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身体很脏很脏,可她却不能洗澡。
这两天是她的排卵期,她得趁机重新怀孕,才能继续取保候审。
明明身体很疲惫,可她却睁着眼直至天明。
第三天黎娜洗漱的时候叫醒了卓思然,“今天咱们出去吃顿好的,再给自己买身衣服打扮打扮。”
卓思然觉得有些累,但还是强撑着精神起床洗漱。
路过之前那家早餐店的时候,她想去吃早餐却被黎娜拉住了,“咱们现在有钱了,肯定是去吃更好的啊。”
“也对。”卓思然跟着黎娜去了一家高档餐厅。
两人点了餐,卓思然又重新找回了当千金小姐的那种感觉。
那种从小培养的餐桌礼仪,终于有了发挥之地。
两人享受着高级餐厅的服务和美食,短暂的忘记了经历过的不堪。
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黎娜拿出手机付钱,却被提示说余额不足。
黎娜赶紧给黄哥发消息,问他怎么还把钱转过来。
黄哥并未回复,餐厅这边又等着她结账,黎娜只好给黄哥打电话。
态度挺卑微的,“黄哥,你怎么还没把钱转给我啊?我这边等着用呢。”
黄哥笑着问她,“钱?什么钱?”
黎娜脸色顿时就变了,“黄哥,你贵人多忘事啊,就前天那事的钱啊。”
黄哥哈哈大笑,“比起钱,我觉得你可能对另外一件事更感兴趣。”
“什么事?”黎娜有些惴惴不安。
“上周我刚确诊了艾滋,所以,欢迎二位来到艾滋病的世界。”黄哥笑得很疯狂。
黎娜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把卓思然吓了一跳,“怎么了?”
黎娜答不上来,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服务员见状急忙问道,“需要帮忙叫救护车吗?”
“好,麻烦了。”
黎娜一把抓住卓思然的手,颤抖着拒绝了服务员的提议,从各种卡中套出餐费,付了钱就拉着卓思然离开了餐厅。
她摇摇晃晃的走了一路,卓思然就跟了一路,“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黎娜脸上血色全都褪去,只剩惨白,她哆嗦着跟卓思然说,“黄哥,确诊了艾滋病。”
“什么!”这次,换卓思然失控。
如果是二十四小时内,她们还有可能靠吃阻断药和阻断治疗来预防传染。
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后果已经无法预料。
“走,先去医院,咱们先去医院。”卓思然拉着黎娜。
虽然时间已经晚了,但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坐在医院的长廊上,黎娜表情有些绝望。
卓思然拨弄着手里的手机,心绪难宁。
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先三更吧,最近更新不太稳定,呜呜。】」
第五百二十六章 :认爱
白连两家喜结连理,白家二少终抱美人归。
配图是一张白念生和连萤的牵手照。
照片是记者意外抓拍到的,尽管不是高清照片,却也将两人的甜蜜展现得淋漓尽致。
记者第一时间打电话去跟白念生求证了,得到了白念生肯定的认爱答复。
他说,“是的,我们要订婚了!我终于娶到她了!”
简单的认爱,胜过情书千行。
卓思然盯着那消息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眼睛都有些酸涩。
黎娜也瞥见了屏幕上的消息,禁不住冷笑了两声,“幸福的人更幸福,凄惨的人更凄惨,这是什么世道啊?”
“可能……我们出生不好吧。”卓思然自艾自怜着。
自从她得知自己不是卓家的血脉后,她就像个被爽打了的茄子,再也提不起半点精气神来。
日子过得更是一天比一天糟糕,感觉自己烂透了,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再看看连萤,看看扶软,她们一个比一个过得好。
无法对比,因为压根没得比。
黎娜冷笑,“出生?我们或许出身不算好,但有人出身更烂!她不一样过着让人向往的幸福生活吗?”
卓思然怔了怔,“谁出身更烂?”
“扶软。”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黎娜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嫉恨。
突然听到这名字,卓思然有些晃神。
原本麻木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刀,扎得她鲜血淋漓。
“她出身怎么烂了?”卓思然困惑的问,“她不是侯正浩和前妻生的孩子吗?”
虽说侯正浩跟前妻离婚后,把扶软扔在乡下多年不闻不问,但身份上也是能见得光的。
黎娜笑出了眼泪,脸上嘲讽更浓,“放屁!她压根就不是侯正浩的女儿,侯正浩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那她生父是谁?”
黎娜嘴角冷冷勾起,冲着卓思然勾了勾手指。
等卓思然凑近,她才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卓思然脸上表情顿时惊愕,“当真?”
“我妈亲口告诉我的,是侯正浩临终前意外泄露给她的秘密,知道这秘密的,没几个人。”
卓思然攥紧着手机,也不知是兴奋还是什么,就感觉浑身血液都在逆流一般,“原来她比我们还不堪!所以她凭什么过得那么幸福!我要揭穿她!”
“好啊,揭穿她,我支持你。”
如果是从前,黎娜肯定不会有这种冲动的想法。
但现在,她豁出去了。
一个可能会感染艾滋的人,还有什么豁不出去呢?
就算得罪陆砚臣,就算以后会被陆砚臣整得很惨,她也不在意。
她就是要所有人都不好过!
特别的扶软!
就是因为她的出现,导致自己的人生发生改变,让自己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沦落成万人可骑的风尘女。
所以她扶软凭什么能获得幸福?!
所有人都该跟着她黎娜一起下地狱!
……
夜里,扶软似乎是做了噩梦,迷迷糊糊中踢了陆砚臣两脚。
男人意外被踹下了床,眼睛都没睁开又爬上床将扶软抱进怀里轻轻安抚,“不怕不怕。”
本来被噩梦弄得有些不安的扶软,心绪一下就平静了。
很安宁。
她往他怀里又窝了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早上陆砚臣叫醒了她,她还有些犯困,但想到今天要去祭拜陆港归,还是强打起精神睁开了眼。
“要不下午再去吧。”陆砚臣看她一直犯困,有些不忍。
“不行。”扶软到是很坚持,“觉什么时候睡都可以,但今天必须得早起。”
因为今天是陆港归的生辰。
回来的时候扶软就跟陆砚臣说了,一定要在爷爷生辰这天去祭拜他的。
犹记得去年这时候,她还亲自为爷爷操办了寿宴。
可现在却天人永隔。
陆砚臣抱着她去洗漱,像照顾孩子似得。
家里的家具基本都被处理了一遍,地上铺满了防滑垫,家具,门,桌子也全都被包上了防撞条。
扶软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了,只是怀个孕,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可陆砚臣在这种事情上格外执着,扶软劝不动也就不劝了。
洗漱完毕,陆砚臣才带着她出门去祭拜爷爷。
扶软本以为他们会是今天第一批去祭拜的人,没想到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有人祭拜过了。
祭品中最显眼的,是端正放在最中间的茶叶。
祭台上还有三个茶杯,杯子里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是大哥吧。”扶软看了看四周,“估计刚走没多久。”
陆砚臣拿起一旁还温着的茶壶,取了杯子重新倒茶,又细致的把已经凉了的茶水全都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