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了下来,院子里面的大树被风刮的“呼啦呼啦”作响,跟着房间里面的音乐一点都不相称。
“你,在听儿童歌曲?”陶暮犹豫的问了一句,他没有办法相信,逼着听胎教都不愿意的谭美君,竟然会自己播放儿童音乐。
谭美君的脸色不怎么好,摇了摇头,因为刚才在客厅的她压根就没打开电视,她一直都在玩手机。
“我没开电视。”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轰隆一声,劈下一个雷!吓得两人一激灵。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垃圾筐里面被剁下来的鸡头,突然间“咯咯”叫了一声。
两人如同被雷击中一样炸了毛,疯一样的往楼上跑去。
谭美君不敢跑的太快,大声呵斥了陶暮,他才回身抱着谭美君往楼上窜。
关上门,盖上被子,两人一天都不敢再下楼,不过也不知道什么,客厅里面儿童歌曲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停了……
天越来越黑,就算两人一整天都没有进食,可谁也不敢下楼去,只能喝水来充饥。只得等到天亮了在说。
深夜,没有狂风的树叶很静谧,睡意打败了饥饿。
原本在做美梦的两人,被一阵拍球的声音惊扰了起来。
谭美君踢了一脚陶暮,“去看看什么东西啊!”
许是睡懵了,陶暮忘了白天发生的事情,掀开被子被卧室的灯照的眼睛睁不开。抱怨的开门想去一探究竟,却在门开的一瞬间,被过道袭来的一阵冷风,吹得脊背发凉。
恍然间他想起了白天回荡在客厅里诡异的儿童歌曲,陶暮就站在门口,好像定住了一样。
拍球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房间里还充斥这冷风,谭美君也觉的有些不太对劲了。
掀开被子,除了拍球的声音,谭美君还听见了“滴滴答答”的水滴声,起身一看,陶暮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两条裤腿早就尿湿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谭美君越想越是生气,将自己首饰盒里面的十字架拿出来,这是当初出国教父给的。
“来啊,出来啊,谁怕谁啊,给我谁出来!”谭美君一边走,一边开灯,从书房到客房,那拍球的声音好像在移动一样,光照的地方它换一个地方。
终于走下了楼,谭美君还是很凶悍,吵吵嚷嚷的给自己壮胆,在客厅的灯亮起来的一瞬间,拍球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就这样,谭美君和陶暮两人抱着一个十字架,在所有灯光照耀下,度过了夜晚。
第二天的天气更不好,除了狂风以外,还有绵绵的阴雨,让人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因为太过饥饿,两人是不会起床的。晚上虽然没有再发生什么,但是却总觉得凉飕飕的,直到天亮以后,那股阴风才慢慢不见了。
顶着黑眼圈的两人,无精打采的吃着速冻食品。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铁大门的位置,站了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他的表情很严肃,紧皱的眉头和犀利的眼神。
这让经历了昨晚惊心动魄的两人,看的十分瘆得慌。
“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谭美君指挥陶暮出去,但显然他很不情愿,“难不成你要让我大着肚子的出去?”
谭美君指着自己的肚子,这让陶暮无法反驳。起身就走向门外,对那站在雨里的道士说道,“干什么啊你!”
“施主,能让贫道在屋檐下躲上一两个时辰吗?”
听了这道士的话,陶暮更加不耐烦了,“你怎么不说让你在里面住几天呢,去去去,这地方可不是你能来的。”陶暮只想快点回去,吃点东西睡觉。
“施主家中可有不速之客,难道不想究其原因吗!”道士大喝了一声。
让陶暮愣在了原地,不过只是停顿了几秒,就急匆匆的跑回了房子。
“什么情况?”谭美君见外面那个道士还没走,就问陶暮。
“一个骗子,不用理会,快些吃完回去好好补个觉。”陶暮心事重重的,不知道那道士的话该不该信,“只是,那道士说……”
原本低头吃饭的谭美君,再次疑惑的抬头看向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们这儿有不速之客!”
陶暮的话音刚落,谭美君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竖立,“那你不把大师叫进来,还愣着干什么!昨天晚上还没折腾够啊!”
陶暮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万一是骗子呢。
只是现在谭美君做主,他只能出去把那道士叫进来。
“大师,您真是慧眼啊,刚才多有怠慢,您不要介意啊!”谭美君那副谄媚的笑容再次浮上脸庞。
“快,去给大师倒杯水。”谭美君一边指使这陶暮,一边带着道士到餐桌前,“大师您坐。”
那道士也端着架子,微微朝谭美君点了点头。见她手里紧紧捏着的十字架,就觉得有些好笑,“这东方的鬼神,你用西方的法器,有什么用啊。”
说完就准备把凳子拉出去一点坐下去,却“哗啦”一声摔倒在地。
这时候大家才看到,那凳子距离道士有两三步的距离。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道士绝对不可能自己把凳子扯到那么远的位置的,而谭美君在道士的前面,也不会做什么手脚。陶暮虽然在道士后面,但是厨房距离餐桌隔着一道门。
道士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小伙子,你过来一下。”
道士将谭美君和陶暮的手全都放在自己手心,然后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
一幕幕残忍的画面掠过道士的眼睛,是阮千灵遇害的场景,还有他们对古墓里两个小鬼祖宗的不敬。
道士慌忙的撒开了手,“冤有头债有主,二位保重!”说完就里忙往门外走去。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的两人当场就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