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摸着这味儿——你说我以后有个头痛脑热的和她什么关系啊?这么急急巴巴的吹胡子瞪眼,难道说…?
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
结果这么一笑桑榆有点急了:“嘿!你居然还笑?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伸手在我额头一摸,“呀,真的有点烫哦——她火烧火燎的就拉着孙大爷叫了起来:“哎呀,孙爷爷,辟云是不是出什么大问题了?离魂了?还是说不调?或者是阴阳离分?您快给我想想办法嘛眼睛中居然蒙了层薄雾,呃,是不是哭了啊?
我连忙一拉桑榆:“呃,我没什么事…”
“屁话桑榆秀眉一横:“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说没事?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呃,不是…”
孙大爷这时才在旁边开口:“桑榆,你让我瞧瞧呗,看了才知道是什么问题啊
“哦,对!对啊对啊,您来看看桑榆连忙让开,就站在旁边看——孙大爷在我额头摸了摸,然后看看我的舌头,翻翻眼皮,这时候脸色也越发凝重起来…
“哎呀,怎么了啊?到底是怎么了啊?”桑榆急得都快哭了:“孙大爷,您老快说说,到底怎么了?”
“别急,等我问问——小刘,你是不是浑身酸疼、四肢无力啊?”
“对啊对啊我连忙点头。
“顺带着鼻子不是很舒服,头很痛?”
“也对啊
“全身发热发冷的?”
“也对啊——您别问了,到底什么事啊?我快扛不住了好家伙,孙大爷这么一问,别说是桑榆急了,连我都有些急了——你说这出窍一次到底是怎么了啊?
孙大爷淡淡的开口了:“多喝点热水,然后找个桑拿好好蒸蒸…”
“我亲亲大爷,这是个什么毛病您明说行不?我怎么觉得有点听不懂啊?”
他面无表情:“刚才在地板上躺久了,你丫估计有点感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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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节 花狗饕餮
你说这事弄得!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只不过是我在地板上躺久了所以感冒了——我这国防身体多少年没有感冒过了,还真是没明白!
桑榆也破涕为笑,在我胳膊上狠狠这么一掐:“你这个家伙!真是吓死我了那脸上有着欣慰、幸喜、欢悦和一种由衷的轻松,真是让我心中感觉温暖异常…
正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小黑已经疾风火燎的冲了过来,这家伙现在恢复成个肉滚滚的肥猫,身后居然拖了只瘦骨伶仃的狗尸,全身黑、黄、白三色夹杂,但是粘了雪水和泥土在身上,看起来脏不拉几顺带着到处都在掉毛;个头有半米多高,但是那脑袋大得出奇,活像是骷髅架子撑个篮球——桑榆顿时就乐了:“小黑,这就是你找的?”
小黑那把狗尸朝我们面前一扔,得意洋洋:“不错吧,一看就是异种,那样貌身段…啧啧,真是没话说!我哥绝对能喜欢这个身体。”
“呃。”我和桑榆、孙大爷一起汗一个。
见我们不动弹丫还急了,连催带叫在孙大爷身边翻跟头:“快啊快啊,你怎么还不动手?”
孙大爷瞅瞅我,我连忙接话:“行嘛,孙大爷,那就麻烦你一下了。咳咳,反正是小黑选的。”
老爷子点点头,把这狗尸摆在那壁画的面前,围着插上三炷香,随后立刻用红绳子系在尸体的额头,另一端连接在那山壁之上。
随后很快摸出符纸扔出,那符纸从半空落下的时候已经随着火光变成了飞灰,随后他很快扬出把什么沫子撒在尸体上,顿时那狗尸就在这暗淡的手电光中变得有些发紫。孙大爷手中的棍子伸出在地上轻轻敲击几下,然后棍头猛然弹起在墙壁上轻轻一触…
“敕令!转生
一道水波从那墙壁上缓缓流出,沿着红绳子一直进入狗尸之中——就在顷刻之间,那狗尸上突然耀出星光般的流萤,随后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幅度越打越大,越来越频繁。最初只是狗头在动,渐渐那抖动到了身体、四肢、还有尾巴,就在狗尾动了几下之后,又一下子全部陷入了平静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几秒钟之后,那狗一骨碌翻身就啪了起来,开始大声的咳嗽,然后是哇啦哇啦的朝外猛吐,顿时这里面就臭的跟个茅坑差不多了!
小黑眼疾手快一个转身,不然非要被喷一身不可——那货吓个半死连忙朝后就退,我和桑榆、孙大爷一边微微笑着,一边也故作沉稳的同样移动着脚步…实在太臭了。
大家相视一笑心照不宣,都叉着手站那,就等饕餮吐完再说。
我咳嗽一声正想说两句俏皮话,身子一侧就见桑榆脸色突然变了——桑榆原本面色一直比较红润,不胭已红未脂然白,但是现在脸上浮现了一层很异样的豆蔻红,妖艳得有些不正常。
我就这么把桑榆一揽,才低头就看见她脸上出现种薄薄得烟状雾气一闪即逝,心中不由一凌。孙大爷同时也不由‘咦’了一声,手中拿着电筒照了过来。
“噢,头痛桑榆挣扎几下站稳,睁开眼看见我们正肃然盯着她,自己先吓了一跳:“你们、你们干嘛这么盯着我看?”还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怎么?粘上什么东西了?”
这一天时间比我一年被吓唬得次数还多!
“那倒不是——桑榆,你觉得怎么样?”我这句话有点没盐没味了,“难道你也感冒了?”把刚才扶着桑榆她站稳以后收回来的手还伸了过去,准备摸摸额头,谁知道桑榆摇摇头一把倒是握住了我的手:“我有点头晕,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
“呃…”我望向孙大爷求助——他轻轻点头道:“怕是、怕是你弟弟出了点什么事吧…”
“啊?”我和桑榆一起叫了起来:“怎么回事?”
“这事情说不清楚,怕是和灵魂的出窍才归来有关,所以能感觉到周围亲人的一些变故——你们出去看看,这里交给我了
“行我答应一声还没动,桑榆已经冲出去好几米远了。
那漏斗状的天坑下来很难,上去就更是危险纷叠,天知道哪些石梁还能不能经得起我们再一次攀爬?桑榆快速的跑到哪天坑底部就要一阶阶的朝上面跑,我连忙把刚才留在这里的绳子从地上捡起,喊住了她。
再次两人一组把绳子绑在身上,我们沿着天坑朝上面就冲——这天坑的幅度很大,每一圈都估计有好几百甚至上千米的路程,这个样子一直跑不知道需要多久…
才跑了两圈我就找到了办法。
把桑榆叫住取下绳子,在一段打个活扣牛仔绳套,再从把桑榆的手电筒拿过来绑上面负重——就像牛仔扔绳圈似的就朝上面越过两层石梁甩了出去。
说起来大家现在也知道我的办法了:最初我们下来的时候要是抢时间,估计也可以从上面放根绳子爬下来,能节约一多半时间,但是当时怕黑暗中有什么怪物、聚煞之类的偷袭所以不敢;现在好了,我们反过来,用绳套套住上面一层的石梁直接朝上爬,就能节约绕过那么一大圈的路很快冲上面去。
就这么根绳子反复使用,大概二十多分钟以后,我和桑榆已经爬到了最初的洞口,经过那两条手持镏金铛的双蛇拱门之后顿时就感到了外面的刺骨寒意。
但是我和桑榆关注的却是外面随风传来的说话声!
“嘎嘎,真有骨气那声音透着种恶毒的味道:“不过我可以明白点告诉你们,就算是你们什么都不说,我也能猜到饕餮封印的位置必然是在那个洞里——嘎嘎,不过我不急…”
我和桑榆慢慢摸到洞口朝外张望,一个看上去颇为俊朗的家伙正站在雪地之中,低着头边说话边乱踩乱蹬,他脚边躺着的人却是十三——只见十三紧紧的趴在巧云背上,像层壳护着身下的一个人,卢巧云!
几步远的地方,王熙正在努力朝这里爬!他嘴里朝外吐着血沫子,身上手上全是泥浆和鲜血,但是眼中坚定无比的朝两人一点、一点的爬了过来。
眼中全是怒火,但是他紧紧闭着嘴什么都不说,只是把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了手上,一双手扣进雪地中努力拉着自己朝前面挪动。
那俊朗的家伙是谁?
我这么远远的望过去明显看不清楚那货的脸,但是只是一眼我居然就认出了这家伙究竟是谁——这人看起来很普通,很瘦,就像个没有发育成熟的少年。
但是他全身上下无论何处都透着股妖异的气息,是的,妖异,妖艳而且诡异!这家伙从内到外散发着令人沉醉的气息,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且优雅,让人目眩神迷。但是每一个动作和行为的背后,是股让人迷乱的感觉,一种淡淡的哀怨与悲切,从他身上无穷尽的朝外喷涌,像是来至无尽地狱的怨灵一般。
梼杌!
传说中怨气所化的怪物,也是我曾经在灵魂出窍见到911事件的时候所看见那血肉模糊的人形怪物——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人皮,也恢复了自己的力量!
那丫的话还没说完:
“…我会把你们的头发指甲全部拔下来,把你们的骨头全部敲碎,让你们一点点把对方身上割下来的肉吃下去,有眼睛、鼻子、舌头…嘎嘎,我想你们一定会非常享受的,哈哈哈
我心中有底了:梼杌这货不但是怨气的化身,还是个有着特殊爱好的变态!
在我想这事的时候,桑榆已经悄无声息的沿着孙大爷爬上来的绳子溜了下去,她落在雪地上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翻手之间已经摸出了杀神刃和m500,抬手对着那梼杌的后背就是五发连射!
“砰!砰!砰!砰!砰
巨大的枪声在山涧凹谷中回响,震得树枝山崖边的积雪簌簌落下,五颗被特制的子弹嘭嘭钻进了他的后背,猛烈的冲击力把这货直接就甩出去了好几米远!
“姐王熙这货终于开口了,努力挤出个笑容:“这次我没有丢人鲜血顺着嘴角就朝外淌,但是这货笑得非常开心,“哈哈,比刘哥强吧?”
那边十三少也努力翻了过来,不住的咳嗽——他身下护着的巧云滚着、爬着翻身起来,拼命的摇晃着:“哥,哥!你怎么样了?”
桑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抢着跑上前去把王熙抱起,哭着喊了起来:“没有!没有!姐为你骄傲……”
王熙这时候简直酷到了极点——丫轻轻给桑榆拭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个迷死人的笑容:“咳咳,我没事…咳咳…姐,帮我个忙…”
“好啊!你说啊。”桑榆一边擦自己的眼泪,一边还在不住的哭,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或者是看到王熙受伤有些忍不住……
“帮我看看巧云怎么样了…”说道这里,王熙居然头一歪,就这么晕过去了。
“王熙!王熙!辟云,来帮我看看王熙怎么了…辟云?”桑榆在王熙动脉摸了摸,发现只是昏迷倒不是很紧张,只不过转身过来喊我却发现——
我站在她旁边的雪地中一动不动!
第二百五十七节 貔哥饕哥战梼哥
我不动并不是因为出了嘛问题,而是因为我正在防备着那货梼杌。…
现在那妖异的家伙中了五枪扑倒在地,背后伤口流出来的血甚至比只鸽子所流的还少——那身体纵然一动不动,但是我始终不能放心。
无论你是前锋朗拿度,还是中场碧咸,只要对手带球进入后半场都会参与防守的——这原因很简单,就是敌人所创造的危机感。
这也是我现在为什么呆站着的理由。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就在桑榆喊我的三秒钟之后,我看见那家伙的耳朵突然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桑榆也停住了叫喊声,只是连忙带着巧云把十三和王熙搀到了旁边,再离开几十米远的地方找到郑曲也同样给挪到了一起,收集一些木材开始生火。
梼杌背对着我慢慢撑起身子,然后像是竹节虫一点点的开始站直、转身,一对眸子在黑夜中至邪至诡,似乎在思索什么:“我见过你?”
我冷冷的盯着他没有回答,只不过手中的杀神刃已经拔了出来握在手中,脚下开始不自觉的踏出了一个七星斗转的他自问自答:“没有!应该没有见过这人…前世?味道很熟悉,但是不能确认…”他眼中的迷离味道越来越浓,眼看就要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传说中梼杌是北方天帝颛顼的儿子,它还有名字叫做傲狠、难训,由这几个名字里,也可大略推知它的作为了。
颛顼是黄帝的孙子,是九黎族的首领。昌意相传是黄帝与嫘祖的次子,生颛顼。颛顼性格深沉而有谋略。十五岁时就辅佐少昊,治理九黎地区,封于高阳(今河北省高阳县),故又称其为高阳氏。他倒是德才兼备,可惜生下来的儿子只继承了机敏善谋这一点,德行cāo守差得不行,所以最后没有被指定成继承人。根据《左传·文公十八年》:“颛顼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诎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
这货极为不甘心,死了以后那怨气凝结就成了梼杌。这梼杌哥虽然变成了魔兽,依旧喜欢思考也就成了四凶中的军师,可是这丫还是有个坏毛病,就是经常陷入沉思中被人们抓住机会逃走。
当然我说的是古代的普通人,而不是现在——丫复活的时间不长,本身也没有穷奇的能力强,我还想趁机把这货给干掉呢!
要真是一次搞定了两只凶兽,我回去直接找叶老大要补助,这次怎么说也不能再给我两百五了吧?
我知道梼杌丫的猜不出来在那里见过我,但是你们能知道啊,当时我在那峡谷中简易潜艇出状况,三世眼把我的一丝魂魄带到了世贸大楼。从那里出来以后我进入桥下的一个维修管道,见到了正在穷奇帮助下恢复的梼杌。
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正想好事呢,那梼杌突然把头一甩,眼中迷离困惑之色顿时消散,他突然娇美无比的笑了起来,“看来我又差点陷入沉思中了…你们运气不好,最近我大哥给了个建议,让我想想是怎么样的…哦,对了,把你们抓起来,然后捏碎你们的手臂和指头,那不就什么都问出来了么——何必这么费力去想啊
说到这里丫抬起手来就是一指,顺着那指尖不知道从那就飞来了一堆黑东西,暴风骤雨唰唰的砸了下来…但我早有准备!
我一个侧扑倒在雪堆中,就势那么一滚——只听卜卜连声闷响,刚才摔倒那凹坑中被射出了一串子的小洞,顿时把我吓出身汗来!
不过这身汗出来也没时间管,我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家伙手中第二波玩意儿飞来了,连忙就地就是一滚。
结果这么一来,那人形梼杌机枪怪就不停的发射,我就不停的打滚…可惜这是雪地不是电影院,要不然都能把这地板给抹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