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不屑的笑了笑，反问道：“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你看到照片上的武士刀了吗？难道你以为他们是普通商业间谍，只是来刺探点消息的？”
“可是…可是……”
韩月一下子很难接受这个残酷的真相，方源打断道：“别可是了，刚才那个女人跟他们是一伙的，她身手很不错，而且没有痛觉，刚才要不是我把她打晕过去，恐怕一时半会都难以脱身。
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要复杂，你们这个保密项目其实一点都不保密，除了霓虹国人以外，还有米国佬，甚至是印阿三，也都会来插一脚。
他们可不是派个普通的小偷来盗取研究资料和成果，而是动用武力明抢，你这几天不在公司里，曾经有两个家伙来找了你不下五次，想绑架你，这些你都不知道对吧？
本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些，怕吓到你，但你非要问个明白，那我只好让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了，免得你整天傻兮兮的，还以为在为社会做贡献。”
方源的一席话，彻底改变了韩月的世界观，尽管她很不愿意相信这些，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呆呆的沉默了几分钟，她忽然再次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
她眼前的方源，虽然声音和性格跟以前一样，但相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有时候她会怀疑，面前这个方源到底是不是原来那个方源。
“我当然是方源啊，跟你认识很久的那个方源。”方源呵呵一笑，揉了揉她蓬松的长发，安慰道：“别胡思乱想了，如果我要害你，你早就死了几十次了，根本活不到今天。”
“我从没怀疑过你是坏人，只是……”韩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只是你给我的冲击太大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普通人，没想到你居然……”
“超人，哈哈。”方源厚着脸皮给自己鼓吹了一下，借此缓和气氛。
“那些人想来夺取咱们的研究成果，就算我不杀他们，警方也会把他们交给国安部，下场不会比落在我手里好上多少。”
“你做的事情真的太让我吃惊了，容我缓缓。”韩月相信了方源的说辞，但难免还是有些恍如做梦的不真实感。
她以往的生活虽然处在尔虞我诈的环境当中，公司内部勾心斗角不断，但顶多算是为了在职场生存下去的小伎俩，可真要提到杀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换做其他人也一样很难接受，就好比两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突然撞到了一起，互相不理解对方的存在一样。
好在这些年她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等到回到住处时，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下车后笑着对方源说道：“谢谢你保护我，方哥。”
“这次是真心叫哥？”方源故意逗她。
“真心的，比真金还真。”
“哈哈，你别怕我就好，其实我也没得选择，就像武侠剧里说的那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方源笑着冲她挥挥手，“早点回去休息吧，注意锁好门窗，有事立刻打电话给我，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在你面前。”
看到方源开车离开，韩月站在原地没动，眼神里依然透着几分震惊，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身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狠人，完全颠覆了以前她对这家伙的看法。
这个喜欢扮猪吃虎的家伙帮了她太多太多，可她却一直蒙在鼓里，认为这家伙不过是运气好，有点小聪明，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其实方源并没走远，开车拐过一个路口就停了下来，看着韩月还傻傻的站在楼下，不由得摇头苦笑起来，早知道就不该告诉她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这下好了，整个人都吓傻了。
最终长长叹了口气，方源再次上车朝自己新租的住处驶去，地址和副钥匙他已经交给陈莉芸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对方可能正在家里看电视等自己呢。
至于今天出现的神秘女人，他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对付，想查她并不容易，找到她也同样不容易，只能平日里多加防备。
回到家里，陈莉芸果然捧着零食在看电视剧，自从被方源解救出苦海，她就像忽然年轻了十岁一样，开始享受一些小女生喜欢的东西，比如零食，抱枕，各种娃娃，摆的卧室里到处都是。
“你回来啦？吃饭没，我给你留了晚饭在冰箱里，自己热一下吧，”
陈莉芸侧头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视机上。
方源瞄了一下，发现是他不喜欢的言情剧，就哦了一声，进厨房热饭菜去了。
过了一会儿，陈莉芸发现他好像情绪不太对，一直沉默寡言的，便轻手轻脚的走进厨房，忽然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问道：“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说出来让老娘开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