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颐皱皱鼻子,“没事,就是有点闻不惯烟味。”
“嗯。”谢铭谦应了一声就到窗边抽了,虽然屋里还有点味道但没那么让人受不了了。过了一会一根烟全都抽完了谢铭谦才关了窗户过来。
他回来坐在修颐旁边,拿出手机来开始给上杉薰子打电话,说中午一起吃饭,再带些新鲜的蔬菜过来,水果也要一些。
不知道上杉薰子在那边说了什么,谢铭谦笑了起来,眼中含笑的又摸了摸修颐的头发和面颊。
午后的时光静谧而温暖,修颐和谢铭谦两个人静静的坐在这个简陋窄小的公寓里,窗外的阳光照进来,隐约能够听见楼下不远处操场上的训练声。还有鸟儿的叫声和蝉鸣,修颐恍惚觉得自己追求许久的平淡心境也许就是这般的日子。没有喧嚣,也无所求。
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契的维持着这难得的清净。谢铭谦看着修颐的侧脸,阳光照的修颐的面颊仿佛透明了一般,皮肤上细小的绒毛也清晰可见。
修颐没有很厚重的汗毛,这跟他身体底子不好又总呆在室内经年不见阳光有很大的关系,皮肤细腻的简直不像成年男子,这点也让谢铭谦爱不释手。
这难得微妙的好气氛终是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主要原因是上杉薰子来了,次要原因是修颐饿了……
上杉薰子好似是个天生喜庆张扬的人,不管在哪里,只要是有她在的场合一定是喜气洋洋一派欢笑和谐的。果然不愧是间谍出身的女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已经成了本能,深深地刻在骨子里。
“老三你回来了啊,我跟你说,今儿个上午修颐看你打枪都看傻了呢……第一次知道自己男人这么帅啊!”上杉薰子果然还是那个上杉薰子,一进门连手里的东西都没放下就开始跟谢铭谦揭修颐的短。
修颐总是被她打趣,这次终于想到了可以回击的内容,“那你上午
不是还说谢铭谦是故意耍帅给我看的么。”
“哎呦喂!瞧瞧,瞧瞧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我说过什么倒是都记得一清二楚的!”上杉薰子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放进厨房里,边走还边跟谢铭谦说,“我那不是跟他给你说好话,他反到那话来噎我,真是小没良心的!”
谢铭谦揽着修颐的腰不让他被上杉薰子气得跳起来,一边对她说,“多谢大嫂。”
修颐听着这没头尾的话更是气鼓鼓的,这两人感情是一唱一和的打趣自己。
等上杉薰子笑够了就招呼谢铭谦进厨房做饭,她反到出来和修颐一起坐在沙发上,倒了两杯水,还打开了客厅里的小电视,一个个频道的翻着节目看。
修颐见谢铭谦自己去做饭想去帮忙,但还没站起来就被上杉薰子又按回来沙发上,“你老实坐着,老三做饭可是一等一的好,今天我能吃上还是沾了你的光。”说着还朝修颐抛了个眉眼。
“可是……”修颐还是觉得让谢铭谦自己去忙活,他自己坐在这里等现成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来去帮忙。
“行了,你安心坐着吧,他巴不得给你做饭呢。”上杉薰子接着按着他不让他动,指着电视转移修颐的注意力,“你看那个《百家讲坛》,你不是历史老师么,你看他们讲的怎么样?”
修颐只好坐下细细的给上杉薰子讲解《百家讲坛》上的那些历史揭秘之类的故事。那上面说的多是那些教授自己研究出来的心得,并不是被官方确认的说法,所以修颐总觉得《百家讲坛》普通人可以看一看长些知识,但是不能全部相信,尤其是不能拿里面的推断或者是假设之类的当做的真实的历史真相。历史上有很多谜案至今都没有定论,也不可能因为一两个人这样随口讲讲学术界就会给出一个什么定论的。
谢铭谦站在厨房里听着外面修颐不紧不慢的给上杉薰子讲那些或战火纷飞或缱绻柔情的历史故事,他的心里觉得异常的满足。这样的日子,他等了将近三十年,终于等到了一个能让他有现在这种满足的感动的人。
等菜上桌的时候修颐发现上杉薰子说的是真的,谢铭谦做饭真的有几手,不光样子看着鲜亮好看,吃起来也是一等一的好。在家里做的寻常菜色不似饭店里那样的油腻,但是味道却丝毫不差。
修颐是自小就没怎么进过厨房的,他祖父父亲都是文学大豪,信奉君子远离庖厨。但是他母亲虽出身书香世家,却喜欢自己做菜,不仅仅是音乐家,俨然还是位美食家。修颐从小吃他妈做的饭,自然是被养刁了嘴。自从他父
母去世之后他就一直在学校食堂凑合着,要不就叫些菜回来吃。他不敢自己进厨房,家里的厨房全是他母亲的身影,一碗一筷都是她亲自挑选的,满满的都是回忆。
而谁有能想到谢铭谦其实是个做饭的好手?其实是谢铭谦这个人嘴馋,在部队里待得时间长了之后更是不能再忍受每天去吃大锅饭,虽然平时有张妈照顾他,但没事他自己也会下厨房捣鼓点吃食出来,每次还都先给张妈和李婶试吃,然后再把做法交给李婶。久而久之也练就了一身好厨艺,并且还十分具有创新精神。
热热闹闹的吃过饭之后谢铭谦拉着修颐下楼散步消食,也顺便带他参观一下军区大院。
军队的生活永远是单调无趣的,稍微喜欢大城市的方便快捷与热闹喧嚣的人就无法适应这里深山老林般的生活。这里没有娱乐,没有假期,没有多少自由,更加没有现代化的生活。所以说,战士们都是最可爱的人,而每个战士背后的军嫂们则是最默默付出的人。也许之后她们才更懂得什么是爱情,和如何坚守住自己的爱情,尤其是特种兵的军嫂。作为军嫂的她们也许不会像普通女人那样担心丈夫会不忠出轨,但是她们会时刻担心着自己丈夫的生命是不是在下一刻就消失了。这种时刻活在丧夫的阴影下的平淡生活,每一天都是珍贵的。
军区大院里的格局很简单:大操场、各种训练场、食堂、宿舍楼,还有就是隔了一小段距离的家属楼——之后结了婚的营级以上干部才能申请家属随军,住在家属楼里。
因为地处偏僻,周围的植被倒是很多,夏季时节树木花草也都很茂盛,军区里也很是空旷。看起来很舒服,但是走在里面的实际感觉却没有那么好,至少修颐是这么觉得的。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里花草树木太多又太偏僻所以蚊虫就多,偏偏不知谢铭谦是人太讨厌不招蚊子喜欢,还是血太难吃,所有的蚊子都扑到修颐身上一通猛吃,没多久修颐胳膊上腿上都被叮得到处是包。这还是白天的时候,要是到了晚上七、八点钟下蚊子的时候,修颐估计就要变成移动中的血袋了。
所以才散步了没多久修颐就受不了了闹着要回去,谢铭谦看他这个样子确实是很危险就带着人回去了。
午后的阳光正好,山区里没有那么的热,有风吹过来的时候会觉得很舒服。修颐算算日子忽然想起过不了多久学校就要开学了,也就是意味着他要回去上班了。这个假期过的太跌宕起伏,让他不禁觉得之前那样每天上班下班的日子已是恍如隔世。
“哎,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修颐问道,“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得回去上班的。”
谢铭谦偏头看看他,“明天我们就回t市,要不是你跑过来我才不会过来给他们训新兵蛋子。”
修颐一囧,原来合着还是他离家出走的错……
“哦,那快回去吧,我还想看看今年要教的课程,提前准备教案什么的。”修颐装着没听见谢铭谦的话,接着说着回去之后的事情。
谢铭谦在一旁听他絮絮叨叨的念着回去之后要准备这个准备那个,要看这本书要查那个资料的忽然有些嫉妒,“你就这么喜欢当老师啊?”。他觉得修颐重视工作比重视他多多了。当然,确切的说他在修颐心里还没什么位置。
修颐被他问的一愣,他以前也没思考过喜不喜欢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应该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啊……也不是……就是,这些每个老师都会做啊。”
谢铭谦听他说的理直气壮的有些气闷,沉着张脸不说话。修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就晴转阴了,大半心思还在自己的计划上。
他跑去翻出电脑上了学校官网查了自己今年要带的班级和课程之后就开始制定工作计划,这个假期过的太懒散了,以后要认真工作,不能再这样荒废过去了。
这个学期他要带大三的中国古代史选修课,还有两个大二的专业课。工作量不是很大,他私下还是有时间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比如说他想写一本书,关于民国那段纸醉金迷又烽火硝烟的历史。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很沉迷于那段时光,以至于他第一次见到陈礼的时候恍惚间觉得陈礼应是那个年代的人——颇有杀伐之气的大军阀。
15、真·回家
民国这段历史其实很混乱,夹杂着很多不同的时期,而不同的时期的社会性质与面貌也十分的不同,所以造成了很多人在认识上的错乱和时间上的不确定。
民国全称为中华民国,是从清朝覆灭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看看这个能不能发出去= =】建立之间的那段时期我国的国号,时间为1929年到1949。也就是说从孙中山先生打响辛亥革命成功,到现在的天朝建立的中间时间都叫民国。包括以袁世凯为首的北洋军阀,还有孙中山先生之后的蒋介石领导的国民党,都做过中华民国的政府首脑。
袁世凯时期称为大总统,冯国璋段祺瑞等人都先后称为大总统。后来国民党在蒋介石的带领下称为民国政府,而汪精卫也在1940的时候在南京组成了一个“汪伪国民政府”,这个政府只获得了教廷、意大利、纳粹德国、伪满洲国的承认,其只要指导思想就是亲日。这是一个没有什么实际作为的政府,但也确实干了不少坏事,汪精卫本人也于1944年的时候在东京病逝。
总体来说民国就是伴随着战争,动荡不安,百姓苦不堪言,日军汉奸当道,更有卖国贼买办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卖祖国江山。民国时期最大的买办便是大名鼎鼎的“四大家族”,不是《红楼梦》里的“贾史王薛”,而是“蒋宋孔陈”。其代表人物就是蒋中正家族;宋子文家族;孔祥熙家族;陈果夫、陈立夫家族。
有道是:蒋家的天下陈家的地,宋家的姐妹孔家的财。
四大家族虽是臭名昭著的买办,却也是人才多多。好比蒋家的蒋介石,宋家的宋氏三姐妹等等。
那段历史是金色与灰色交映的颜色,短短二十年,却自成一种风格,有着独特的魅力,让人沉迷。
修颐想得入神,已经完全忘却了谢铭谦的存在,让谢铭谦更为火大。但是他看着修颐亮晶晶的眼睛,其中的兴奋与喜爱之情不言而喻,他不能剥夺修颐的快乐。就算他是土匪,就算他得到修颐的手段不算光明正大,但是他依然希望修颐能真心实意的爱上他,可以跟他过一辈子。
因为定下来了转天早上就走,虽然要收拾的东西不多,但还是要全部再看一遍的。谢铭谦借着收拾东西的机会把修颐的身家财产全部拿走保管,号称是怕修颐不仔细弄丢了。对此修颐只是皱皱眉头戳了一下谢铭谦就再没什么反应了,他已经不打算再跑了,经过了上次的事谢铭谦肯定看他比犯人看的都紧。再说,直接做直升机回到家门口,他要怎么跑?
目的地是陈家大宅,因
为他们之前是从这里走的,回来了也要报备一下。再者,直升机是陈礼的私人座驾,谢铭谦那边的房子也没有合适的空地给直升机降落。最后上杉薰子是要回大宅的,还有就是苏淮生也一直闹着要见修颐。
早上修颐依旧是被起床号弄醒的,他昨晚上太兴奋睡不着,满脑子全是关于新书的想法,一直折腾到快凌晨一点才渐渐有了睡意。到五、六点钟睡得正香的时候被闹行,修颐自然是各种不爽的。但是转念一想早走早到家,也就难得的没发起床气,自己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去卫生间洗漱了。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餐,是上杉薰子刚刚从食堂里拿回来的。白粥、油条、包子、酱菜,都是很普通的早点,但是才上就是要吃这样的食物才会舒服。
他坐下之后垂着脑袋一点一点的,虽然想早点回家,但是他还是想睡……
“没睡好?”上杉薰子看他眼睛都睁不开还拿着勺子捞粥喝的样子有趣,心里很恶趣味的在想是不是谢铭谦昨天晚上折腾的狠了,说着就拿眼瞟了谢铭谦一眼。
谢铭谦接收到她的有色眼神,伸出去夹包子的筷子微微一顿,随即口气自然的说,“是他自己想事情想的太兴奋,晚上翻来覆去到很晚才睡。”
修颐这时候很应景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满脸很是赞同的样子。
上杉薰子在他俩身上来回看了一边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端倪,便丢开这事安静的吃饭了。现在修颐还没清醒,逗着一点都不好玩。
修颐还不太清醒,因为睡的太少现在也没有胃口吃东西,看着眼前的粥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
谢铭谦看他还是想睡的样子便把他赶回去睡觉了,“你再去睡会吧,到要走了我喊你。”,反正东西都收拾完了,现在也是闲着没事干。他话音没落就看见修颐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还打着小呼噜。
“他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困成这样?”
谢铭谦把修颐打横抱起来放到卧室床上,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说,“他打算写本书,关于民国历史的,自己琢磨来琢磨去的,晚上就睡不着了。”
“哟~感情还要当作家啊,这感情好啊!他写完了我也弄本看看,是小说么?”上杉薰子来了兴致。
“不是小说,应该是那种很学术性质的书。写的是正史,你可以看看学习一下。”谢铭谦摇头,修颐才不可能去写小说呢,写书肯定也是写学术书。
“啧,那我不看了,怪没劲的。”她看看修颐的睡颜,伸手想戳修颐的脸颊
,还没碰到就被谢铭谦一把抓住拽出了卧室,“哎!臭小子要犯上作乱啊!有了媳妇儿就不认大嫂了?碰都不让碰一下,忒小气。”
谢铭谦不理她,径自走到书房从书架上抽出本书来看。
上杉薰子闲的无聊就跑去开电视,调成静音的之后看着电视里的人跟演哑剧似的笑得直打颤。
谢铭谦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大嫂看着热闹,其实心里面比谁都寂寞,总是要热热闹闹的让自己温暖起来。他有的时候觉得他大哥太不负责了一点,哪有人结了婚在一个城市里还闹的像分居一样的?谢铭寒平时基本住办公室,一个月也就回家呆几天,他不在家上杉薰子自然不会想起来回家。陈宅这边整个运转都需要她操心,有几天不在都是个问题。这哪里是两口子,怎么办都像是陌生人吧。偏生他们两个还一点都不觉得,见面的时候感情好的不行,谢铭寒这么个人如其名终年冰封的人也会流露出温暖的眼神。
但是谢铭谦看着这还是不叫个事,不光是谢铭谦,连家里老爷子都觉得这俩人要是一直这样的话有些不像话了。就算谢铭寒忙,回自己家睡觉还是可以做到的嘛!
老爷子认为这全是谢铭寒不着家的错,哪有女人愿意天天独守空房的,陈家大宅那边人多还有点人气热闹一些。
半个小时之后直升机来了,谢铭谦也没叫醒修颐,直接把人抱上了飞机。虽然是直升机,但作为陈礼的私人座驾里面还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连床都有小小的一张,估计是给苏淮生预备的。
谢铭谦把修颐安置好之后和上杉薰子一起去和来送行的人道别。
操场上站着以大忽悠吴启为首的一帮他以前的老部下,远处还站着不少刚来的新兵,都是前天被他训过的。
吴启向他敬了礼,大声说道,“报告首长!兰州军区陕西分区龙泉分队指导员吴启代表所有队员以及战士们给首长送别!首长和嫂子一路平安!”
后面一群黑黝黝的汉子们跟着喊,“首长和嫂子一路平安!”
谢铭谦一瞪眼,修颐还在睡觉这么大声作死啊!他挥挥手,“行了行了,别搞那些虚的,你们回吧,抓紧工作!”
“是!”又是气壮山河的一声。
吓得谢铭谦赶紧转身上飞机看修颐,修颐蜷在机舱里自带的毯子里还在睡,呼吸平稳一点都没有醒的样子。谢铭谦放下心来,系好安全带,机长在广播里通知准备起飞了。
上杉薰子捧着本书歪在右边的沙发上,手指戳戳谢铭谦胳膊,“你说他们那声‘嫂子’指的
是我还是修颐?”
谢铭谦让他问的一愣,他刚才没注意这个,现在想想还真是说不清楚,两个都可以叫“嫂子”,“不知道,大嫂就当时说你的吧”
到河北省境内的时候修颐醒了,他这次睡好了,醒了以后就喊饿,“我饿了……”,他眼巴巴的看着谢铭谦,又拉拉上杉薰子的袖子,妄图以卖萌装可怜换取食物。
谢铭谦最先抵抗不住,上杉薰子也随后阵亡,从包里拿出保温瓶给修颐,“上面那层是小酱菜,军区食堂师父自己腌的,下面是绿豆粥。”说着谢铭谦又拿出便携勺子出来给修颐。
修颐吃上了热腾腾的早饭顿时心情大好,仰起脸给了谢铭谦一个明媚的大笑脸,当下就晃的谢铭谦凑上去一顿亲。他自从大前天在医院里开荤的那顿之后因为顾忌修颐的身体一直就没再动他,开了荤的男人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忍了几天终于要忍不住了。先拿点甜头,这几天谢铭谦一直在盘算着回去之后怎么给修颐调养身体,药膳师父已经有了,再找个好一点的中医常驻家里好了——调养身体,势在必行。
上杉薰子把脸埋进书里,装出一副我只是个蘑菇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修颐一门心思在食物上,之前也压根就没发现上杉薰子也在飞机上,他刚醒脑子还不太够用。被亲了之后也很淡定的继续吃饭,谢铭谦见他适应良好的样子很是欣慰,之前的培养还是有效果的!
16、真·回家2
到陈家大宅的时候正好赶上午饭,进了二进花厅就看见苏淮生那头火红的头发和他叼着筷子蹲在椅子上没正形的样子,陈礼在一旁袖子挽到手肘处在给他挑鱼刺,而陈恒则缩在一边装透明人。苏淮生来天朝多年,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他还是不具有自己挑鱼刺这项天朝人独特的技能。偏生他又喜欢吃鱼,所以陈礼只能每次吃鱼的时候先把刺都挑出来,再给他吃,生怕他卡住嗓子。
外人要是看见陈礼这样神情温柔的给一个人如此细心的挑鱼刺铁定会吓得魂飞魄散,但是作为谢家三少和谢家长媳及陈宅大总管就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修颐更是状况外的人,又不了解陈礼为人和北京,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哥。”谢铭谦进门之后跟陈礼打招呼,随即向苏淮生和陈恒点点头。陈恒这几日被无聊的苏淮生折腾的不是一般的惨,此时看见谢铭谦就像见了救星一样,两眼冒精光的看着他们,却都不敢跑过来诉苦。
陈礼摆摆手,“先去放东西,洗个澡,一会再过来吃饭。”
苏淮生正在和食物做奋斗,嘴巴没空说话,就笑着朝修颐挥挥爪子,同时还给上杉薰子抛了个媚眼。
上杉薰子笑着过去对着苏淮生的火鸡头一通乱揉,玩爽了之后就进了后院;谢铭谦也拉着修颐回了房间。
修颐进了房间之后就趴在床上不想起来,谢铭谦放下包然后压到修颐身上。
“嗯?好重。”修颐嫌他重,想把他推起来,然后谢铭谦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是他们上次做过之后第一个温柔缱绻的吻,谢铭谦很轻的描绘修颐的唇线,然后顶开他的牙关,伸进舌头细细感受里面内壁火热丝滑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