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之前他虽然检查过了但是没有发现异常,难怪易千率的神色一直那么平定,难怪……易千率是易千率。
一个相当可怕的男人。
纳瓦什手下的身体晃了晃,忽然疯了一样的拨开易千率往警局外跑,飞快的打开警局外货车的车门,发动车子。
易千率看着货车从视线里极快的驶离,扬了扬嘴角,也出了警局。
到了现在,终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易先生。”一辆卡宴在易千率的身前停下,司机从车上下来,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为易千率拉开车门,恭敬的等着易千率上车。
易千率坐在后座,两条修长的腿随意的交叠着,神情一派轻松:“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易先生,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程池昨天晚上已经找到了纳瓦什藏在城北陵园的毒品,所有藏了毒的猪也都已经转移到了城北陵园。现在城北陵园应该被特警完全围住了。”
“嗯。很好。”
易千率看着窗外不断向后流去的路景,心情极好的勾了勾唇角。
今天过后,所有的一切就都结束了。
城北陵园——
“易先生。”程池站在陵园外,向着易千率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完满的完成了任务。”
程池这几天都在陵园里找纳瓦什藏毒的地方,幸而最后还是找到了。不过似乎是刚才和别人搏斗过,周身都凌乱不堪,脸上也划出了几道血痕。
易千率看着程池,手沉沉的在程池的肩上拍了两下,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也已经不需要说些什么了。
这么多年以来,程池对于易千率来说早就已经不只是一个司机或者保镖了。
“现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易千率松开程池的肩膀,随口问另一个一身黑衣的保镖。
“易先生,警方也只是刚到,现在正在陵园里面查明情况。”
“易先生不必担心,所有体内藏了毒的猪现在全部都已经送到了城北陵园,以前纳瓦什在城北陵园藏的毒均已找到,关于纳瓦什和城北陵园当前管理者的关系,也已移交至警方。”程池在另一旁补充。
上一次藏毒的分量,再加上这一次猪的体内所藏,那一次都足够让纳瓦什死上不止一次了。
成败已定,易千率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着那一个早已很明显的结果被宣告。
“纳瓦什之前把毒品藏在陵园里哪里了?”左右都是等,易千率索性问程池。
易千率也去过城北陵园,却怎么也想不到纳瓦什究竟是把毒品藏在了哪里。
程池的表情有着片刻的不自然:“易先生,纳瓦什的确很聪明,但也还是太阴毒了些,竟然把城北陵园里骨灰全部倒掉了,在骨灰盒里换上了****。就连易太太的父亲……骨灰盒里也已经没有了骨灰。”
易千率眯了眯眼,狭长的眼里泛出寒冷的光。
究竟是多渴望这些利益,才会到把其他人骨灰都倒掉用来藏****的地步?斯人已逝,原本也就只剩下着一盒骨灰聊以作为活过的见证,但现在却连骨灰都没有的。为人太绝,总归会有现世报,现在易千率只觉得现世报也未免太轻了一些,怎么挫骨扬灰,都抵不过那些被纳瓦什倒掉的骨灰。
张薰羽父亲的骨灰盒也是不久前才回到城北陵园,竟然也被纳瓦什换成了****。如果张薰羽知道了……大抵会觉得很失落吧?
易千率的眸色越发的冷。
“易先生,需要做些什么吗?”程池低声问。
易千率怎么可能不知道纳瓦什的言外之意?还是摇了摇头:“先看看这次的结果。”
第387章 骨灰
城北陵园内,纳瓦什的脸色极为难看。
“纳瓦什先生,请跟我去警局走一趟。”一身警服的男人把手铐拷上纳瓦什的手腕,纳瓦什身边的另外几个手下也无一例外的被拷上了手铐。
纳瓦什怎么也想不到,现在原本应该在警局里的易千率却只是在审讯之后就放了出来,反而是他,却要进入监狱那个地方。
一双已经有几分浑浊的眼扫了扫眼前的一群猪和一堆骨灰盒,纳瓦什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应该在货车上的猪,怎么忽然就出现在了这里,在骨灰盒里妥帖藏好的****又是怎么被发现的。不过肯定和易千率脱不了干系就是了。
易千率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对手,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他想,所有的一切并不是没有可能推脱掉,真正在实际意义上有用的证据易千率似乎还没有找到。
纳瓦什几乎是没有反抗的,就迈了迈步子跟上去。
纳瓦什从城北陵园出来的时候,易千率还没有离开,和手下的人一并站在城北陵园门外。
目光相接,四目相对。彼此的眼里都是寒光和深意。
纳瓦什在经过易千率身边时突兀笑了笑,站定:“易先生果然是好手段,这么快就能反转情势。看来有些时候,在商场上,合作伙伴比竞争对手的刀子捅的还要更加深些,你说是吗?”
易千率瞥了纳瓦什一眼:“纳瓦什先生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有些虽然是合作伙伴,但并不意味着一定是合作伙伴。递过去的是雪中炭还是刀子,主要取决于对方递过来的是什么。”
纳瓦什的眸色暗了暗,看了易千率许久才开口:“看来易先生不仅工作能力出众,也非常的能言善道,不愧为是a市权势最顶峰的男人呢。只是我现在陷身监狱,不能帮易先生查易太太现在在哪,你说,易太太这段时间会不会出意外呢?”
易千率的瞳孔缩了一下,脸上终于起了变化,一双愈发寒冷的眼紧紧的盯着纳瓦什,一字一顿:“我奉劝掳走我太太的人,不要在我太太身上打什么主意,否则,最后的结果可能是谁都想象不到的。”
像是终于踩中了易千率的痛脚,纳瓦什朗声而笑:“是吗?易先生与易太太可真是伉俪情深。可是,我这么认为,掳走易太太的人就不一定了。而且,易太太被掳走了这么长时间,谁知道易太太是不是已经发生了意外呢?对不对?”
张薰羽,就是易千率最大的痛脚。任何的事情。只需要带上“张薰羽”三个字,必然就能让易千率的表情发生变化。易千率的所有行为举止,归根结底到底都是和张薰羽相关。
易千率眯了眯眼,眼里的寒芒却一点点的退下去,到最后归结成一个笑:“是吗?斗胆问一声纳瓦什先生,你说,掳走我妻子的人,会不会根本就认不出来被掳走的人是不是我的妻子呢?”
纳瓦什的笑容陡然笑凝在嘴角,和易千率对视着,在易千率那样阴鸷的眼神之下,忽然之间原本一直确信的东西,瞬间倒塌下去了很多。
“易千率,你到底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