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仿佛已经看到师姑站在她面前一样,恭敬地说道:“不会,我觉得这些还不够,师姑值得更加好的东西,我得去找母妃要点东西……还有,她是我的师姑,不是你的师姑……”
师姑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师姑,谁都不能跟她抢。
叶秋香噎了一下,连连点头,附和:“好,是公主您的师姑,不是我的师姑。”
……
镇国候府,沈慕云刚跟十一分开,回到家里,站在门口,愣了一会,随后冲到家里。
“娘亲,娘亲,我娘亲在哪?快说,我娘亲在哪?”
镇国候侯府内聚集了很多人。
沈慕云好歹是在京城长大的,能够一眼认出来这些忽然出现的人都是皇宫里的锦衣卫。
这么大批的锦衣卫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家里的下人都跪在地上,被锦衣卫的刀抵着。
“伟叔,我娘亲在哪里?”
沈慕云拦住了侯府的管家。
被喊为伟叔的管家有些为难地说道:“夫……夫人,她……她……”
一个看起来像是锦衣卫头领的人走了过来,说道:“不用找了,你娘亲勾结沧澜国的人,毒害侯爷跟小候爷,皇上已经让我们将她带走了。”
……
锦衣卫虽然没有将沈慕云带走,可是沈慕云也没法继续在侯府呆下去,他的东西被人丢出了侯府。
只有一些衣服,书籍还有一把古琴。
其余的东西都是属于侯府的,他没有权利带走。
侯府的下人遣散的遣散了,没被遣散的也一并被抓了起来。
沈慕云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站在侯府外面,望着侯府的大门,眸光显得有些苍凉。
十一带着弟弟妹妹还有小侄子出来外面巷子里玩耍,看到沈慕云站在他们家外面,“有些奇怪,隔着宽阔的巷子问他:慕云哥哥,你怎么站在你家门口不进去啊?难道你家门卫不在里面,没有人给你开门吗?要不要我爬进去给你开一下门?”
十一的武功很不错,爬墙技术也很不错,沈家的墙也不算高,他目测了一下,要是让他爬的话,他很快就能爬进去的,快到也就是一个喘息的时间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沈慕云走过去,走近了,才看到门上一个大大的封条。
他顿时惊了。
年纪尚小的他不是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毕竟他们家又没被封过,可是他认识字呀。
无知并不妨碍他知道沈慕云的家被封了。
他震惊地看向沈慕云:“慕云哥哥,你家这是怎么回事?你现在是不是没有地方去了?要不你跟着我回家吧,我们家很大,有很多房间的,你可以跟我住一个院子。
我小姑姑虽然很小气,很吝啬,不过她不会不让人吃饱饭的,你到我家里住着,肯定不会饿肚子的。”
沈慕云的眼眶有些红,更多的是无措。
他被他娘亲保护得太好了,从小就没经历过什么挫折。
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面临这样的情况。
家被封了,娘亲被抓走了,他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他还望着沈家的大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十一已经拉着他往苏家走去。
“慕云哥哥,你的娘亲呢?你的娘亲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没有地方住了?要不就让她到我们家来跟我们一起住吧,我们家很大的,你跟你娘亲都过来了,也不用担心没有房间住。
你娘亲到我们家来,要是不想跟我一个院子的话,也可以跟我的几个伯娘或是婶婶们一个院子的,这样她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了。
要是你们觉得平白无故住到我们家不是很好意思的话,你可以给点银子就行了,给了银子,就可以把我们家当成客栈一样了。”
在跨入苏家的门槛之时,沈慕云终于回过神来,应道:“我娘亲不在,这段时间我就要打扰你们了,你可以算一下我需要给你们多少银子,到时我再一起给你。”
十一的小姑姑是长安公主,听说很受皇上宠爱。
沈慕云知道就凭着他自己是不可能见到皇上的,可是他不能放着娘亲不管。
如此一来,就只能接近长安公主了。
沈慕云就这么住到了苏家。
沈慕云的娘亲勾结沧澜国的人,这是机密,除了皇上,沈慕晗还有沈慕云知道以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就连苏老爷子也不知道。
苏老爷子听十一说了沈家被封的事情还有些意外。
可他也不是十一这样无知的小娃,他也是在官场里呆了好几年的人了,自然知道沈家这样连家都被封了,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
也知道他们现在收留沈慕云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可沈慕云是十一的朋友。
在没有弄清楚沈家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并不会教自己的子孙去做这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情。
既然是朋友,便是想方设法为朋友排忧解难的。
“沈公子这段时间大可在苏家安心地住下来,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跟十一或是跟家里的下人说便可。”
苏老爷子如此便是同意了沈慕云在苏家住下来。
镇国侯府说是封了,其实只封了三天,三天之后,便有一群人进入侯府里面。
这一群人大多穿着黑色的装束,袖子跟小腿处都是收紧的,腰间也带了一个黑色的腰封,看着很是简练。
一群人的气质都特别地出众,显然不是平凡人。
他们进进出出地往侯府里面搬东西。
十一跟沈慕云回来的时候,盯着侯府的大门看了许久。
“慕云哥哥,那些是你们家的人吗?你们家不封了吗?那是不是你娘亲也回来了?那你会马上回家吗?你先不要回家好不好,你再在我家住一段时间吧,我挺喜欢你住在我家里的。”
沈慕云凝眸,摇头:“不是,我不认识他们。”
而且他娘亲不可能回来得这么快的。
可眼前的是什么人呢?
很快,他们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他穿着一席白衣,完美得找不到一丝瑕疵的脸颊上透着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势,好看到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失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