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鸣谦看着锦月笑了笑,这话自然只是玩笑,锦月的性子,若真是生气了,怕也不会跟他闹,只会跟他平静的形同陌路。
“碧华,我心里只有你,永远都是。”
赫连鸣谦腾出一只手臂,将锦月搂紧在怀中,不过分开了小半月而已,他便如此的想念她,看来日后是离不开她了。
“我知道,对了,玉和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锦月从再问渠客栈醒来,都没看到南宫霖,第二日又从匆匆的离开了苍灵,还以为南宫霖一直跟赫连鸣谦在一起。
“他有些事要处理,回潋滟谷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锦月没看到赫连鸣谦不正常紧张的神色,自然对他的话没有生出什么疑心来,只是以为南宫霖可能身体不适,赫连鸣谦不好跟她说。
“玉和身上有旧疾,确实不适合在此时回临都,开春过来才好。”
千夙给她那两片浮生花的叶子,锦月一直保存着,就等到南宫霖满而立之年,用自己的心头血给他化开服用,好用来延长他的寿命。
“嗯~”
赫连鸣谦嗯了一声,手掌轻轻的拂过锦月的头,神情却加了份凝重跟担忧,锦月太聪明,有很多问题,他想开口问,却不敢问。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一十七章:楼高不见章台路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太宰府门前缓缓停了下来,赫连鸣谦扶着锦月从马车上下来,还未曾站稳,便听到赫连鸣谦的管家低声回禀。
“大人,府中前些天来了一个客人,说是你的旧友,在府中已经住了小半月了,现在打大厅等您呢。”
赫连鸣谦转身看着管家,在脑海中思索了片刻,想不出是谁,却看到锦月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可曾说出他的名字?”
管家躬着身摇了摇头,那人是直接飞墙进来的,当时坐在了大厅的主座上,翘着二郎腿,让他们赶快备个好房间给他,俨然就没把自己当外人。
“奴才问过,他只说是大人的旧友,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那人来到府中,说是要住进来,但白天黑夜的见不到人,神出鬼没的,闹得太宰府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本官去看看。”
赫连鸣谦反手抓住了锦月,便朝着太宰府的大厅中走去,大厅的门敞开着,不用走进,就能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正悠哉游哉的喝着茶。
“是你~”
看到那人是岳凌寒,赫连鸣谦怔了一下,这么些年他都不曾来找过他,怎么突然就来临都了,而且是这般悠闲的姿态,也不像有什么事。
“怎么不欢迎我。”
岳凌寒将手中捧着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撂,啪嗒一声落在桌角,神色确实十分的嫌弃,似乎那茶杯中放的是什么入不得口的东西。
“你这太宰府的茶真是难喝,你不是最大的官吗,就这待遇。”
赫连鸣谦挑了挑眉,扯着锦月走了进去,岳凌寒抬眸瞄了一眼锦月,神情中透着不悦跟气愤。
“难喝,你就回你的梅园,自己蒸着喝。”
岳凌寒是一个对酒跟茶极其挑剔的人,他府中的茶自然不会太差,只是跟岳凌寒梅园哪里的比,有些上不得台面。
“有你这么没良心的吗,我大老远来看你,你一回来就撵我。”
锦月轻笑了一声,随着赫连鸣谦坐下,她自然知道岳凌寒为什么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定是因着梅清还气着自己呢。
“岳先生,临都的瓦片都睡的比梅园的软塌舒服,怎么就对茶就这般的挑剔。”
赫连鸣谦左右看了看两个人,他果然猜的不错,锦月是知道岳凌寒在临都的,看来两人人在他不在的时间,还有了那么点小过节。
“这不是托慕小姐的福吗。”
说起这事,岳凌寒就一肚子气,在那关公庙里,他还能寻个角落窝着,偶尔趁着梅清睡下,点了梅清的睡穴,还能抱着梅清睡睡。
没想到梅清跟锦月见了一面,就将梅清安排到一个顶级客栈的雅间里,还派了个清秀的小丫头守着梅清,梅青到是住的舒坦了,却让他不得不天天睡在客栈的房顶上。
“月帮岳先生照拂梅清,是做错了吗?”
岳凌寒从鼻子中冷哼了一声,显然是生气了。赫连鸣谦从锦月跟岳凌寒这几句话中,依稀猜出了些什么,正了神色便转头问岳凌寒。
“他都想起来了。”
岳凌寒傲慢的眸子一滞,对着赫连鸣谦默声点了点头,赫连鸣谦将眸光收回,视线沉沉的落了下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
曾经在梅园时,这个问题赫连鸣谦就成问过,那是的岳凌寒满不在意的说,再给梅清下一剂药,或者让梅清一刀杀了他,一了百了,如今来看都没能实现。
“这些年他已经被我宠的几乎没什么生存能力了,我本想让他吃些苦头,再用个苦肉计,把他哄回去,谁知道你家这位,横给我摆了一道。”
赫连鸣谦看向锦月,锦月嘴角浮出一抹,谜一样的微笑,伸手不以为然的将额前的发丝别在了脑后。
“月可是在帮你。”
岳凌寒用余光不善的丢了锦月一记不信的眼神,她给梅清吃那么多甜头,梅清怎么可能意识到,待在自己身边有多好。
“帮我,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把梅清给我能丢了,小心我把赫连鸣谦抢走。”
赫连鸣谦脸色明显的僵了一瞬,锦月掩袖笑了笑,她看上赫连鸣谦真是件辛苦的事情,防着天下的女人也就算了,连男人都得留意着。
“你这算威胁月吗?”
岳凌寒瞅了锦月淡笑的面容,觉得此刻不做点什么,对锦月没什么威慑力,便在触手可及的赫连鸣谦手上摸了一把,赫连鸣谦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没有防备,反应过来,就嫌弃的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