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神秘而强大的东方人,让我送你去见你们的神。”伊比亚走到我的面前,双手持刀,高高举过头顶,然后一脸的狞笑道:“本来我可以将你变成我的附庸,从而救你一命的,可混有我血液的血清已经喂给了你的同伴。相信我,我也很遗憾。毕竟你的力量要比那个矮子强大的多。”说完,她的刀就要劈下。
“等一下。”我虚弱的说。
“哦?还有什么遗言吗?不过跟我说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帮你的,不然,你和巴托里说一下?毕竟你也算救过她,算英雄救美吧。”伊比亚讽刺的坏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一脸冷漠的巴托里。
“看来她并没有领你的情哦,太让人尴尬了。一个自作多情的男人。呵,让我帮你解脱掉吧……”伊比亚幸灾乐祸的嘲讽着,就要痛下杀手。
“我让你等一下!”我的语气加重了,而且还带着些不耐烦。最重要的一点是,气力似乎比刚才大了不少。
“啊?”这一嗓子把伊比亚吼懵了。心想“这小子怎么都要死了还这么牛掰啊?!”
她先是一愣,然后便怒了。“你已经死定了!我只是帮你解脱而已!不过如果你不想死的那么痛快的话,我也可以成全你!我会先砍掉你的手脚,然后再将你砍成几段。你放心,我的刀非常锋利,即便你被切成几块儿,也不会死的那么快。”伊比亚恶狠狠的说,然后还真就改变了劈砍的目标,向着我的手臂砍了过来。
只不过她的刀刚刚落下一半儿,便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刀锋——空手入白刃!
在伊比亚和伊丽莎白惊讶的目光之中,我伸出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伊比亚的刀。
“你!怎么会!!!你还有力量?”伊比亚又惊又恐的问。
而我则用一把沙哑的嗓音说:“反派总是喜欢炫耀自己的胜利,然后叨逼叨的给主角满血复活的机会,从来如此。这就是规则,也叫主角光环,懂吗!”
随着我的话,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异变。首先身体巨大化,虽然身形巨变,但只是变的高大、瘦长。皮肤变化成皮毛,就像一只瘦骨嶙峋的大猩猩。但紧接着,仿佛因为什么力量的改变,皮毛消失脱落,取而代之的是光滑、强健、紧实的肌肉。而之前的伤势已经荡然无存了。
随着身体的巨大变化,我的面貌发生了改变,毛发全无,耳朵变长,鼻子回缩,眼睛是红宝石一样的全红色,没有瞳孔和眼仁。最显眼的是两只又长又尖的犬齿,已经伸出唇外。
“吸……吸血鬼?!!!”一看到我的獠牙,伊比亚终于看出了端倪。她立刻变身成魔神状态,意图增加力量,但徒劳无功。即便变身,她的力量与我仍然是天壤之别。
而我则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将伊比亚一把拽到怀中,大嘴一张咬住了她的脖子,一股股鲜血顺着她脖子上的动脉流入了我的口中,化作一股股力量被我吸收。
不仅仅是血液,随着我的吸取,伊比亚的力量、精血、生命力通通流入了我的体内。若就此下去,伊比亚必然会变成一具干尸。
但就在我即将吸干伊比亚的时候,令一股更加香甜的气味儿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伊丽莎白.巴托里。
刚刚还在想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的伊丽莎白看见我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本能的感觉到一种恐惧。我的目光中有贪婪、狂乱、兴奋、快感、渴望甚至是杀戮,但就是没有理智!
这目光她太熟悉了,那是刚刚变成血族之后,对于鲜血和力量的渴望!是面对“美味食物”时的表情!
果然,我将差一点儿被吸干的伊比亚扔掉,然后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残影来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头和肩膀,一口咬在了她的颈动脉上。
而这一回,力量!源源不绝的力量几乎撑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就像被充满了气的皮球。不过紧接着,这力量瞬间被我的骨骼所吸收,并化作精华冲入骨髓,又通过骨髓融入我的五脏六腑,一遍一遍的强化着我的内脏,我的实力蹭蹭的往上涨。
“啊……”伊丽莎白.巴托里疯狂挣扎,但她的力量被索特的神之囚牢锁住,一点儿都发挥不出来。只能任由我吸走她的生命精华,还有她的本源力量!
这本源力量其实才是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根源。那是一滴金色的血液,没有融入她的血脉,而是一直停留在她心脏的一个心室当中。
那是一滴“莉莉丝之血”,是巴托里沉迷秘术和邪神的时候从别人手中买来的。当时的卖家是一名吉普赛女巫。而她也是从别人手中辗转得来的。
当时巴托里并不知道这是“莉莉丝之血”也就是高贵的“神之血”,直到她被捕入狱,买通狱卒施行秘术,才唤醒了这一滴血的力量,从而获得莉莉丝的青睐,得以降临她的召唤仪式,帮助她成为二代吸血鬼。
可以说没有这滴“莉莉丝之血”就没有今天的巴托里。而如今,这一滴“神之血”却被我吸食了出来,并且被我的牙齿“嚼碎”彻底被我的骨骼吸收,同样化作产生血液的骨髓融入了我的身躯。
失去了这一滴“神之血”,巴托里的身体不断的发生着改变,一会儿是恐怖的蝙蝠怪,一会儿又是美丽的女士,一会儿又是双翼恶魔。片刻之后,她的身体终于衰老成一名苍老的老妪,即便无眼看上去都要比她年轻。
而完全吸收了这一滴“神之血”之后,我也终于恢复了知觉和理智。身体也在理智逐渐回归之中慢慢的变回了原样。
“天呐,我都干了什么?!”看着躺在地上的伊比亚和伊丽莎白,我的三观被自己粉碎了。吸取她们鲜血的时候,我是清醒的。但我却心甘情愿做了欲望的俘虏,放纵着自己对鲜血的渴望,不仅没有像地缸精那样加以控制,甚至一度放纵来着。现在想一想真是太惭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