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里播放到,有教官带着他们做了一次演练, 然后下面就要求他们自己组队发射,节目里的八个人都非常的抗拒。
  连夏青霜在画面里的都一脸嫌弃地看着李柏杨,希望他不要点到自己。
  弹幕一群哈哈哈:“教官估计从来没被夏夏这么嫌弃过,夏夏那满脸抗拒的表情!”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 队长八成又要坑媳妇了,每次演练都是挑媳妇第一个上!”
  “虽然女神满脸都写着不要不要,但我也猜教官会拿夏夏开刀!”
  果然下一秒, 李柏杨不负众望地点了夏青霜第一个上场发射,两人作为一组配合演练。虽然是由李柏杨扛着发射筒,但是其余的指令动作都是由夏青霜来完成。
  李柏杨将发射的炮筒抗到肩上后,夏青霜这边的指令频频出错, 李柏杨一直不急不躁地等她把指令说对。
  外面的太阳大,李柏杨虽然个子高,但扛着几分钟的炮弹依旧是汗如雨下,面上仍然是不慌不忙地等着她。
  节目里的夏青霜有点手忙脚乱,她看了一眼李柏杨小声的求助:“教官,到底是哪错了?”
  她说这话时,声音有点小,而且因为眼睛靠着发射弹近,所以几乎是贴着李柏杨的胸口站着的,隔着一层军装,李柏杨的胸口微微的起伏。
  弹幕一片捂眼捂眼:“没眼看没眼看,夏夏你矜持点好不好!”
  “我刚刚看到,队长万年不动的冰山脸,开裂了!”
  “心疼教官,那么热的天,抗这么重的炮,还不能射!”
  “楼上怎么突然飚速!”
  李柏杨硬着脸,冷漠的表情把几个她不到位的地方提点了,夏青霜终于完成了发射前的指令动作。
  发射前,大家都很激动。炮弹刚出膛的那一下后坐力让李柏杨的身形晃动一下,往后退了小半步。可见发射时冲击力有多大。
  随着一声巨响,镜头里的炮弹发射到空中,炸开一朵蘑菇云。
  镜头拉回,重新切换到夏青霜的身上,这时候镜头的声效做了处理,在节目里观众感受到一阵很刺耳的音波,明明什么内容都没有,但穿到耳朵里让人很难受。
  观众纷纷表示受不了:“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刺耳?”
  “这什么声音,节目里夏青霜怎么呆愣愣。是不是这声音只有我们能听到?”
  下一秒,声音恢复正常。只见李柏杨大声地叫她的名字,手靠在她的耳朵上,双手颤抖不已。
  节目上,夏青霜盯着他的口型,表情迷茫:“你说什么?”
  镜头再切换时,就是夏青霜的耳廓有浅浅的血丝。
  这边镜头剪辑的有点乱,后期切了不少内容。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李柏杨特别担心她。因为她一边耳朵有血,所以李柏杨让她稍稍歪着头,还在她的面前说了很多话,但当时她听不见。
  她想节目里会不会播出来,结果,节目里也没播。
  弹幕一片吓死了:“夏夏千万别有事,不然队长能后悔一辈子!”
  “队长的真的是,是不是亲媳妇?怎么什么事儿都拉着夏夏冲在第一!”
  在这段节目里,声讨李柏杨的人很多。
  夏青霜心里到不怪他,要说这世界上谁最怕她受伤,那么李柏杨肯定排第一。
  虽然她不怪他,但李柏杨心里自责肯定是少不了的。
  果真李柏杨看完这段后,手指无意识地摸上了她的耳朵。
  她躲了躲:“早就不疼了!”说完耳朵动了两下给他看。
  李柏杨嗯了一句,但视线一直停在她耳朵上没离开。
  夏青霜的耳朵不大,粉白粉白,特别软,有时候她窝在李柏杨的怀里,李柏杨什么都不干,玩她耳朵就能捏一阵子。
  但自从受伤了,李柏杨就再也没碰过她耳朵。
  夏青霜凑近:“你玩不玩?”
  李柏杨:“不玩。”
  她还挺失落的:“其实你想玩也可以,我早就不疼了。”
  李柏杨盯着她耳朵,然后低头。
  夏青霜以为他要亲上来,没想到他咬了一口。
  她捂着耳朵,唧唧叫:“让你玩,没让你咬呀。”
  李柏杨语气当然:“你自己凑过来的,管我怎么玩。”
  她气,把自己耳朵捂起来。
  李柏杨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鬓,炽热的呼吸喷她一脖子,耳朵腾腾地热起来。
  “你看是不是被你咬红了。”她感觉自己耳朵热热的。
  李柏杨见她跟饺皮薄似的耳朵蒙上一层浅浅的绯红,“是红了。”
  她一脸看你干的好事,李柏杨脸皮厚到可以忽视,“降降温?”
  说完他冰凉的嘴唇就碰上来了,夏青霜刚想推开她,但被他这么一碰,耳朵确实没刚才那么热了。
  渐渐地她被李柏杨亲的迷迷糊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正情动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声音,像是花瓶砸地,声音清脆破碎。
  夏青霜跟个打瞌睡的猫一样,一个激灵睁开眼:“什么声音?”
  “外面怎么了?”一边上,她一边起身。
  李柏杨拢了她的腰:“不是外面。”说完指了指墙那边。
  夏青霜:“你是说,陆川家?”一听完,她就往外走,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柏杨拉住她:“你别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那边又传来一阵声音,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大,但也是硬物倒地的声音。
  她结结巴巴,不敢相信:“打起来了?”
  李柏杨点头。
  “那我更要去看看,这么大的阵势,万一有人受伤怎么办?”
  李柏杨不想让她参与这些,擒着她的腰不让动:“受伤就打120,医院24小时不关门。”
  这两人一个是展修,她最好的朋友之一,阳光洒脱。一个是陆川,把他当妹妹照顾的一个人,温柔细致。
  她怎么都想不通,这两人怎么会打起来。
  李柏杨看了眼时间:“我们该走了。”
  夏青霜心里装着事儿,跑到外面去打电话。
  既然李柏杨不让她去,那打个电话问问没什么吧。
  她打给陆川,那边很久才接起电话,但不是陆川的声音。
  她从来没听过展修会有那么冷的声音,试探地问:“展修?”
  展修:“嗯,夏夏?”
  她心里突然明白为什么李柏杨不让她过去看了,这两人的相处或许并不是她看到的那样。
  夏青霜斟酌语气:“你们那边刚才动静有点大?怎么了?”
  陆川坐在沙发上,两只手被展修绑在后面,他的手背上被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正往外冒血。
  展修看了他一眼,语气平缓地说:“没事,猫撞了花瓶,被砸了。”
  猫?她去他们家怎么没看到猫:“好。”
  挂了电话,展修蹲在地上一直的咳嗽,刚在和陆川动手的那几下,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陆川看着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你把我松开吧,要走我也不拦你了。”
  展修走过去,松开他的绳子,拿来纱布和酒精,冷笑:“我不走,你这么爱我,我哪舍得走。”
  李柏杨中午喝了酒,下午车是夏青霜开的。
  小博美坐在李柏杨的腿上,李柏杨嫌弃的要死,拎着它的耳朵,和爪子并起来:“把它放后面。”
  夏青霜不同意:“它那么小,你让它一个人在后面,它会以为你不喜欢它了。”
  李柏杨一边跟它握手,一边道:“我什么时候喜欢过它。”
  小博美不怕他,在他腿上跳的欢快。
  两人一路斗嘴,到了澜湾这边。
  李父这边规矩比较多,一到过年就会有不少人过来拜访。基本上在这儿一天一夜,她都不怎么能看得见李柏杨。
  刚进大门,警卫见到他的车老远就开始敬礼,平日里要是李柏杨开车,最多会点个头,但今天夏青霜开车却浑身不自在,特想回敬一个。
  靠近后,防拦就被打开,夏青霜把车开近后,拿出证件做了登记。
  不知道那警卫是不是认出她来,只见她盯着夏青霜的证件看了两秒,又看了两眼她本人。
  夏青霜有点后悔,出门没化妆。
  没想到警卫看她并不是因为认出她来:“这是你本人证件吗?”
  她点头,“是啊。”
  李柏杨一直坐在边上,见警卫问话,才抬起眼:“怎么了?”
  警卫一开始没看见他,所以拿到夏青霜的身份他有点迟疑,但看到李柏杨后立刻就把他们放行。
  夏青霜有点莫名:“我的身份证怎么了?”
  李柏杨笑了笑:“你不常过来,他看你面生,拦你正常。”
  他们到院门口,门口警卫让他们把车停在外面,李柏杨放下窗户警卫看见是他,敬了个礼。他们直接把车停进了车库。
  难怪刚才警卫不让进,院子里已经大大小小停了四辆车,把院子里的草坪也压的结结实实。
  李柏杨皱了皱眉,今年怎么这么热闹?
  进了大门,林美琳跟一群太太在打麻将。
  李柏杨把人交给林美琳后,自己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