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综)百转千回 > 第18节
  高清兰这样说也不事无的放矢,景山王这个人花心是有名的,家里家外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女人,偏偏对自己的人占有欲很强,不然张氏一个内宅妇人没事跟王爷较什么劲?还不就是景山王一上手就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么?
  尤其景山王因为想要拉拢叶子扬的关系,对叶子柳的态度多了两分刻意,不但占有欲更明显,也肉麻得要命。类似那种别人酸叶子柳两句就揍人的事情不要太多。
  要高清兰来说,不管真心假意,占有欲过剩真的很烦人,谁都不是活在真空无菌的玻璃瓶里,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根本就是造成他人生活严重的负担。
  举例来说,景山王除了对张氏跟叶子柳的相处明确表示过吃醋以外,还对叶子柳跟叶常歌之间的相处表达吃醋。
  毕竟叶常歌是叶子柳的独子,叶子柳疼爱一点很正常,景山王却不只一次的嫉恨叶常歌“占据了叶子柳太多注意力”——话说你一个成年人跟小孩吃醋会不会太幼稚太不可理喻?偏偏叶子杨知道以后还打趣叶子柳跟景山王两人“甜蜜恩爱”,然后叶子柳竟然还很、高、兴……?
  高清兰认为会觉得“绝对占有欲”很吸引人的,八成没谈过恋爱。所以才会觉得这种神经病“很萌”、“是在乎自己的表现”。
  毕竟没谈过恋爱的人对于爱情的想像就是全世界都不重要,眼中只有彼此才叫做甜蜜。对于此种行为,高清兰不于置评。
  既然连对叶子柳的小孩都会这样吃醋了,景山王对张氏态度当然是不怎样的。虽然景山王不会刻意针对张氏,但有意无意各种打脸的行为不要太多。这也是为什么张氏跟景山王恩怨虽然最小,但怨念同样很高的原因。
  本来如果要针对景山王,高清兰得花一番功夫,可是因为穿越者之前受了反噬,所以景山王身上的紫气在叶子杨跟他双修疗伤时提前用尽了,对景山王那边高清兰只打算放任即可。
  叶子柳这边,因为他跟景山王牵扯太深,叶子杨透过血脉的联系吸收紫气,所以他跟景山王在某部分来讲已经成为一个命运共同体了,之前诸事顺遂,等景山王倒了,叶子柳自然也会倒楣。可以说是穿越者一闯祸,所有人一起倒楣的节奏。
  既然已经预见到这两位倒楣的未来,高清兰觉得自己无论从心情还是从任务观点来说,远离叶子柳没有坏处。反正叶家血脉已经有了么。
  却说回叶子柳这边,他自从发现自己身体有好转以后,兴冲冲的想起了被自己冷落多时的发妻。当初冷落妻子除了因为张氏对自己跟景山王的关系反应太大以外,还有就是因为自己慢慢不行了,不行以后,要他拿什么去面对妻子?于是遣散姬妾以后,冷落发妻便是必然的事情。
  反正景山王也不喜欢他跟妻子过于亲昵,他正好做出一副对景山王全心全意的样子。
  毕竟对方是王爷,叶子柳虽是半被迫,却因为自家哥哥希望自己跟景山王保持良好交情,也因为自己不敢得罪权贵,所以对景山王还是挺在意的。
  不过现在张氏明晃晃的打了他脸,他再怎样也没脸去碰那个钉子。况且张氏是以他“不知羞耻”、“当人小倌儿”的由头拒绝他。
  心中烦闷的叶子柳信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悲哀的发现,自从自己跟了景山王以后,似乎就再也没有跟女人在一起的可能。景山王占有欲强、醋劲大,如果特别去青楼或者收个女人都不可行,唯一名正言顺的张氏又显然厌恶他了……然后叶子柳想起叶常歌平日对他言语间露出的蔑视……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怎么会弄成这等悲哀的地步。
  “老爷,这是……要去找王爷么?”正当叶子柳烦躁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习惯性的上了马车。
  “……去吧。”反正他也没地方可去。
  等马车到了两人常见面的别院以后,景山王已经等在那了。别怀疑,景山王当然是在叶家放了探子,不然又怎么能准确把握住叶子柳的动向呢?只可惜叶子杨对自己跟叶常歌的动向把握得隐密,害他整个叶府,只能大略知道叶子柳夫妻的消息。
  “子柳,怎么这时候来?”叶子柳一进门,就看见景山王斜倚在罗汉床上,拿著酒杯对他邪魅一笑。
  “就是突然想来看看。”个性使然,叶子柳是说不出什么想你了之类的话的。
  “听说你的身体好了?”景山王一边说一边走下罗汉褟,伸出手指钩住叶子柳的下巴:“要不……来试试?”
  “王爷,现在是白天……”叶子柳弱弱的抗议著。
  “现在呢?”景山王拿出一条手绢,将叶子柳的双眼蒙住。
  “我不是这个意思……”
  高清兰木然的将监视系统关了。
  早知道叶子柳再怎样纠结也脱不开那些套路,她又何苦为了知道叶子柳的心情特别秉除下人去观察他?马的果然是次级世界。
  叶子杨跟叶常歌这边夫夫在待产,叶子柳跟景山王这边已经是将死的节奏,不过如果要解除张氏怨念,高清兰觉得自己应该多做点什么。
  想来想去,高清兰花了五十点的能量,让皇帝眼前产生了一幕幻觉。这幕幻觉只有一秒钟,在那一秒钟里,皇帝会看见自己最喜爱最看好的三皇子对著景山王面露爱恋。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皇帝会让景山王毁掉自己最爱的儿子么?当然不会,即使景山王现在这副浪荡的模样有一多半是做出来给皇帝看的,皇帝也不会体谅他。
  以前皇帝因为景山王的浪荡而喜爱他,现在皇帝因为景山王的浪荡而想要他死。当皇帝想要一个人死,那个人往往会很迅速的消失。
  于是过不久以后,景山王在从别院回城的路上遇上悍匪,除了财物被夺以外,景山王本人以及所有随从、心腹外加一名友人都被乱刀分尸而死,因为没有活口,消息一直到路过的商旅报官才被发现,一行人在荒野曝尸了五日才得以入殓。
  而那位跟著赴死的倒楣的友人,当然就是传说中景山王的真爱叶子柳。
  本来叶子柳的安危叶子杨应该会有察觉的,可是现在他正忙呢,况且皇帝的意向不是谁都能随意盘算的,牵扯到帝皇的事情,即使是修真者也无可奈何。于是景山王跟叶子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交代了,不但死得冤枉,还死得凄凉。连个全尸都没有。
  高清兰在内心默念了一声佛。
  那一秒钟的幻觉其实不代表什么,如果皇帝没往那方面想,就一点用也没有。毕竟高清兰是无法对皇帝的心思动手脚的。
  可偏偏皇帝就往那边想了,也只能怪景山王过往的纪录太差。
  也许是为了弥补,也许是因为心虚,景山王的嫡长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继承了景山王的一切,不但不降等袭爵,而且还受到皇家安抚性质的赏赐。
  叶子杨对叶子柳的死亡倒没多少伤怀。这死亡是他无力阻止的,无论怎么说,叶子柳活著的时候他已经尽了照顾的职责,他觉得自己对叶子柳的因果应该是了结了。
  叶常歌对叶子柳的死亡同样没什么感觉,叶子柳又不是他真正的爹。
  ☆、第三十四章 我的侄儿我的妻(七)
  叶子柳死亡最明显的影响就是,高清兰城了未王人。
  本来叶家作主的,是叶子杨跟叶子柳两兄弟……或许在某段时间,还包含了叶常歌。可现在叶子柳死了,辈份最高的当家人就剩下叶子杨。
  对修真者来说,小小一个叶家会放在心上吗?当然不会,而且叶子杨自己现在也有麻烦缠身。
  怎么回事?
  起因还是因为叶子柳的死亡事件。
  叶子柳是跟著景山王一起死的,叶子杨是透过叶子柳的血脉连结吸取景山王身上的紫气以供修炼的。
  现在景山王身败名裂、死无全尸,这明显是紫气用尽的症兆。盗取世间帝王之气,那因果可是非常非常的重,偏偏作为中介的叶子柳又同时死亡,叶子杨现在受到了明显的反噬。
  受到反噬怎么办?双修呗。
  可是身为炉鼎的叶常歌现在怀著身孕呢。
  别说什么三个月以上胎像稳定就可以,就算可以,也很少有孕妇会这么荤素不忌。无论可以不可以,怀孕期间的那个啥频率绝对会降低的,像小说上面写的明明带球跑还勇健堪比花魁的,那是外星人。
  紫气来源断绝,鼎炉不堪用,叶子杨这下子只能靠著此世间稀薄的灵气慢慢疗伤。最糟糕的是,叶常歌快要生了。
  叶子杨当然不可能让外人得知叶常歌怀孕,叶家的名声要是因他而败,那又是一番因果。修真就是这点麻烦,既然是要上窥天道,方方面面都有限制。所以平常是叶子杨使了强力的障眼法,让别人看不出不对。
  可现在叶常歌快要生了,谁晓得男人生子会有什么奇怪的状况?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叶子杨带著叶常歌“跑路”了。
  他把叶常歌带到一个人迹罕至,灵力充足的好地方,辟好阵法,准备迎接小娃娃降生。
  至于叶家这边,叶子杨是以“带著侄儿出门散心兼历练”这个理由离开的。
  葉常歌知道要离开本来是百般不情愿。他觉得生小孩之后接著就该要做月子,月子没做算什么生产?就好像元宵节如果不吃元宵那还有什么意思?
  面对叶常歌的不满,叶子杨不以为然。修真者需要做什么月子?如果现在状况良好,他也不介意叶常歌胡闹。可是现在情况紧急,于是他直接暴力镇压了叶常歌的意见。当然似乎就是那种做到人家昏迷直接打包上车那一套。(高清兰默)
  叶家所有的男人都不在,高清兰也动了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整治奴仆。
  要知道高清兰刚来的时候,那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稍微得脸一点的奴仆都能给她脸色看。张氏会忧郁到拿自己剩下的生命来召唤高清兰,这些奴仆功不可没。
  既然叶家几个主子都在高清兰的报复名单上,没道理那些看人下菜碟的奴仆就得放过。反而就是这些该死的家伙才更要来个狠的呢!要知道这可是封建社会,奴籍之人生命都不是自己的,就这样他们还敢拿捏主母,简直猖狂。
  想要整治奴仆可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翻就够了。但高清兰也没那时间去跟他们玩什么分化拉拢的游戏。
  穿越这么多世界,其实最好用的还是一力降十会,所有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笑话。于是高清兰想来想去,最终花了大钱去县衙上下打点一番,请了县衙内的民壮帮忙。
  民壮算县衙内最低等的编制,算是现代基层员警那样编制。领得虽然是公粮,可并不富裕,最多的收入还是偶尔拿拿人情关说之类的小钱。高清兰上下使费,说明了其中几个奴仆侵吞主家私财,这次清理之后,情节严重的本就可以直接见官,让民壮们出手正是一事不烦二主。
  白来的钱不收白不收,帮助孤儿寡母又不是坏事,于是县衙内来了十几个人手,拿著长棍,虎视眈眈的帮高清兰把那些刺头都给发卖了,一些贪污严重的,还被抄了家送官府。叶家并不是累世的富户,这些奴仆都是叶子杨之后买来的,所以也没太多沾亲带故的包袱,高清兰卖了就卖了,人要是不够以后再买就好。
  “太太,外面那些人……他们说太太这样不给人留活路,当心以后……”行动那日,高清兰在自己屋里坐著等结果,秋霜则忐忑的跑进来跟她耳语:“厨房的王大娘还说卖了他们,以后街坊都知道太太您没点宽容之心,对您名声不好,说等您后悔那日呢……”
  “你也觉得这样把人送官发卖对我名声不好是不是?”高清兰微笑的看著秋霜。不管是不是有别的原因,张氏这个丫环从头到尾都挺忠心的,所以高清兰也特别愿意给她面子。
  “这……奴婢只是担心要是大老爷跟少爷回来以后,万一知道这事儿,还不是您的麻烦?”秋霜说:“剩下来的人嘴上不说什么,其实内心也怨恨的吧,刚刚奴婢在外面走一圈,他们的眼神看得人凉沁沁的……”
  “他们敢么?我是找了差爷帮忙,他们收了我的钱,自然只会说我的好。连县衙里的差爷都说我的好,那些奴仆的话又有什么可信的?”
  “那……大老爷跟少爷回来以后呢……?”秋霜问。
  卖掉的人里,颇有一些有头有脸的大管事,还有跟叶常歌交好的小厮,甚至还有叶常歌房里的丫头。这些人要是不在,那两位一回来一定会发觉。
  “你放心,他们不会跟我计较这些个。”高清兰笃定的说:“就算要计较,那时候人早都卖了,他们还能怎样?”
  秋霜本来满心不安,现在看见高清兰如此坚决也就罢了。反正剩下也没多少人,好缺肥缺都空出来了。现在大家或许会被这个阵仗给吓到,可等拿到好处的时候谁还会想起来当初被卖掉的那些人?
  高清兰又说:“跟那些子人沾亲带故的也一起卖了,只让人牙子找好点的雇主便是。叶家上下才几个主子,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下人。”
  别以为叶子杨跟叶常歌有多慈悲,那些靠近他们的奴仆搞不好他们早就想处理了。
  叶常歌怀孕,就算瞒得了所有人,他们那些近身的奴仆总是能察觉一些什么。况且他们两人不正常的关系也需要封口。高清兰将整个叶府大换血,说不定正中了他们下怀。
  况且叶常歌要是还回来那就是生完孩子了吧?到那时候,他哪还有精力去管奴仆?
  “刚刚陈伯还说要奴婢转告您说水至清则无鱼……”秋霜继续又说。
  陈伯算是比较早买进来的人,现在已经成为类似管家的人物。平常都是跟著叶子杨的,不过却意外的很守本分,是少数得势奴仆里头从来没有为难过高清兰的人之一。
  “水至清则无鱼?”高清兰冷笑一声:“我还就不想养鱼呢。”
  秋霜知道劝不动,就彻底不管了。反正这次火烧不到她身上。要是太太得势,她身为忠婢,享福的日子多了。
  至此,叶府总算整理一新,高清兰也总算是彻底把整个家给拿在手里了。谁叫叶府目前唯一继承人就是她儿子呢?
  没有叶家人的日子还是挺清闲的,不断穿越本就是一件孤独的事,也许一开始高清兰还有过迷惑跟无助,可现在她已经学会了享受这种孤独。打发时间的消遣早在永无止尽的生命当中学到精熟,她的日子开始安宁跟闲适。
  什么?找第二春?她不需要。
  爱情的确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谁也没规定人生一定要有爱情才会美好。她的确享受过几段惊心动魄的爱情,也被狠狠伤害过,也曾尝过真爱的甜美,这些都只是人生的一部分,知晓滋味就足够了。活到这个地步,高清兰已经学会欣赏生活的各种面貌。
  当然工作还是要做的,叶子杨跟叶常歌那都有监看系统,现在他们的景况实在不怎么好。
  叶子杨被紫气反噬,叶常歌也很想要帮忙,但怀孕中的身体有各种奇妙的状态,他根本没有心力也没有能力常常跟叶子杨双修。别说什么修真者身体好,怀孕中啪啪啪也没问题。这种事情除了身体许可之外还讲究一个心情,之前被弄晕带走已经让叶常歌不舒服了好久,就算叶子杨想要,叶常歌这边也配合不来。
  于是叶子杨只好寄望叶常歌生下孩子以后了,反正修真者的时间总是比较多的,他不缺耐性。
  好不容易,叶常歌瓜熟蒂落,要生了。
  那日,叶常歌疼了好久,他从来不晓得生孩子是这么一件痛苦的事情,一开始只是轻微的疼痛,缓慢,有规律的,一阵一阵的。阵痛之间相隔大约有十分钟,每次疼痛也就三到五分。不疼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可疼起来实在是让人想死。
  有别于所有的外伤内伤,这种疼痛就像是有只手在体内将他的内脏拧成一团、撕裂、揉碎,然后再拼起来、缝好、展开……如此周而复始。
  每次阵痛都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最后愈来愈大声,什么为了留力气忍著不叫?没有经历过的人不要说得太轻松!
  叶子杨观察了一下叶常歌的身体。发现他每一次呻吟,下腹都会不自主的用力,一用力胎儿分娩的通道就会肿起,所以他一直要叶常歌忍住别叫,要是通道肿起会阻碍小孩脱离,甚至可能造成危险。
  叶常歌自己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上辈子就见过阵痛的女人该用怎样的呼吸法,可是自己疼的时候哪记得起怎样呼吸?他满心满眼的只注意到自己好疼好疼好疼……
  众所周知,第一胎会生比较久,叶常歌就这样疼了十几个小时,等到阵痛最剧烈的时候,他已经疼的快要没有力气了。这还是多亏了他修真者的强悍体质,否则就像他这慌脚鸡的样子,哪还等得到小孩出生呢?
  叶子杨给他输送了一点灵力抚平他的疼痛,可问题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