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大人不过一顿,便迅速的想到了问题的所在,顿时脸色一沉,伸手在她的脸上往边缘摸去,一摸一揉一碾一扯,顿时一张人皮就从她的脸上被剥了下来。
围观人群当即喧嚣了开来,而在人群外,有人猛的站起了身,有人微笑静看,有人漠然无谓,有人神色沉凝。
“看来还是小看了右相府和那位娘娘的本事,竟连死牢中的人都能如此随意的调换。”这边,有人这样说。
另一边,也有人自语:“假的?可惜,竟然被发现了,本王可认为成梦璇那女人活着才好。”
那酒楼内,端木恬忽然转身,冷冷说道:“走了!”
身后,有男子轻声询问:“恬恬不去死牢看热闹吗?”
“有什么好看的?污了眼睛!”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冷宫疯妃
右相府的大小姐成梦璇被判死刑,却在行刑之时发现被冒名顶替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顷刻间哗然了,就连原先还对成大小姐如此美人即将香消玉殒而深感可惜痛心的人,也忍不住的愤而怒骂。
蔡国公死死的拽着那张人皮面具,猛的站了起来,怒哼一声,道:“来人,即刻随老夫返回死牢查探!”
又转头对身边的以为大臣说道:“章大人,便由你进宫去向皇上禀明此事,老夫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忤逆圣上之事!”
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往天牢的方向,一路则匆匆赶往了皇宫,有人在人群外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跟去天牢,而是转身朝皇宫的飞奔而起。
此事本不该会出现这样的变故的,而这一切皆都因为刚才人群中的那一声喊叫。
那人是谁?哪一方的?为何竟会远在人群中都能发现那个“成梦璇”是假的?
且不说她当时戴了人皮面具,完全就是成梦璇的模样,即便没有任何的装扮,就她那满脸污秽的模样,也不该会被人认出这是假冒的才对。
除非那人早就已经知道了被押到刑场来的这个人,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
他行事隐秘,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外面也有人一直严密监控着各方势力的动静,皆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况且在那天牢底下,守备极其森严,世人都说那样的铜墙铁壁,连只苍蝇蚊子都轻易的飞不进去,怎么可能竟会有人发现了他的所作所为,那给他的感觉,简直就好像是被人亲眼目睹了现场。
他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奔,心底忽然一激灵,透心的凉。
此时蔡国公正带人匆匆赶往天牢,他想要在这个时候再次潜入天牢底下,将成大小姐给安置妥当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潜入进去便已经是千难万险,就算潜入进去又能如何?不过就是平白的被抓而已。
所以现在,他毅然不管成梦璇,首先就要尽快的将此事向娘娘禀报,以防不测!
这事儿可糟了。
若没被发现,那人替了成梦璇的死,也就一了百了了,到时候德妃娘娘自然有办法将成梦璇从死牢里面救出来,给她换一个身份继续过活。
这前后不过就是个时间的问题。
可现在竟然被发现了那人是成梦璇的替死鬼,那么蔡国公必定愤怒,朝中诸大臣也将愤然,最重要的是皇上,当他得知此事之后,必将暴怒,比之蔡国公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行为,简直是丝毫也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帝王一怒必将伴随着流血漂橹,而德妃娘娘和右相府又该如何去平息这一场意外而来的帝王之怒?
天元帝乃是难得一见的仁慈皇帝,从不轻易动用杀戮,甚至朝臣们偶有不小心中对他的稍稍失礼不敬,他也一笑而过并不会太过计较。所以他在百姓中的声望极高,朝中的许多大臣都愿对他直言,对他忠心耿耿,大炎也在他的管理下越发的强盛。
可他再仁慈,也是皇帝,他允许你们的小小失礼和不敬那是他宽宏大量,心胸宽广,英明神武,而一旦有人因此而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而做出冒名顶替蒙骗圣上的事情,他也不会介意让他们见识一下他的帝王之威。
君修染站到了窗口,抬头看着外面晴朗高远的天空,神情晦涩,忽轻叹了一口气。
要变天了。
转身走出门外,却见先一步出来的他家恬恬正站在门口等着他,眼中一抹关切,又在转瞬间消失无踪。
他不由心一安又一乐,笑得春光迤逦般的凑了过去。
此时,蔡国公正带人往天牢赶去。
蔡国公老当益壮,骑在马背之上腰杆儿挺得笔直,策马当先行走在队伍的最前头,一路风驰电掣,掀飞尘土无数,也引得路上行人纷纷避让,议论纷纷。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天牢,国公大人不等马儿停稳妥了便翻身从马背上下来,朝天牢内冲了进去。
一路席卷而下,迅速的来到了低层的死牢门前,沉重的铁门打开,众人“呼啦啦”的涌入了进去。
这往常安静到死寂的死牢,今天注定要不得安宁了。
就算蔡国公现在不带人过来,今天这个地方也极其的热闹。
才刚踏入死牢,众人便隐约听到了死牢的深处有些骚动,似乎正在发生着什么时候,让那里的死囚犯们都十分的兴奋。
这让蔡国公不禁脚步一顿,精锐的双眼一眯,然后直直的朝那边走了过去。
那是原本关押成梦璇的地方,只是有些有刑部侍郎岳大人请求皇上怜悯将死之人,给换了一个清净之地,而此时在那里,正在上演着一场精彩绝伦,甚至可以说是精妙绝伦的好戏。
还没接近,蔡国公就已经听到了一些不正常的声音,身周牢房里的死囚们皆都骚动着,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人也皆都面面相觑,神色诡异。
这声音……
忙快步往那边奔走了过去,很快就看到在那间牢房里面,有女囚赤身裸体的跪在一侧牢栏前,那一身细皮嫩肉,干净得绝对不像是被关多年的死囚能够有的娇嫩,此时那上面正遍布着大量的青红痕迹,以及还有大量乳白色的物体。
一只手从隔壁牢房里伸过来,用力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张嘴,她的嘴张得极大,并有着一男性的部位正在不停的进出。
这边的空气都不再腐臭,那些腐臭皆都被更加浓郁的欢爱气息和血腥味给驱散了,而气势汹汹赶过来的一群人,看到眼前的这一番场景,皆都被惊得呆怔了。
火把照耀,将原本阴暗的死牢照出了一片明媚,牢栏的阴影之间,能看到那牢房中一片凌乱,从这头到那头,皆都流淌着某些痕迹,这边有人与女囚取乐,那边有壮阔男子紧贴在牢栏上,死死盯住这嚷嚷着:“淫棍,你给老子快点,老子还没爽够呢!”
对于突然出现在外面的那一群大人们,他竟是视而不见,反而因为突来的火光照耀,让他能够更清楚的看到了那一具婀娜的身段,那遍布了全身的无数的暧昧痕迹,神情越发的激动了。
这走道另一边的某间牢房里,有笑声响起,说着:“还是你们两人最爽,老子再天赋异禀,也没办法伸到那边去啊!不过你们还是都悠着点吧,没看到有大人过来了吗?嘿嘿!”
呆怔的大人们终于缓过了神来,有人面红耳赤的背过了身,有人则目光游离不知所措,还有人紧紧的盯着那女囚,冷哼了一声。
狱卒也纷纷反应了过来,忙上前用力敲打着牢栏,怒喝道:“停下!该死的混账东西,还不快给老子停下!”
火把凑得更近了,越发清楚的能看到女囚身上的痕迹,能看到她的下身尤其的惨不忍睹,她跪在那儿,还有丝丝缕缕的鲜血不断顺着闭不拢的双腿蜿蜒而下。
狱卒们意图阻止,蔡国公却忽然开口,道:“好好的一女子,连男人的滋味都没有尝过就要被拉出去斩首示众,确实十分可惜。老夫见她享受得很,就让她在这里好好的享受吧。”
死牢内刹那一静,就连那正在玩弄着成梦璇小嘴的人也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动作一顿,然后尖尖细细的笑声响起:“这位大人真是善解人意,不知该如何称呼?”
“你不必知道!”
他又是笑了两声,真没有再继续询问,而是又继续的运动了起来,完全无视这周围那许多双眼睛的围观。
成梦璇跪在那儿,瞳孔散乱,神情飘忽,一滴泪水缓缓的从眼角滑落,满身的绝望灰暗死寂。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竟会发生这种事?她宁愿去死,宁愿去死!
另一路的章大人,也已到了皇宫,一路传召来到了皇上的面前,迅速的将刑场上所发生的事情向皇上禀报了一遍,不敢有丝毫的遗漏。
他已经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不由得满心惶恐,不知所措。
君皇帝静静的听他讲完,脸色阴沉得仿似能滴出黑水来,半饷沉静无语,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冷冽,道:“替死鬼?好,很好!”
没人会认为皇帝陛下这咬牙杀气腾腾的说出来的“好”,是真的好,无论是前来禀报的章大人,还是站在旁边的内侍,皆都低下了头,刻意放慢了呼吸,不敢在现在这个时候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来惹起皇上的注意。
骄阳似火,灿烂得灼人眼眸,却照不透这御书房的森森门庭。
房内气氛压抑,帝王面沉似水,章大人冷汗淋漓。
终于,尊贵的帝王又开了尊口,道:“蔡茛呢?”
“回禀皇上,蔡国公现行去了天牢查探。”
“那冒名顶替了成梦璇的女囚现在何处?”
“已经重新看押了起来。”
“好,你先下去,将邢兆文给朕找来!”
章大人一愣,然后连忙躬身应下:“是!”
然后他如释重负般的匆匆退出了御书房,找刑部尚书邢兆文去了。
而这个时候,有人也已经回到宫中将刑场上发生的事情巨细都回禀了主子。
德妃娘娘刹那间脸色惨白,跌坐到了凳子上,怔怔的发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喃喃自语,神情恍惚,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该会被发现的,那在人群中叫喊的人,究竟是谁?
大炎的朝堂在顷刻间席卷起了一阵狂风骤雨,各方势力竞相倾轧,蔡国公为代表的中立派,然后便是太子党,二皇子党,五皇子党,再之后,便是那说不清究竟是三皇子派还是右相府派的一群。
这些人,拥立着君修染,但却更听命右相府,或者更直接点的说,是德妃娘娘。
破败不堪的成梦璇被从死牢里揪了出来,看到昔日光彩耀人的成大小姐竟在短短几天里变成了如此模样,众人皆惊,但是可千万别指望会有人对她表示出同情。
她的神智已浑噩,似乎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精神已崩溃,无论任何人问她什么,她都死气沉沉的低头垂目,默然不言。
那个被找来替代成梦璇的女囚也带了来,面对这济济一堂的大贵人,她惊惧得面无人色,哆嗦着不敢有丝毫隐瞒的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说有人以她尚还留在人世的孤老父母为威胁,要她去替死,只要她乖乖答应,他们不仅不会去为难她的父母,还将会给他们一笔巨大的财富,让他们余生无忧。
还说,她听到那个黑衣人与成大小姐言谈,是那个黑衣人口中的娘娘,成大小姐口中的姑母计划的这一场替换,并言诺定会找机会将成大小姐救出死牢,重新换个身份继续生活。
此言出,满堂惊,帝大怒,当场下旨将成梦璇推出宫门斩首示众,又下圣旨,列举德妃罪状,夺其妃位,打入冷宫。
当时,君修染正请假在家养伤,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忽幽幽一声轻叹,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麻烦,还得特意跑宫里去演戏一场,本王的伤势久久不见好转,都是被这么折腾的。”
身旁,端木恬冷冷斜睨着他,满脸鄙夷之色。
你的伤早就已经好了吧亲?不过就是不想每天早早上朝便故意赖在了身受重伤这件事上面。
身受重伤到不能上朝的人,能在一国最戒备森严的天牢内人自如来去?
身受重伤的人,能整天对着她发情发春发傻发萌,心心念的想着如何调戏她非礼她吃她的豆腐甚至是恨不得将她扑倒在床?
身受重伤的人,能如此的行走如风,潇洒恣意,面色红润,神采奕奕?
他揽镜自照,手上一盒粉,一个劲的往脸上抹,直将他那红润如玉的脸抹得苍白,然后眼神再那么一散漫漂浮,紫光黯淡,顿时就是一副虚弱不堪蹂躏的娇柔模样,转身对着端木恬摆一个楚楚幽怨的表情,更加惹人怜惜。
“恬恬,人家心口好疼,你帮我揉揉。”
他抓了她的手放在胸前,满脸娇弱。
端木恬抽了抽嘴角,贴在他胸口的手用力一抓,抓得三殿下当即一声轻吟从口中溢出,千娇百媚。
“恬恬……”
“你可以进宫去了!”