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丫鬟云来书房通报他说他带回来的少女事实上是个稍有姿色的中年妇女时,他心底还是很惊讶的。
要知道他李家还算是个有点家世的,在当地也算是一霸,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赶来戏耍他?然而惊讶过后,他心底的怒火就腾腾燃烧起来,随着越来越接近澡房,他的心跳速度就越来越快。
因为他知道,丫鬟云和雨她们二人不敢骗他,正是因为如此,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澡房,他才越发愤怒。这种愤怒在走路时的酝酿中越来越大,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个欺骗他的女人杀死。
余氏的表姐因为刚才正好在向李财主禀报事情,所以也顺道一起过来了。
一路上她既心惊于李财主的怒火,毕竟她在李府待了这么多年了,对于李财主的怒火还是非常惧怕的;其次就是对于那个胆敢戏耍李财主的那个人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做出这般不要命的事儿。
站在澡房门口的,李财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走进屋子。进屋后,他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角落里只穿了白色里衣的余氏。
随后一起进来的余氏表姐先是一怔,随即讶异道:“表妹?怎么是你?”
李财主瞥了眼她,低沉的嗓音里听不出情绪地道:“余青,你认识她?”
“对啊,她是我表妹,就是她托我,让我转告您,她要带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寡妇介绍给您认识。怎么?难道您没有见到那个小寡妇?”
“哼,怕是你表妹口中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就是她自己。”说到最后,李财主的语气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哎?不可能吧,表妹口中的那个漂亮小寡妇我也见过,确实非常美。”
李财主冷冷的看着余青,那眼神,顿时让余青感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惧。
她看看缩在角落的余氏,又看看李财主,顿时明白过来,他是以为她跟余氏串通好拿了他的钱不说,而这么过分的戏耍他。
她后退两步,连忙摆手急声道:“老爷,老爷你别误会,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我真的只是以为她要介绍漂亮的小姑娘给你,没想到……”
“来人。”李财主没等余清解释完就大喝一声,没一会儿,两个家奴打扮的人就赶紧跑了过来,对着李财主弯腰行礼后,李财主背着双手,冷冷地盯着余清对那两个家奴说:“赏给你们了,我不想再看到她。”
“不要,老爷不要啊,”余清一下子冲到财主的脚边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老爷,此事真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还请老爷饶了余清。”
然而李财主冷笑一声,万分无情的将余清一脚踢开:“今日你可以为了外人来戏耍我,谋取我的钱财;他日,你就可能谋我性命,给我带下去。”
那两人立即称是,然后不顾余清的挣扎和怨怒的哭喊,强行把她拖了下去。
处理完“家事”,他又转过身看着呆滞的余氏,越看越来气的李财主走到余氏面前狠狠踹了她一脚说:“别以为装傻我就会放过你,既然你都敢来戏耍我,就要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
然后对着蓝衣丫鬟雨道:“把人带去刑讯室。”
雨当即点头称是。
因为来时匆匆忙忙,手头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的李财主,又重新回到了书房处理起公事。
一直到深夜,他才堪堪处理完所有事务。疲倦地揉了揉肉眉心,因为工作到太晚而引发焦虑的缘故,让他突然想起了余氏,还将这一切原因都归咎在了余氏身上。
这样一来,他心里本来因为工作而稍微冷却下去的火焰,又腾了起来。他拉开房门,朝着地下刑讯室走去。
李财主来到一间房门前,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很普通。他走到一个花瓶前,然后朝左转了三圈,又朝右转了两圈,只听“轰隆”一声,一面墙缓缓从中间朝两边裂开了去,露出一截幽深的石阶通往未知的地下空间。
等他走进去后,本分裂的墙壁又慢慢合上,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常,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人的臆想。
石阶不是特别长,墙壁上每隔五米就会摆上一颗夜明珠,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明亮的光芒,照亮了地底的空间,将黑暗完全驱散。
这既说明了李财主家大业大,家底雄厚,同时也说明了李财主确实如同民间传说那般,压榨了不少平民百姓。
虽然李财主不是当官的,但是他有钱啊,可以雇佣无数打手替他办事,哪有平民百姓斗得过他。
要说官府怎的不管这样的恶霸?那也得官府抓得住证据啊。
这就造成了报官的不能伸冤不说,事后还得遭到李财主的报复。时间久了,也没人敢再报官了,只能强忍着怨怒。
这条不宽的通道两旁是一个个牢房,里面全部都关押着一个个赤身裸体的人,看那身量,还都是女人。
这也是为什么李财主要用这些夜明珠来照亮牢房的缘故,火把的光线太暗,只有夜明珠的光才能让他看的更加清楚这些白皙的胴体。
“恶霸,你放我出去。”
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女浑身青紫,脸上也有淤痕,她顾不上浑身不着片缕的屈辱大力的摇着牢房的门,使得栓在牢房上的锁链都哗啦作响。
她旁边的牢房里就关着余氏,一听见声响,她一个颤栗,缩着身子在角落里待着。余氏使劲环住身子,在这个明亮的空间里赤身裸体的让她倍感屈辱。
这时,一道黑影遮住了一些光,她抬眸一看,赫然就是李财主那肥硕的身躯。
一个身穿仆役灰衫的丑陋男子赶忙走了过来,先是对着李财主行了一礼,然后一鞭子甩在牢房的门上,正好抽中了那少女的手,迫使她消停下来。
“打开门。”
“是。”
“对了,旁边的那姑娘赏你了。”
“谢谢老爷。”
那灰衫的丑陋男子神色一喜,躬身退了下去。
这里的女人但凡是李财主不要的,都被他玩过,而那些被玩过的女人,不死即疯。
那余氏看着李财主走进门来,控制不住的缩紧身子,眼睛里满是惊恐。
现在的她恨不得缩小成芝麻般大才好,这样就可以躲进地缝里,不用受到这种精神的压力。
不一会,从隔壁传来了之前那个叫嚣的少女的哭喊求饶声,然后又变成了呻吟。
许是那个灰衫丑陋男子爽够了,一阵鞭打声又从隔壁传来,少女的呻吟立即变成尖锐的痛呼。
那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那少女是晕过去了,还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