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你心中分明比我清楚。”男人阴恻恻地冷笑了一声,明显不悦。
他知道她还活着,别提他心底有多喜悦。
可一想到她现在在西秦却是为了别的男人,这样的喜悦也会大打折扣。
云轻歌抿唇:“你觉得我是为了夜无寐留在这儿帮左逸轩?”
他丫的,逻辑鬼才啊!
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都能理得清楚!
男人目光更加阴沉,那双似浓墨的眸子里皆是深沉的不悦。
“我不是,我说了这是我的任务,我只有完成这样的任务我才能长期留在这个世界陪你,你明白吗?”
她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与他争吵,尤其是夜非墨还是个认死理的。
男人面如冠玉的脸上始终覆着一层寒霜,他视线灼灼胶着在云轻歌的脸上,像是要把她看透、看穿、看得明明白白。
下一刻,女子的手臂忽然环了过来,把他抱住。
这温软的怀抱填满了他的空虚,他恍惚了一阵,还是下意识地把她给搂住,下一刻,软而烫的唇落在他的下巴上。
“你这样吃醋真的好没道理哦,我是真的真的为了你,不是为了别人!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等我的话,我也无法,那我只能……唔。”
言语被他的唇堵住。
一吻毕,云轻歌靠在他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带着些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我等你,等多久都能等。”他沉沉地说了一句,甚至惩罚性地咬了她一口。
这臭丫头,都将他折磨了这么久,若不继续折磨他,他反而会觉得活着毫无意义。
云轻歌被咬痛了,痛呼了一声,手忙脚乱把他推开,差点没有稳住身形摔下床榻去。
“轻歌,小心些。”他扶着她的手臂,笑得有些无奈。
云轻歌抱着他的手臂,像个讨要糖吃的孩子般,笑得纯澈无害:“阿墨,你要在这儿待多久呀?我陪着你几日。”
“……几日吧。”虽然,他很想回答,她待多久他就陪着多久。
可显然,云轻歌是不会同意的。
纵使他任性,天焱的那些大臣可不会同意。
云轻歌不由得又钻进了他的怀里,不断蹭着,轻轻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几日都陪着你,明日你若是要去参加西秦皇家宴会,我就假扮成你的侍女跟你一同去。”
男人被她这磨蹭着心口的举动闹得心痒痒,他干脆将她抱起来放在怀里。
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她。
“好,都听你的。左逸轩的母亲,我会命人将她藏好。”
至于左逸轩这些人要在西秦做什么,他丝毫不在意,他只在意他的媳妇能否安全。
……
云挽月刚刚踏入大殿内,就听见了秦衍风发脾气的骂人声音。
“一群饭桶,屋子都烧没了竟然没抓到人?”
她知道,是抓左老夫人。
她捏了捏下颚。
对左逸轩此人,心底其实是有些好奇,但又有些不喜欢的。
怪就怪在左逸轩太聪明了,之前在天焱做丞相时,可没少给夜天珏添堵,甚至时常还跟夜天珏对着干。
这人厉害的是,明明是西秦人,却能混迹在天焱,最可怕的是别人考取功名恐怕要花费一辈子都考不上,而他却能一次中举,一路毫无阻拦就坐上了丞相之位。
此人留不得。
当然,若是能为她所用……另当别论。
她端着手中的糕点,慢悠悠地踏入殿中,轻柔出声:“陛下您又在发脾气了吗?”
殿中跪着几名黑衣人,全是秦衍风的侍卫,他因为气怒更是把桌上的奏折全扫在了地上。
云挽月的声音轻轻柔柔,仿佛自带一股魔力,令秦衍风的气瞬间就没了。
“月儿,你过来。”
云挽月踩着莲步走过去,秦衍风将她抱进怀里。
“都滚出去,朕给你们三日时间,若是再找不出人,就提头来见朕!”
皇帝一声令下,侍卫们如获大赦退了出去。
云挽月发出了一窜娇笑,伸出食指轻轻戳着男人的胸口:“陛下您也真是的,这么小事儿不值得您如此生气,气大伤身呢!”
男人抿了抿唇。
“更何况,我瞧着一个老女人而已,迟早会找到的。您该尽快派人追查这左逸轩的下落,臣妾总觉得此人目的不单纯,若不能招入朝堂为己所用就……杀了。”
不然留着也是个祸害。
云挽月心底如此想着。
秦衍风颔首:“月儿你说的极对,朕早已派人去追查了。”
“陛下,还有一人……也得死。”云挽月想起昨日派到行宫里的姑娘们,眼眸之中都是寒光。
“谁?”
“这天焱皇帝,倘若这明帝一死,天焱必将大乱,我们就可以……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天焱。拿下天焱就能拿下南玄和西玄,都是好事。”
她话落就瞧见了男人一脸惊叹的模样,他似乎颇为激动震惊,捧着她的脸。
“月儿,你真是朕捡到的宝藏。”
云挽月故作娇羞地笑了笑,心底却冷笑。
她是他的宝藏,他却只是她的一道工具。
“昨晚上给天焱明帝的女人都被送回来,我今日还会再安排一位姑娘的,让明帝为情所困,下手才最方便。”
秦衍风此刻心底想的都是云挽月,尤其是云挽月昨晚上在龙榻之上的模样,也无心去想其他更多的事了。
他连连点头,十分同意:“月儿你说的对,都听你的。”
……
宫宴前夕,云轻歌提夜非墨更衣束发,替他打理好一切后,她才去镜前把易容人皮贴上。
“轻歌,你这衣裳不好看。”
正在安心贴易容面具的云轻歌听见身后男人幽幽的一声建议,她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看自己身上的衣裳。
这衣裳哪里不好看了?
“为什么?”
男人站在那方拧着眉头,将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薄唇抿着,“太艳。”
太艳,容易引起其他男人的注意。
这话,差点没让云轻歌绝倒。
她嘴角抽了好几下,才小小声解释:“这件粉裙是最淡的了,你这行宫内连个备用的女装都没有,我能怎么办?”
男人沉吟片刻说:“如此便穿男装。”
云轻歌:“……”
靠,这家伙还越来越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