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历史 > 嫡妻难惹 > 第786章
  “太子皇兄放心,洺世子那处已经安排好了。”轩辕複低声道,“如今直等到那处有结果了,只是太子皇兄,嫂嫂那处您当真不过去瞧瞧?”
  “不去。”轩辕烨低声道,“我不去,她还能早些醒,倘若我去了,怕是她不会那么早醒。”
  “为何?”轩辕複不解地问道。
  “她心里有事,否则也不会因着慕梓兮的几句话,而突然受了刺激,可想而知,在她的心中,那事儿比她的命还重要。”轩辕烨淡淡地说道,“她所在乎的是她的亲人,而我最在乎的便是她。”
  “太子皇兄,嫂嫂也很在乎您。”轩辕複低声道。
  “可是她心中还有放不下的。”轩辕烨莫名地苦笑起来,“一日不曾放下,一日她便不可能全心全意地对我。”
  “你跟嫂嫂都太骄傲了。”轩辕複叹了口气,便也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去。
  轩辕烨收起密函,雪白的锦袍掀起浅浅的涟漪,那张人神共愤的绝色容颜,此刻却镀上了一层化不开的云雾,只是隐约中能够瞧见那双清冷的眸子内盛满了无限的思念与哀伤。
  在一处幽暗无人的空旷之地,立着两个人,一人身着着墨绿色锦袍,墨发只用一根发带束着,神色淡漠,另一人身着着褐色的锦袍,一双深邃的眸子冷视着前方。
  “轩辕烨如此做,是用自己牵制着你我,好让慕梓烟能够集中精神对付太上皇。”冷寒峰冷声道,“我倒是不愿意看着他得逞。”
  “你现在能回去?”秦邧侧眸看了一眼冷寒峰,“即便你回去了,也阻挡不住。”
  “我为何要阻挡?”冷寒峰双眸微凝,“我只是要去瞧瞧,她是如何将太上皇逼入绝境。”
  “你以为如此,她便能够对你回心转意?”秦邧抬眸看着前方,“慕容狄说的对,即便没有轩辕烨,她也不会对你倾心,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还不是?”冷寒峰握着手中的手镯,这手镯如今已经变得越发地细腻了,带着他的温度,还有他内心那压抑的痛苦与思念。
  秦邧淡然一笑,似乎已经看透,“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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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是一个起伏章,里面有不少的感情,亲们要仔细看哦,嘿嘿……
  ☆、343 逼入绝境
  慕梓烟昏迷了整整两日,不知外头的情形如何,却也能够猜得到一二。
  她双眸微动,缓缓地睁开双眸,便瞧见齐氏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先是一怔,稍作缓和,嘴角勾起淡淡地浅笑,“娘。”
  “烟儿,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齐氏紧张地问道。
  “娘,女儿无碍的。”慕梓烟撑着缓缓地坐起身,芸香已经端着热水过来,递给她。
  慕梓烟抬手接过,轻抿了几口,芸香抬手接过,齐氏拢了拢她身上的毯子,轻声问道,“可是饿了?”
  “恩。”慕梓烟点头应道,笑着开口,“娘,女儿想吃莲子羹。”
  “好。”齐氏连忙点头,“我这便吩咐下去。”
  “娘,女儿不妨事了,这两日您守着女儿,倒是受累了,回去歇息吧。”慕梓烟看着齐氏有些憔悴的神色,低声道。
  “好。”齐氏见慕梓烟醒来,自然是有求必应的,女儿说去歇息,她便去歇息,故而叮嘱了芸香几句,便起身离去。
  正巧苏沁柔早些的时候出去了,如今见齐氏出来,便知晓慕梓烟醒来,连忙高兴地上前,“娘,妹妹可是醒了?”
  “恩。”齐氏点头,上前扶着苏沁柔说道,“回去吧,让她好好调养。”
  “是。”苏沁柔听着齐氏的话,大抵是明白了,这才启唇浅笑,便不再多言,而是跟着齐氏离去。
  芸香立在一侧,低声道,“大小姐,外头的情形正如您所料。”
  “恩。”慕梓烟淡淡地应道,转眸看着纱窗,沉吟了片刻,慢悠悠地启唇,声音透着淡淡地冷,还夹杂着一丝的沙哑,“慕梓兮可寻到了?”
  “没有。”芸香敛眸道,“大小姐,现在外头都乱着,慕梓兮自那日消失之后便再未出现过。”
  “她活着与钟璇有关,盯着钟璇就是了。”慕梓烟看着她说道。
  “是。”芸香垂眸应道,接着启唇,“大小姐,如今老爷跟少爷都被困在了皇宫里头。”
  “困住了?”慕梓烟这才渐渐地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了芸香的身上,“几日了?”
  “您昏迷至今,今儿个是第三日了。”芸香如实地回道。
  “三日。”慕梓烟轻声启唇,“太上皇是不会善罢甘休。”
  “那现在?”芸香小心地问道,想到大小姐刚醒来,便要如此费神。
  慕梓烟也只是仔细地想着,便见碧云端着托盘入内,而后将莲子羹端了起来,递给她。
  她抬手接过,便慢悠悠地吃了起来,热气萦绕在她雪白的面颊上,病气犹在,瞧着越发地清瘦了。
  待吃罢之后,芸香递来漱口茶,紧接着便又是一番洗漱,她这才下了榻,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便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
  一手扶额,一手盯着指尖捏着的白玉棋子,一旁的香炉内燃着淡淡的香薰,屋内萦绕着一缕淡淡的兰花香,她身上穿着青兰绣着兰花尾摆的袄子,凭添了几分空谷幽兰的空灵之美,却也难掩她脸上的苍白之色,反倒像是个病美人一般,透着一股软弱。
  如今她敛眸,自然瞧着让人疼惜,待她缓缓地抬眸,那一双杏眸内却透着沉静与淡然,令人心生畏惧。
  芸香自是安静地候在一侧,只是等着吩咐,碧云则是守在里间外头,坐在一侧打着络子。
  烟落院内却显得甚是安静,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屋内才传来她不疾不徐地声音,“准备准备,去行宫。”
  “行宫?”芸香抬眸看着她,明显一怔,“大小姐,您的身子?”
  “我这不是好了。”慕梓烟将手中的棋子轻轻一丢,便落在了一旁的白玉钵内,慢悠悠地起身,低声道,“走吧。”
  “是。”芸香无奈,上前将头蓬拿来,亲自为她披上,便随着她出了里间。
  碧云听到动静,连忙起身,待瞧见慕梓烟的装扮,低声道,“大小姐,可是要出去?”
  “恩。”慕梓烟看向碧云,沉吟了片刻说道,“倘若娘过来,便说我出门一趟,莫要让旁人知道了。”
  “是。”碧云应道,便立在一侧。
  慕梓烟与芸香是从密道离开,并未惊动其他人,云飞如今也入宫去了,只剩下隐一暗中护着,待慕梓烟出了密道,便骑着马前后行宫。
  芸香如今骑马的技术自然是越发地纯熟了,故而跟在慕梓烟的身后也不费力,直等到行至行宫外头,便瞧见有人守着,但是人却不多。
  慕梓烟也只是翻身下马,缓步上前,并未用密道入内,而是如此堂而皇之地入内。
  外头守着的侍卫见状,连忙拔出腰间的佩刀,待看见是慕梓烟,当下愣住了。
  慕梓烟冷冷地扫过眼前的侍卫,也只是轻轻抬手,隐一便带着因为落下,二话不说,便直接上前将眼前的侍卫毙命。
  慕梓烟抬步入内,径自向前走去,直奔大殿,便瞧见张喜走了出来,恭敬地行礼,“老奴参见成安郡主。”
  慕梓烟算了算日子,明日便是岁除,倘若明日无法解决的话,怕是大焱的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她的语气透着冷淡,今儿个停了雪,只是院子两侧还积压着厚厚的雪,冷风肆虐,她却傲然挺立着,“倘若你不想太上皇中毒而亡,便将解药交出来。”
  “郡主,老奴并无解药。”张喜垂眸回道。
  慕梓烟冷笑一声,“张公公,你的过往,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张喜双眸微敛,并无半分地慌乱,“郡主言重了,老奴不过一阉人罢了。”
  “阉人?”慕梓烟嘴角勾起邪魅地冷笑,“这天下第一制毒高手,四十年前突然从江湖消失,只是谁也未料到,皇上跟前的太监总管,便是江湖上闻名丧胆的第一制毒高手。”
  “郡主何出此言,老奴何德何能。”张喜心头是惊讶的,未料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被识破,这世上知晓他真正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只是这丫头为何会知道?
  慕梓烟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一串铃铛,盯着他说道,“不错,这世上知晓你的人极少,你也因此销声匿迹四十年,只可惜,这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看来老奴无话可说了。”张喜慢悠悠地挺直腰背,抬眸看着慕梓烟。
  慕梓烟也只是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我大可称你一声前辈,只不过这害人的东西还是少用为妙,免得害人害己。”
  “你这丫头倒是口齿伶俐。”张喜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既然你一早便知晓了我的身份,又为何到了这个时候来寻我?”
  “这个时候,你身边没有障碍。”慕梓烟直言道,“前辈,可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可有制出这天下剧毒,别人也能,故而,你我可以做个交易。”
  “倘若太上皇有何差池,他们跟着一起陪葬,岂不更好?”张喜扬声一笑道。
  慕梓烟低笑了一声,接着说道,“看来太上皇看走眼了。”
  “丫头,你若是乖乖交出解药,我或许能告诉你身上为何会出现奇异的变化。”张喜冷视着慕梓烟说道。
  慕梓烟一听,便知晓张喜不敢拿太上皇的性命做赌注,而他似乎是以为自己最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不过可惜啊,他还是算错了。
  她只是敛眸一笑,紧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太上皇是撑不过今日的,过了明日,他即便夺了宫,也是要呜呼哀哉的。”
  她微微地转眸说道,“只是前辈别忘了,我还有其他的法子寻到解药,毕竟我能够制出你无法破解的解药,也能够寻到你所制的解药。”
  “丫头,你到底是谁?”张喜觉得自己之前认识的慕梓烟与今日所见的着实是大相径庭,这丫头骨子里头透着的鬼魅,让他都忍住地跟着心头一颤。
  “我?”慕梓烟勾唇一笑,“我是谁,前辈心知肚明。”
  她将那串铃铛一丢,张喜抬手接过,盯着那串铃铛看了半晌,接着说道,“你是他的徒弟。”
  “正是。”慕梓烟知晓张喜是不知晓自己祖父是铃蟾的事儿,而张喜跟祖父也算是同门师兄弟。
  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着实让慕梓烟唏嘘不已,却也不知这里头究竟还掺杂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她看着张喜,继续说道,“你难道不想知晓他如今在何处?”
  “不必问,我也知道。”张喜抬眸看着慕梓烟,接着笑道,“他早去了。”
  “不愧是同门师兄弟。”慕梓烟说出了真相。
  张喜也跟着扬声一笑,接着说道,“丫头,这世上的事儿你若是一味地去探究,只会伤人伤己。”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前辈,你也应当知晓,太上皇的所作所为,已经几近疯狂了。”慕梓烟看着他说道,“当初,北青与大焱的先皇后身上的毒便是前辈所下。”
  “不错。”张喜坦然地应道,“铃蟾是我的师弟,可是他的毒术不及我,他与我各有所长,只是未料到到最后,反倒被他的弟子给坑了。”
  “坑了?”慕梓烟听着张喜如此正常的语气,便知晓他并非真正的阉人,她不解,到底是因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因为另一个人而不惜伪装成阉人,变成他使唤的奴才。
  张喜看出了慕梓烟的疑惑,低声道,“丫头,不必对我有所疑问,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别无退路,索性便与你做一个交易。”
  “不过,你倘若真的与我做交易了,太上皇可当真失策了。”慕梓烟接着说道,“难道你不担心他恼羞成怒杀了你。”
  “哈哈。”张喜扬声一笑,“不愧是师弟的弟子,到了这个地步,还想别人的死活。”
  慕梓烟见张喜如此说,便知晓这是他跟太上皇之间的事情了,与她无关,接着便从怀中拿出瓷瓶,毫不犹豫地递给了他。
  张喜接住瓷瓶,双眸一动,嘴角含笑,盯着慕梓烟看了半晌,“你这丫头当真有趣,怪不得太上皇会想要置你于死地呢,你可比他的那几个儿子要聪明的多。”
  张喜便从怀中拿出两个瓷瓶,接着递给她,“一人一粒,没有退路。”
  “我这也是。”慕梓烟接过瓷瓶,而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