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沉声道:“辰王妃,你也是怀有身孕的人了,将来生了孩子你就会明白的,你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狠手,同样的被这样说会愤怒也是应该的,对自己如珠如宝的孩子,是不容许他人这么诋毁的。”
欧阳月冷笑:“如玉如宝,倒是真没有看的出来,冷二公子若是过的好,当初也不会舍弃自家门,寄人篱吧。我家王爷自然是真心对待冷二公子,可是冷二公子也并不见得过的开心,这人啊,做的出也别怕让人说,若是有心,做的十全十美让人挑不出来才是正经。”
冷雨山与姜氏都沉默了,因为这话让他们无比辩驳,若非他们没护自己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其实冷雨山为冷府家主,但是冷雨仁却是当朝武官,冷府全府虽由冷雨山来掌握,但是冷雨仁手中也握有不小的势力,当初冷采文与冷采喜交恶,本来可以一战,可是冷采文既然选择离开,为了不让冷府分崩,他们便没追究的,对于这件事他们也不无有错啊。
不过说起来……
等等!
冷雨山眉头突然一跳,刚才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父亲不会杀儿子,这冷府就不可能会弄出暗卫去害冷采文,而冷采文与冷府的利益是最有关系的,冷府不会,那其它的府谁会会视冷采文为眼中钉呢?
虽说冷采文是冷府的人,可是从小就十分随性,也总喜欢往外跑,冷采峰入朝为官,极大可能这冷府族长之位要传给冷采文,可就是如此对于其它四大府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若是将来的家主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他们巴不得找一个冷采文这样随性的,这样才能让他们的利益最大化,所以对于其它的家族来说,冷采文将来接任冷府家主之位他们不会有问题的,可能与百里辰的侍卫相比而且全军覆灭的势力,最容易让他想到的就是五大家族的暗卫,还有皇家的密卫等,冷采文并没有入仕,冷雨山也是壮年,起码在位没个三五八年的不会下去,等冷采文接任还有很长的时间,现在冷采文可以说对他们没有一点威胁性,他们何必冒着与冷府交恶的危险去害冷采文。
那么这个人必是与冷采文之间有着极大利害关系的,这冷府里冷雨山一房不会做,可是不还有个二房吗。当初冷采喜就是为了下妓子与冷采文争斗,这一次为何不能,冷采喜没这个实力,可不代表他背后的人没有!想来想去,最可能害冷采文的,便是冷采喜了!
冷雨山面色阴沉,黑的能滴出墨来,双眼阴狠的望向冷采喜,而此时冷采喜却是低着头,肩膀有些畏缩的缩着,这更是让冷雨山心中大恨:“冷采喜,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当初没有人回来,冷采文虽明知道是冷采喜做的,可是没有证据,欧阳月与百里辰来冷府,自然也是要冷府的人自然去找证据。
冷采喜一听身子缩的更大,这回连脑袋都往里缩,恨不得自己成个千年王巴,钻到龟壳里就不出来,可他这一番作派岂不是默认了吗。冷雨山双拳紧握:“你竟然敢暗害自己家兄弟,当初你为了一个妓子,竟然与你自家兄弟大打出手,如此龌龊的事都做的出来,我本要以家主之命处罚你,念在你还年幼的份上饶了你,没想到你不知道收敛,竟然还越发张狂了,现在竟然敢害自己兄弟的性命。你该死!”冷雨山爆怒出口。
那谢氏见状本要说话,只是最后还是咽了回去,一脸失望的看着冷采喜,眼中也带着杀意。冷采喜只是个庶子,与冷采文这嫡子那是差了一层的,再加上孙氏一直不得谢氏的喜欢,连带着冷采喜她也不怎么喜欢,现在这个该死的混帐东西,竟然敢害采文,罪该万死!
冷雨山冷笑:“来人,冷采喜竟然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按照冷府家规,杖毙!”冷雨山说的毫不留情,却听的二房的皆是一惊。
冷雨仁本来坐在一边没有说话,这件事他也并不知道,当初冷采喜与冷采文为了一个妓子大打出手,大房没作为没追究,可是冷雨仁却觉得十分丢脸,所以当时下令责打了冷采喜二十板子,让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要不然大房也没那么容易事了了,必竟冷采喜也算是受到惩罚了。可是这一次事件可是太过严重了,若是冷采喜真做出这种事来,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只有一死的份。
这作为豪门贵府,向来家规严格,而且族内的赏罚大多全由族长做主,只有族长哪里有了过失,或者涉及到全族利益的错误时,族中长老才会说话,族长之权利极大,有驱逐族中任何人的权利,同样也有生死大权。这就是一个朝庭的小缩影,在这冷府里,冷雨山就是个土皇帝。
可是这冷采喜也是冷雨仁为一的儿子啊,这也是他传宗接待重任的,冷雨仁自然也不忍心,只是他一时也插不上嘴,因为他没脸。
那孙氏一看却是尖叫一声:“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采喜什么时候说他做的,你不要含血喷人。采喜那是听说采文受了这么大的苦,现在这是伤心呢,采文遇到刺杀,这是我们谁也没想到的,听到我们都十分痛心,大哥不想办法找真正的凶手,对于自家人逞什么威风。”孙氏冷笑,看着欧阳月说道,“另外,本夫人还听说,采文会受伤,似乎也跟辰王妃有些关系啊,辰王派了侍卫跟随,可是回来的时候只有采文一个人,实在令人怀疑其真实性,现在采文住在辰王府中,我们都没见着,可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就算有些人想杀人灭口,我们也不知道啊,辰王爷,您说是吗?”
冷采文的心思外人不知道,但是当娘的却清楚,姜氏看着欧阳月,心中也是一跳。若是因爱生恨呢?辰王与采文是好友不假,可是中间夹着个欧阳月,若是因为采文对欧阳月的喜欢,让辰王下了杀心,借由这个机会害了采文,然后转一个大圈再将自己摘除了,这也绝非没有可能啊,姜氏立即露出怀疑的样子。
欧阳月却是看着孙氏冷笑:“冷二夫人知道还真是多啊,这种事情都知道啊,那你又知不知道冷二公子这次出京,真正的秘密是什么呢?”
孙氏张嘴刚要说话,却突然闭嘴了,冷哼道:“这事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知道,倒是辰王妃好大的心思啊,做出那种事情来,现在还登门来闹事,当真让人开了眼界了。”
欧阳月笑眯眯的道:“噢,本王妃做出什么事来了,冷二夫人说说。”
孙氏挑挑眉,想了想,说道:“听说昨天德王世子与南郡主才从辰王府离开的,那南郡主更是被轰出辰王府的,还严令以后不许登辰王府的大门,听说南郡主只不过讲了事实,有些人水性扬花,脚踏两条船,结果却让有些人恼羞成怒。南郡主也真是可怜,不过实事求事罢了,那些做出这种不要脸事的人还没认识到错误呢,反让南郡主丢了脸,何其可怜。”
欧阳月没生气,只是眸子明显沉了一层:“噢,冷二夫人知道的还真是多啊,看来是一直守着辰王府的,昨天的消息冷府还不知道呢,冷二夫人就知道了,不愧是孙府出来的,这机敏程度当真了不得。听说这五大世家都有深深的底蕴,冷府没有暗卫,不知道孙府有没有,冷二夫人孙府出身,在冷府多年威望又这么高,想来不论是孙府还是冷府,派出两个暗卫都不是难事吧。”
孙氏面上突然一变:“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暗卫。”
欧阳月冷笑:“冷二夫人何必这么激动呢,本王妃也只是猜测罢了,你这样子就好像是被本王妃说中要害一样。”
“辰王妃,你自己做出不要脸的事,想要找替死鬼,那你也得惦量惦量,你也说本夫人乃孙府出身,本夫人做事问心无愧,不惧你但你也别想往本夫人身上扣屎帽子。”孙氏急喝出声。
欧阳月沉默的看着她,突然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指向孙氏:“贱妇对本王妃不敬,更意图污蔑本王妃的清白,拉下去杖毙!”
众人一听大惊,欧阳月竟然这么大胆,不过这里是冷府,欧阳月在这里可是指使不动人的,可众人念头才刚一下去,那百里辰身边的黑衣男子便一个闪身奔了过去,抬腿一脚踢向孙氏的肚子,孙氏干嚎一声,便抱着肚子倒在地上。那黑衣男子顿时拿出随身宝剑,剑柄没出鞘,直接拿着着剑鞘便往孙氏身上打去。
“砰,噗!”只一下,那孙氏就疼的干瞪着眼睛,大声痛叫出声,只一下众人都似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
“砰,砰!”几下子,已经将孙氏打的干嚎不止,不断翻着白眼,好似随时见阎王的样子。
“住手!”冷雨仁此时却是爆喝一声,直接伸手击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也就是百里辰身边第一人冷刹却像是背后涨了眼睛一样,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冷雨仁瞬间收了掌,却是急快向侧一闪,便向冷刹打去,冷刹面色冷沉,一直不断闪身着,冷雨仁却是步步紧逼。
此时百里辰声音冷冷传来:“不要陪冷二爷玩了,早点结束,打死了有本王为你做主。”
百里辰的话一落,大厅的人瞬间一惊,百里辰这意思就是冷雨仁死他也不在乎?!
那冷刹一听命,突然不闪了,直接伸出一掌,向着冷雨仁面门拍去,冷雨仁瞬间汗的全身虚汗,连连闪身向后退去,冷刹却是步步紧逼,而且冷刹杀手出身,真正动怒之时只让人感觉杀气漫天,一身寒气。此时形势大转,冷雨仁躲,冷刹却招招下狠手,但是每一次都让冷雨仁躲过去,可是每一次都让冷雨仁吓的满身汗。
别人可能看的不清楚,可是他与冷刹打斗他最了解,这人根本没出全力,不,也可以说他一直逗着他玩,他一招能打死他,可是他偏偏在最紧经的时候收回力道,只是逼退他,冷雨仁入朝为官这么多年来没这么憋屈过,大喝一声:“你敢!”
“砰!”冷刹,此时却是飞脚一抬,直接一脚踢向冷雨仁腿上,冷雨仁“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宣告这比斗他输了。
冷雨仁暗恨:“你竟然敢殴打朝庭命官,找死!”
“啪!”却在这时,百里辰突然往地上扔了一个东西,那东西金颤颤的,正面上还有一个御字,冷雨仁见了面上一怔:“冷二爷还想说什么,有了这个金牌,先杀了你也可以。”
冷雨仁冷汗齐冒不敢说话了,百里辰却阴冷的看着孙氏:“孙府教出来的就是这种上不得台面,这么信口胡说的。不但不懂得尊卑,还敢污王妃清白,死不足息,冷府可以说是大周朝最有底蕴的家族了,怎么这种媳妇娶了二十多年进来,还没教好,看来这冷府也真是徒有虚表,妄为大周世家!”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觉到百里辰此时的愤怒。
欧阳月却是轻声道:“王爷何需与这种人动怒,谢老夫人,你们府中二夫人如此不敬本王妃,你们又当如何,要知道以她刚才的所言所语我随时能让她死!还是说这冷府表面上恭敬,实则内心对本王妃都是这么个态度,她只是反应了大家的内心,若是如此本王妃倒得好好思量一下了,原来本王妃做人这么失败,你们心中对本王妃就是这么个观点啊。”欧阳月像是自我检讨,可是这话却说的谢氏等人心中都是一跳。
欧阳月不但与他们有亲,虽然现在大家没相认,可是到底有着这份血亲的关系,而且背后有百里辰与将军府、有公主府,被这种人恨上,冷府就是千年底蕴又能如何,假如百里辰最后成为皇帝,到时候冷府一个也别想逃,只有一个结果,死!再者他们也不想让人知道,当年逼迫冷雨燕,结果现在还不放过欧阳月这个外孙的事,冷府丢不起这个人。
谢氏急道:“辰王妃息怒,是臣妇没有管教好,臣妇愿承担一切罪过。”谢氏再怎么说也是欧阳月名义上的外祖母,她承下罪过,欧阳月还怎么下手。
欧阳月冷笑:“好,一个两个都想包庇孙氏,好样的,王爷,我们现在进宫,本王妃现在就去见见母后,让她给本王妃评评理,到时候本王妃不但要孙氏死,这冷府也别想有一刻安宁。本王妃话就摞到这,本王妃若不弄倒你们,就是被你们弄倒,不死不休!”
谢氏吓了一跳,整个身子一软,姜氏一见奔过去扶住,谢氏颤声道:“不,不,辰王妃,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没有想包庇孙氏,绝对没有啊。”谢氏或许有那么点那个心思,但其实也是想大事化小,这句话她一说完就后悔了,可惜话收不回来了。
冷雨仁站起身来,突然道:“辰王妃,不论如何这也是雨燕的娘家,闹到这个份上对谁都不好啊,你外祖母年纪大了,说话有失偏颇,你能不能看在你娘的份上就原谅她这一回。孙氏犯下的罪,自然由她一人承担,若是辰王妃还不满意,再如何责罚,这也是冷府该当的,草民绝对不会阻拦。”
欧阳月冷笑的看着冷雨仁:“我娘的娘家,本王妃却只看到了一群乌合之众,迂腐无能,不过也得感谢你们将年逼娘离开冷府,不然不会有我哥哥与本王妃的出世。不过也别说什么外祖,你们还不配!”
谢氏面上发白,哆嗦着唇:“当年是我的不是,是我太过注重冷府的名声,竟然让雨燕离家出走,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啊!我该死!我该死!”谢氏眼眶一红,顿时哭了出来,直拿着拳头猛砸胸口,也不是做假的,重重颤着,甚至能让人听到她颤击胸腔的声音,不过她年纪可不轻了,再多砸几下非重伤不可。
那姜氏哭着阻止:“娘,娘你别这样,媳妇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这都是误会,谁也不想的。”
欧阳月淡淡看着他们,心中却也有些复杂,这冷府的人都太过迂腐,身为五大世家又太过自傲了,当年的错他们即便知道,也拉不下脸来认错,让人可恨又可气。但是若说谢氏真的对女儿无情,那也不可能,就冲着她刚才的动作也做不得假的。
谢氏的手被拉扯开,却是哭的直抽抽,欧阳月看着直皱眉:“先将冷老夫人带下去休息吧。”
冷雨山一愣,立即挥手让姜氏将人带下去,只是站在欧阳月面前却有些踌躇,刚才这大厅发生的事快有急,而且事态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一时间让他说不出来话。
欧阳月却是指着被打的倒地不起,现在只不断哼哼的孙氏道:“这件事,都是冷二夫人引起来的,说来你们也是护人心切,本王妃可以不与其它的人计较,可是冷二夫人却不得不罚。”
冷雨山顿时看了冷雨仁一眼,那眼中有着警告,冷雨仁沉默下来,就是他想管也管不了了,冷雨山连忙道:“辰王妃说的是,老二媳妇之前没上没上,没大没小的,确实该罚,确实该罚!”
欧阳月走向孙氏,还没走两步,腰间便环上来一只手,百里辰却是不放心扶着,欧阳月看了他一眼,幸福的笑了一记,便收回笑容向孙氏走去,那冷雨山看到心中无不感慨。欧阳月长的与冷雨燕很像,当年冷雨山兄妹三人的感情都是不错的,尤其是冷雨山与冷雨燕的关系最好,冷雨燕的诗书不凡,当年也是冷雨山指点的。可是冷雨燕的离家出走,一切都变的复杂起来了。
冷雨山成为冷府的族长,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才能明白,这不仅仅就是管理冷府这么简单,他要考虑的是冷府所的有人,他每下一个决定要关系到冷府安危,所以有人的利益,还要时时观望朝庭动向。大家族中的内部斗争不可避免,他还要时时关注,不能让事情脱离轨道,有时候他作的决定也并非是心中所愿的,有些甚至是他痛苦的决定,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却不得不做,他心中也很无奈。
当初欧阳月的身份被揭开后,冷府之中对于认不认欧阳月其实有开一个会,冷雨山与谢氏自然是希望能认回来,那必竟是对冷雨燕的一个遗憾,可惜冷府多年来保持中立,这个时候是不能认的,否则冷府的位置就会十分尴尬,冷府千年基业,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可是现在看看,冷雨山却觉得,当初讨论的结果,似乎也错了。
事以至此,他们还有什么脸再去相认了。
不过起码采文与辰王还有月儿关系不错,倒也没算彻底断了,能有那么一丝牵连就算是不错了。
欧阳月走近,身后的冬雪已经蹲下身子,十分粗鲁的握着孙氏的下巴,将她的头狠狠往上一抬,孙氏顿时疼的哇哇叫,此时孙氏趴要在上,头被死死抬起,后臀处刚才因为冷刹打那几下,衣服已经被染红了,以冷刹的武功与力量,他打一听能顶别人五下,虽然冷刹没打多少,可是这孙氏的板子挨的却是十足的,疼的她浑身直抽抽,现在又被猛抬下巴,感觉脖子都跟着拉扯起来,像是脱臼一样,疼的直滚动的喉咙。
“你……你敢打我,我乃孙府出身,冷府二房夫人,你想得罪两府吗!”孙氏气的面容扭曲,她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苦,刚才那打在身上的板子,每一下她都感觉骨头被敲碎了一样,她恨啊!
“得罪?有什么是本王妃不敢得罪的,就是你死,孙府又能把本王妃如何?!”欧阳月冷笑,只是那幽黑发亮的眸子,却看着孙氏浑身直哆嗦。
孙府一直以来都是孙氏的靠山,以前只在提出孙府,还没有人不害怕不给她面子的,只是那孙府也中是个臣府,大家族罢了,欧阳月乃是皇族,有那么傻的公然与皇族为敌的吗?就是再恨,那也是暗中做的,孙氏说出这种话,就说明她不怎么聪明,而且还很愚蠢。
欧阳月冷笑:“孙氏,你那些小心思用过多少,你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以前在这冷府你怎么闹都随你,可是现在敢动到本王妃的头上,本王妃也绝对不会饶了你的!要怪就怪你太蠢了,蠢的让本王妃不得不对你动手!”
孙氏一听,面上惨白一片,哆嗦着:“你……你想做什么,老爷,老爷你快求我啊。”孙氏急忙向冷雨仁求救,可是冷雨仁此时却是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孙氏突然害怕了,若是当一个人连自己最有利的靠山底牌都说出来,可是还没有一点用处的时候,那这个人就已经变成待宰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啊,直到此时孙氏才总算认识到自己的困境,她总算真正害怕起来。
孙氏“哇”的一下吓哭了,哭叫着求道:“辰王妃饶命,是臣妇的不对,是臣妇这个烂嘴巴的东西乱说话,臣妇是无心的,臣妇是无心的啊,求辰王妃饶了臣妇这一回吧,臣妇真的不敢了,辰王妃饶命啊。”刚才欧阳月连谢氏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孙氏又算的了什么,她现在可真升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了,这时候让她管欧阳月叫娘,只要能保住性命她都肯的。
欧阳月看着孙氏的丑态,却冷笑:“这世上有许多事是无法重来的,也后不得悔的,你既然敢如此不分尊卑,甚至辱本王妃的名声,就得承受应得的罪刑,本王妃现在赐你拨丑,以儆效尤!”
孙氏一听,浑身震颤,什么!她都这么求了,欧阳月还要拨了她的舌头,好狠毒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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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惩!离间计!
“辰王妃,不要,怎么说我也是你二舅妈啊,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亲人吗,就是雨燕在九泉之下死也不会瞑目的啊,她以前是那么的善良温柔的女子,若是她在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女儿做出弑亲这种罪恶之事啊,辰王妃请慎重啊。”孙氏尖锐的道。
欧阳月冷冷看着孙氏:“二舅妈?本王妃可没有什么二舅妈,而且你也不配。若你顾念那一丝亲情,刚才就不会说出那些话,你要知道只会让我更加怨恨你,怨恨冷府,你才是这冷府的罪人,因为你中断了本王妃与冷府相认的又一个因素。”说着看向冬雪,“还在等什么,给冷二夫人拨了舌头,看她以后还怎么做出口恶之事,本王妃这可是帮你赎罪呢!”
孙氏一听,一个高的跳起来:“你这个生儿子没屁股的贱货,你敢这么对我,我女儿也盛王妃,跟你一样的品级,你今天敢动我,我一定会让她收抬你的,一定会!”求饶欧阳月根本不买账,孙氏索性什么也不说了,还是依着自己的性子做事。
百里辰一听,面上一冷,那冷雨仁一听顿叫一声糟,却见大厅中一个身影一闪,直接来到孙氏面前,直接“砰”的一声在孙氏肩上一拍,孙氏啊的惊叫一声,就看到身子笔直向后飞去,“砰咚”一声撞到后面的椅子上,身上冲力太大她还有停下来,只感觉耳边似乎轰隆作响,孙氏又是跌落到地上,再弹起,最后才“砰”的一声跌回地上。
“噗……!”孙氏干瞪着眼睛,第一反应却是头一歪,重重吐出一大口血水来,前面半片衣服都被血浸湿了。
冷雨山、冷雨仁皆是一惊,就看到百里辰面无表情看着孙氏,眸中闪烁着阴冷酷寒的杀意,一字一句的道:“你!该死!”两人心头一跳,突然间他们是明白了,这七皇子深藏不露啊,刚才那一出手,雷厉风行,不论是力度还是手法都算极致,这也是各中高手才打的出来啊,看来传闻有误啊,或许这其中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曲折。
孙氏被这一掌打的倒地起不来,“嗬嗬”的从嗓子眼里发出痛苦的声音,眼泪鼻涕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哭的,全部一起掉了下来,那样子简直太有损冷府二房夫人的威名了,可是这进孙氏却是管不了这么许多了,憋屈的直哭。
冬雪却已走到孙氏身边,身上属于杀手所泛带的血腥之味,让孙氏都感觉浑身一冷,那冬雪直接蹲到地上,一摆手,立即有辰王府出来的下人,两个按住腿,两个按住手与肩,还有按住孙氏腰和脑袋的,一瞬间孙氏便丝毫没有了挣扎的余地。
“啊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大胆有贱奴才,你们敢动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盛王妃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孙氏怒叫着,不断的挣扎着,可是对于现在按着她的人来说,却是徒然无功的,他们只听百里辰与欧阳月的话。
此时冬雪忽然一甩手,直接来到靴筒处,等手再拿抬起时,那里已经拿着一把,表体上带着冰冷寒光的匕首,一看就是十分尖锐之物,孙氏一看吓的浑身发抖,之前欧阳月可是要拨她的舌头啊,这就是刑具吗。
不!不!我不要啊!
孙氏死命的扭着头,那下人却是双手齐握在孙氏面上,甚至直接伸手翘开孙氏的嘴,好方便冬雪直接将舌头拽出来砍掉,孙氏吓的浑身直哆嗦,可是现在全身上下都被人按着,她想逃脱,简直难如登天,她面色死白,大叫着不甘心,可是这时候又有谁能救她呢。
那冷雨仁见状也有些不忍心,冷雨仁并非像大哥一样只有姜氏一妻,因为他有公务在身,再加上身为朝中大臣,在房中岂能没有同僚送的女人,他有三个妾侍,而且每一个都是解语花一样的存在,很少让他操心就是争宠也不在他面前,反倒是孙氏这个正妻,一直以来总给他惹麻烦,这冷雨仁要说对孙氏有多少感情还真不是,可是也不可否认孙氏跟在他身多年,也确实帮助冷雨仁不少忙。
那孙氏乃武将出身,当初他告诉入武仕的时候,孙府也确实帮了不少忙,就冲着这一点地孙氏没多喜爱,但也没对她太差,而这人再如何也跟他生活了二十多年,若是就这么死掉了,冷雨仁心中也不是滋味,闭了闭眼睛,他张开时,不禁看向欧阳月:“辰王妃,她知错了,微臣能肯定她真的知错了,以后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的,还请辰王妃放贱内一马吗。”
“绝对不会发生,在本王妃坚持用刑后,冷二夫人是怎么做的、怎么说的,冷二老爷不会不知道吧,让本王妃放这种信口开河、嘴恶口贱的人,这事传扬出去,本王妃的脸面又往哪里放!冷二老爷觉得你一句求请,能抵消本王妃丢失的面子吗!”欧阳月毫不留情,冷笑道。
冷雨仁眉头皱起,却也知道这是事实,皇家的威严那其实是个很飘渺的东西,可是你不能不在意,因为若是因此受到什么牵连,那么万死难辞其咎。
“拨!”百里辰冷喝一声,冬雪这已经拿着匕首往孙氏嘴里捅去。
“盛王妃驾到!”
“都给本王妃住手!”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喝斥声,那冷彩蝶一身彩绸装,怒气冲冲奔进大厅,看到大厅中的情形时,身子向后一退,面上错愕的时候全是怒火:“你们敢,你们敢!快住手,快放开本王妃的娘!”
然而冷彩蝶以为她是谁,盛王妃在辰王府一样没有说话的力度,那冬雪匕首虽然本能拿回来,但是那些人压着孙氏的却没一人动作,冷彩蝶气的顿时头仁发疼,她成为盛王妃后,走到哪里那都是被三呼问安,恭敬异常的,可是这辰王府的下人竟然连这点面子不给她,冷彩蝶只觉得这些人在重重的打脸,让她气怒异常:“七皇兄、七皇嫂,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亲人吗,还不快让这些贱婢、奴才住手啊!”
百里辰冷看着冷彩蝶,是你在命令本王做事?!
冷彩蝶一惊,因为她已看到百里辰那幽黑的眸仁里散发着阴冷的光泽,她真怀疑若是她说一句是,他是不是会直接走过陷断她脖子,冷彩蝶微一缩脖子,孙氏却已哀嚎出声:“彩蝶,快救娘啊,快救娘,他们要狠心拨了我的舌头啊!”
“什么!”冷彩蝶进大厅的情形,就是这些人按着孙氏,哪里想到竟然是拨舌这刑,这不可谓不严重,而且这是摆明了打她的脸呢!同样都是王妃,可是欧阳月做什么就毫无顾忌,就算对她亲娘都敢下手,她这若是保不下孙氏,以后在皇室就抬不起头了,更何况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了,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胎死腹中了,这一点她绝对不允许!
“七皇兄、七皇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拨舌,再怎么说娘她也是朝庭命妇,可是那些平民百姓,你们怎么能说处置就处置,再说就算是普通的百姓也不能随便的打打杀杀,那叫草菅人命,以七皇兄、七皇嫂的才智应该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清楚吧。若是七皇兄、七皇嫂还要执意而为,本王妃就不得不进宫去讨个公道了,相信御史那里很是乐意,将七皇兄、七皇嫂的大事做文章,七皇嫂有了身孕,那可不是护身符,以父皇的公正严明,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冷彩蝶这是赤一裸裸的威胁。
只是那百里辰与欧阳月却是冷笑,欧阳月笑了起来:“噢,盛王妃想进宫告御状,本王妃也正有此意呢,将这个恶言的毒妇交给父皇去处理更好,省得本王妃说起一回心中发堵,想必父皇能给本王妃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冷彩蝶原来自傲的脸上变了变,看欧阳月这样子,根本就不怕告御状,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其实之前是孙氏与欧阳月好生矛盾的时候,冷府里孙氏的人便跑到盛王府请了冷彩蝶,想她身为盛王妃应该能救的了孙氏,当时这下人因为着急出去知道的也不详尽,所以来时的路上也是一知半解的解释,只道孙氏有了危险让冷彩蝶快些来冷府,事情经过冷彩蝶什么也不知道,所以现在可就雨具发背动了。
冷雨山淡漠的看着冷彩蝶,对于这个侄女一点好感也没有。当初在府中的时候冷彩蝶就仗着与孙府的关系,又是二房嫡女,府中唯一嫡小姐十分骄狂霸道,让人烦不胜烦,这嫁给百里茂之后,又仗着是太子妃现盛王妃连他都不怎么放在眼中,礼仪一直拿着皇家规矩说事,回府也一副傲慢的样子,甚至哪里做的不对,或者姜氏与孙氏在哪里有有矛盾争吵的时候,这冷彩蝶还从中指责姜氏,根本不将长辈放在眼中,大房对她的厌恶可见一般。
冷雨山沉声道:“盛王妃,若说这件事,也确实是弟媳的错,之后好好的,谁知道弟媳突然对辰王妃无礼,还说什么……”冷雨山便将刚才的事一五一一十都说了,越说冷彩蝶面上表情越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