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和凯尔希两人一同吃过午饭,聊了会儿天,便告辞了,出租屋再次只剩下了大狗子一只狗。
可是,赵小姐走了,凯尔希呢?
凯尔希去了图书馆。
嗯,老年人泡人民广场,中年人泡星巴克,而像是普通的学生,最喜欢泡的,除了奶茶店,就是图书馆了。
凯尔希倒是对奶茶提不起半分兴趣,却唯独喜欢安静的图书馆,不少时间都是在图书馆中消磨的。
拿着凌星的身份证,熟练地刷开借阅室的门进入其中,在图书馆的咖啡吧里点上一杯摩卡,挑一本书,坐一下午。
……
视角回转到凌星。
时间不知觉间来到了中午,吃过午饭,拿回了手机的凌星和李七一同在村子里散步。
雪原上的生活真的和城市中有很大不同,这种时间,龙门的人估计都在家里或者公司午休吧?而雪原上的乌萨斯人,此时此刻,也在午休。
点。
点。
点。
“李七,你是什么时候到乌萨斯的啊?”凌星问。
“这倒是说来话长了。”青年挠了挠头发,“大概是15年前吧,那个时候,乌萨斯还处在和各国的蜜月期,国内不少东西都在和国外合作,但是后来你也知道的,合作破裂了嘛。哦,听说还是一个叫什么“石棺”的项目,凯尔希医生,你知道石棺吗?”
“我不知道。”凌星摇头,内心却在腹诽:
娘的老子就是从石棺里爬出来的巴别塔的恶灵,没有人比我更懂石棺。
突然,脑海中出现了凯尔希的身影。
好吧,的确有人比我更懂石棺。
“这样啊,我还以为您肯定知道呢。”李七尴尬地笑了笑。
“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凌星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默默说,表面上维持着凯尔希的面瘫脸。
博卓卡斯替和叶莲娜又不知道去哪里了,两人跑遍了村子都没有看到两人的踪迹,颇有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
温迪戈们也聚在几个帐篷边上小憩,雪原的中午,太阳很大,但是气温很低,冰火两重天之下,原本兴致勃勃的凌星也有些蔫巴,找了个村民的家躲进去后就不愿意出来。
太阳小一点后,游击队的士兵们开始学习战斗技巧,当然,他们的老师就是这群温迪戈老兵。
你时常可以在训练场看到这种情况:
七八个年轻的盾卫撑着盾牌,吼叫着朝一名老兵冲去,结果温迪戈只是简简单单抬起长矛,一个横批,他们就横飞出去,半天没法起来。
嗯,这是抗打击训练。
另一边的技巧训练,新兵舞了一套花里胡哨的剑法,冲到温迪戈身边左右腾挪,剑出如龙,然后,在温迪戈身上的甲胄擦出一点火星,接着,剑主就会和他的剑一起飞出去。
“凯尔希医生,要一起来训练吗?”一个新兵说。这句话被李七原封不动地翻译给了凯尔希。
“……”看着一众新兵期待的眼神,凌星心里一阵无语,我靠,凯尔希一个医疗,你让他去打大爹这种级别的boss,还是没有拐的单挑?没有mon3tr,这不是捣乱么?
可是,不好意思拒绝,看了眼边上的李七,李七点了点头。
看来,李七已经和温迪戈们商量好了,就是来做个秀,激励一下新兵,让他们知道温迪戈也不是无敌的是吧?
然而实际上,李七根本不明白少女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试试。”凌星点了点头。
然鹅刹那间,原本热闹非凡的训练场安静了下来,所有的温迪戈教官们身形一顿,随后,抓着面前的新兵继续训练。
“诶?来个人练练啊。”凌星说,这句话同样被李七一字不差地用乌萨斯语喊了出来。
温迪戈们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是,依然没有人敢出来。
想了想,凌星说:“那这样吧,我们都准备一下,明天再打。”
“好的好的!”听过了李七先生的翻译,所有的温迪戈都是如蒙大赦,迅速继续训练自己手下的新兵。
不知道是不是凌星的错觉,温迪戈们训练的时候的力度,似乎加大了不少。
嗯,明天打,明天就是凯尔希了,嗯,对不起了老婆,只能把事情拜托给你了,要是放以前,只要不是突袭,这些家伙我随便手撕,现在,咳咳,我只是战略性撤退。
嗯,战略性的。
于是乎,和温迪戈打架的锅直接被凌星甩给了凯尔希。
另一边的凯尔希显然不知道此事,依旧喝着咖啡,看着书,享受着自己的下午。
凯尔希·悠然假日。
凌星看了眼凯尔希的备忘录,随后和李七说了几句,两人就分开了。
——村子角落——
“托姆,你叫我来做什么?”一个蓄着络腮胡的男人不耐烦地推开了储藏室的门。
“嘿,小点声。”被称作托姆的年轻人做了个“嘘”的手势,左右看了看,将窗户关了上去,屋内昏暗,并不看得清来人的脸。
他说,“可别让人听到了。”
“干什么,神神秘秘的。”男人脾气火爆,吹了吹胡子说。
“好好好,你看,这是什么。”年轻人将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男人。
男人一把抢过,打开,只见泛黄的纸张上写着三个大字:通缉令。
下方是照片,照片上的头像,赫然是博卓卡斯替。
紧跟着的是悬赏金,不多,300万龙门币等值的货币而已。
“嚯,这,多少个零啊。”男人一时间有些眼花花,“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三七多少来着?”
“好了,托卡叔叔,你知道这几天来村上的那批人有多值钱了吧,其他人加起来,估计是这个数的5倍。”年轻人比了个五的手势。
“怎么,你能打得过他们?嗯?那可是温迪戈!”男人说。
“不,不用我们打,帝国的巡逻队还有7天就会来,我们只要配合他们把他们抓起来,就能分一杯羹。”年轻人说。
“嗯?怎么说。”托卡问道,显然是动了心。
“我们只要巧立名目,就说办庆典大会,把这包药在下在他们的饭里,拉拢村子上的其他人,让他们先吃,吃完之后,我们的人送上解药,其他人全给绑咯。”年轻人将嘴凑在男人的边上,“到时候啊,只需要把这些人扭送给到来的巡逻队,我俩妥妥大功一件。”
“能拿多少?”托卡问,“要跟巡逻队分么?”
“这次来的是阿克瑟夫队长,出了名的好说话,到时候三七分成就行。”托姆说。
“怎么才七成?”
“七成那是人家的,这三成,我们还得看人家脸色。”
“谁的脸色?”
“他。”年轻人指了指边上的巡逻队制式战斧。
“怎么,我又下药,又拉拢人,坏事做尽,才三成?”
“对。”
“还要看他的脸色?”
“对。”
“那我不成偷耗子的饭吃了么?”
“您要这么说,这赚悬赏金,还真是偷耗子饭吃。”
“诶,那你说说,我们要是帮游击队,能不能挣钱?”
“能挣,提心吊胆,偷鸡摸狗。”
“要是抢了巡逻队,能不能挣钱?”
“能,但是很难。”
“那我要是将计就计帮游击队吃了巡逻队,能挣多少钱?”
“不对,你不是托姆叔叔,你是什么人!”托卡顿时一惊。
“鄙人,游击队,李七。”男人撕下了脸上的假胡子,门被推开了,银发的少女提着煤油灯走了进来,身后几个游击队的士兵带着另一个蓄着络腮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