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奇幻玄幻 > 落命 > 落命_133
  兔子精李栎摸摸自己的毛耳朵,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
  张灯只好给他看自己的通牒和公文证件。
  李栎思考一下,勉强是相信了。他持续摸耳,对张灯说道:“那我给你带点保命的法宝好了。对了,千万不要和周悠说这件事。”
  狗腿子灯立马搓手:“是是是,对对对,好好好。”
  女鬼允许张灯带人同行,只是没说是多少个。张灯是很想再请几个大师一起,但手头资源实在太少,请不到人,死在当场也不能怪他。
  不,这倒是可以怪那女鬼。张灯捏着一张万能保命符,默默给自己打气。
  ※※※
  周五晚,滨海机场正繁忙。
  张灯穿着黑色的夹克外套,往耳朵后别了一根烟。
  一米八几的身高还是挺招风的,周围走过的靓女俊男们纷纷多给了他几眼目光。
  他自然是洋洋得意,还要装出冷酷青年的腔调,不理会他人。
  众人:“这货莫不是个瞎子吧,大晚上戴墨镜?”
  过了一会儿,有个小姑娘终于蹦到了张灯身边,举着手机不好意思地说:“这位先生,能请你和我合个影吗?”
  张灯本想拒绝,但仔细看了看小姑娘的lo裙,心说自己还没有过lo娘粉呢,便欣欣然点了点头。
  小姑娘举起自拍杆,让张灯把头伸过来,看了一会儿镜头后,对张灯说:“那个,你能笑一下吗?玩世不恭一点。”
  还有要求?张灯皱眉,只好扯了扯嘴皮子。
  “哎呀,不对,瞎子的笑还要更夸张一点……”两言不和,小lo娘伸手就拉了一把张灯的糙脸。
  总算是扯好了表情,lo娘开心地嘟了嘟嘴,拍了十几张照片,说了几十声谢谢,美滋滋地一边发语音一边走了。
  她走了好远,张灯还能听到叽叽喳喳的什么“黑瞎子”,“真人”,“面瘫coser”之类的话。
  张灯一把摘了墨镜,感到有些丧气。为什么就没人能理解他的美貌呢!爱他的人呐,到底在何方!
  此时,在天涯海角的刘白狠狠打了个喷嚏。
  ※※※
  黄云飞的飞机八点准时降落了。
  张灯站在出口处,左顾右盼,上蹿下跳,努力扒开前面一个身高一米七九,腰围一米七的胖墩,好不容易找到了同样被挤得七荤八素的黄云飞。
  “哎!张小兄弟!”黄云飞用手扶着帽子,缩起身子,猫着腰,嗖嗖嗖窜到了张灯的面前。他的包袱还是破破烂烂的,虽然张灯清楚,那不过是障眼法。
  张灯客气地对他拱了拱手:“黄师傅。这次要麻烦你了。”
  黄云飞大剌剌地揽住张灯的肩膀:“哎呀,大家都是好兄弟,说这些干什么。顶多请我吃顿饭啦,没什么大事的。”
  张灯非常尴尬,心想我和你什么时候成兄弟了?要是我们是兄弟,那周悠算什么了?
  黄云飞揽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张灯,宛如吊在他的肩膀上。张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等黄云飞说话。
  吊了一会儿,黄云飞也觉得累了,于是便改拍了张灯肩膀一下:“老弟啊,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吹水场所啊?”
  张灯思考了一会儿“吹水”的含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红,红灯区?”
  黄云飞老脸一红:“哎呀,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嘛……”
  两人马不停蹄,径直开到了滨海市某城区小会所内。
  张灯当年读大学的时候,不止一次在这里喝断片过,对于这等地方,其实是有些抗拒的。但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么一处会所提供五层楼全包一条龙服务,从陪酒陪聊到过夜,只要给钱,包客满意。
  黄云飞很是喜欢南方小妞,左右各簇拥着一个,往两人奶.罩里塞了几卷一百,乐呵呵地喝了个痛快。
  张灯没带多少钱,身边坐着的女子很快就挪到黄云飞那一堆里去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黄半仙偶然瞥见缩在角落里,神情落寞一嗦一嗦喝果汁的张灯,眨了眨眼,对他挥手道:“张老弟,你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发我地址和时间,到时候见。”
  真是巴不得如此,张灯应了一声,付给看门的一点小费,一溜烟跑出了会所。
  唉,真是搞不懂这些中年人,莺莺燕燕的有什么好,还不如回家抱老婆儿子。
  张灯揉了揉心口,如果自己中年了,就一定少应酬,多回家陪老婆玩玩情趣play。
  远在天涯海角的刘白又猛地打了个喷嚏,一脸迷茫,皱起眉头。
  一日无事半夜无梦,张灯直挺挺地在床上躺到了晚上十点点,终于饿的受不了,下楼吃了碗叉烧饭。
  女鬼约他这一晚十二点在滨海城内高档住宅区“仙人一品”的左D4号别墅门口一见,到时候自然会出来迎接。
  这仙人一品,是出了名的精品高档区域,也是出了名的鬼宅区。
  张灯还记得上次周悠接的一项“鬼宅”案子,就是出自这里。他独自一人不敢前往,于是叫了辆桑塔纳,前坐黄云飞,后坐张灯李栎,三人从不近不远的团子店,一起打车去了鬼宅小区。
  司机看车上气氛有点尴尬,便开口问:“三位要听歌吗?”
  三人:“不要!”
  司机放在电台上的手瞬间缩了回去。
  这三人怎么这么严肃的?看上去不是去干好事。
  司机眼睛往黄云飞处瞥了瞥,突然发现他在抓自己的裤裆。
  黄云飞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看咩看啊,做准备工作不行吗?”
  司机立刻把目光收了回去,虽然眼睛还是瞪得和铜铃一样大。后座上两个人莫名其妙,只觉得黄云飞神乎其神,似乎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