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姻和霍霖纾突然的到来,这让诸老太欣喜若狂,因为怕他们担心,所以宿辉的事情,席姻一直都瞒着他们了。
“哎呦,你比你妈有良心,上次你俩一块儿走的,她都不来看我。”诸老太紧拉着席姻坐下。
席姻替诸华月开脱,“外婆,我妈毕竟怀孕呢,你得多体谅她。”
“那我前两天说过去看她,她还不让呢。”诸老太有些委屈的看着席姻。
“……”席姻发现自己不经意之间就把老妈给坑了,咋办?
她清了清嗓子,又说道:“我妈是怕你累坏了身子,你等她身体好一些了过来看你吧。”
无论席姻怎么说,诸老太就是不开心,哄了好一会儿她的坏心情才有所消散。
席姻旁敲侧击着问道:“外婆,您认识我爷爷吗?”
“认识。”诸老太侧目看着她,终于察觉到她此行的目的不纯,可不是像刚才说的那般专门来看望她的。
席姻被她看的心虚,“我这不是心思,我和我爷爷不熟……”
“这点儿我相信。”诸老太接话,语气很笃定,他们要熟算邪门了。
席姻忍耐着诸老太的小傲娇,讨好的说道:“那您跟我说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的故事,我听说他可帅了,追他的人多不多?”
“帅个屁,哪里有你外公帅?”诸老太翻了一个白眼,理直气壮。
席姻的眼睛都抽搐了两下,她不是质疑诸浩天的颜值,她是终于明白了诸华月和宿辉都一样沉稳的性子,为什么会生出她这基因突变的女儿来。
都是随了诸老太可。
诸老太喋喋不休的讲着过去的事情,“想当初,你外公那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追他的女人简直无数呀!在我们认识之前,就有一个女人……”
诸老太足足讲了半个小时,席姻从她身边挪到了霍霖纾旁边去坐着,两人如出一辙的生无可恋的模样。
诸老太在说了很多以后才发现两个人对他所说的话并没有很大的兴趣,终于停了下来。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要不然,别想从我口中知道关于你爷爷的任何事。”诸老太也聪明着呢,从诸华月拒绝她去探望她就觉得有事。
席姻讪讪的笑了,心虚伴随着无奈,只能把宿辉的事情如数告知。
“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敢瞒着我。”诸老太脸色凝重,虽生气,可现在不是时候。
“让我仔细想想,好像……曾经是有那么一些传闻。”毕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诸老太的印象模糊,想了好半天才开始讲述。
曾经宿老爷子算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可以说宿辉就随他。
但后来宿老爷子遇见了一个女人,突然就收敛了性子,特别钟情于一人,由于门不当户不对,宿家人不接受那个女人,宿老爷子为此闹离家出走,轰动了诸城。
因为他从一个放荡不羁的浪子突然转变成专注钟情的,惊人吃惊,所以诸老太印象很深刻。
“这么说来,她很有可能就是我奶奶了!”席姻嗅到了一丝丝的希望,“外婆,那后来呢?”
“后来没多久,你爷爷就回来了,没多久就娶了宿老婆子,结婚后连半年都没有,就生了你爸,现在想来,你爸应该是那个女人生的,但后来……不知怎么的被宿老太抱回家养着了。”
诸老太的话令席姻的心跳加速了不少,“那,那个女人叫什么您知道吗?她是哪里人?”
“哪里人我可不知道,听说那个女人生得一副娇小相,是典型的湘南女人,至于叫什么,容我想想……”诸老太想了好一会儿,只想起来了一个姓,“潘……潘什么来着?”
席姻突然眸光一闪,“潘婷婷!”
诸老太诧异的看着她,“是,就是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她,我见过她!”席姻拉着霍霖纾的手,整个人都蹦起来,激动的心情完全写在脸上。
霍霖纾双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怕她一个不留神摔了。
没等她高兴完,霍霖纾兜里的手机就响了,席姻压低了声音,不妨碍他接电话。
“喂……什么?拦下他。”霍霖纾沉着的丢下三个字,挂断了电话,看着席姻,“爸找了律师去宿氏,打算把股份都给宿阳。”
这下,席姻高兴不起来了,顾不得和诸老太解释,两人匆匆离开了诸家。
路上,她迫不及待的就给宿辉打了一个电话,内心默默祈祷他可千万不要不接!
好在,宿辉接了。
“姻姻,爸爸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这件事是我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你奶奶她是插足人家的第三者,宿家我不能要。”
宿辉先发制人,说道。
“爸!我知道奶奶在哪里了,不论你想做什么,等我们去见过奶奶在决定,行吗?”
上次和宿老太上山祈福,竹林里的坟墓,主人就是潘婷婷。
席姻印象很深刻,她拿了人家东西所以特意看了一眼。
宿辉知道之后很吃惊,倒是听话的延迟了把股份转移到宿阳名下,开车和席姻他们在山下汇合。
席姻想,潘婷婷的坟墓既然可以葬在寺庙的后山,或许她的事情有人知道呢!
所以这一趟寺庙之行,很有必要!
霍霖纾提前打好招呼,车子行驶到寺庙门口才停下,刚好宿辉也到了。
“姻姻,你说你奶奶在这里?”宿辉心急如焚,迫切的想知道自己母亲的真实身份。
“爸,咱们边走边说。”几人朝着寺庙里面走去,席姻将看到潘婷婷墓碑的事情告诉了宿辉。
知道母亲已经去世,宿辉有些难过。
几人找到了寺庙的负责人,传达了自己想要去竹林的想法。
“你们是什么人?”负责人是一个约摸四十来岁的僧人。
“我们……是她的亲人,想要祭拜她。”
僧人闻言点了点头,“那好,你们跟我来吧。”
“等等,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大师。”席姻伸手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