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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夜晚,傅时竞身处的包间,灯光正迷离。今夜是他攒的局,在座的也都是玩的不错的朋友,厅里摆着一张麻将桌,傅时竞手边已经摆了一堆的筹码。
  陆商从包间外进来,走到他身边拖了张椅子坐下,捡了一张筹码做硬币抛掷,“顾泽那小子就在隔壁呢。”
  傅时竞眉都没抬一下,伸手摸了一张牌,指腹滑过牌面,然后推倒了面前的牌。
  “自摸。”
  座上一片哀嚎。
  “我的哥哥诶,你今儿还给不给我们留不留活路了,合着咱们过来是买今天的单的。”
  陆商长手一揽,将他们丢到中间的筹码全扒拉了过来,“技不如人怎么还有怨言,老郑你不行啊。”
  傅时竞起身给他撂了一句,“让他过来吧。”
  陆商一边收了筹码,一边回他,“得,立马的事儿。”
  傅时竞找了片清净地方坐下,顺手点了支烟,面前的酒几上摆着着三杯酒,那是陆商之前特意调的。
  没两分钟,陆商带了人过来,傅时竞摁灭的烟,招手让他过来。
  “坐。”
  顾泽在一边的沙发坐下,脸上的笑倒是不卑不亢,“哥,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我明天就去向魏小姐赔罪,请你见谅。”
  傅时竞看他一眼,“没必要,你再出现就是碍她的眼。”
  他随手点了点桌上的三杯酒,“喝了吧,这就算你的赔礼了。”
  全场早就静了,牌桌上的人也不打牌了,全端坐着看热闹,傅时竞出手教训人,好多年没瞧见的西洋景了。
  陆商坐的最近,专看笑话,那酒是他们几个十来岁造下的把戏,最烈的几种酒掺在一起,没什么好不好喝之说,就是管醉,命的名就叫“一杯倒”。
  满屋子都能闻见酒味,顾泽猜得到厉害,怎么肯吃这种亏,“时竞哥,咱们两家的交情也不算短了,何必为了这些事伤了面子。”
  在场的谁听不出他的打算,捏着老辈的交情向傅时竞施压,脑子倒是转的快。
  傅时竞抱着臂靠在沙发,嗤笑一声,“喝你的吧,不牢你操这份心。”
  软的不行,硬的不敢,顾泽干脆耍赖,哐当一声推了酒杯,“我就不喝!你敢拿我怎么办!”
  他见他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大了胆子开始说话,“时竞哥,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和魏小姐玩玩也就算了,你家里还能同意你娶她吗?我姐姐···”
  话没有让他说完,傅时竞起了身一把攥了他的衣领,将他的头摁进冰桶里,抄起一旁的酒浇了下去。顾泽奋力挣扎,他一手制着他,脸上不带一丝表情,显得阴沉而暴戾。
  “你算个什么东西,来做我的主。”
  几瓶烈酒浇了下去,顾泽挣脱间已灌成半醉,傅时竞松了手,解开袖口挽了袖子,吩咐了陆商一声,“叫舒琳过来,领他回去。”
  他推了门进洗手间,洗净手上沾染的酒液,出来时却又回复了往日的温文,他依旧回了原位置坐下,又点了一支烟,不抽,只是打发时间似的,看着它燃尽。
  香烟燃到结尾,舒琳也赶了过来,满屋子的酒气让她皱眉,看见醉的一塌糊涂的弟弟时,心情霎时间低沉到谷底。陆商打去电话时已经将事情大致告诉她,可是看见这样一幅场景时还是让她气恼。
  “傅时竞,何必闹到这样的地步。”
  他不愿和她多说,只是看着她说了一句,“回去吧。”
  她在这种平而淡,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中离开,那扇门缓缓地关上,将那双眼也掩去。
  她刚一转身,已然流出泪来,陆商让酒保架着人跟着,看她哭的可怜,叹了口气,“你何必呢,青春大好的姑娘。”
  浪费在一个永远不会回应你的人身上。
  舒琳的脆弱没有持续多久,她擦了眼泪看了陆商一眼,冷笑一声,“这事情没完呢。”
  陆商目送她离开,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渐行渐远,他吹了声口哨,转身回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