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武侠仙侠 > 第一道派魔导师! > 第149节
  光线照亮了附近物件,白色的冷光反射到他们背后的墙上,有道无形的冷风在地下室流窜,蜡烛的影子扭曲颤动。
  亚哈打眼一看,顿时毛骨悚然,简直神形俱散。他想也不想,抓住索恩的脚,用力顶了回去。
  索恩“呀”地一声,惊慌下松开了手,蜡烛摔落到地上。火星一窜,迅速熄灭。
  地下室内恢复了黑暗。
  即便如今感受不到温度,亚哈也觉得这个地方寒气森森。他想到周围的东西,急匆匆飞了上去,再也呆不住了。
  借着那一瞬的光亮,外面三人也看清楚了。
  君横直接扑倒干呕起来。兰斯顿背过身,用力闭着眼睛,克制胸口的恶心。只有师兄还保持冷静,可也面色不善。
  地下室里装着的不是别的,是大大小小的冰块。那些冰块堆砌在一起,占了三分之二。
  冰块是红黑色的,地上也因为冰块融化,流淌着淡淡的类似铁锈色的液体。再仔细去看,会发现那些都是血淋淋的肉块。
  震惊、恐惧、愤怒、失望,种种情绪一同席卷了众人。
  联想夜里带着亡灵气息的飓风,还有那种可以转换魔力颜色的魔法阵,以及规定为亡灵法师鲜血的祭品……串联起来,一切似乎都痛了。
  “师兄,借你的剑一用。”君横面色惨白道,“我去将他们劈入畜^生道!”
  兰斯顿捂着胸口,还是拦着她说:“先等等。也许那些只是魔兽的尸体,魔法师们在需要魔力的时候,的确有部分人会做这种残暴杀生的事情。我们需要冷静一点,再看看清楚。刚刚看见那东西是什么形状的了吗?”
  君横眼睑下的肌肉阵阵抽动:“别说了,我压根儿不想回忆。”
  亚哈显然也不想再进去了,他正抱着索恩往外面飞。
  师兄说:“他们应该杀不死那么多的亡灵法师。”
  “对!这些都是一群二流的魔法师,不可能杀害得了那么多亡灵法师。所以那些肉块或许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兰斯顿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一定是的。”
  君横却是想道:“关于转换魔力的魔法阵,连魔法师协会的会长都没有见过,他们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是的,对。做坏人也是要有资本的,一群渣渣只能做炮灰。
  兰斯顿调整了状态,说道:“不然这次由我来潜进去看看。”
  君横干脆地拿起祛邪剑:“我去劈一劈就知道了,光明神会告诉我真相的!”
  天还未亮,那群魔法师们正彻夜狂欢。
  君横握紧长剑,直指九霄,念诵五雷都聚咒。
  在她还未念完的时候,周围狂风大作。她抬手捂住脸,被风呛闭了嘴。粗粗掐了个手决,就当已经潦草念完。
  因为黑夜掩饰,他们看不见天上的云层翻涌。但从风声和细碎的雷光来看,阵仗似乎挺大的。
  按说该有细碎雷光在周围闪烁才对,天空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
  正在三人仰头围观的时候,一道闪电雷霆落下,紫色的光芒几乎照亮了半片天空。粗大的雷身竟生生将那豪宅从中间劈成了两半。耳边全是碎石簌簌的落地声。
  借着光亮,他们看清楚了,雷电下连地面都留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君横跟师兄第一反应是捂住耳朵,以免被紧随而来的雷声震聋。同时因为靠近主灾区,无辜连坐,鞋底微微有些发烫,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
  屋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雷光劈得准,虽然没有死人,可里面的人却全都陷入了麻痹状态。
  魔法师们透过破碎的天花板朝上看去,发现还有一道雷悬在他们头顶,正要落不落地闪着亮光。
  71、方法
  如此强悍迅速的一道雷光, 君横觉得是光明神已经是急不可耐, 跳着脚就在等她出手。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猥琐地窥频。
  君横三人面面相觑,看着各自的形象忍俊不禁。他们用水理了理头发,将它按下去,然后又将表面的静电洗掉,站起来往屋子正门靠近。
  君横踹门进去的时候, 这群魔法师们正各自狼狈地躲在桌子下面,屁滚尿流地跪在地上,对着光明神进行虔诚祷告。他们形容凌乱, 衣角已经被洒落的美酒沾湿,头发爆炸式地飞在空中。哪里还有方才的嚣张。
  兰斯顿踹翻了一张桌子, 逮了个人出来。那魔法师小心问道:“你们……你们是谁?”
  君横说:“刚被人劈了一顿, 脑子都不好使了?”
  “你们?雷?”几人抬头看向天空,藏在广阔夜空深处的威严雷光还在, 这种架势的雷光是人为引导出来的?不可能吧?
  那魔法师两股颤颤,已经快撑不住了:“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神殿的人?”
  不都是一丘之貉吗?君横哼道:“你让神殿来个人试试,能不能召出这种雷。”
  魔法师尖声惊叫,声线开叉:“那你们是亡灵法师!”
  兰斯顿抓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提着, 无语道:“……想清楚再说话, 我们是亡灵法师?”
  “我……”魔法师舔了舔嘴唇, 也觉得自己犯蠢了。没有亡灵法师能隐藏自己的魔力。
  那几名魔法师冷静些许, 眼珠子乱转,开始揣度君横等人的来历跟目的。
  看起来是几个好人,好人就太好了!好人最容易说话啊!
  结果君横一句话直接将他们冷汗都问了出来:“你们地下室里的冰块, 是从哪里来的?”
  那魔法师语塞道:“是……”
  兰斯顿一手握紧短刀,一手力道加大,将他的脖子收紧,咬牙问道:“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