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什么。”
霍烨盯着她:“我们这段时间没见,你来机场接我时在隧道里说的那句话。”
徐久:“……”
霍烨扬眉笑了笑,并不强迫她。他转身欲走,徐久却跟在身后,一只手微微扯住霍烨的衣服。
“阿烨。”
霍烨回眸,目光一闪,握住了她的手腕。
“可以再说一遍吗。”
徐久捏着带子的手指在草莓袋上戳了个口子,在草莓掉出来前她忙把袋子放到洗手台上。
她盯着面前的镜子,与镜中的男人对视,红着脸,轻声说:“我很想你。”
霍烨呵地笑了声,捏在徐久手腕的力气有点重。徐久来不及反应,手腕被霍烨拉到身前,被迫着微微仰头与他对视。
霍烨看着她,一字一字徐缓地开口:“久久,今天从你在车上说这句话出来时,我就想亲你,忍了一天。”
徐久面颊顿红,唇刚动,声音就消失在抵在唇缝的嘴角。
霍烨握紧她的一只手腕,唇贴着唇吻得很克制,舌头也没进去,碰了碰,想分开,却又啄了回去。
徐久总是被动的,不知道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多久,见霍烨要退开,她脑子一热,伸了伸舌尖,贴在对方唇边试探地舔了一下。
这一舔立刻让霍烨将她抱起放在洗手台上,目光灼灼。
“你在干什么,舍不得我离开?”
一个卡着暧/昧距离的亲吻,轻而易举的就解开了霍烨白天压制的开关。
霍烨卡在徐久面前站着,握紧她的两只手腕,深深地吸了口气:“你乖乖的,我先回去了。”
说要走其实也只是避免尴尬的得体话,他估计得站在外头吹会风才能平静的开车回去。
徐久眸光游移不定,见霍烨松开桎梏在手腕的掌心,突然之间像下了决心,轻轻的反握。
往时温和清澈的眼睛,此刻波荡着羞赧而真挚的微光。
“阿烨,其、其实我可以的……”
她话音刚落,立刻被霍烨像只狼一样,捧起她的下巴狠狠叼住她的唇。
“你发疯了是不是,在说什么话?”
嘴上是这么说,霍烨却舍不得放开嘴里的肉。
等了很长时间,加上这段分开的日子让他饱受等待的煎熬,心里听到徐久说想自己,那种冲上头的热劲让他恨不得把徐久按进怀里揉碎。
忍了那么久,今天也仍在忍,可徐久刚才说什么。
霍烨没动,手指僵硬地卡在洗手台边缘。
徐久手臂颤抖却坚定地抱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真的,我可以的。”
霍烨哑声,忍不住地低笑。
“平时那么温顺,现在勾我干什么。”
男人的手臂绕向徐久身后虚虚环着,偏过脸嗅了嗅。
徐久侧目,牙微咬在唇边,照着霍烨的嘴主动吻了过去。
霍烨觉得徐久真的打算要了他的命了,本来果断的走出去顶多是吹会儿风的事。
他将徐久抱起来放下,背贴着他的前身站在洗手台前,低头去吻她的后耳,湿润的水渍从耳后蔓延到绯红的颈子。
徐久脖子痒,手指弯曲着。
霍烨沉着声:“我不动你,但现在的情况我也走不出去,所以可能需要久久辛苦一点。”
就像一只被褪去绒毛的羔羊,没有皮毛保护之后羔羊柔软鲜嫩。
霍烨低笑,咬着徐久那薄红的耳垂,指腹微微合起捏了捏,就犹如把这片耳垂捏在手指之间,嫩得好像随时一捏就要捏碎。
徐久睁开眉梢洇红的眼,仿佛隔了层烟雨朦胧的雾。她一只手贴在身前的镜面上,余光迟疑又羞赧地滑了滑,镜面水汽覆盖,抖晃得也很厉害,什么都看不清。
她右手胡乱一压,压到散在台边的草莓上。红艳艳的果肉在她指间溢出,汁水便淌出指间。
霍烨沉笑,怀里抱紧的徐久像受了惊吓似的颤动,他将指腹合起,又松开。
空气中能清楚闻到被徐久不小心压坏的草莓汁飘散开的气息。
男人偏头去吻徐久的后耳,望着那个软烂的草莓,热烈的气息拂过眼前红透的耳垂,喟叹:“好多汁。”
他的手指同样很湿。
霍烨拿起一个红润的草莓捏坏了盯着镜子里模糊的徐久往她嘴里送,徐久闻到那股味道闷红着脸避开,霍烨低笑,自己吃了草莓,还有意将手指的汁的吮得一干二净。
“草莓很甜,久久也很甜。”
徐久瓮声:“你快别说了……”
镜中的人影更加模糊,大镜子晃动得仿佛要掉下来。
徐久的手指从镜面上反复地滑出好几次指痕,只能堪堪贴着,曲起手指紧了紧力气。
她被霍烨抱起来重新放在洗手台上。
此刻霍烨脖颈一片潮红,他盯着徐久的眼:“久久,跟我在一起吧。”
徐久朦胧的视线落在地上被她踩得皱巴巴的外套上,黑色的外套仿佛被白色雪沫化成的水浸染,好像已经很脏了。
半晌,霍烨听到徐久闷着声飘出一个“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