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接到她的电话,说想他。
那个时刻,梁暄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被人摘走了一样,呼吸一窒。
他可以想象她一个人形单影只躺在床上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动物一样可怜,他心没来由地疼了。
之后几天的工作被他压缩到半天完成,剩下的行程推掉。
他第一时间从国外飞了回来,就是为了尽早回到她身边。
明明知道她睡着了,他还是克制不住,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有多想念她。
梁暄闭上眼,齐叶蓁吮着他的喉结,发出呜咽声。这一声,犹如猫爪一样挠着他的心。
他轻轻嗅着她的发,还是好闻的薰衣草香,混杂了些葡萄酒的香气。
梁暄手按住她细弱的脖颈,将她的唇送入口中品噬。一遍又一遍,攫取着她的甜蜜。
梁暄确定,她喝了酒。葡萄酒,度数不高。
齐叶蓁被这一吻吻得彻底没了神智,只当自己是在梦中。
她的胆子大了起来,平时不敢付诸实践的想法都冒出了出来。
她往梁暄身上一滚,支着手摇摇晃晃坐了起来……
然而,仅仅过了几分钟,齐叶蓁就累了。她也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这么软瘫着躺在了梁暄胸膛上。
她睡着了,嘴里有朦胧的呓语。
梁暄:“……”这也能睡着?
看来指望她,他这辈子也别想吃饱了。
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喝了酒的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放得开。这些绵软的呜咽和破碎的抽泣落入梁暄耳中,他的心变得更为滚烫。
最后那一刻,只记得窗外泛起鱼肚白,她迷迷糊糊地嘟哝着:“好喜欢你……”
不知道内心是什么作祟,他扳过她汗湿的小脸,问道:“你喜欢谁?”
“暄……”她小小地出着气儿,“梁……暄……”
他满意这个答案的同时,不可否认自己有一瞬间的害怕。害怕那个名字不是他。如果那样,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看来以后可以让她多喝点酒……梁暄这么想着,不过只能在他面前喝。
否则她喝了酒出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她都一无所知。
第二天齐叶蓁醒来的时候,窗外大亮。
她艰难地摸索着手机,眼睛眯开一条缝,看到手机上那个13:50的时候,齐叶蓁脑子一空,酒精让她变得有点迟钝,三秒钟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下午1:50!
她瞬间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整个人神智都清醒了。
她、她她她今天还要上班啊!
匆忙掀开被子,下身一阵酸胀疼痛,“嘶——”她眉头拧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回身望了望身旁,床单有点皱,伸手到被子下面想抚平,掌心却有冰凉滑腻的感觉传来……
天哪,她不过是昨天做了一个有点羞羞的梦,怎么跟真枪实战过一样?
正怀疑间,一个声音从卧室门口传来,“你醒了。”
这个声音——循声望去,梁暄正倚在门口,俊秀的眉目间读不出什么太多情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齐叶蓁想过去,可刚动一步,那里钻心地疼,她皱皱眉,只得在床沿坐着。
“昨天晚上。”梁暄迈着步子向她走来,“你睡着的时候。”
“哦。”齐叶蓁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猛然间一抬头:“我们、我们有没有——”
“疼吗?”梁暄打断了她的话。毕竟太难克制自己那么多天没见她的冲动,加之她那么妖娆妩媚,他昨夜下手失了轻重。
梁暄这么一问,坐实了他是罪魁祸首。
齐叶蓁睁着大眼睛,脑中拼凑着梦境的断章。
难道昨晚不是梦?那她在梦里分明做了那么羞耻的事,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
齐叶蓁打了个寒颤,闭上眼睛,如果可以,她选择原地跳楼。
“疼不疼?”梁暄伸出手,指甲刮着她脖子上一处牙印,过了那么久,居然还没有消下去。
齐叶蓁脖子一缩,很明显那里被他咬伤了,梁暄不说她还没发现,“疼疼疼——你是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第96章 竞选大使(四)
梁暄淡淡道:“是啊。”
齐叶蓁愣了半晌, 恍然想起她自己是属兔子的,梁暄大她四岁半,可不就是属狗的。
“属狗的也不能咬人啊。”齐叶蓁委屈。
“是你先动的口。”梁暄从抽屉里取出药, “腿打开。”
齐叶蓁明白他是要给她上药, 也不再扭捏,分开双腿, 他的指尖就这么顺着她光溜溜的大腿滑了进去。
“我什么时候动口了?”齐叶蓁抽着气儿,瓮声问道。
梁暄上完药, 瞥了她一眼, 伸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两粒纽扣。
齐叶蓁瞧见, 他锁骨上密密地印着一排牙印。那牙小小的,是她的。
齐叶蓁腾地烧红了脸,支支吾吾:“我不记得了……”
梁暄不动声色:“后背还被你抓伤了, 要看看吗?”
“啊?”齐叶蓁一惊。
梁暄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抬高她的脸,“你是属猫的?”
齐叶蓁敛下睫毛,窗外的阳光照进来, 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我不是故意的。”齐叶蓁咬着唇儿,在抵赖与认怂之间选择了后者。
“喜欢咬人?”梁暄沉着嗓音问道。
“我没有。”齐叶蓁连忙摇头,“肯定是昨晚太……”她顿了顿, 不继续说了。
总不能说昨晚太荒唐了吧?
梁暄轻笑,“我又没怪你。”
相反,欢愉之时在伴侣身上留下点疼爱的印记,快.感反而更加强烈。
“喜欢咬我的话, 下次可以换个地方。”梁暄拍拍她的小脸,她实在可爱得紧,叫他爱不释手。
“嗯?”齐叶蓁没懂他的意思。
梁暄凑到她耳边,低哑的嗓音带着致命的性感,“你可以咬我那儿,”梁暄舔舔唇,“我很期待。”
齐叶蓁反应过来的时候,梁暄已经带着邪肆的笑容离开了床。
“砰!”一个枕头精确无误地砸到了他怀里。
齐叶蓁羞得就差找个缝儿钻进去了,她连忙转移话题:“我要上班去了。”
“都这个点了,还上班?”梁暄掀了掀眼皮,“给你请假了。”
突然之间就没事可做了……
“穿衣服,带你出去吃饭。”梁暄递给她一个纸袋。
齐叶蓁打开一看,是件新衣服。纸袋上印着v家的logo,就是经常给明星出高定礼服的那家。
这是一件米色雪纺质地的仙女裙,裙身的花朵刺绣是纯手工制作。好在款式并不夸张,日常穿也没有问题。
只是……齐叶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拧了起来。脖子上的牙印和吻痕太扎眼了,这件裙子恰恰又是露脖子的。
梁暄拿了条丝巾过来,在她脖子底下扎了个结。
这样正好可以挡住那突兀的印记。
丝巾的花纹和质地与这条裙子如出一辙,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配套单品。
“给你准备的礼物,喜欢吗?”梁暄双手搭上她的肩膀,欣赏着镜子里如画一样的美人。
“喜欢。”女人对于漂亮衣服都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齐叶蓁也不例外。
“还有些在楼下,回来再看。”
回来得匆忙,梁暄没那么多时间给她挑礼物。
只是临走前去了几家奢侈品旗舰店,随手刷了些看起来还不错的。
梁暄带齐叶蓁去了家淮扬菜馆,他在国外这些天顿顿吃的西餐,有点腻了。
b市没什么特别好的淮扬菜馆,这家是为数不多之一。这家餐厅坐落在b市远望大厦顶层,是个很好的观光点。
下午时分,客人不多,两人在临窗的位置坐下。
齐叶蓁的家乡在江南一带,自小对淮扬菜熟悉得很。
看到久违的蟹黄汤包,她眼睛都亮了。
这蟹黄汤包是淮扬菜一绝,以蟹黄蟹肉为馅儿,面皮筋道。吃汤包之前,需先用吸管戳开一个小洞,将鲜美的汤汁吮干。
“第一次在b市吃到蟹黄汤包,味道真好。”老实说她之前在b市吃的汤包都不正宗,有些所谓的蟹黄汤包其实是蟹黄酱配猪肉馅。
“好吃就多吃点。”见她吃得开心,梁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酒足饭饱,齐叶蓁满意得眯着眼睛。
“你那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哭了?”梁暄倚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经意间问道。
齐叶蓁心尖儿一颤,他居然听出来了?
“说说吧,我不信你想我想哭了。”梁暄手指有点发痒,想去掏烟,见她在对面,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