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就捏着拳头,猛然上前便是拿过桌上的酒瓶。
啪的一声。
她于是将其敲碎,残留的碎玻璃掉了一地。
而那残缺的酒瓶被他紧紧地捏在手中高举着。
“你敢过来,我就弄死你!”
她眼尾泛红,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说起来可笑,这个时候,她脑海里居然浮现的全是霍亦恒。
她双手在微颤,紧抓着那残碎的玻璃瓶,好像下一秒就忍不住了。
“啊哈哈哈哈哈!弄死我,好啊,那你弄死我!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刚烈!”
刘志满脸的变态,仰头长笑,伸手便已经开始拉向自己的领带。
沈安安尽量的保持着镇定,可这个时候,她明显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
晕…好晕。
感觉整个人渐渐的要失去了理智。
她努力的甩了甩头,瞳孔避震,猛然的便是撇过,那酒桌上放着的酒水。
“你对我的红酒下了东西!”
她厉声质问,神情好像也在一瞬间,快要崩溃了。
不可能呀,如果真的酒水里有些东西。
她不会没有发现到的。
可是此时自己的这副样子,摆明是中了圈套。
“啊哈哈哈,小姑娘,还挺聪明的嘛。
不过可惜,并非你想的那样。
酒水下东西,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他缓缓一笑,目光便是落在了一旁点着的熏香上。
“从你进这个屋子开始,这东西就一直点着了,待的时间长了,自然却有作用。
怎么样,丝毫没发现到吧?
这可是我花大价钱弄来的东西,保证万无一失,也能让你欲仙欲死!”
他拿着脱下来的外套朝着边上一扔,阔步上行,便是抓住沈安安的手将那酒瓶直接抢了下来。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
或许安安还可能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但如今身体重要,浑身上下提不起来力气,它就像是刀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好像,就要这样结束了。
可是孩子,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还没有做到替霍亦恒生下这个孩子。
还有爷爷,爷爷还在医院里。
她若走了,他该怎么办?
可是现在呢,谁能来救救她,谁能…
砰!
随着刘志的靠近。
那紧闭着的包厢大门某人被踹开。
随着一声巨响。
屋内的两人好像都一阵惊醒。
沈安安落着泪瘫坐在地上,微微撇头看去。
便是瞧见一逆光而来的高大身影带着惶恐的,戾气的,满眼赤红的上前一把将刘志抓了过去。
“霍亦恒…”
她坐在那儿,紧抓着自己的衣服,眼眶里的泪,也落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尖叫声。
只见刘志宛如个任人宰割的小鸡被强行拉到一旁丢在了地上。
霍亦恒一言不发,沉着脸,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透着无限的杀气。
他猛然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
单脚踩着地上躺着的刘志。
“该死的,你是谁!
居然敢如此对我,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小心我让人弄死你!
快放开。”
察觉到了危险,这刘志没有立马求饶,反而还出现危险。
看来,平时的身份地位,还真是足够高。
他睁眼去看。
总觉得看到了一幅熟悉的面容。
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哦?弄死我?你好大的狗胆啊…”
耳边响起了声音。
一道轻轻的,好似还带着几分冷笑的。
留置身子猛然僵硬。
惶恐间,那双瞪大的瞳孔宛如地震般。
“你…你是霍亦恒!”
是,霍亦恒,禹城人称的太子爷。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谁有800个胆子,也不敢招惹的人。
见到此人绕道走,这话一点也不假。
可是,如今出现在刘志面前的,的的确确是。
“啊!霍爷饶命,霍爷饶命啊!
小人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霍爷,还请霍言明言!”
他依然是满头大汗。
“那个,我也刚刚小人实在不知道是你,可我在自己包厢里吃饭,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霍爷。
还请你大人有大人,不要跟小人计较呀。”
他怕极了,特别是此时的霍亦恒跟疯子一样,手里还捏着一把冷冰冰的刀刃。
他不信别人会一刀捅了他。
可是,霍亦恒确实真的能做得到。
他又是求饶又是道歉。
却不想,他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霍亦恒笑了又笑,那双冷到极致的笑容,就宛如黑夜里的行走的鬼魅。
恐怖极了。
刘志汗如雨下。
被死死的踩着,那双手也渐渐的开始变形。
他疼得嗷嗷叫,脸部憋着通红。
那双充血的眼也透着极大的痛苦。
然而,霍亦恒仍然没有玩。
抬手硬拖着他,好像对付一个垃圾似的,走上前去慢慢的一次一次的将人扔出去,随后又捡起来,又扔出去。
把人砸的晕的差不多了。
他又拿着边上的白酒瓶。
顺手晃了晃。
猛然一笑。
拧开盖子便是掐着对方的嘴,硬生生将其全部灌了进去。
“唔咕噜咕噜……”
现场画面诡异无比。
透着让人十分不适的冲击感。
刘志被灌的将近醉死。
霍亦恒手中的刀子却一下一下落在了他的手上。
“那只手,动的她!?”
他说的还是那么的平淡。
完全听不出情绪。
可是能看得出来,他疯魔了,真的疯魔了。
迷糊的流质又恐惧又紧张。
他不断的发抖,看着刀刃扎在手腕处,已经渐渐的冒出血来。
他迫切的摇头。
“我…饶命啊…饶命啊!”
“我问你哪只手抓的她!?”
霍亦恒声音一下子拔高。
吓得瘫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一时间,居然失禁了。
“霍亦恒!”
眼看情况渐渐不对。
沈安安强撑着最后一次理智,便是冲着那边将人喊住。
男人身子一愣。
扭过头去,看着红着眼哭的实在可怜的小丫头,一下子,整个人都心软了。
他忽然站起身来。
抬脚猛然将人踢飞了出去。
撞在墙上,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他从忙将刀子收起来,擦了擦手上沾染的一些血水。
随后慢慢走过去,靠近。
“安安…”
他声音沙哑极了,那种无措又害怕。
好像差一点让他整个人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