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视一眼,同意了。
县令高兴的带着他们回到府邸,并命人做了一桌酒菜接待。
席间县令问起他们的名字,“还未请问两位是?”
道士笑了笑,十分有礼的答道,“在下封桐,这位是……”
“在下小风。”他打断了封桐的话。
“小封,封桐?你两一个名字?”县令纳闷的看着两位。
两人被县令的话逗乐了,小风笑后,又解释了一番,“长风万里送秋雁的风。”
封桐也跟着附庸风雅了一会,“我是……”好像没有相关诗句,想了想,尴尬回应,“封桐的封桐。哎呀,大人,这都不是重点,名字只是个代号,不要计较到底是哪个字了。”
县令被封桐大孩子一样的天性逗乐了,到底是才长大的年轻人,稚气未消。“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问了,来吃菜喝酒。喝过了这顿酒,日后你们就是本县的捕快了。捉拿凶手,多多出力啊。”
“那是自然!”封桐十分爽快的答应,顺便举杯与县令大人碰杯。
小风也笑了笑,跟着举杯。
喝了几个时辰,夜黑了。他们也喝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各自回房。
县令也不客气,自己先起身回去了,两人后起身。
县令起身回去的样子,小风都是看在眼里,不由得露出佩服神色,“这县令还真是严以律己呀,吃饭的时候也不敢多喝几滴酒。一席下来,就你我喝的最多,你看他走路的样子,一点醉意都没有。”
封桐点点头,他也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有一事不明,“这么好的县令,怎么大把年纪了还是县令?看样子,朝廷似乎对其不公。”
“那也说不准,万一考取功名晚了,所以至今才是个县令呢?”
“那也不公!”封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坚持己见,“就他这样的,想来也是有些才华的,一定是不懂的疏通关系,才一直没中。”
小风无奈一笑,顺势摸了摸封桐的头,“好了,不要计较这些了,还是想想怎么破案吧。”
封桐最是讨厌有人这样摸自己的脑袋,十分奓毛的瞪着他,“不要碰我的脑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小风笑出声,懒得理会,双手和叠拖着脑袋,大摇大摆出去。
封桐撅着嘴紧随其后。
另一边,县令回了房间还没睡下,脑海中还在回忆那个老头。眼看着就要抓到了,就让人跑了,有些心有不甘,但幸好凶手还不知道这是他们演的一出戏,故技重施说不定还有用。
只是接下来该找谁来演,演什么好呢?
县令大人纠结着眉头冥思苦想。而这个时候,门缝里隐隐飘来一阵烟,
长长的一缕,在半空中绕城一个圈圈,渐渐地随着浓度越来越大,一缕越来越长,嗅到县令的鼻子里,忽然整个人晕晕乎乎。
县令下意识的摇摇头,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回事?难道是这几日太累了,没休息好?”
想了想,站起身去外面打水洗洗脸。
而就在开门之后,看见一个奇怪的人影站在自己面前,“你,你是谁?”
县令问话,那个人也不答,县令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抓不到。
这就更加让人怀疑,他忍不住跟着那人往前走,那人出了门,县令也出去。
这个时候封桐他们正好往这边过来,看见县令一个人要出门,还以为是大晚上的要去查案,便上来问问要不要帮忙。
“大人?这么晚还出去查案,要不要帮忙?”
县令摇摇头,他们两个也就没多问,回屋了。县令又一步步出去,走了没几步,昏厥过去。
这个时候黑夜里出来黑衣人,把人带着飞檐走壁去了海边。
海边这时候风平浪静,且四周漆黑没有一人。蒙面人把已经晕倒的县令往地上一扔,手脚麻利的从海滩边捧起泥沙往县令的鞋子里,衣服兜灌,差不多了,才把人扔到海里。由于重力,人一到海里一点点往下沉。
凶手找来树枝清扫了沙滩上的脚印,而后走开了。
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人声,“水月,你真的要拿我实验?”
“如果你想找出凶手,就必须要配合我。放心,我不会让你淹死的。相信我。”
两人一言一语渐渐过来,到海边的时候,毛灼华先看到了不远处浮着的东西,“水月,你看,那里是不是浮着什么东西?”
钟水月把火把往近一凑,仔细看了看,好像是衣服,“是人!凶手应该又在作案了,快,快去就他!衣服还没下沉,人还没完全下去,凶手应该刚刚作案,还有抢救时间!”
毛灼华立刻赶过去把人救下,钟水月把火把往沙滩上一插,也走了过去帮忙把人拖过来。仔细一看才发现凶手的目标竟然是县令。
两人都吓了一跳,又楞又惊讶,但很快钟水月就熟练的按压县令,让其把水吐出来,毛灼华则是一个劲的叫喊着。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大人!”
县令大人吐了几口水之后,总算有些反应,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海边,也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毛灼华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大人,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碰巧到这,正好看见你。大人难道不知道有人要害你吗?”
第二百二十六章 凶手原来另有目标
“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太清楚了。”县令大人感觉脑袋有些疼,还有些晕乎乎,记忆有些模糊,却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走到这里。
毛灼华倒是暗暗的有些想笑,“水月,看来这次你不用拿我誓言了,从大人身上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凶手害人淹死的手法。”
钟水月下意识的低下头打量了县令大人上下,县令大人感觉脚底很不舒服,脱下鞋,竟然倒出不少沙子,全部浸水化了。
毛灼华吓了一跳,“哇,大人,你这是刚从沙漠出来?”
钟水月到是眼前一亮,想明白了,“我明白了,凶手把人弄晕,再把人身上灌泥沙,人就能沉下去,这样就会造成淹死的假象了。看来此行收获还真不小。”
钟水月赞同的点点头,同时才想到之前看到的毛自荐的尸体,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也很脏,很浑浊。这些,所有人都看见了。
只是大家都以为尸体是托捞过程中碰到了沙滩以及浅水区的淤泥才弄得浑身是脏,所以没有人引起怀疑。
要不是钟水月看到县令大人这个样子,她也差一点就相信了。此次再回想起来其实并不那么简单。凶手一定是在毛自荐身上灌了打量泥土加重重量,好让人沉下去间接达到淹死的程度。
而且泥入了水就会化,就不至于留下蛛丝马迹。
此次县令大人入水用的是沙,这就有点意外了,凶手也因此露出破绽。
钟水月猜测,凶手之所以这么大意,一定是有原因的。第一,时间紧迫,他急着想把县令杀死,只想尽快的拖到海边。第二,就是条件不允许。凶手拖着县令过来的路途没有任何泥土,所以不得不带到这边再来作案。
但是泥也不是稀缺玩意,随便一早就能找到,不至于的。想来应该是时间紧迫吧。
县令大人经过片刻的冷静之后,终于彻底清醒过来,醒来之后,才意外的发现凶手要杀的目标其实是自己。
“我知道了,凶手如此大费周章的引本官来这,其实是要杀了本官。”
毛灼华还以为县令大人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原来是这些,这些他们早就知道了,看看他现在的处境就知道凶手是要来杀他,而不是请喝茶。
毛灼华无奈地摇摇头。
但是钟水月听出了县令的意思,“大人的意思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大人你,而不是间接的因为大人知道了线索,才动杀机?”
县令大人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没错。因为本官才上任,还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凶手就对本官下手,这点就足以证明,本官也在凶手的杀人名单里。”
毛灼华听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理解错了,但是他又有疑问了,“可凶手杀的都是些无恶不作的人,大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人家的目标?难道说大人也……”
县令大人连连摆手打断,“胡思乱想些什么。本官岂是那种人。本官只是在想前前前县令之死。乡亲们不是再传龙王招兵的例外就是那个县令吗?他在官场时,也没做坏事,不照样被灭?所以我猜想,我的情况应该跟他一样。”
钟水月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大人?”
“接下来,咱们……”
“看,那里有人!”
不远处传来村民的尖叫声,随后就有不少火把亮点出现,再后来,不少村民都走到了他们面前。
钟水月抬头一瞧,男男女女都有,村民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
小年从人群里挤了进来,看见钟水月在这,很是吃惊同时又很纳闷,“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睡觉去了吗?”
“我,我出来走走。”
“大人,你怎么也在?”村民们看见了坐在地上湿漉漉的县令大人。
因为是夜晚了,县令大人穿的不是官服,而是寻常的衣物,但还是被乡亲们认了出来。乡亲们看见他湿漉漉的就知道从海里出来。
于是乎,哪个聪明人,立刻想到了一点,尖叫起来,“呀,县令大人该不会是遇到了龙王吧?龙王又来招兵了?”
这么一叫,把所有乡亲们都吓了一跳,乡亲们这才反应过来县令大人的确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海里上来的样子。
这会,该不会是……
人们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但是视线还不肯从他们身上移开。这个时候有人提出了疑问,“小年,你不是说你的这位姐姐睡觉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县令大人为什么浑身湿漉漉的?该不会这位姐姐欲对大人图谋不轨吧?”
这人一指点,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件事,龙王招兵案的幕后杀人凶手该不会是钟水月吧?
想到这里,人们又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但后面围上来的人则是飞快的跑到另一边去,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把钟水月他们围拢其中。
然后一些所谓的有先见之明的女人们开始议论起来。
“我说怎么这么巧,县里死了人,这个外地人就来了,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的。我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当时就觉得这个女人不吉祥,没开门,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说话的就是之前那位躲在门后面,不让钟水月他们进去的妇人,她说完这些又补充了一句,“幸好我有先见之明。看看大婶子家,如今都成什么样了!”
她口中的大婶子家,也就是小年家。
这女人如此颠倒是非,不分黑白的话,也把钟水月气着了。钟水月一抬眸,愤愤的扫了过去,“这位大婶你这样说好像有失偏颇啊。小年的哥哥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来过隆里县。你怎么能颠倒因果呢!”
那女人脖子一耿,还振振有词的往下说,“就算那几件案子与你无关,那么县令大人的事如何解释?我们可都看见了,县令大人莫名其妙躺在海边,浑身湿透。你自称要睡觉了,却也莫名其妙出现在海边,你的身上没有湿透,这作何解释?”
第二百二十七章 钟水月被冤枉
女人的话听来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这样的话引起了乡亲们的思考。
“是啊,是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这案子里不止一个杀人凶手?”
……众说纷纭,钟水月也懒得听从,“好了各位!既然大家都对此事有所怀疑,倒不如问问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是受害者,相信他说的话更有信服力吧?”
钟水月将话题抛给了县令大人,如今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也就只有他了。
但是县令大人的回答却是这样的,“我依稀记得好像有个人引我过来,但到底是谁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想来应该是凶手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