑在地上开始打滚哭,“大人欺负小孩,呜呜呜,大狐狸欺负小狐狸,呜呜呜……”
墨斛气坏了,挽起袖子要去抓儿子,被一只手挡住了,朱烨叹了口气,过去把儿子抱起来,沉着脸道:“不许闹,听你爸的话,去找安德鲁,等爷爷好一点,回家爹再陪你睡。”
朱烨发话一般就等于这件事已经决定了,小葵花知道今天占领他爹是没希望,委委屈屈抱着他蹭了一会,扁着嘴去找安德鲁了。
朱烨掏出手帕擦了擦被儿子蹭了一脸的鼻涕眼泪,转身关门,道:“一起洗澡吧。”
“?”幸福来得太快,墨斛完全傻了。
“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不该乱给小孩承诺,让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朱烨面无表情脱衣服,露出修长匀称的身体,往浴室走去,在门口又回过头来,“双修什么的,对我练巫术是不是也有用?”
“当当当然!”墨斛终于回过神来,立刻一秒钟脱光光扑上去,“和我这样的高手双修,亲爱的你很快就能练成像外公那样的顶级巫师了。”
老婆我愿意为你精尽人亡!
63
63、 ...
砂爷的病房是个套间,里面是病房,外面是客厅,浴室就在客厅一角,不过五六个平方大小,被一块磨砂玻璃隔成干湿两区。
淋浴区很小,两个男人站在里面只能贴在一起,不过这正和墨斛之意,一边伺候朱烨洗澡,一边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占便宜。
“过来,该你了。”朱烨被他摸得一身红晕,那地方也有点硬了,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反手将他推到莲蓬头下面。
“干嘛?我下午舔过毛了,还要洗吗?”狐狸在冬天总是不大愿意洗澡的,墨斛嘟哝了一句,却不反抗,乖乖站在莲蓬头下面淋水。
“都是口水,恶不恶心?”朱烨解开他头上的缎带,挤了洗发水给他洗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搓揉他的银色长发,又涂了香皂给他搓洗胸口。
作为一个大少爷朱烨实在是不耐烦照顾别人洗澡,但墨斛洗澡太马虎了,恨不得沾湿了就算洗过,鉴于老公什么的洗净了才好吃,偶尔事前他也会勉为其难当一次保姆。
好在洗猪崽洗惯了,换成人也没太大区别。
“这里,还有这里。”墨斛幸福的不行,转着圈儿让他给自己搓泡泡,洗到后来又抱住他的腰在他身上腻味,湿哒哒的长发披了他一胸口。
淡淡的椰子气味弥漫四周,馨香甜蜜,又有种极端暧昧的感觉,朱烨胸口一痛,被他咬住了乳|头,手一滑香皂掉到了地上,吸气道:“还没冲干净……啊!”
墨斛抱起他双腿往腰上一架,大手捏着他双臀分开,粗壮的某物在香皂水的润滑下缓慢刺入他身体。朱烨用力搂着他脖子,但因为两人身上都是泡泡,实在太滑溜,在重力的作用下不可抑止地滑下去,几乎像是主动吞下他的巨物,顿时又胀又痛,叫出声来。
“嘘……小声点,你爸随时可能会醒呢。”墨斛将他往上托了托,不敢一次到底,咬着他下巴往下一拉,攫住他的嘴唇用力吮吸,又将舌头伸进去搅动。朱烨眼前金星直冒,却不敢再叫,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湿吻,双腿夹紧他腰部,因为太过用力,身体微微颤抖。
墨斛被他体内一绞一绞地收缩摩擦,舒服得直哼唧,白皙的面颊泛起情|欲的红晕,那物越发胀大,一跳一跳跃跃欲试。
吻了半天,朱烨嘴巴都麻了,将他的舌头顶出来,喘息道:“该留神的人是你,你也给我小声点!”平常做这种事爱吼叫的人实在是墨斛。
“那需要你的帮助。”墨斛单手托住他,腾出右手捏着住他下巴,小声笑道,“这样,你一直一直堵着我,我就不会叫了。”说着再次占领了他的口腔,缠着他的舌头热吻。
“唔……”也不知道魔族都有媚功还是怎么的,朱烨极受用他的吻,每次不知不觉被吻到窒息,还意犹未尽。墨斛感觉他体内渐渐放松,知道他已经适应了,开始托着他上下清浅地动,幅度不大,但每次都戳到他最为敏感的一点,很快就感觉他硬了起来,抵住自己肚脐眼儿,尖端一抖一抖渗出水来。
花洒还开着,热热的水冲掉了两个人身上密密的汗水,蒸汽升腾,让整个淋浴间的温度都升高了好几度。朱烨被他抱着面对面插|入,又被抵着趴在墙上没命地干,前面断断续续射了几次,流出粘腻的汁水。
墨斛以他非人类的体力将老婆干得双眼迷茫,但到底怕他体力不支明天没精神应付外公,只搞了一个多小时就乖乖交了公粮,将他抱到盥洗台上坐着休息。
朱烨脑子一片空白,双手在身后撑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大张着双腿不住颤抖。良久喘过一口气来,隐约看到对面的玻璃墙上映出自己赤|裸放荡的身影,不知怎么头皮一紧,身体蓦地收缩,立刻感觉有热热的液体从下面一股一股地流出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太晚了,明天还要接待你外公,不能把你榨干了。”墨斛遗憾地说着,舔他的胸口,咬着他的乳|头唆得滋滋响,又单膝跪下去舔他大腿根内侧,舌头绕着他疲软的物体轻轻转。
朱烨虽然一直没有完全勃|起,但断断续续射了几次,还是有点疼,推开他的脑袋,拽着他的头发让他站起来,道:“以后这样就可以了,不许再一宿一宿地折腾,我受不了。”
“好好。”墨斛听说还有“以后”,早已心满意足,至于其他的……上了床就由不得你了灭哈哈哈哈!
“抱我去洗澡。”朱烨腿软的不行,颐指气使指挥墨斛,墨斛立刻忠心耿耿抱着他冲澡,又给他擦身穿睡衣,然后背着他出了浴室。
“好冷。”朱烨一出来就打了个哆嗦,发现卧室门开着,疑惑道,“你刚才没关病房门吗?”
“呃?也许吧,我忘了。”墨斛背着他往卧室走去,朱烨揪住他耳朵道:“停,你今晚睡外面。”
墨斛想起医生说过砂爷今晚会醒,知道朱烨是怕被他老爸看出什么端倪来,暗暗腹诽他装逼渣受什么的,但还是乖乖将他放下地,道:“那你一个人在里面睡,小心点儿,门别关,我就在外间沙发上。”
“嗯。”男人做完这种事心情总是好的,即使是被上的那一个,朱烨难得温柔地应了一声,感觉大腿还有点并不拢,却不愿示弱,慢慢走进卧室,摆手道:“你可以去睡了,有事我会叫你。”
墨斛关了灯,在沙发上躺下,看到朱烨以别扭的姿势上了陪床,盖上被子,才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得加紧修炼了,当爹的魔修还不如儿子,那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啊!
朱烨躺在床上,到底不舒服,又翻过去趴着,迷迷糊糊睡了一会,依稀听见被褥摩擦的声音,睁眼看时砂爷却还静静躺在那里,没什么变化。
危险期再有几个小时就过了,朱烨心里不踏实,一直睡不安稳,隔一会便醒来看看监控仪器,一直熬到凌晨四点,一扭头忽然发现砂爷眼睛眨了眨,睁开了。
“爸?”朱烨又惊又喜,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拉着砂爷手轻声叫他:“爸,爸爸?”
砂爷怔怔看着他,不说话,朱烨有些急了,摇摇他手,道:“爸你认识我吗?知道我是谁吗?”
砂爷眼睛闪了闪,慢慢闭上了,良久哑着嗓子道:“阿烨。”
朱烨眼泪差点掉下来,喉咙一哽,一时说不出话来。墨斛在外间听见响动,探头进来看了一眼,便按了呼叫铃,不过几秒钟,一大群医生就冲了进来。
金院长亲自带着主治医生来给砂爷检查,查完脸色一松,道:“恢复的很好,危险期已经过了,烨少不必担心,再观察一些日子砂爷就可以出院了,回家养一养,做做复健,春节的时候大概就能站起来。”
朱烨大喜,谢过院长,又叫墨斛给上下人等发红包,全部折腾完时完发现窗帘缝隙里露出一丝曙色,居然已经是早上了。
砂爷到底虚弱,醒来不一会就又昏睡了过去。墨斛怕朱烨太亢奋了累着,让他去睡,他却不肯,执意坐在床边守着,直到天大亮以后才趴在父亲手边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朱烨依稀听到一声淡淡的叹息,接着头上一沉,一只大手便轻轻抚上了他的头顶。砂爷重病之下没什么力气,只缓缓摸着他的头发,疼惜的,又带着莫名的伤感。
朱烨抬起头来,看见砂爷消瘦的病容,露出一丝微笑:“爸。”
砂爷嘴角翘了翘,道:“我睡了多久?”
“快三天了。”
“哦……”砂爷怔了怔,道,“这么久啊,我还记得刚才在开会来着,我这是怎么了?”
“医生说你血压有点问题。”朱烨一直坐在椅子上,腿都麻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道,“放心吧没什么大危险,就是以后要注意饮食,不能劳累。腿的问题不要担心,只是因为脑部被血块压迫,有轻微的麻痹,复健一阵子就能恢复正常。”
砂爷淡淡“哦”了一声,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也不担心,反倒看着儿子的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朱烨刚醒来还有点迷糊,没注意到他纠结的眼神,径自拧了热毛巾来给他擦脸擦手。砂爷说躺了几天背疼,让他把床支起来,靠在软枕上闭目休息片刻,忽然问他:“外头是谁?”
朱烨正给他倒水,手顿了顿,道:“是朱墨。”
“哦。”砂爷顿了一下,问,“这几天都是他在外头?”
想起昨晚洗澡出来卧室门开着,朱烨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爸爸老早就醒了,听见了什么?竭力稳住表情,淡淡道:“有时在,有时我会派他去公司做事。”
砂爷又“哦”了一声,就着他的手喝了点水,并没有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过了一会道:“我这一病,外边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
朱烨点头:“你放心吧,小事我会尽量处理好的,大事等您好了再说。”
砂爷嘴角浮起一个虚弱的微笑,道:“不用等我,这个家从今天开始,我就交到你手上了。”
耳边像是响了一道炸雷,朱烨整个人都僵了,虽然自打跟主治医生谈过之后他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父亲说出来,心里还是一阵一阵地难受。
见朱烨梗着脖子不说话,砂爷拉住他的手轻轻握了握,语重心长道:“阿烨,我总以为还能再送送你,再扶扶你,现在看来是不成了。过了年你就二十五了,虚岁二十六,也够资格当朱家掌门了。”
“爸爸……”朱烨嗓子一哽,心里越发难受,倒不是因为做掌门有多难,而是因为父亲的衰老——曾几何时,一直稳稳托着他的巨人,倒了。
“别像个孩子似的。”砂爷笑了笑,道,“这么多年我送你念最好的学校,手把手教你做事,给你网罗最好的手下,都是为了今天,为了能把你稳稳送上朱家掌门的位子。爸爸老了,该退下来享享清福了,这两年趁着你还没结婚生孩子,好好养养身体,等过几年你成家了,我就可以帮你带带孩子,含饴弄孙,当个真正的老太爷。”
朱烨沉默不语,心乱如麻,一则是因为肩上的胆子,二则是为了父亲含饴弄孙的畅想。从前他总觉得找女人生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哪怕他ed了,凭身份地位也能给朱家找个合格的主母,可现在有了墨斛,有了小葵花,他才发现身体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人真正迈不过去的,恐怕是感情上的那道坎。
他无法想象,这世上哪个女人给他生的孩子,能比得上他的小葵花,这世上又有哪一个女人,能像墨斛一样死心塌地对他,连自己的性命都排在他的之后。
砂爷又小睡了一觉,醒来便叫朱烨通知几个大股东过来,又召了朱氏的律师团,在病房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授权仪式,声明从即日起将手头所有的权利转给朱烨,令朱烨继任集团总裁之职,正式成为朱家新任掌门人。
朱砺也在参会之列,整个过程表现得非常沉默,只在砂爷宣布他手头上现有的业务不做变更的时候,神色动了动,默默看了一眼朱烨。
朱烨表情肃穆,并未与他对视,只以眼角扫了一下,等他转过视线,咬肌却轻轻绷了一下。
因为砂爷身体虚弱,签完文件便让诸人退下了,朱烨送众人出门,本来新总裁就任是要开新闻发布会,安排宴席的,但因为砂爷病着,只能等他出院再说,股东们也表示可以理解,让他好好伺候父亲。
午饭后砂爷睡了,朱烨在外间客厅批阅文件,本来还怕墨斛骚扰自己,谁知他破天荒地用功起来,居然稳稳当当在沙发上坐了一下午。夫夫二人各忙各的,直到黄昏时分,阿贵才从大宅机场打来电话:“大、大少,唐、唐老太爷,到了。”
朱烨双眉一轩,合上文件夹,道:“送他过来,我在医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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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
唐一鹤还在来医院的路上,朱烨收拾了公文,忽然想起何昊还躺在隔壁病房里,这一天一夜兵荒马乱的,竟把他给忘了。问了主治医生,知道他上午就醒了,还做了全身检查,已经确认没事。
朱烨放了心,到隔壁去看他,一进门就连声道歉。何昊爽朗地笑笑,道:“说什么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明明昨天是去给你帮忙的,反倒拖了你干儿子的后腿,真是汗颜,你家小孩太厉害了。”
明知他只是自谦,听到他赞扬自己儿子朱烨还是由衷开心,歉然道:“他小孩子懂得什么,只是运气罢了,昨天是我连累了你,害你进医院。怎么样?现在还感觉有什么不舒服?”
“没什么,已经做过全身检查了。”何昊笑着道,“其实照我说根本没必要做什么检查,是医生非说我眼底充血,又睡得太久,怕我脑子有问题才让我做的,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
“没查出问题就好。”朱烨欣慰道,看看表,“挺晚的了,一起吃个晚饭吧,正好我外公从链岛过来,你们都是修行之人,见个面交流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