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
“嗯。”
“可以行动了,介时我会藏身在这把白色油纸伞内,助你救治好谷家小姐,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那青年脸色顿时涨红,眼神闪烁不定,激动的重重点了下头,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紧握成拳。
他知道,与鬼交易就相当于与虎谋皮,可是为了心中爱慕之人,这个险,在他看来值得一冒。
七天后,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男子缓步走到红榜面前,微微一笑,伸手便揭了红榜,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要知道,这红榜可不是能随便揭的,比如之前的那些人,虽然上了谷府试运气,但是却没有一个敢揭了红榜的。自己几斤几两,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有数的。
一旦揭了红榜,若是没有完成红榜上的事,那么很有可能给自己招来血光之灾。
而这个敢于揭红榜的青年男子自然就是李杰,他将红榜叠好放在怀里,回去取了一把白色油纸伞,然后来到了谷府。
红榜被揭的消息几乎立马就传到了白元与千灵的耳里,因为白元让手下的一只小鬼就守在红榜边上,一有异常立即回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下终于有了动静。两人收拾好这些天准备的东西,连忙赶去了谷家。
谷老爷看到李杰的时候愣了一下,毕竟全城最有名的制伞师的徒弟,在这个城里的名声同样还是蛮大的。
“额,李先生,您这是?”
李杰将怀里的红榜拿出来递给了谷老爷,道:“自是为了救令千金而来。”
看到他怀里抱着的白色油脂伞,谷老爷想到之前曾经让李杰试图制作的那把红色油纸伞,眼神微沉,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么。
但是他很快就掩去了那丝异色,然后一副欣喜的模样,将李杰迎了进去。
李杰看到谷泠泠的时候,眼里的爱慕几乎要溢出来
谷老爷是什么人,一眼就看穿了李杰的那点小心思,原本只是有些怀疑,现在几乎要坐实心里的想法了。
“谷老爷,谷夫人,令千金很可能是被邪灵附体了,这白色的油纸伞是师傅祖传的灵伞,是可以作收魂之用。请容小生试试,尝试将附体在令千金身上的邪灵收来。”
看到谷老爷点头以后,李杰打开手中的白色油纸伞,突然一团黑雾从伞中飘出,凝结成了一个女人的模样。
黑纱蒙面,露出的双眼眼尾上挑,赫然就是之前那个跟李杰秘密会面的什么女人。
只见这个女人走到谷泠泠身边,抬手隔空掐住了她的喉咙,然后用力一扯,居然从谷泠泠怀里扯出一个半透明状的婴孩,原本还疯疯癫癫的谷泠泠顿时晕了过去。
那黑袍女人抓着那个半透明的婴儿,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千灵和白元突然破门而入。
千灵见到黑袍女人见到自己那一刻,眼里闪过极大的怨恨,显然那女人是认识自己的,但是千灵表示,她并没见过那黑袍女人。
而千灵确定,原主也没见过她!
三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打斗中,李杰看到突然出现的千灵时,心脏都有一瞬间停止跳动了。
“她不是已经死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他站在原地低声喃喃着,脸色煞白的跟鬼一样。
眼看形势不对,他偷偷地靠着墙,想要开溜,却不料前脚刚踏出门口,谷老爷就带着一众家仆拦住了他。
“李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啊?老夫的女儿还没醒呢,您不再等等吗?”
“呵呵,不了不了,小生还有事,小生就不叨扰了。”
“嗯,别啊,李先生可是老师傅的名徒,哪能怠慢了不是?就请李先生继续留在府里吧!”谷老爷抬起眼,语调阴阳怪气,带着阴测测的感觉。
李杰要是再感觉不出来不对劲的话,那他也白活这么多年了。
他也随即反应过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瓮中捉鳖的局,这谷家是故意想要引诱他们上钩的。
于是他也不再多话,猛地推开挡在面前的家仆,拔腿就跑,然而既然是故意为他设下的局,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逃脱呢?
他还没跑几步,府中各个角落立马冲出来更多的家仆,蜂拥而至,将他扑倒在地。
外面的斗争结束了,屋里的斗争却还没有止歇。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元一边想要制住黑袍女人,一边喝问道。
千灵因为参与不进这种耍上法术的争斗,只好跑到床边护着床上的谷泠泠,避免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再次出现意外。
“那天,灵山上的阵法是不是你布下的,与我交手的就是你,是不是?”
那黑袍女人眼神一厉,下手越发狠厉起来,白元渐渐处在了下风,隐隐不敌女人。
其实这也不怪白元弱势,千灵知道,自从山上那一战,白元一直没有得到恢复,凡界灵力稀浊,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疗养受伤的灵脉。
就在这时,白元腰间冒出了一阵白烟,那女人眉眼一凛,察觉到不妙,当即就想抽身离开。
可是白元岂会让她得逞?手中的柳条枝就像是一条长鞭,一下子纠缠在了女人的腰肢上。
也就在这时,从白烟中忽然窜出一只老虎来,原来是寄身在他腰间玉牌上的山神现身。
老虎张开大嘴扑向女人,那神秘女人躲避不及,活生生被咬下了一条手臂。
千灵见状,一个灵活的旋身趁机夺走了女人手上的婴孩,将婴孩收入了白色油纸伞中,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防止女人突然发难,将孩子给抢走。
女人眼看着大势已去,极其不甘心地看了千灵一眼就想要逃,白元与山神想拦,可是奈何对方太过狡猾,被她逃了去。
千灵若是再不确定那黑袍女人是针对她而来的,那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